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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苏雅茉的手,“好,雅茉,经过这么多,你肯定饿死了吧?走,我们吃饭去!”
“嗯。”
轻轻点头,苏雅茉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前后走回店里。
分界线,二号
艰难熬过一个下午,打烊之后,樊天昊赶快帮苏雅茉收拾好,就拖着她回到楼上家里。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被他这么着急的表现弄得有些怔愣,苏雅茉不觉低笑:“你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当然!”樊天昊连忙点头,“你都不知道,当看到你被爸爸带进车里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着急吗?如果不是高少他们拦着,我早过去砸了车子把你救出来了!我爸爸他这个人你不知道,对待生意伙伴的时候他是热情得不像话,但是,一旦面对对手,他的手段你光是听说都会觉得害怕!更何况你还是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爸爸他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女人?我妈嫁给他三十多年,就是给他做了三十多年的老妈子,他在外面不管做什么她都没资格管,他对他外面的女人更绝情得不像话,一旦腻了没兴趣了,直接就甩,谁敢纠缠,他马上让她身败名裂,在我妈这里都过不下去——”
滔滔不绝的话语,中止与苏雅茉主动送上来的拥抱。
“好了,我知道了,你很着急我,我知道,谢谢。不过,你不用这么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两个人的脖颈交缠,苏雅茉轻柔的嗓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樊天昊愣住了,真的是从头到脚的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头却浮现一抹狂喜。
“雅,雅茉,你……”
“天昊,我知道,你爸爸他人很强势,他对很多事情都有着极大的掌控欲。而且,你心里也明白,他很瞧不起我,所以你才会这么着急,我知道,我都知道。”继续轻声劝抚着他,苏雅茉柔声说道,“不过,我真的没事,他没把我怎么样,你不要太担心了。真的,我很好,他没有把我怎么样。”
“雅茉。”
好一会,脑子里消失的一切才渐渐回笼。薄唇间逸出一声轻叹,慢慢抬起垂在身侧的手,环上她的腰,沉重的脑袋往下低一点,靠在她的肩头,樊天昊轻轻地、长长地出了口气。
静静拥抱,似乎要到天长地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雅茉终于动一动,轻轻推推他:“好了,先换鞋子吧!我们进去,我说了有话要对你说的。”
“好。”恋恋不舍的松开双臂,一手还拉上她的手,樊天昊轻轻点头,两个人纷纷换了鞋子,走进去客厅沙发上坐下。
“天昊,我们来定一个约定好吗?”
刚一坐下,苏雅茉就微微笑着,柔柔开口。
樊天昊一愣。“什么约定?”
“我们约定,你和我在一起,就像那些情侣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但是,我们定一个期限,半年,如果半年之内你对我的感情没变,那我们就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好不好?”
“你不相信我?”立即,俊脸一沉,樊天昊冷声问。
苏雅茉摇头:“不,我相信你。通过你最近的表现,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不然,我也不会提出和你定下这个约定。”
“那你还要定什么期限?难道你还以为我对你的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打折吗?”
“感情总会被现实慢慢消磨掉的,这个是事实。”看着他的眼,苏雅茉轻声说道。
樊天昊眸光一沉:“你就是不相信我!”
“好吧,你这么说其实也有点道理。的确,我就是不相信你。”终于,轻叹口气,苏雅茉点头承认了。
樊天昊脸一白。
刚要开口,苏雅茉已经抢先了。“不过,天昊,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樊天昊别开头:“好啊,你说。”
“你不是问我你爸爸今天对我说了些什么吗?其实,他最后的重点,就是这个。”
“什么?”脸色马上变得十分凝重,樊天昊连忙转过头。
苏雅茉点头:“是的。其实,你是他的儿子,他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既然你现在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也知道改变不了你。不过,他马上又指出一件事情,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说什么?”赶紧抓紧她的双手,樊天昊低声问。
“就是这个啊!他说,你从小是被富养着长大的,什么都不缺,也几乎每做过任何体力活。但是,现在,你却为了我抛下一切,还跟在我的身边吃苦受累,他觉得,你不会坚持得下去。”
“我现在不是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吗?”樊天昊连忙大叫。
“也才一个多星期而已。”苏雅茉冷冷指出来,“而且,你自己说说,在这一个多星期里,你已经抱怨过多少次了?”
樊天昊马上低头,小小声的说道:“大不了以后我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苏雅茉失笑。
“我不是说不让你抱怨。其实,每天店里打烊之后,我也觉得累,我也巴不得第二天不开店了,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出去吃点东西,做个美容,那样的日子多舒服?但是不可能啊!现在,这家店就是我唯一的经济来源,我必须把它经营下去,不然,我们的吃穿用住从哪里来?”
“我知道了。”仿佛被训话的小学生,樊天昊垂下脑袋小声说道。
苏雅茉摇头。拉拉他的手,小声说道:“其实,你抱怨吧,也好,能把心里的怨气发出来。而且你现在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你也的确吃得起苦,就算前一天再累,第二天你一样能精神奕奕的去做事,对于你的这一点,我很满意。”
“是吗?”立刻,一颗低沉的心又活跃起来,樊天昊兴奋的问。
苏雅茉点头,只是脸却沉着:“但是,你爸爸说得也很有道理。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已,你现在凭着一口气撑着,是还能坚持下去。但是,你还能坚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他在家里养尊处优了二十多年,却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下,要跟着我一起吃苦,早出晚归,我也的确不敢保证你的这股热忱能持续多久。而且,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摩擦。一旦处理得不好,战争还会升级,这对感情的杀伤力极大。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以及这些摩擦的消耗。所以,对不起,我真的不敢确定,我们两个相差这么大的人在一起能坚持多久。真的,你爸爸说的很对,也许有一天,你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劳累,会选择回家,继续做你的樊家二少爷。”
“我不会的!”心都被她愈见低沉的话语给说得一直往下沉去,樊天昊连忙抬头,抓抓紧她的手大叫。
苏雅茉看着他的眼:“你确定?”
“我……”樊天昊发现,自己还真不能对未来打完全的包票。
“就是啊!”
于是又笑了,苏雅茉握握的手:“就算是考验你对我的感情,也当做是做给你爸爸看吧!我们先约定半年,要是半年之后你觉得你还能坚持下去,对我的感情也不减,而且也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那好,我们结婚。从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
“雅茉……”
“天昊,怎么样?你愿不愿意?”
“我……”
“天昊?”
“好!”咬咬牙,樊天昊重重点头,答应了,“我就不信,我对你的感情连半年都持续不到!”
“嗯。”
脸上终于展现今天晚上第一抹舒心的笑,苏雅茉再次伸手抱住他:“天昊,谢谢你。”
樊天昊连忙也抱上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么生疏!”
“好,我知道了。”轻轻点头,下巴靠在他的肩头,“现在,我们就一起期待半年后吧!”
“好啊!我敢肯定,半年后,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嗯,其实,我也由衷的这么希望。”
九十九
“也就是说,你还是被他拿下了,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时间又过去几天,红衣女子说话算话,又亲自上门检查情况。
苏雅茉涩涩一笑,却还是坚定点头:“是。”
“不怕吗?”
她能不怕吗?苏雅茉笑着点头:“怕。但是,我更怕后半辈子一个人孤单。”
红衣女子怔愣好一会,才轻叹口气,在她手背上轻拍一下:“也对。有个男人这么真心实意的对你,而你对他感觉也不赖,这么好的机会,要是真错过了,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既然如此——”
再深吸口气。“你就去吧!放开双手,大胆去爱,结果如何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就算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好歹你没有白白浪费这个机会,而且……”对她挤挤眼睛,“不是还有我一直在这里吗?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走下去的。”
静静聆听着她的话,苏雅茉的眼眶渐渐湿润。
“红姐。”动动唇,轻轻叫着她,她站起身,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
“不用谢,你是我亲爱的,也是我儿子干妈,我们说好要一起相伴到老,我对你好是理所当然的啊!”轻轻笑着,红衣女子也拥上她。
“喂喂喂,你们在干什么呢?”
但一见她们的动作,樊天昊心里猛地一惊,连忙大声叫着跑过来把她们分开。
“天昊!”被迫和红衣女子分离,而且自己的手腕还被他牢牢拽着挣脱不开,苏雅茉眉头微皱,低声叫道。
红衣女子却笑了,伸出手指在樊天昊脸颊上轻轻划过:“怎么,樊少,还对自己这么不自信,怕我又把雅茉勾走了?”
“去去去!”不耐烦的把她推到一边,樊天昊没好气的说道,“你最好少招惹她,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她的!”
“哈哈!”
红衣女子马上大笑几声:“真希望半年之后,你还能这么紧张她。到那个时候,我就能放心大胆的把她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肯定的!”
立即点头,樊天昊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好啊,我等着看!”红衣女子于是点头,嘴角马上又高高挑起,“只不过,在你们跟前,还有许多坎要过,希望你们真能齐心协力,一起度过。”
“当然,这还用你说吗?”
随即嘴角一撇,樊天昊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右手还紧紧握着苏雅茉的手。
红衣女子还是笑着,目光流转,看看他们交握的手,又往别处看了看,忽然她又浅浅笑了起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你们的又一道坎,来了。”
她说什么?
心里一惊,樊天昊和苏雅茉纷纷转头往门口看去,就看见——
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男人站在小店门口,正望向他们这边。他的眼神,苏雅茉形容不出,似乎有几分伤感,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是他?”
发现他们的目光,虞世靖连忙转开头,转身像是要离开。樊天昊冷冷一笑,把苏雅茉推向红衣女子那边:“红姐,帮我看好雅茉,我去会会他。”
“哟,现在不怕我把她拐走了?”轻轻笑着,红衣女子故意问道。
樊天昊摇头:“不怕。”
“天昊。”刚要转身走出门去,苏雅茉突然抓上他的手低叫了一声。
樊天昊马上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去把他叫进来,我有话和他说。”
樊天昊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你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雅茉静静看着他。“有几句话,总得说明白。不然,我怀疑他以后还会过来。”
樊天昊别开头:“有什么话,你告诉我,我去和他说。”
“不。”但苏雅茉立即就摇头,“这些话,只能我和他说。”
“我不去。”一听这话,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