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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有矛盾,但是哪对夫妻没有矛盾?难道大家都离婚?为什么不能互相适应,互相谦让?”
虽然在国外多年,但在某些方面,他是个保守的男人,有着老式的婚姻观念,所以对那个处处拈花惹草的小儿子,是一万个不顺眼。而这个行事一向沉稳低调的大儿子,他一直是欣赏的,并寄予了自己全部的厚望。一直以来,他就是他的骄傲,他的自豪,但是,今日的所闻,却叫他大为失望。
尹若尘摇头:“爸,我是成年人,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您插手!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他声音平静温和,却语意坚决。
尹博森吃惊地望着他,这个儿子,还从未如此和他说过话!
“为了那个女孩?”他的声音高了起来。
“不是。”尹若尘直视着父亲灼灼的目光,依然平静。
“怎么不是?Kevin!你被迷昏了头!”一直压抑着怒火燃烧了,“为一个女孩,竟在公司和自己的兄弟大打出手,你的形象呢?脸面呢?你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怎么服众?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不是一向冷静稳重吗?我无法想像你竟会做出这种事!”
“对不起,爸爸。我承认那天我有些冲动,欠考虑,我已经在公司会议上道歉了。”尹若尘看着父亲涨红的脸,觉得有些不忍,父亲一向很有分寸,不随便发脾气,今天这样对他,印象中还是第一次。
尹博森斥责:“你太叫我失望!你也学会了沾花惹草!”稍停了停,“也许这是男人的劣根性,我也不否认,但是家庭观念是要有的,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孩,和自己的弟弟打架?而且居然还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爸爸,您不了解她,请您不要这么说。她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是个很单纯的学生
。我离婚,和她不相干。我不是拈花惹草,我是认真的!”尹若尘温言解释。
“一个插足别人家庭的女孩,会是什么单纯的人?”
“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我不好,我在一开始,就向她隐瞒了结婚的事实。”
尹博森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良久,痛切地说,“我无法想象你会做出这种事。Kevin,你有两样特点是我最为欣赏的:理性,自制力。你好好想一想,这两样东西你还具备吗?”
尹若尘接受着父亲沉痛的目光,只是沉默。
尹博森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他知道,他只能耐心地说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他低头,喝了口茶,缓缓道:“Kevin,我听说公司发展得很好,业绩以每年百分之五十的速度递增,这一点我感到很欣慰。”
“是您给我提供了一个展示自我的平台,再加上我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坚持,我才有了今天的成功。”
“你既然知道每一种成功的取得,都必须付出艰辛的努力,那么你想过没有,你对你的婚姻坚持了多少?努力了多少?那毕竟是你自己曾经的选择,你不应该轻言放弃。”
“我和她不合适!”尹若尘淡淡道。
“不合适?那为什么你当时要选择她?”瞧着儿子轻描淡写的模样,尹博森的火星子又在往外冒,“上帝没有为你,准备一个完全适合你的人。就好比是你来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要社会改变来适应你。你是否想过,你有没有努力去适应她?儿子,没有合适不合适,只有珍惜不珍惜!”
儿子这种对婚姻不负责任的态度,令他很是愤怒。对Christine,老实说,最初他是反对的,他看不上那女孩骄横的模样,但是妻子一直很中意她,一门心思暗中撮合俩人。他冷眼旁观多年,他看得出儿子对她的淡漠。但是大三那年的暑假,儿子带她回了家。他很是恼火,可是又不便反对。
“我珍惜过,也坚持过,然而事实告诉我,我所有的坚持都是那么可笑。”尹若尘稍停了下,“爸爸,您不了解她。”
有些事情有些伤害还是深埋在心中独自舔舐为最好,否则说出来,只会让爱自己的人感到难受,感到屈辱。
尹博森望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一惊,没有说话。
他知道,儿子必是有一些无法言述的痛苦。
沉思片刻,他说:“诚然,她有些做法也有不妥的地方。但是,婚姻中是要有坚持忍让的。我不同意你离婚。况且,那样一个女孩,也不适合你。你比她大很多,作为家中的长子,你要找的不是那种需要你宠爱、需要你照顾的小女孩。你需要的是一个能扶持你,在事业上能助你一臂之力的贤内助,理智地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你就应该知道你不该和她在一起!”
坍塌的秘密
尹博森语调诚恳,循循善诱。他自认这个儿子是他最大的成功,人生的骄傲,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优秀的儿子狂烈冲动,风花雪月,就此沉湎在温柔乡中。
“爸爸,很抱歉,我不会为任何人更改我的决定,不管您如何反对!”尹若尘的声音,清晰,坚定。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违抗他的父亲,然,却丝毫没有愧疚之心。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他不在乎去反抗一次一向敬重的父亲。在困难、挫折面前畏惧退缩,是他一向不齿的,越是艰难险阻,反而越是能激发他的决心。
父亲口中的女人,他碰到过无数,她们全身上下,打扮得一丝不苟,无可挑剔,散发着都市白领利落干练的气质,明眸里闪着精明算计的光,即使带着笑,也是客套,在物欲横流的商界混得八面玲珑,如鱼似水。这样的女人,他敬而远之。
尹博森一震,那双幽亮的黑眸里,透着不容更改的认真坚定,一如当年的自己坚决果断和一往无前。
他很了解这个儿子,从他今天的神态及言辞语调来看,他是无法阻止他了。
深深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很苍凉,叹得很无奈,“Kevin,你有没有替公司考虑?替你自己的地位考虑?她父亲持有REMEC的股份。”他脸色沉凝,“一旦你和她离婚,她很可能会抛售股票,到时候你这总裁的位置……”
“爸爸,这一点您不用担心,”尹若尘唇边一抹淡淡的微笑,“在一年前,韩董有意退休,我买下了他一部分股份,所以我现在名下的股票数量,已经超过百分之三十。”
尹博森定定地看着他,那张酷似自己的脸上,黑眸如一泓深潭,这就是他的儿子,内敛智慧,藏而不露,从不做无把握的事。
“既然这是你深思熟虑、长久计划的结果,我也不好再反对什么,”他站了起来,走向儿子,“只是,我要告诉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你只有一个弟弟。”
尹若尘站起,看着父亲,“我没有和他争过什么。从头至尾,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儿子,不要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这件事,我不会再过问,但是你要有分寸,他是你兄弟。”
尹若尘没有说话。
走到门口的尹博森又回头看他一眼。他点点头。
尹博森这才走了。
他摸出根烟来,点燃。
一根烟抽了一半,他慢慢将它拧(文!)熄在烟缸中,出了书(人!)房上楼。陈紫涵来(书!)了之后,一直住在(屋!)三楼的客房里。楼梯上,隐约传来柴可夫斯基的乐曲,他走到三楼主卧室门口,那扇未关紧的门透出一片亮晃晃的光,他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陈紫涵漫应,以为是佣人给她送茶来了。
到这儿来之后,她把这间卧室改成了舞蹈房,自己则睡在了隔壁。她习惯了每天在洗澡之前跳一会儿舞,打开自己轻盈柔软的身体,在美妙的旋律中旋转飞升,这会让她暂时抛下一切苦痛。
此刻的她,跳得浑身汗湿了,双颊晕染了浅浅的酡红,这样的白里透红,不止出现在她面颊上,在她裸露在黑色练功服外的每一寸肌肤上,都呈现出一种健康的、诱人的粉红色。
尹若尘推门而入,注视着她说:“陈紫涵,我有话和你说。”
陈紫涵?
她一怔,正旋转的身体立刻停了下来,转脸看他一眼,他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她沉默着,走过去关掉录音机。
印象中,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哪怕是在激烈的争吵中。她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但是她不惧。
“说吧。”她冷然地,随手取下头顶的一根发簪,如云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高耸的胸部在激烈地起伏,晶莹的汗珠在粉嫩的肌肤上滑动。
“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落在了暗红色的地板,“有意义吗?能改变什么?”
“意义因人而异,改变或者不改变,我也无所谓。”她拿起一边的毛巾擦汗。
“那你为什么还去做?太过分了!”他阴冷地盯着她,低吼。
“不过分,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她抬眼看他,神态非常平静,“我有权利这么做!”
“就快不是了!”他一字一字。
“现在还是,最起码今天还是!”她冷冷一笑,“尹若尘,你休想,你休想扔块破布似的扔掉我!”她一把摔掉手中的毛巾。
要扔,也得是她扔他!
女佣端着一杯花茶进来,又退下。陈紫涵拿起杯子喝水。
“这个婚,你离得离,不离也得离!”他清冷的脸上厉然。
“难不成你还能强迫我签字?”她放下杯子,瞅着他,嘴角浮起讥嘲的微笑。
她打定主意,决不签字,一番繁复的离婚官司打下来,最快也要一年之后法院才会判决。她要慢慢地拖着他,拖得越久越好,到时候,那女孩……哼,她在心中冷笑一声。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是爱,是恨,是嫉妒,还是她强势的性格?她自己也说不清,总之她不能轻易放过他!
他凝视她,只觉得分外疲惫,终于缓慢开口:“是吗?我们要不要试试?”
他的声音,很轻,透着无法言述的寒意,冷得仿佛能把一碗水冻成冰渣子。她呼吸不由一滞,却仍毫不示弱地直视着他的眉眼。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
问:“你什么意思?”
“陈紫涵,你应该知道,我认定要做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失败过。”他慢慢伸出右手,她清楚地瞧见,他的食指和拇指间,捏着一个U盘。她满腹疑惑,探询的视线从U盘移到他脸上。
黑眸定定地凝在她脸上,除了冷漠,还有鄙视,厌恶……
她激灵灵打个冷颤,整颗心绷了起来,浑身僵硬,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那是什么?”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万浪齐滚,她在快速思考着种种的可能性。
“自己去看!”他手一挥,U盘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看着它,很小,不规则的一个形状。她俯身捡了起来,握着,手心处,疼痛灼热,像是被火炙烤一般。她起身,向隔壁的卧室走去。
她机械地走,脚步有点虚浮,她忽然觉得头晕,冷,不禁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湿湿的,她深吸一口气。
书桌上,笔记本电脑是开着的,她把U盘插进去,点了几下鼠标;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微微颤抖。
只看了一眼显示幕,她便呆了。
血液凝固,呼吸凝滞。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哆嗦。
心形的小脸上,红润瞬间褪去,苍白如纸,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估计她会一摊到底。
影像清晰,声音逼真,交缠相拥的**身体,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吟,逼进她的眼中,逼进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