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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炮十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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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我条件反射地反驳道。
    他静了静,夜风吹乱了他的额发,赵理安弯了下嘴角,他凑近我,低沉道:“你自己心里清楚的。”诱哄小孩般纯和的声音,春日淡薄的气息。
    “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只是觉得,身边的朋友都谈恋爱了,我似乎也该找一个。”我有些尴尬,感觉自己在这方面笨拙得像个奶娃娃,于是倔强地将脑袋拧到另一侧,假装四处看风景。
    “我们还是太年轻了。”他很坦然。
    “但其实,我看周围人成双成对的时候,我也并不觉得寂寞。”赵理安将两只手轻轻握拳,留下两个小洞,放在两眼前作望远镜。
    “每当朋友们去过二人世界的时候,我偶尔会一个人来操场跑步,夜晚空气好,流汗的感觉也很爽快,虽然说是单独一人,我也觉得非常自由愉快,一个人的生活也是生活,关键在于你自己怎么感受了。”赵理安说罢,站起来活动筋骨,做准备运动。
    天色已暗,带球奔跑的少年们已经散了,而球场上依然弥留着那朝气蓬勃的生气,有一家三口来散步,也有不少老人家慢慢地踱过,处在一个寂静而漆黑的地方,感官会格外灵敏地捕捉这一切,操场上的朝气,无关年龄,像初阳一样美好,突然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舒爽感,体味着天地的舒爽感。
    突然想到那句“晚凉天净玉华开”。
    赵理安背对着我,蹲下系好鞋带,起身往跑道走去,他走路的姿态自然而利落,又令我感受到让人振奋的坚定。
    七点整,体育馆的一排灯光被准时打开,黑夜被照亮的那一瞬间,我被强烈的灯光晃了眼睛,再次睁眼时,赵理安背着光站在跑道上,姿势潇洒而随意,他看着我,眼神明净若泉,晚风送来一阵花香,温柔绵长,不带丝毫甜味,只有落日余晖的温暖和淡薄,正如他此刻的笑容。
    他冲我喊:“川哥,来享受吧!”颇有几分年少轻狂的味道。
    我走到跑道上蹲下系鞋带。起跑时就好像带动了一鼓风,那通明的彩色的空气裹着自己,总是觉得很平静,看着头顶上少见的,那么宽阔的一片蓝,大脑放空,身体平日的负重仿佛都消失了,感觉异常轻快。绕过一个弯道,听到自己脚步稳健的声音,跑鞋抓地又离地的声音,粗重的呼吸,流下的汗痒痒的,一切都在操场上发酵。
    我加快速度,十多秒后超过了赵理安,我扭头向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赵理安则不动声色,暗自发力,他握紧拳头,跨步加大,如一只初显矫健的雄鹰,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操场边上的路灯,那么自信而有神,仿佛他在荒芜人烟山谷中展翅。
    我们在操场上彼此追逐。
    我很喜欢这种竞争的快感,我还在继续跑,感觉有些吃力,凉风包裹着我,赶走燥热又带来冷冽的麻痹感,脸有些发麻。有时俩人并排跑着,我会扫赵理安几眼,他的身材是锻炼出来的匀称健康,充满力量,但并不壮实,相当漂亮。
    告一段落后俩人坐在架子上休息,不停还好,一停下来就开始流汗,感觉全身发热,我去洗手间洗脸,一照镜子,发现头发全被汗水浸湿,胸口剧烈起伏着,整张脸很红。
    赵理安搭住我的肩膀,问:“爽吗?”
    “太爽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快乐,散漫,自由。
    “以后不谈什么女朋友了。”趁着兴头,我信口胡诌。
    他无奈地笑,道:“你这也说得太早了。”
    俩人又跑了几轮,准备打道回府。
    “川哥,你走哪个方向?”临走前,赵理安去取他的单车——是辆破破烂烂的老车,锈迹斑斑。
    “我回东区宿舍。”
    他扛着那辆自行车上台阶,看起来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地说:“那正好顺路,我们一起吧。”
    “对了,你怎么突然叫我‘哥’了,怪不习惯的。”我突然意识到,赵理安对我的称呼突然改口了。
    赵理安道:“习惯了,比自己年长的,比较亲密的朋友都叫‘哥’,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再换个称呼。”
    我有些惊喜,自己居然已经被划分到“亲密的朋友”里了。
    “没事,就这么叫吧,听起来挺神气的。”我补充了句,“以后我罩着你。”
    “我可以叫你理安吗?”我顺势问道。
    他笑着点头。
    东区有条很漂亮的小路,叫“月亮山路”,小径旁种满了树,枝繁叶茂,树叶的形状精致而美好,在路灯的照射下呈现出青色的金黄,树叶的缝隙间透着幽黑的夜空,不知名的小虫不停地鸣叫着。
    下午时,心情本来相当低沉,现在却觉得意外地神清气爽。有趣的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居然都是因为赵理安而产生波动的。
    我比较惊讶的是,跑步之后情绪居然如此之好,我并非那些不锻炼的文弱书生,更高强度的训练我也进行过,但这回分外不同的是——我没有任何负担,精神饱满地在跑道上挥洒汗水,夜晚的凉气仿佛有治愈我的魔力,在消耗体力的过程中,把很多事情也想通理顺了,在精神和身体上,都是难得的轻松。不可否认,赵理安的话如烈日里的一杯冰水,给了我一些慰藉。
    “理安,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的伴侣会是怎样一个人?”心情舒畅,一直想问的东西便直接脱口而出。
    他停下了推车的步伐,一旁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猜不到,但我知道的是,那个人一旦出现,我们的生命都会变得更加完整。”
    “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15。
    
    从那之后的几个月里,我发现“遇见”真的是一件相当奇妙的事情。
    我从来都以为,我只在宣传栏里看过赵理安的照片,其他并无交集。而现在,我却察觉到,他其实从未离开过我的生活——周一公共课下课后从后门出去,路过隔壁教室前门时,可以看见他在帮老师整理教材;周二中午,我在西湖旁的球场里挥汗如雨,那么不经意地一瞟,却总能瞟到他踏过西湖石桥时那挺拔雪白的背影;周三傍晚六点钟,食堂快打烊,我给中学生补课后来吃点剩饭菜,他也总会晚到,气喘吁吁小跑进来,吃最后一碟豆腐肉末;周四和周五,我们晚上一起踢球;但周末,总是很少见到他,但功课之余,偶尔转笔出神,赵理安的身影会出现在我脑海中。
    从周一到周日……我都在不停地“遇见”他,这大概就是“在意”的力量。
    一个新的人出现在生活里,就像是天空中意外发现一颗从未见过的星星。又仿佛你走在一条光秃秃的小径上,突然发现路边有一朵摇曳的花,也许它们一直在那里,只是我之前从未察觉。
    不可否认的是,我越来越想向他靠近。
    而我有种特殊的直觉——我目前所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的他。
    ……
    傍晚,出校办完事回来,回程路段我不甚熟悉,兜兜转转,吸了好些马路废气才找到正确方向。
    校园里空荡荡的——也许大家都吃完晚饭回宿舍了,但不知为何,连一向被情侣占满的湖心小亭都空无一人。
    我独自闲散地逛着,慢慢觉得不太对劲,几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猖狂放肆,我薄薄的短袖衫被那力道撞击得紧贴皮肤,阴飕飕的,榕树须有些寂寞地吹拂在石椅上,像一位将逝的老者,岸边的蜻蜓焦躁地低空盘旋,植物们则是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低沉而萎靡,远处天边黑云翻墨,大有千军万马渐渐逼近之势。云起日沉,雨来风满。
    我忍不住骂了句祖宗。
    这是夏日暴雨的前奏啊,离宿舍还有老远一段距离,我可没带伞。
    天际一道刺眼的闪电闪过,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闷雷声,如巨斧劈山。
    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没敢接,这又是闪电又是雷,而我正正好好站在树下,摆明了是要被雷劈的节奏,我小跑走到空旷的地带,犹豫地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急切,是室友邵帆:“喂喂喂喂?川子?”
    “我听得见。”
    “好,这样,听我说,唔,啊,我在外面出了点事情,今晚上赶不回来了。”他有些吞吞吐吐的。
    “哼……对象?”我恶狠狠地问,隐隐磨牙。
    对方长吁一口气:“我错了……”
    “我找借口跟阿猴请过假了,至于李达他们这几天去别的区做一个项目,都不在,所以宿舍里没人。”
    ——阿猴是我们宿管,而李达则是我的同寝室友。
    “……”
    “抱歉,事出突然,现在才跟你说,我就想确认下,川子你带钥匙了吗?”
    我摸摸口袋,哟呵,还真没带。
    “没带,不过也没事,我问阿猴借就好。”我在心中仰天长啸。
    “他会记你分吧……”
    “其实今天我外出,本来不一定赶得回来的,所以他之前已经批过我假了,实在不行,我回我妈那。”
    “这样……对了你带伞了吗?”
    “带了带了带了,你川哥我哪有那么糊涂。”睁着眼睛说瞎话,还重复了三遍。
    我此时心情相当复杂:“得了,这天气不太方便打电话,挂了。”
    “注意安全,拜。”
    “拜。”
    刚挂电话,又是一卷狂风袭来,脚下的红砖迅速被几点雨滴打湿,我暗叫不妙,死死护着包跑了起来,周身一凉,大雨倾盆而下。
    冲下一个下坡,望见前方有一个小光点,便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冲进屋檐下的那个瞬间,我松了一大口气,弯下腰,单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用力抚去脸上的雨水,顺手抓了下头发,湿透了,慌乱地翻了翻护着的书包,幸好,没怎么进水。
    我这时才有心情抬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校园价”三个大字映入我的视线里。这是H大内的校园超市,里面售卖平价实用的生活用品,必备的学习资料,以及各式各样的零食饮料。乃广大学生之友。
    拧了拧衣服的水,抖了抖鞋,我才撩开那几道劣质的帘子进去。
    明亮的室内与室外形成鲜明对比,空调飕飕吹着,冷风有种油炸食品的味道。
    “呦,小伙子淋得够厉害啊。”站在柜台后的阿姨朝我搭话道。
    “嘿,是啊,忘记今天有暴雨了,没带伞。”
    阿姨“呵呵”一笑,掏出一把伞放在台面上:“买伞不,算你运气好,最后一把,别的都被刚刚一姑娘买走了。”
    “买!”我豪气冲天地掏出钞票。
    将零钱收进包里时,超市里突然冲进两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
    “阿姨,请问有伞吗?”
    “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最后一把被卖掉啦。”
    “啊……好吧,谢谢。”
    两个孩子耷拉下脑袋,开始相互交谈起来,语气很沮丧。
    “我爸爸说他加班不能来接我。”
    “我也是啊,惨了,只能跑回去了。”
    我望向窗外,大雨被风吹得打斜着刻印在窗上,在模糊的雾气中像是张发笑流泪的脸。
    我蹲下,向他们招招手,努力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道:“你们拿这把伞吧。”
    “哥哥你也要用吧?不用了,谢谢。”小朋友们很是乖巧地摇摇头。
    我咧嘴一笑,大大咧咧道:“我女朋友一会儿来给我送伞,没事的。”
    “那……谢谢哥哥了。”他们犹豫了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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