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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深处终遇你-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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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范。

江年锦被他逗得真笑出了声。

阿府已经发动了车子,江年锦看了一眼后视镜,俱乐部的门口走出来一个女人,她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双臂慢慢的走着,长发掩住了她的面容……

车子缓缓的驶离了俱乐部,后视镜里的她越来越小,他却不愿意挪开目光。

“我跟你说话呢,你看哪里!”baron推了他一下。

江年锦适时收回了目光,可是baron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个人。

“你说过要把她变成比lynn更特别的人,现在呢,是成了还是没成?”baron的嘴角溢出一抹微笑。

江年锦闭了眼,倚在后座上,突然觉得好疲惫,昨晚,他都没有闭眼,她好不容易在他身边,他的时间怎么还舍得用来睡觉……

baron抬肘撞了他一下。

他缓缓地说:“她们都一样。”



在beauty的工作扫尾结束之后,听溪休息了一个多月,因为她生了一场病,连日的高烧不退,她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

沐葵知道后,撺掇着左杰上门来给她治病,好好的一个专家医生,每天都提着吊瓶准点报到……啧啧。

听溪的身体恢复之后,在一色的暗中接洽下,依旧有一些大型的秀会邀请她参加。

苏佩尔布在考量参赛选手的时候是很全面的,参赛选手在正式开赛之前走过多少颇具规模的秀,也是他们考量的标准之一。

一色之所以这样热心,一是因为他得到了江年锦的默许,二是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苏听溪能够回到beauty;可是纵然一色的小算盘打的再漂亮,beauty还是因为被控抄袭的事情遭遇了创立以来最大的滑铁卢。

很多媒体在传,有人因为这件事情暗中借力打力,beauty或是陈尔冬很有可能会被苏佩尔布除名。

能在苏佩尔布盛典幕后动手动脚的人不多,想也知道是谁……

这是听溪离开beauty之后第一次参加大型的秀,没有助理陪同,她独自一人应付了所有,这种感觉有些无助,但是等到秀结束之后,她还觉得很有成就感。

走完秀之后还有犒劳晚宴,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参加这样的应酬,可是一色说了,她现在正处在特殊时期,越是这样的应酬越是让她有更多可能得到工作机会。

宴会厅分成了两层,上上下下之间人、流涌动,觥筹交错之间尽是清凌凌的笑声。

听溪提着长裙站在二楼走廊里,看着一楼舞池里男男女女搂腰相偎的身影,刚进来就后悔了,她不动声色的转身想撤退,却见文森特太太和沈庭欢迎面走来。

这对昔日水火不容的敌人如今这样站在一起,画面还挺和谐。

“听溪。”文森特太太熟稔的唤着听溪的名字。

听溪施施然的回她一个笑容。

“我正想约你出来坐坐呢,没想到今儿正好在这里遇到你了。”文森特太太不顾僵硬的脸色,亲昵的拉起了听溪的手。

听溪觉得有些别扭,她抽回了手。

“有什么事情,不如现在说了吧。”

“听说,你也离开beauty了?”

文森特太太用了一个也字,让听溪更为反感,她不是同沈庭欢一路的人。

“是。”

“我就说嘛,这江年锦就像是古代时候的皇帝,beauty旗下美人那么多,而且时时都有更年轻更美的新人加入,他的恩宠怎么可能集中在某一个人身上是不是?”

听溪不作声。

文森特太太对她的不耐烦视而不见,继续说:“不过我完全没有想到,他对你的感情不过尔尔。庭欢好歹还在他的身边留了这么多年,你却只留了这么一段时间他就腻了。”

“男人腻了我就走,至少还留下些风骨。这样总比那些男人腻了却还死皮赖脸不愿放手的女人来得强。对不对?”听溪毫不示弱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文森特太太的脸色凝了一下,可是她没有介意。也是,像她这样被丈夫冷落独自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女人,早该刀枪不入了,如果这点小小的刺激她都受不住,那还怎么混。

“文森特太太,你同她废话什么劲儿。”沈庭欢已经站不住了。

“哪里是废话。我这不是想着招贤纳士,广纳人才嘛。不知道听溪离开beauty之后找到新东家没有?”文森特太太话锋一转。

沈庭欢明白了她的一丝儿,脸色更加的难看,她连忙说:“人modern的总裁怕是都排着队等着呢吧!”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加入modern!”听溪打断了沈庭欢。

文森特太太笑起来:“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w。n。?”

听溪摇头:“更不好意思,这个圈子就算水再深,谁是敌人我还是可以分得清清楚楚的。我没有宽宏大量的气度,没那么轻易的和谁化敌为友。”

沈庭欢的目光凌厉的扫了过来,她冷嗤一声:“苏小姐就这样说敌说友未免太武断了吧。”

听溪上前一步,站到她们两个人的中间:“不是我武断,只是两位送我的结婚礼物太特别。”

沈庭欢和文森特太太心知肚明的对望了一眼,听溪只觉得那眼神交汇的瞬间都让她觉得恶心。

“你们真是蛇鼠一窝。”

听溪忍不住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是的,如果不是她们这个恶毒的决定,她现在就是江年锦的太太……她越想越觉得生气,气的一看到这两张明明很漂亮的容颜就想吐。

过道里的侍者端着一盘食物经过,那味道香的很浓。

胃里恶心的感觉更甚,她忍不住掩住了嘴角干呕了一下。

听溪转身想找洗手间,可是一抬脚就被文森特太太给绊倒了。地板是大理石,冰冷刺骨,她措不及防的着地,疼的眼冒金星。

“哟哟哟!我看到了什么?”

听溪还低着头,身后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紧接着皮鞋着地的声音越来越近,那人伸手将她一把给搀了起来。

文森特太太刚刚还云淡风轻的表情瞬间起了一丝波澜。

听溪一扭头,看到搀着她的人竟是baron!

baron一身花色西装,时尚又不失帅气。

“吴敏珍,你真是没变,还是这么喜欢欺负新人。”

baron笑吟吟的看着吴敏珍,这个女人,在别人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文森特太太,而在他的眼里,永远只是吴敏珍。

“新人?苏听溪还算是新人?我还没见过敢对我出口不逊的新人。”

baron啧啧嘴:“也是,在你眼里新人就该是点头哈腰像条哈巴狗,就好像你当年一样。”

“孙帆!你说谁是哈巴狗!”刚刚还宠辱不惊的文森特太太瞬间激动起来了,她张牙舞爪的朝着baron扑过来,好像,baron这句话彻底的踩到了她的痛症。

沈庭欢眼见文森特太太要失控了,连忙一把将她攥住了。

“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沈庭欢提醒她。

文森特太太深呼吸了几次,这次把情绪稳定下来,她看着baron,又露出了她标志性的笑容。

“孙帆,你别得意,新帐旧账我会找你一起算。咱们走着瞧。”



看着文森特太太和沈庭欢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听溪才侧身对baron道谢。

“谢谢你。”

baron笑:“客气什么。”

一来一回这简单的对话结束之后,听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倒是baron很有绅士风度了看了她一眼又问:“你没事吧?脸色不是很好。”

听溪摇头。

“没事,谢谢。”

“你真爱说谢谢。”baron逗她。

听溪笑,想继续同他寒暄的,只是小腹忽然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她闷哼一声,慢慢的俯身抱住了自己的小腹。

baron看着苏听溪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的,他一惊,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他才刚刚问完,苏听溪抱着小腹慢慢软倒下去,他连忙伸手又搀住了她。

“疼……”她紧咬着下唇发出一声呜咽。

“哪里疼?”

“肚子。”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baron一下将听溪打横抱起来,择了一个人少的出口跑出去。

医院离会场不远,baron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他将苏听溪抱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苏听溪的裙子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她自己微闭着眼睛,还没有发现,只知道疼……

baron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告诉迷迷糊糊的苏听溪,怕她受不了打击会瘫在他怀里,到时候他怎么对江年锦解释!

是小产……

医生对听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听溪彻底的呆住了。她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自己还不知道!

“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医生推了推眼镜那张长长的化验单。

病床上的苏听溪已经换上了病号服,看起来更苍白瘦弱,她点了点头。

医生继续问:“今天身体是不是受过撞击?”

baron出声:“跌倒算不算?”

“当然算,她怀孕才一个月零几天又体虚,本来就很危险,哪里还能跌倒啦?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医生边开单边数落着baron,她显然是误会了听溪和baron的关系。听溪没有解释,baron也没有,这会儿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还没有被注意到,就已经没了。

吴敏珍……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又是她。

听溪全身都在发颤。

baron走过去,稳住了听溪的肩膀:“需要我打电话通知谁?”

听溪听着baron不确定的语气,大笑出声。

baron怕她激动起来,连忙安抚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今晚要留在医院里做检查,家属快去办手续。”

医生打断了baron的话,baron逃似的逃开了这尴尬的境地。

病房里忽然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听溪一个人,她抚着自己的小腹,没有哭。直到这会儿,震惊还是多过悲伤。

她的例假一直不准,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往怀孕的事情上去想。现在静下心来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个月前,在中艺俱乐部顶楼的那个晚上,她和江年锦事前事后都没有做防护措施,没想到这个孩子,就这样钻着空子就来了……

她和江年锦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没了。

如果江年锦知道,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伤心?还是,他本就不会想要……他说了,单纯利益的关系会比较没有负担,孩子,那是比爱情还要沉重的感情。

孩子,现在一定不在江年锦的考虑范围之内,哪怕,他曾对她说过要孩子的事情,那也是曾经。

听溪闭着眼睛,绝望的滑进了被子里……



baron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热水壶,因为在医院里跑了一圈的缘故,他的额头都沁着细汗。

“苏听溪,喝点热水吧。”

他往一次性的纸杯里到了点水凉到可以上嘴才端过来。

听溪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baron放下水杯,坐在床沿边的方凳上,长叹一口气。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女人、流产了,要他里里外外的跑服服帖帖的照顾着,这算什么事儿。真想一个电话把江年锦拉来算了……

“苏听溪,孩子是江年锦的吧?”baron正儿八经地问。

听溪的目光依旧很空洞。

“你说是,我就立马把肇事者给叫来,也省的我和你在这里干耗着是不是,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希望陪你的人是我。”

“把他叫来干什么?”听溪幽幽的出声:“况且,你叫他他也不会来了,他已经变了,他根本不爱我,更不会在乎孩子。”

“他不爱你?谁说的?他自己说的?”baron一连三个反问,那架势好像是他不同意这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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