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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就是她无法泅渡的河流,他,亦是她无法跨越的高山。
今生今世,逃不开,躲不去。
☆、暧昧
朴泰秀卧病的日子里,在俊没少电话问候,倒是朴民俊,和朴泰秀堵着气,几乎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
好不容易等到朴在俊休息一天,马熙拉早早备好了他最爱的菜,整个上午都在厨房忙活。
待朴泰秀睡去,在俊悄悄退出了卧房,他懒懒地伸了伸手臂,从楼梯扶手上滑了下来。在朴泰秀面前,他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乖儿子,滑楼梯是朴民俊的专长,为这,朴泰秀没少骂过民俊。如今朴泰秀卧病,在俊在家里倒是轻松了几分,再也不必时时都要表现给他,装了二十多年,他也实在累了。
“妈妈,做什么呢,在客厅就闻到香味儿了。”朴在俊笑嘻嘻地来到马熙拉身旁,搂上妈妈的肩,深深地朝冒着热气的锅里吸了口气。
“离远点儿,当心烫着!”马熙拉拍掉在俊的手,睨了他一眼,在俊撇撇嘴躲到一旁。
“还是您做的饭让人有胃口,在外面吃都只是为了温饱啊。”在俊故作可怜的撅着嘴,马熙拉却笑了起来。
“怎么学得这么贫,去,洗手准备吃饭啦。”熙拉关上雀跃不停的火苗,“最近累坏了吧,妈妈特意给你熬了鸡汤,补补身子。”
“哎哟,要是累点儿能喝到您熬的鸡汤,那我宁可天天都这么累。”在俊笑着走出了厨房,留下一脸幸福满足的马熙拉。
餐桌上只有母子二人,倒也乐得自在,尤其是在俊,像这样开心自如地吃一顿饭实在难得。
“不是说昨天跟着导师做了手术吗,感觉怎么样?”马熙拉很少进食,却一直给在俊布菜。
在俊咽下嘴里的米饭,神情志得意满地答道,“您自己的儿子您还信不过吗?在医学上,我当然会精益求精了。”
马熙拉欣慰地抿嘴微笑,“也不要太累了,注意自己的身体。”
“没事儿,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不是有鸡汤嘛!”在俊举起勺子冲马熙拉晃了晃,母子俩的脸上都镀上一层太阳的光彩。
喝完碗里的鸡汤,在俊放下碗筷,似有心事般问道,“妈妈,您熟悉李文学这个人吗?”
心中陡然一惊,马熙拉像被戳中深藏的心事般猛然抬起头来,她努力找寻着在俊神色的变化,却并未发现儿子有任何异常之处,倒是自己,做贼心虚般出了一手冷汗。
“嗯?怎么了?我怎么会熟悉他呢,只是听你爸爸和哥哥前段时间总提起罢了。“马熙拉掩饰着,但心里仍是疑惑,”好端端地,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在俊就像平时聊天那样,扶了扶眼镜道,“没什么,我就问问您,我该怎么对付这个人呢?”
马熙拉想都没想就急着脱口而出,“你要对付李文学?为什么?”
在在俊眼里,妈妈从来都是优雅淡然的,从未像现在这样失态过,他心里好奇又不知为何,“妈妈,您怎么了?”
“啊?哦,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想到要对付别人呢?妈妈是怕你受伤害。”马熙拉被在俊一问,意识到自己的慌乱,赶紧低头抿了几口温水,可背后却已渗出涔涔冷汗。
在俊不以为然地给了妈妈一个放心的笑容,“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放心吧,我只是想征求您的意见,我现在对李文学一点头绪都没有。”
“怎么突然要对付他呢?发生什么事了吗?”马熙拉试探道。
“刚才陪爸爸聊天,他说他觉得这次餐厅的事一定是李文学做的手脚,只是没有找到证据罢了。但据我分析,应该就是这个人。所以,要想餐厅更好的发展,就必须从李文学下手。 ”听着在俊的话,马熙拉不无惊讶,原本在她羽翼下备受呵护的孩子竟然已经长成要独自担当一面的大人,可是,他要对付的人,竟是李文学,竟是那个和他本身有千丝万缕脱不开干系的人。
“其实,为什么偏要想着与他为敌呢?或许,换一种方式也可以发展餐厅,比如,和他合作什么的。在俊,你要记住,餐厅不是我们的目的,你的理想是医学,餐厅只是为你理想做后盾的渠道,你懂吗?”
马熙拉虽对李文学的怨气难消,可并不愿意儿子与他正面冲突,夹在两人中间,最为难也最纠结的,恰恰是她自己。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和伤害朴家的人合作,我做不到。”在俊把目光放向窗外,门前的树早已有了深深的绿色,他虽厌烦父亲和哥哥,但作为这个家族的一员,他仍是难以真正从朴家脱离开去,何况,李文学让朴家损失太多,也间接损失了在俊的利益。
马熙拉的心隐隐疼着,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桌上的鸡汤凉了,她也再没有胃口了。
“做大事的人,要把目光放长远。在俊,妈妈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千万别冲动,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马熙拉站起身来,从在俊身边走过,她深深望了眼在俊,她的苦心,儿子又怎会知道呢。
他日,若在俊和他交锋而战,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上天,原是这样惩罚她二十三年来对他的恨么?
一步步走上楼梯,马熙拉脚下轻飘飘地,像踩在云端般虚晃。
李文学给马熙拉打过很多次电话,他是要解释清楚的,他和金贤静只有利益无关其他,更要解释清楚他只是出于自保才不得去对付朴家。可是,马熙拉并未给他解释的机会,起先只是挂断电话,后来,他的号码竟被拉进了黑名单,李文学又气又急,却又不能贸然去找她。心中万千情绪奔涌,竟是没个安排之处。
从马熙拉家附近离开后,李文学又是沉闷的,他总盼着上天能再垂怜一次,让他隔着马路能像上次一样看到从大门里走出的她。可是,那一次后,他像花光了所有运气,竟再也没有了当日的偶遇。他并不知道,其实,她在二楼的窗帘后,能看到他的车,不是没有偶遇,原本就是她故意避着的。
愈发迫近和金贤静约好拿稿的时间了,李文学只好狠踩了油门,前面的车很快被赶超,当车停在电视台门口的时候,刚好还差三分钟。李文学拿起公文包,大步跨了进去。
金贤静的办公室并不大,李文学坐在里面一眼就望尽了全部,不知是香水味太浓还是其他味道的缘故,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等来了直播结束的金贤静。她一身职业西装,高高梳着辫子,干练得很。
“哎呦,李代表,真是麻烦您跑了这一趟,可是……”金贤静为难地看着李文学,“我……最近直播太赶了,我还没有写好。您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李文学是有些失望的,本就因为马熙拉心乱如麻,偏是工作也不顺利,可是,作为出版社代表,他早已能把情绪掌控得很好。
“嗯?这可不像金主播您的作风啊。我以为我今天离开时一定会抱着厚厚的稿子的。”李文学一笑,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责怪的意思。
金贤静坐在他身旁,赔笑道,“真是抱歉,没能让您如愿。不过,既然答应的事情,我是绝不会赖账的。三天,再多给我三天时间,保证把前几章的稿子给您。”
李文学也不再提这事,看了看墙上金贤静的照片,对她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一定会把您打造成我们国家最美的主播!”
听李文学说“最美”,金贤静半开玩笑地问,“那在您心中,我是不是最美呢?”
金贤静侧过半边身子,李文学见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答得倒也痛快,“当然,金主播不是最美又是谁呢!”
“哦……”金贤静把声调拖得老长,“那李代表对我出书这么上心,是对我有别的意思吗?”
李文学的表情在脸上停滞了一瞬,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他不承认,也并未否认,只是言语在金贤静听来带着几分暧昧之色。
☆、较量
“如果我对您有别的意思,您会答应么?”也不等金贤静开口,李文学起身道,“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既然您说稿子延迟几天,那我就过几天再来取吧。”
“不再坐一会儿了?”金贤静急着问。
“时间太紧,怕是要来不及了。反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呢。”李文学要走,金贤静赶紧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放在他手上,指尖轻触他火热的手掌,她的心仿佛漏掉了节拍。
“这是?”李文学见那盒子裹着精美的包装,不禁好奇。
金贤静倒像个害羞的孩子,背过手去说,“是我托朋友从中国带回来的绿茶,李代表不是喜欢喝茶吗,特意留给您的。”
李文学低头瞥了眼茶盒,又对金贤静说,“您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要您的东西呢。”
“您可千万别拒绝我的好意,都说是特意给您的了。况且,谁说给您东西就是要贿赂讨好您的。我们……我们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间送点小礼物,不为过吧?”金贤静生怕李文学拒绝,一双眼睛牢牢盯着他,说着却又低下头来。
话已至此,李文学只得举起茶盒微微一笑,“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再不收下,岂不是以后连朋友都没法做了。呵呵,谢谢,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品品这远道而来的茶。”
金贤静眨着眼睛,眼神中满是喜悦之色,直到李文学的身影走进在电梯里,他依然保持着目送的模样。
人心是最难满足的,也是最易满足的,金贤静从抽屉中取出那沓本要交给李文学的稿子,摸了几下又放了回去。就算,因为这些稿子能多和他见一面,她的心里也能生出无限欢喜。而他,刚才的目光是那样柔和,是他给她少有的温柔。
“如果我对您有别的意思,您会答应么”,耳边一直响着李文学的话,金贤静几乎想迫不及待地告诉他,她愿意,她什么都愿意。只要,能跟着他。
和姜伊瑟通完电话后,在俊决定出一趟门,不是去见心爱的姑娘,而是要去会会朴家的对手。
他破天荒地穿了西装,又不太熟练地打好领带,折腾一番准备出门时,被马熙拉拦了下来。
“这么大的人了,连领带都系不好。”马熙拉表面嗔怪着,心里却也欢喜,想必是要去见姜伊瑟才刻意穿得这么正式吧。
“嘿嘿,那就劳烦妈妈给我系一遍啦。”在俊笑嘻嘻地故意把脖子伸长,拉着马熙拉的手放在领带上。
马熙拉一面给他重新打领带,一面嘱咐道,“约会要有个约会的样子,首先就是要干干净净的,你不知道,以前我……”
手明显滞了一下,话也一下子没了声,马熙拉默默地打好领带,在俊却疑惑地问,“以前?以前怎么了?”
“以前……哎呀,你快去吧,别让人家女孩儿等你,要有绅士风度才行,约会迟到了可不好。”马熙拉不顾在俊地一再追问把他推出了门。
背靠在已经紧闭的大门上,马熙拉两只手捂着狂跳不停地心口,仿佛刚才经历了怎样的惊天险情。
在俊,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马熙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那个人的笑容就像梦魇般钻入脑海。以前,他来见她的时候,从来都干净地像阳光一样,他唯一一次打着领带来见她,却被她嘲笑了好一阵子。
她给他打理整齐后,他就捧着她的手在心口上说,“熙拉,给我打一辈子领带吧。”
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