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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凝眉,微微咬紧了唇,点了点头。
霍启琛没有打开窗户,点了一支烟,身形清颀地站在那里,抽了一口,夹在手里,看向秦婉,缓缓地出声,“婉婉,这些事都交给我。”
秦婉没有出声,看着霍启琛,要命的,他一头短发还带着淋浴后的湿气站在那里,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敞开领口上方的几粒纽扣,一条黑色的领带松松垮垮地嵌在前胸,腰上一条他上次买的皮带,下面是一条黑色的法兰绒长西裤,笔挺地裹着他的长腿……
而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对面,看着自己,对上他的视线,秦婉一阵口干舌燥,“怎么起的这么早?”
霍启琛没有出声,抽了一口烟,掸了掸烟灰,打开窗户,走过来,戴了一双手套,隔着一段距离,朝着秦婉伸手。
秦婉回卧室拿了一双消过毒的手套,回到阳台上,手伸出窗子,与他交握。
霍启琛抿着薄唇看着秦婉,一张冷感矜贵的脸沐浴在晨光里,好看的一发不可收拾。
感觉到他捏着她的手用了一些力气,指腹触碰她的骨节,秦婉没有出声,只觉得一股温热的电流正在身体里乱窜,将她点燃,让她脸红,呼吸蓦地不规则起来。
霍启琛没有出声,给了秦婉一丝微笑,稳稳地握着她的手,“婉婉,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过你,你明明在身边,让人我想的发狂。”
秦婉停着霍启琛的语气,红了脸,“欢欢在里面,她能听见,不要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嗯?”霍启琛捏紧秦婉的手,半个身子探过来,抬起她的手,低头吻了吻,薄唇久久地停留。
秦婉看着,浑身一阵热晕,“对了,N普树的案子怎么样了?”
“这是家里,不是公司,我们不谈公事,再说以后,你也不是东霍集团的员工了,不要和我谈公事。”霍启琛眸色深稠地看向秦婉。
秦婉呼吸促热起来,“你忘了?我还是东霍的股东呢。”
霍启琛一哑,这一茬他倒是忘了。
秦婉看向霍启琛,“我现在是以股东的身份问你。”
霍启琛抿唇一笑,“N普树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等大鱼上钩了一起收网。”
听到这里,秦婉凝了凝眉,“万一大鱼太大,网子收不住怎么办?”
“鲨鱼也照样被捕杀,再凶悍,也凶悍不过鲨鱼。”霍启琛翻开秦婉的手心,吻了吻,放开了她的手,“时间还早,回去再睡一阵。”
秦婉嗯了一声,朝着霍启琛飞吻了一下,红着脸红了卧室。
站在卧室的地方,想到第一次这样飞吻一个男人,面红心跳,心跳快的要失去了节奏一般。
承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向秦婉,又揉了揉眼睛,“起得这么早,做春|梦了?”
秦婉躺到了床上,“哪有,房间里有些闷,感觉透不上气来。”
承欢笑了笑,“婉婉,没关系,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知道孕妇都爱做春|梦,不就是梦见霍启琛压在你身上吗?有什么的,孩子都要生了,还害臊这个。”
秦婉闭上眼睛,躺在那里挺尸。
承欢饶有兴致地拿了发圈,扎起乱蓬蓬的头发,打了一个哈欠,“婉婉,给我说说,是不是饥|渴久了,梦里比现实中更彪悍?”
秦婉闭上眼睛,不想和承欢讨论这个问题。
承欢不依不饶,秦婉回头看向承欢,想问一声“俞慕然呢”,怕承欢难受,“我困了。”
承欢妖娆地一笑,站起来摇摇摆摆地去了卫生间,含糊不清地出声,“你要去就先上,我要拉大,一会儿会很臭,估计你半个小时进不了。”
秦婉扶额,“有换气扇,上完打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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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琛下楼,看到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看向唐欣和老爷子,“爷爷,妈,婉婉身体不方便,我把早餐送上去。”
唐欣看向霍启琛,“我去吧,还有欢欢,毕竟是个女孩子,大早上,你上去不方便。”
霍启琛“嗯”了一声,看着母亲戴了手套,将早餐端了上去,坐到餐桌上开始用早餐。
老爷子看向霍启琛,将一叠资料递给他,“这是我查到的,你看看有没有用,对了,我有时间和婉婉谈谈,说说小昭的事,切不可像我当年一样养虎为患。”
霍启琛不明白爷爷的意思。
老爷子摇了摇头,“你去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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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赵律师已经等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霍启琛推开门,扫了一眼赵律师,低冷地出声,“进来吧。”
赵律师跟了进去,打开公文包,取出里面的材料递给霍启琛,“霍总,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关于白灵的犯罪记录。”
霍启琛接过材料,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夹在指间,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捏住材料,在寥寥的烟雾里,修长的手指速度很快地翻着,有些涉及到婉婉那次差点被邵莫庭玷污的,他挑了出来,眸光落在赵律师身上,“重新整理一下,那天的事一点不许提到。”
赵律师抬头看向霍启琛,“不过,我们不提,就怕白小姐到时会提到。”
霍启琛看向赵律师,眸色凌厉,“你去整理就是,别的事我自会去处理。”
赵律师低头,“是,霍总,我这就去整理。”
“尽快。”霍启琛抽了一口烟,手指压着烟掸了掸烟灰,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轻推给赵律师。
赵律师拿了材料,很快回办公室处理。
霍启琛坐在那里,抽完一支烟,拿起内线,嘴里衔着烟蒂给年富打电话,“白总那边有什么消息?”
年富正在整理这几天的行程,特别是关于柏舟和东霍合作的事项,“霍总,如
你所料,白总这几天一直在寻找那个孩子,没有心思再管白小姐的事。”
霍启琛顿了顿,沉缓地出声,“让他多找几天吧。”
年富说了一声“是”,“霍总,还有什么吩咐?”
霍启琛蹙了蹙眉头,“希望在情人节之前彻底了结了所有的事,我们都安心了,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个情人节。”
年富看了一眼日历,马上就到元旦了,离情人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想要把一切都结束,似乎真的很匆忙,只怕会更久。
情人节左右是夫人临盆的日子。
霍启琛的心情,他能理解,他也希望早点了结,回去兑现他关于一辈子的承诺。………题外话………求月票,么么哒,么么哒
☆、惹霍上身260:那算为难吗?是关照。
霍启琛坐在那里,没有出声,又点了一支烟,在打火机的火光里,那张俊美的氤氲在一片淡青的烟雾中,轻轻蹙着眉,神情让人看不清邾。
坐了一阵,赵律师进来了,将修正过的材料递给他,“霍总。”
霍启琛将烟搁在烟灰缸边上,接过材料,翻开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就这样,移交到那边去。”
赵律师应了一声出去了。
霍启琛敛了神色,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翻到了袭焽的手机号码,又略了过去,纪芙毕竟是袭焽的未婚妻,事关婉婉,袭焽对秦婉的那点心思纪芙也知道,只怕经过袭焽说不太好,纪芙看上去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但是太聪明,也会太懂得收敛情绪。
顿了顿,他直接给纪芙打了电话,“白灵那个案子的材料已经送过去的,中间有点事,我不想牵扯进去。犍”
纪芙淡淡笑了一声,“霍总既然开了金口,这件事我帮你办了。”
霍启琛抽了一口烟,淡淡地出声,“没有什么条件吗?”
纪芙一笑,“暂时没有,如果我提了,比如和男神霍总共度良宵什么的,想必霍总心里有自己的白月光,也不可能答应我,是吧?”
霍启琛冷抿着薄唇,淡淡地出声,“纪小姐真幽默。”
纪芙一笑,“听说你和A市姬家有联系,这样吧,最近大影帝姬容好像要来青城市开首映礼,帮我求两张票。”
霍启琛淡然地出声,“这个对纪小姐来说不难吧?”
纪芙摇头,“这个对我来说是不难,只是经过霍总介绍就不一样了。”
“好的,我帮你问问。”霍启琛挂了电话,眸色深敛了几分,不太明白纪芙的心思,医院的条件里面有一项是要姬容当代言人,已经没有必要去和姬容拉近关系。
他拿起烟灰缸里还没有抽尽的半支烟,抽了一口,低垂着眸子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在掌心里翻转。
过了一阵,低头瞥了一眼手机,翻开通讯录,看到了“老婆”两个字,指腹轻轻触摸了一下,拨了过去,声音低醇了几分,“在做什么?”
“无聊,和承欢聊天,她还说你以前当教官的时候老为难我。”秦婉一笑。
霍启琛抿了抿薄唇,“那算为难吗?是关照。”
“关照?要不要我那样关照一下你?”秦婉恨恨地问。
“要,今晚你来关照我。”霍启琛掸了掸烟灰,眸色如墨地盯着烟头,最近憋久了的缘故,听到婉婉的声音就有生|理|反|应。
秦婉骂了一声“痞子”,“不和你说了,每天记得按时吃药,我要去吃午饭了。”
霍启琛笑笑,“这么积极督促我吃药,居心不良,是不是想我了?”
“每天见你,想什么,才不想你呢。”秦婉又说了一句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身枕边的书。
她买了一本《秘密花园》,今天早上送到的,实在无聊,靠在床上,拿着彩色铅笔涂画,看着网上卖的很热,自己图起来,感觉突然患上了密集恐惧症。
一早上,也就涂了一页,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减压的作用,好在她没有什么强迫症,涂在了外面也没有事。
再想想,要是强迫症买了这本书,估计要把自己逼疯了,还减压呢!
她将书和画笔收起来,放在一边。
承欢看向秦婉,“婉婉,我楼下端饭。”
秦婉看向承欢,“欢欢,以后要是谁欺负你,我和他拼命。”
承欢朝着秦婉一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转身出了卧室。
秦婉看向承欢的背影,默默地出声,欢欢,我说的是真心话。
这一辈子,她能遇上承欢这样的朋友,遇到霍启琛,她相信,都是她前几辈子做了很多善事才积来了的德。
……
一周后,秦婉接到了郭岷的电话。
看到是他,秦婉接通了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听到了白灵的声音。
白灵咬着牙恨恨地出声,“秦婉,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就算我进去了,
tang我栽了,也有人不会放过你。还有,就算我进去了,我也不可能在一面待一辈子,我也有出去的一天。我这张脸如果毁了,我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诉说这一生的坎坷与悲凉,更不知道该如何讲述我现在的境地与绝望。我就像一个跌进深渊的人,十年如一日寻找着出口。无论如何努力向那游丝一样的光亮追逐,最终它还是消失不见,黑暗里只有伸手只摸到冰凉的石壁……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噩梦,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梦里是无尽的痛苦的轮回。但是,秦婉我告诉你……”
秦婉挂断了电话,不想听太多白灵的声音,就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不想听到任何负能量,她想安安心心地待产,开开心心地做妈妈。
低头抚摸了一下肚子,她声音清婉地出声,“宝宝,妈妈会用所有的力量去保护你们。”
她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