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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漫瞪大双眼惊恐的盯着三人,惶恐的心逼迫薛漫赶紧绕道跑,可是似乎跑都变得苍白无力,三个豺狼虎豹的眼神,灼灼而又渴望,在随着薛漫跑出不到三步后,她终究还是感到一只大手抓住了她,同时伴随着一股混凝土的味道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想要大喊挣扎,可是因恐惧而僵硬的身体却不知如何大喊挣扎……
元乔在听见薛漫说了一句恶狗之后,电话就断线了,再打过去,那边提示“你拨打的电话已欠费”,而这时一个同学正好来找他讨论一个项目的事,是自己的导师安排给两个人的,刚接手时,自己正在苦恼薛漫的事,所以后来接不上手,一直都是同学一人在做,如今如若不是着急,想必他也不会半夜来找自己,自己又怎么好意思推脱,可是一想到薛漫,却也一时无计可施,随后有些惴惴不安的尾随同学前去。
薛漫被三个如饥似渴的工人拖到施工的工地上,身心俱疲的她,在反应过来后,还是竭尽全力的挣扎呼喊,可是又怎么能逃出那些粗糙有力的大手的钳制。
这样的新闻薛漫见过不止一次,“某某大学生,晚自习独行被大学的施工的工人劫持后,被实施强暴,由于不堪忍受非议的眼光,于次日坠楼身亡”、“某某大学生晚上跟男朋友外出,在遇见实施抢劫的人后,弃女朋友独自仓惶逃走,事后女友失踪,并在某某建筑楼房里发现尸体”等等等等,薛漫在想着如果自己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是不是也会去寻死。
三个人狠狠的拖着奋力挣扎的薛漫,路边虽然很少有车辆经过,可是偶尔也会经过一辆,灯光照着路边,三人心虚的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车辆再次消失,此时静谧的夜晚里从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手机铃声,尽管薛漫咚咚咚的心跳声,虽是震的耳朵快要失去听力,可是听到铃声时,还是闪过一丝惊喜,于是薛漫拼尽全力的喊出一声。
三人听出薛漫似是觉察有人来寻她,再次狠狠的箍住他,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挣扎余地,看着全然不听使唤的薛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薛漫的脸上。
薛漫被那一巴掌扇的有些头晕目眩,半张脸也是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眼泪簌簌流下,其中一人似是想到好办法是的,嘿嘿一声淫笑,脱下带有汗渍的t恤塞到薛漫的嘴里,薛漫泪流满面,却又无可奈何,就像在梦境里,想要逃出恶人的追杀却总要逃不出。
张霂昔面色阴郁,心口不知何时开始有些堵的慌,说不出来的难受,脚下的油门,不停的往下踩着,畅通无阻的跑车飞快的来到薛漫独行的夜路上,眼看就要到了薛漫住的楼下,却是毫无踪影,抬头望向她所住的楼层,也没有回家开灯的迹象,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再次转回没有路灯的夜路上,车速不自觉的放慢,拿出手机开始拨打薛漫的手机,卡2打通没人接,只好拨打卡1,谁知卡1竟然停机,一遍遍拨打,却始终没人接。张霂昔有些焦急的狠捶方向盘,车喇叭也一阵阵的响起。
再次拨打手机,心烦气躁的无意间望向车外,远远望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忽明忽暗,再次靠近,一阵阵铃声响起,好像是自己正在拨打的薛漫的手机,忍不住的跑下车,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显示的竟是自己给薛漫输入的“帅哥”二字,而手机也是自己上午刚刚买的新手机。
张霂昔看着手机不自觉的颤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好的画面,突然意识到,薛漫也许是遇上什么事了,脑袋瞬间充血突然有些发蒙,眉头不停的涔涔渗着冷汗,双手颤抖的有些慌张无措,张霂昔急得原地转圈,大声叫喊着“薛漫,薛漫……”
张霂昔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看着马路对过的工地,不自觉的往前走去。
三人突然听见外面的的车喇叭声一阵阵响起时,有些恐慌,却也迫不及待的加快动作,其中一个刚刚退去身上的衣服时,却又听见一声声焦躁的喊声,而这时有些绝望的薛漫,也听到了那一声声急切的呐喊声,是张霂昔,是张霂昔,喊声不断靠近。
薛漫再次升起希望,身子疯狂的踢打着,尽管可以感觉到身下,那一摊混有石子的土块隔得自己的脊背生疼,甚至已经开始流血,可是早已顾不得了,拼了命的挣扎,而张霂昔的喊声也在不断靠近。
三个工人听见逐渐靠近的喊声,有些飞快的抬起薛漫准备转移阵地,只是一个着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薛漫顺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的想要逃跑,却被一个还未站起的工人猛地抓腿再次跌倒。
张霂昔有些焦急的呐喊声,一声声不绝于耳,似乎连间歇的时间都没有,薛漫只觉得绝望再次袭来,他的喊声已经完全将这边的动作声掩盖了,他也许不会找到这边来了吧……
退去衣物的工人再次笑意淫淫的往自己这边靠,而耳边的喊声也渐渐消失,就在两人狠狠的箍住薛漫而一人一把抓掉薛漫的衣物时,一声闷响,那人轰然倒在了地上。
张霂昔早已听见那边的动静,故意将喊声放小,甚至带着一丝离去的喊声,动作却是在慢慢靠近,看着被摁在地上的薛漫,手不自觉的抓起地上的棍子,悄悄的奔过去狠狠的砸向撕裂薛漫衣物的人。
两人看见倒地的人,醉醺醺的脑袋突然惊醒,顺势松开薛漫,扑向张霂昔。
张霂昔目光早已适应黑暗的夜色,看着同时扑向自己的两人,先是一闪,两人看着躲闪的张霂昔,赶紧止住向前的动作,一人有些醉醺醺的没有止住却是跌倒在地,张霂昔手持木棍,再次向还未跌倒的人挥去,只见那人反应及时,还是躲了出去。
薛漫看着站在前面的两人来不及顾暇自己,赶紧爬起来,想要来到张霂昔的身边,谁知倒在地上刚要爬起的人再次抓住薛漫。
张霂昔看着再次被抓住的薛漫,一个失神,那人也已手持木棍,朝张霂昔砸去,薛漫一声大喊,张霂昔瞬间反应过来,用胳膊一挡,尽管毫无灯光,薛漫还是朦朦胧胧的看到了一股股黑色液体顺着白皙的胳膊滴答在地上。
张霂昔一边抱着疼痛难忍的胳膊,一边手持木棍,慢慢转移地点,那人似是看出张霂昔的意图,再次拿起棍子朝他挥去,张霂昔快速举起木棍一挡,然后快速回击,只见那人捂着被打着的臂膀,一声惨叫。
来不及再管那人,举起木棍向抓着薛漫的人砸去,那人一看有些吃惊,松开抓着薛漫的手,转身灰溜溜的逃走,薛漫赶紧上前抓住张霂昔,只见背后被砸臂膀的人,再次举起木棍走到张霂昔身边。
薛漫焦急的看着张霂昔的胳膊,突然间抬头看见后面的黑影,一声大喊,张霂昔来不及躲闪,一手紧紧的抱着薛漫,一手护住自己的头,躬下身子将薛漫护在自己的怀里,就这样狠狠的挨了一棍子。
张霂昔痛的一闭眼一咬牙,闷哼一声,转过身来,高达的身躯似是瞬间爆发无穷的力量,眸光闪过一丝冷冽,不顾浑身的疼痛,猛地一跳一脚踹向那人,那人瞬间倒地,再次哎吆吆的惨叫起来。
薛漫感受到张霂昔身上散发着阴狠的气息,看着他举起棍子就要朝那人砸去,薛漫上前拉住张霂昔举起的胳膊,有些焦急的说道,“不要打了,咱们快跑!”说着就要拉起张霂昔准备跑。
张霂昔看着地上的人有些不甘心的瞪了那人一眼,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被薛漫拉着飞奔似的跑走。
两人气喘吁吁的来到张霂昔的车上,张霂昔脚踩油门,一阵白烟,离开了那个让人觉得恐慌至极的地方,来到灯红酒绿的繁华街区,张霂昔面色逐渐苍白,薛漫眼泪簌簌流着,她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了许久,又看了看那只被砸破的胳膊还在滴答着流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再次流下,看着张霂昔丝毫没有方向的疾驰,薛漫嗓音有些呜咽的说道,“医院,赶紧去医院啊!”
张霂昔脑袋有些晕厥,听见薛漫的哭声,努力保持清醒,伸出还在流血的胳膊,摸了摸薛漫的头发,好似示意她不要哭,却是毫无力气的“嗯”了一声。
来到医院,张霂昔强撑着有些晕厥的脑袋停好车,等到下车时,却是再也无力站起来,不知不觉中晕倒在车里。
薛漫看着晕倒的张霂昔,一声哭叫,吓得不知所措,晚上值班的保安听见哭声,赶快跑来,看着车上晕倒的人,便已明了,赶紧跑到急诊室,喊来了医生护士。
医生来了之后,赶紧将张霂昔抬上担架,推进了急诊室,薛漫一边哭一边跟在旁边,似乎刚才的疼痛已经全然忘记。
薛漫不知道如何是好,跑到车上找出张霂昔的手机,赶紧给他家里打了电话,不一会米惠馨就急匆匆的赶来,看到狼狈不堪的薛漫,米惠馨焦急的脸色闪过一抹惊讶,却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毕竟还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她知道这件事肯定跟薛漫有关。
薛漫哭红的双眼自责的望着米惠馨,唯唯诺诺的说道,“阿姨好”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再次轻声啜泣起来。
米惠馨眉头微蹙,斜睨了薛漫一眼,担忧的脸色闪过一丝焦躁,微“哼”了一声,如果霂昔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孩吧,尽管之前自己也喜欢她。
不一会有些醉醺醺的张盛民,也是火急火燎的赶来,看见米惠馨,赶紧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问道,“霂昔,怎么了,刚才还跟我们一块吃饭一块喝酒呢,怎么这会就进了医院?”
米惠馨心烦气躁的斜睨了薛漫一眼,张盛民随着米惠馨的目光望向薛漫,张盛民本来担忧焦急的脸色看到薛漫时,眸光突然凌厉的闪过一丝不解,走到薛漫跟前,浑厚的嗓音里带着苛责的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薛漫有些啜泣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路上遇见坏人了,张霂昔救了我,然后背后被人打了一棍子,然后他就晕倒了……”
望着满脸泥土,狼狈不堪的薛漫,张盛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只希望,霂昔不会受什么大伤,随后也是冷哼一声来到急诊室的门口。
不一会医生出来,米惠馨和张盛民赶紧上前问道医生怎样,薛漫也小心翼翼的听着医生的结论,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没什么大事,手臂有些断裂,背后一根脊梁骨有些断裂,晕厥是因为失血过多和后背被打后血液流通不畅导致大脑供血不足引起的,没什么大事,养上几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三人听了医生的话,瞬间都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米惠馨和张盛民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瞪了薛漫一眼。
张盛民在张霂昔上学时就阻止薛漫跟他好,薛漫当然有自知之明,自是不愿招惹张霂昔,直到后来才知道张霂昔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却狠狠的伤了他的心,而他也因此伤心绝望的出国离去,而这一去就是五年。
五年归来,却是物是人非,但是他的心却未曾变过,只是现在的薛漫又怎么配的上他呢,想到这些薛漫一阵沮丧的,转身准备离去,谁知,刚走没两步,护士就喊道,“病人醒了,薛漫是谁,病人找。”
米惠馨和张盛民听见护士这么说,赶紧跑上去,想要进病房,谁知护士护在门口说道,“病人说要找一个二十多岁的叫薛漫的,你们俩个好像不是吧。”
两人气愤至极的回头望了薛漫一眼,示意她赶紧进去,薛漫犹豫了片刻,还是低着头走了进去。
张霂昔惨白的脸色有些恢复,望着薛漫进来,有些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