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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来医院啦,我也刚到,在停车,你在哪?他问我。
在门诊大门这里。我答。
你等我,我马上就到。他说着就匆匆挂了电话。
大约三分钟左右,张其勋的身影出现在了人流之中,他正四处张望着。
张其勋。我快步走到他面前,魏薇现在怎么样了?
转普通病房了,走吧,在住院大楼。人来人往,他伸手护着我往外走。
她的家属还闹吗?我侧头看他。
她们家现在分成两派,一派坚决要钱,一派坚决要告小岱。他苦笑,小岱这孩子这几天没再给你打电话了吧?我查过那号码了,就只打了你那一通电话,然后就停机了。
你也别担心了,指不定过两天她就又跑回来了。我拎着水果有些费劲撑开了手里的伞,张其勋很自然就接了过去,然后和我并着肩往住院部走去。
住院部的入口处,章韵龄抱着胸站在那。距离她大概五米左右时,我就看见了她。因为领教过她的蛮横无理,现在我和张其勋挨得这样近,我实在担心她又要跟我闹一场。
你已经到了啊。张其勋和她打招呼。
章韵龄只是盯着我看,那眼神有点逼人,我不甘示弱的和她对视着。麻痹,想打架啊,这回我也不忍了。
听说这魏薇是你小姐妹啊,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张,你是被坑了一回又一回,怨不得小岱看不过去要替你出头。章韵龄冷笑着,还听说你已经结婚了,一个已婚妇女和别的男人走得这样近,只怕你老公看到了不会高兴吧?
我老公心眼再小也不像某些女人那么酸,都已经是前夫了,不知道吃的是哪门子醋。真那么稀罕,离什么婚啊?我回敬她。
我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这听你冷嘲热讽的。张其勋看了一眼章韵龄,回头对我说:青青,走吧,我们上去。
章韵龄很快也跟上来。
出了电梯后,张其勋顿住脚步,青青,你待会再过去,不然魏薇家人以为你跟我们是一起的,牵连无辜。
老张,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挺体贴的。搞清楚,人家有老公。章韵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有完没完?张其勋说完就大踏步的往拐弯处走去。
我在电梯口站了十几分钟后,才拎着水果向病房走去。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章韵龄尖声说: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
很快,病房门打开了,章韵龄拖着张其勋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我看着他们走远,又站了一会才继续往前走。此刻病房里站着三个人,我伸手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
你找谁?一个长相和魏薇有几分像的中年女人走出来,面色有点不善的看着我。
我是魏薇的朋友,来看看她,你是她妈妈吧?我微笑着,将手里的水果递了过去。
嗯!她应了一声,接过水果就转了身,一点笑容也没有。
薇薇,你朋友来看你了,我们先去吃饭。中年妇女将水果扔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冲着靠在窗边站着的两个男人吼了一嗓子,你们挺尸啊,吃饭去。
随即他们都出了病房,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魏薇,心头涌上说不出的滋味。
魏薇,你感觉好些了吗?我走到她床边,轻声问。
来看笑话啊?魏薇脸色十分苍白,就连讽刺的话说得也苍白无力,你和张其勋说,我不要钱,我要和他结婚,就这个条件。
☆、38。为我庆祝吧
我呆了呆,这个条件还真是有点强人所难了,难怪刚刚章韵龄会怒气冲冲而去。
魏薇,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她现在是重症病人,我不想激怒她。
你能给我指条有意思的路吗?她微微抬了下巴,嘴角是冷冷的笑。
我看了她好几秒钟,叹了一口气后我说:我们认识也好几年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多少还是了解。魏薇,别钻牛角尖了。
人是会变的。她的眼神迅速的黯淡下去,整个人往被窝里缩了一点,好一会后她才开口:青青,这才是真正的我。从前的我太蠢,以为只要真心爱一个人就可以了。现在我才懂,这个世界最亲的、永远不会背叛你的只有钱。就像我那件两万块的皮草,穿在了我身上就是我的了。你没有穿过两万块的皮草吧?所以,你不会懂那是什么感觉。
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起我,觉得我不要脸。但那又怎么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过得好或者不好,只有我自己能深刻体会。你至多就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说到这里时她有些微微的激动,咳了一声后她不得不停下来。
魏薇,退一万步讲,张其勋答应你的条件,你觉得以张岱的狠辣,你能有好日子过吗?我好言提醒她。
我当然考虑过,这个你不用操心,那个小娼妇,我总有办法弄死她。她猛咳了几声,眼中散发出骇人的光。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生怕她一激动厥过去了,你别激动,身体要紧。
魏薇喘了一会粗气后慢慢的平静下来,两个人默默的坐着。
我看着窗外的雨,想起很久前我们刚刚进商场上班时的情景。那时,我比她要成熟一些。因为她的柜台就在我旁边,遇到十分难缠的顾客,我偶尔会伸伸援手。所以,到了后来,她知道我一个人租了一室一厅,才会执意搬去跟我一起住。
动情的时候她也说过,我就像她的姐姐一样。
我们在这座城市最繁华处工作,见惯有钱人一掷千金,也见惯二八年华的姑娘依偎在那些老得足以当她们父亲的男人身旁。那时,等顾客走了后她总是眼一斜,骂一句婊子。
到了今天,她穿上了两万块的皮草,成为了她自己口中的婊子。
或者,就像魏薇所说,因为我没有穿过两万块的皮草,所以我才读不懂她的变化。
青青,你回去吧。良久之后,魏薇开了口,谢谢你来看我,以后没事就不要来了,我们不再是同一路人。
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魏薇,正如你说的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无权指责什么你,但还是想提醒你。凡事见好就收,太过了吃亏的反倒是自己。张岱不是善良的人,章韵龄更不是,至于张其勋,一个对你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你自己掂量。
谢谢!她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那我走了!我起了身,拿过一旁的雨伞,走到病房门口再回头,她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我停顿了一会,然后离开了病房。
我搭着公交车去了吕明安的公司,办公室里,他和何子余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见了我,两个人双双停了下来。
莫郁青,看到你,我想到了一件事情。何子余拍拍自己的脑袋。
什么事?吕明安侧头看他。
我们还没吃午饭,明安,走吧,工作先放一放,我们吃饭去。何子余起了身。
你吃你的,别破坏我和老婆的私人空间。吕明安笑骂了一句,然后他朝我招手。
我走到他面前,他拽着我的手猛地一拉,我跌坐到他腿上。定下神来时,何子余已经知趣的出了办公室。
这里是你的办公室呢,你不怕你员工笑话。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有点恼怒的瞪他。
他笑呵呵的样子,没再伸手拽我,莫莫,魏薇怎么样了?
醒过来了,那女人鬼迷了心窍,现在提的条件是要张其勋和她结婚。我摇摇头,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有意思!吕明安若有所思的敲着办公桌。
走了,吃饭了。何子余在办公室门口喊了一声。
行,走吧。吕明安起身牵过了我的手,对了,你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婚礼的事情。
我忍不住皱眉,我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怎么跟她说的。
莫莫,你不要生气。短期内,我们还真没时间办婚礼。所以,我跟她说到年底的时候。他搂住我的肩,不怪我自作主张吧?
有什么好怪的,先不说时间的问题。这婚礼要办,需要一笔不小的钱呢,现在我们也没钱。我改天给我妈打个电话,跟她好好说说。我有些郁闷的说。
这个月你工资发了,给你妈打2000块回去,宽宽她的心也好。他捏捏我的耳朵,别一脸愁容的,你要相信你的老公很快能飞黄腾达。到时我带你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能不把我当死人吗?电梯口,何子余没好气的推了推吕明安。
那就把你老婆接回国,你也可以天天肉麻给我们看。吕明安玩笑道。
我们可能要彻底分了。一直到进了电梯,何子余才说了这句话。
你不是开玩笑吧?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吕明安惊问。
不开玩笑。他苦笑着,我就是挂念孩子,那毕竟是我的骨血。如果她执意要分,孩子我是无论如何要抢回来。
我看着电梯地板,多年前,他对他的骨血视若敝履。
那天晚上,吕明安很晚才回到家,他心情特别好的从床上把我扒拉起来了。
宝贝,来,我们喝杯红酒庆祝一下。他把我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指着茶几上的红酒道。
庆祝什么?我迷蒙着眼睛靠在他怀里。
为我庆祝,我有一口气憋在心中很久了,今天终于疏通了,必须要庆祝。他在我额头上温柔的亲了亲。
我突然想起何子余跟我说过的话,最初的时候,是吕明安先追他老婆的,没追上。后来,他老婆就和他结了婚。想来,吕明安这口气确实憋得很久了。
☆、39。生个孩子吧
我和吕明安喝掉了一整瓶红酒,但他至始自终没有说为了什么而庆祝,我的猜测也就只能是猜测了。
我头晕。最后一口酒下肚后,我扶着沙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酒量真差。吕明安轻轻推了我一下,我倒在了沙发上,他压到我身上,莫莫,你爱我吗?
我只觉得头晕得厉害,他这句问话响在耳朵就仿佛来自天际那么遥远,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傻笑了一会,我摇了摇头。
告诉我,你爱谁?嗯?他轻轻地拔弄我的头发,目光柔情似水。
我努力的抬起手,伸着手指晃了好半天我才指准了自己,爱自己,嘿嘿!
爱自己也好!他看着我笑了好一会才俯下头来,细碎的吻落到了我脸上,脖子间。在红酒的作用下,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吕明安一起到楼下跑步。小公园里,雨后的空气中夹杂着花香,十分宜人。
莫莫,我们生个孩子吧?吕明安和我并肩跑着,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是随意的。
啊?我侧头看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们生个孩子吧。他重复了一遍。
你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忙着上班,忙着学习,哪有空啊?再说了,你不是鼓励我要有上进心吗?我还想着我文凭到手了要好好在职场上拼一番呢。我停下了脚步,半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
读多少书,考多少证,并不是为了进职场而准备。在我看来,就算是最过普通的日子这些也是必备的。当然很多人认为文盲也能照样能过日子,但心态,境界怎么能一样?莫莫,在日本,就算是家庭主妇也是优雅的,我想你也一定会是一个优雅的主妇,赚钱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了。现在起,你要调整心态认真考虑孩子这事情。他也停下了脚步。
明安,这事太突然了。我没心情跑步了,就着花圃的边沿坐了下来。
顺其自然呗,只是不再避孕了。快跑步啊,才跑一圈呢。他拉起我的手,一脸明晃晃的笑容。
吕明安突然提出了怀孕这事,搞得我好几天都有点精神恍惚。按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