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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也罢。”这是他欠宋家的,十六年前,他欠宋家一个女儿啊!“照你自己的心意,若想,便跟他走吧!”
“爹!”她懂他的意思,跪了下来,“你说这话,不等于不要女儿了吗?”
葛明宏撇开头。
“圆儿爱御哥,却也不能放下你。”她不能放着爹不理。
“难道你要逼着爹去接受他吗?”他恨宋家的人,“我办不到,若你想跟他,就断了我们之间的情分吧!”
“事情没这么严重的,我……”她进退两难,心急得流下泪水,“你这是在让圆儿为难。”不管她怎么选择,都得失去其中一个,好难。
“你又何尝不是在让爹为难?”他没好过多少。
她一脸颓丧,望着这个养育她十五年的爹,困难的做下抉择,“女儿不爱了,就让我陪你一辈子吧!”
爹的年纪已大,只剩她这个唯一的亲人,她怎么能因为自私,而让他难过?爹不能失去她,但上官御可以,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又何必一定是她呢?
“这是你的选择?”他该高兴,不是吗?怎么这会儿却为她心疼呢?
葛圆月点头,“以后,圆儿全听爹的。”
“起来。”他拉她一把,“不后悔?”
她点头,“不后悔。”
小奴从葛圆月的房里出来。
看着手上几乎没吃的饭菜,她担心得快要落泪,原先想说***喜欢甜食,还多弄了几样她平常爱吃的糕饼,她却一口都没动。
将剩余的饭菜送回厨房的途中,小奴看见葛明宏正要出门,连忙跑过去,出声唤住他。
“老爷。”
“怎么?”葛明宏回头。
“老爷,***病了,是不是该请大夫回来替她诊治?”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平常爱笑、爱捣蛋的***变成这样,一定是病了。
“病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三天,因为忙碌,他没空去看葛圆月,也以为事情已落幕了,没想到她竟然病了。
“自从***回来后,就不一样了,她变得不爱笑,象是有心事,却也不哭不闹,这几天,她没吃几口饭。”小奴高举手中的饭菜。
这下,葛明宏算是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孩子,根本不像她口中说的这么潇洒,她根本放不下宋御!
小奴急得哭了,“老爷,***到底是怎么了?之前老爷要将她嫁给襄州知府的三公子时,也不见她这样难过。”她从没见过这样的***。
他转身,往葛圆月的房间走去。
从门缝,他看见失了魂的女儿,那原本又圆又亮的眼眸,如今却少了光彩,这样的情景让他想起另一个女人……
突然,他回想起自己本来能拥有的幸福,也是因为他一向尊敬的父母反对而让他饮恨至今,若当初他们能退一步的话,也许一切都不同了。
“***就这样不动也不说话,小奴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跟在后头的小奴连忙开口。
“她没事。”
没事?
小奴急急的抬起头,“怎么会没事?***一整天坐在镜子前,不发一语,连我叫了好几声,她也不理会我,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我说她没事!”他衣袖一甩,“看好***,等我回来。”
“老爷……”他怎么一直说***没事呢?
在她看来,事情大了!
葛明宏转身出门,暗暗叹息。
圆儿不会有事的。
只要他放手,他的女儿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不能连唯一的女儿也失去!
他得去找一个人……
第8章(1)
上官御早就算准了葛明宏会为了葛圆月来找他。
他伸手迎他在一旁坐下,向店小二点了几样酒菜,等店小二将酒菜送上来后,倒了两杯酒,这才开口。
“葛老爷来找在下,不知有何要事?”他明知故问。
“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是为了圆儿来的。”葛明宏直接说明来意。
“圆儿?”上官御假装不解。
葛明宏端起酒杯,仰头一饮,“我这次是来和你谈圆儿的婚事。”
“葛老爷不是反对我和圆儿成亲?”他故意这么说。
“我想清楚了,只要你能真心对待那孩子,我愿与宋家结这门亲事。”葛明宏妥协了,为了他心疼的女儿。
一切早在上官御的计划之中,“那关于之前提到的漕运问题……”
“我今天是来说亲事的。”不是来说生意的。
“我此趟主要却是这桩生意。”上官御话锋一转。
葛明宏的怒气全表现在脸上,“圆儿之于你,竟比不上一桩生意?”
“当初你要将圆儿许配给襄州知府的三公子时,难道你的答案与我不同?”同样以利益为出发点,不是吗?
“你……”葛明宏难以辩解。“至少我知道圆儿嫁过去,锦衣玉食是少不了的。”就因为这样想,他才忘了问女儿想要的幸福是什么。
“那么当桦枫山庄的二少奶奶又何愁吃穿呢?”他同样不会让她饿着。
“原来圆儿一心一意所爱的人,竟也只是唯利是图的普通商贾。”若她知道真相,不知道会如何反应?
“好说。”上官御挂上商场上的笑容,举杯邀酒,“这么说,我们在生意上是达成共识了?”
“三天后,葛家的船运开始接桦枫山庄的生意。”其实算一算,撇开一切是非,若在商言商,这对他也是优厚的利润。
“那么关于运资方面,我们可得再议。”上官御乘势吃定了这桩生意的优势。
“之前不是说好了?”
“那是之前,那时我低声下气的请葛老爷将女儿下嫁给我,当然得将诚意奉上,如今情势转换,是你请我娶你的女儿,那么利润是不是应该重新算一算,以表示你的诚意?现在运资非但得重谈,桦枫山庄还会在你的漕运派驻几个人,以利维系货运的时间,以免耽误了到货时候。”上官御边说边在两人的酒杯里倒酒。
“宋御!”葛明宏大怒,狠狠的拍桌。“你把圆儿当什么了?”她不是谈判的筹码!
“那葛老爷又把我当什么了?”相对于葛明宏的怒气,上官御显得沉稳。
“果然是宋家的人,骨子里全是算计。”他总算见识到了。
“这是我的事,你别随便扯上宋家人。”上官御依然是从容悠然,“我骨子里有些什么,与我的姓氏无关,而是身体里的血液就是如此。”
他的话中话,没人听得懂。
“你是一块谈判的料。”他这分明是想控制桦枫山庄与葛家漕运的支配,“这是最大的让步,我不想再有得寸进尺的事发生。”他不相信一个后生小辈能拿他如何?
“既然葛老爷都如此谬赞的,那么我也不让你失望。”上官御再次举杯,“明天我会上葛府去接圆儿,只要与你在生意上配合得好,我自是不会亏待她的。”
“如果让我知道你亏待她,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这是当然。”上官御饮尽杯中物,“还希望你在生意上对我这女婿多多照顾、提拔。”
这杯酒进了葛明宏的嘴里,却全然苦涩。
上官御没想到再见到葛圆月时,她竟是这般憔悴。
他一推开她的房门,便看见呆坐在***一动也不动的人儿,他的心紧紧揪住,关上门后,连忙走到她身边。
“圆儿。”他心疼的唤她。
葛圆月听见他的声音,回过神来,“御哥……”真的是他,她没看错、没作梦吧?
“才几天的光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她总是活泼好动,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
她赶紧扑进他的怀中,“爹不让我嫁给你,他不让我爱你,我好难过!”这些日子,她想的全是他。
“傻瓜!”他拿出带来的芋香酥,放到她的手上。“小奴说你这些天都没吃东西,怎么行呢?”
“我只要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你,就好害怕,什么事都做不了,连饭也吃不下……”拿着芋香酥,她口中尽是满满的思念。
他怎么把她害得如此?
“圆儿,如果和我在一起得让你面对这样的苦难,我情愿你没爱上我。”
若她的世界里没有他的话,那么今日也不会有这种痛苦,只是一切都太晚了,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
她听不懂他的话,“难道你也不要我了?”
他***,“要,当然要,我今天就是来带你走的。”
“可是……”她想到葛明宏,“我爹他……”
“你放心吧!”他让她在自己腿上坐好,“他已经接受我这个女婿了,今天也是他让我来接你的。”
“真的?”她直直的望着他,就象是害怕他消失,“你没骗我?”
“没有,不然我怎么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也没见人来赶我?”他拿起芋香酥,放进她的嘴里,“快点吃,放久了就不香了。”
她咬了一口,含在嘴里,“我好想你。”
“别说话,快吃。”他命令道。
她却笑了。
“笑什么?”看她笑,他也放心了。
“我以为再也听不到你这种命令的口气,现在听了,反而觉得放心。”他不会丢下她的!
“你真是……”他抱着她来到桌前,让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再替她倒了一杯水。“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知道吗?”
“这是什么意思?你会离开我吗?”她好心急。
“你总不能时时刻刻黏着我吧?”他马上转移话题,“你别忘了,你还自夸能养活桦枫山庄的三百多张嘴呢!所以从此刻起,你要学着担起责任,不能事事任性,知道吗?”
今天,他终得负她,为此,他心疼、无奈,也为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报复的棋子而不舍。
他欠她好多、好多,多得连用下辈子来偿还也不够。
“任性?”她有吗?
“当我的妻子要能独当一面,你能吗?”
一听到当他的妻子,她便急着点头,“能!我什么都学,你得教我。”
他将她紧紧的圈进怀里,“傻圆儿!”
这样的女人,教他怎么放得开呢?
他觉得自己好自私、好残忍。
“哇!你看那水底有好多小鱼喔!”坐在游湖的小船只上,葛圆月不安分的小手不断的拨弄湖水,玩得不亦乐乎。
上官御坐在一旁,“你小心点,别掉进湖里了。”
她转身,端坐在他身边,不安分的往他怀里钻,“怕什么?有你在嘛!”就算掉进湖里,也不是第一次落水,有经验了。
“这么有恃无恐。”他的大手往她肩上一摆,让她坐得更安稳。
她笑了,“虽然我爹是经营船运的,但是从小到大我没坐过船,这是第一次。”以前她没兴趣,这一次是因为有他在。
“明天得回洛阳了。”他无法在长安城待太久,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明天?
“这么快?!”她舍不得葛明宏。
“你在长安多待几天吧,过些日子,等我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会来接你。”反正回到洛阳,他恐怕也没时间陪她。
“我……”她不要,没他在身边,她一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