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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开动起来,白七月开始拼命地挣扎,求生的本能让她不顾疼痛地拼命向车窗撞去,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白小姐,您省省力气吧,死也死得好看点!”一个男人好心地对她说道。
白七月瞪大双眼想要破口大骂:“你TM都要死了还管好看不好看!”可是嘴边的封条却让她什么都骂不出,只能呜咽地发出喉间的声音。
她不要死,她还有妈妈,还有姐姐!
荣浩还在医院,她还没有说她想他,她怎么能死!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没人能知道濒死者的绝望,那是比冬天更冷的冰冷和绝望。
朝车窗外望一眼,车子已经出了市区,所到之处似乎是荒郊野外。
他们想要杀人弃尸吗?
想到那种可能,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手机已经被几个男人搜了过去,她除了伺机逃走再无其他生路了。
就在她以为她要命丧荒郊野外时,正飞快行驶的车子忽而戛然停住。她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头重重地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
“怎么停了?”坐在她两侧的男人问了一句,“这里离市区太近,不是下手的地方!”
白七月勉强坐直了身子,听到前面的车窗玻璃被人重重地敲了几下。
坐在前排的两人下了车,车门打听,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骂道:“我老头子看上的人你也敢动,还不把她放出来!”
白七月心中一动,是谢良辰的爷爷!
接着她身侧的车门被打开,露出谢仁清的脸:“把她放出来。”
谢仁清的声音没了刚才的阴鸷阴森,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
几个男人对看一眼,松了她的手,揭开她嘴上的封条,白七月跳下车去。
一下车就感觉到野外的风呼呼地吹着,带着生命的味道。
谢仁清和谢老爷子站在车外,看着她走出来。
谢老爷子看着她,裂嘴一笑:“小丫头没事,我老头子就能给辰小子交代了。”
说完,又狠狠瞪向谢仁清:“看你做的好事!我好不容易得的孙媳妇差点就让你给做了!”
越说越气,抬起手就扯起了谢仁清的耳朵,还不忘加重力道狠狠地拧了一圈,警告道,“看你长不长记性!再敢对小丫头下手,我就不认你这儿子!”
谢仁清被拧得呲牙裂嘴,连连告饶,表示再也不敢了。
其余众人纷纷把头垂到最低,恨不得直接埋进土里去。
白七月抹了抹脸边还没风干的泪,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死亡的恐惧渐渐地远了。
听到谢仁清的保证,谢老爷子这才放了手,看了看白七月,笑道:“小丫头,吓傻了?老头子救了你,你连个爷爷都不喊吗?”
谢老爷子佯装生气地看着她,拧了拧眉。
白七月不买账地别过脸去:“想害我的是你儿子,你拦他是应该的!”
谢老爷子哼一声,又转眸去瞪谢仁清:“都是你,你连个爷爷都听不上了。”
谢仁清头也垂得低低得,不敢看他一眼。
“你想要什么,爷爷给买!”谢老爷子走到白七月身边,诱哄着,“乖,就喊一声爷爷,你那天在养老院里喊得多好啊。”
老头子似乎在回味养老院里那几声“爷爷”,想得有滋有味,还啧啧嘴。
白七月朝天翻个白眼,这老头子莫不是真的老年痴呆了吧,为了几声爷爷居然能这样?
“我想要你们谢爷一半的家产,你给吗?”白七月没好气地撇嘴,为了半数家产,她险些就没命了。不要回来才真是亏了。
“给!你就算要全部的,我老头子也做主,全都给你了!”谢老爷子一拍胸脯,慷慨大方地说道,“反正谢家的家产早晚是你跟辰小子的,早给晚给都是给。”
白七月好笑地转回头看向他,想着这老头真是个奇人。
“爷爷!”她笑起来,大声地叫了一句。
谢老爷子立即眉开眼笑起来,老脸都像开了一朵花:“乖!”
说着,就摸向口袋,居然又从里面掏出几块糖来,“乖月月,爷爷给糖吃!”
白七月目光悠悠落到糖上,想起上次两人抢糖的光景,觉得自己那天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跟这老头一起做出那么幼稚的事。
“这糖可是我从荷兰带回来的,听说里面有鲜花汁,能美容养颜,很适合你小姑娘吃。”老爷子见白七月不买账,立即解释道,“我没带回多少,这几颗我没舍得吃,特地给你留的。”
白七月清澈的眸子望着他,见他说得一本正经,终于伸出手,把糖接了过来。
“谢谢爷爷。”她说得也很认真,长这么大只有妈妈和姐姐,从不知道被爷爷疼是什么滋味。
她拿出一颗剥掉皮,放到嘴里面,有香甜,有花香,果然很好吃。
“真是有鲜花的味道。”白七月笑着说道,眼中隐隐有泪花闪动。
老爷子一脸傲骄:“看吧,爷爷没骗你吧。”
白七月点头,“嗯!”
“走吧,咱们回去!”老爷子指了指最近处一辆黑色宾利,“一看这荒郊外的就生气。”说着,就带着白七月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白七月跟着谢老爷子上了车,谢仁清带着其中众人各自上了车,各自回市区。
谢老爷子回了自己常住的半山别墅,再让文辉把她送回医院。
☆、第四十章 他的伤,她的疼
白七月走进病房的时候,荣浩正趴在床上,旁边站着大夫和护士,大概正在查看他的伤势。
“月月!”荣浩听到开门的声音忙转回头,一看是她,眸中立即漾上欣喜,“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的伤都是皮外伤,没事的。”白七月弱弱地说道,比起他骨折的手臂,她的伤的确不算什么,亏他还惦记着。
白七月走过去,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荣浩脸上的欣喜掩饰不住,把他身边的护士和大夫都感染了。
年轻的小护士看了白七月一眼,艳羡地问向荣浩:“看你们感情这么好,她一定是你女朋友吧?你们好般配。”
白七月小脸蓦地一热,刚要开口否认,荣浩已经笑着开口:“你眼力挺好。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说着,探起身子看向她,“是吧,月月?”
白七月眸子有些涩然,面对他灼灼的目光,竟然不忍心说出个“不”字。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他们的确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几年的情份,这个总没有错吧?
荣浩微带蓝色的眼眸里跃出更加惊喜的光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把眼中的人儿融化。他向她伸出手:“月月,我有点疼,你能不能握着我的手?”
边上的小护士在无人处抽了抽嘴角,一个大男人居然撒起娇来了。
他询问着白七月,声音温暖柔软,似乎撩到她的心尖上。
她多久没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了?
这一刻,几年积蓄的想念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白七月下意识地点了下头,抬步走到了床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大夫和年轻的护士相对笑笑,两人绕到床的另一边去。
护士轻轻撩开荣浩的病号服,拿起工具开始给他擦药。
白七月的目光循着护士夹着的棉球望去,不由得赫然一惊。
他背上那大片的伤口是昨天为了救她弄出来的,可是那一道道的暗黑的旧伤痕是怎么回事?
她握着他的手,猛地站起来,伸手想要去碰触他那一道道的旧伤口。
以前两人经常一起游泳,他背上光滑一片,所以这些伤是他出国的这几年弄出来的?
他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
莫非他真的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
“月月,你怎么了?”荣浩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关切地出声询问。
白七月看了看不解地看着她的护士和大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坐下去。
“没事,没事。”她摇头说道。
四十左右的男大夫笑着打趣:“你女朋友心疼你,看你伤这么重,坐不住了。”
闻言,小护士也笑了,给他擦完药,缠上绷带,扶他躺好。
“不用担心,伤口没有感染,恢复得很好。小姑娘可以放心了。”大夫说了一声,和小护士走出病房,还贴心地为二人把门关好。
“荣浩,你背上的旧伤是怎么来的?”一见大夫和护士离开,白七月立即肃色问道。
荣浩这才想到他背上的伤,扶住她的手,微带蓝色的眸子灼灼望向她:“月月,你在关心我?”
白七月脸色有些不自在,板着小脸道:“不要打岔,回答我,那些伤怎么来的?”
荣浩笑笑:“家族争斗,受点小伤难免的。”
白七月脸色不好地看着他,整个背上密密麻的伤口,亏他还轻描淡写地说是小伤。
荣浩笑着把白七月拉坐到自己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过你放心,那些都是过去了。从今以后,再没人敢伤我们一下。”
白七月没有忽略他加重语气说得“我们”二字,眼中有些发酸。
豪门争斗那是真正的你死我活,明里光鲜的背后谁知道葬了多少鲜血和亲人的白骨。
就像刚才,她不就险些死在谢仁清的手里?
她和谢良辰领证的事,按照她的意思,除了她妈和她姐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对于谢仁清来说,她只是个即将嫁进谢家的预备儿媳,对于这样一个没过门的儿媳,谢仁清都能下杀手,若是其他人,会不会死得更快?
只是,荣浩不愿意她触那些黑暗的东西,她就装不知道好了。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荣浩勾唇而笑,窗明几净的VIP病房里顿时阳光媚,他握紧她的手,心里有微微的灼痛。
她可知道,离开的这几年,他每每都会想要握她的手,想得睡不着觉。
“谢爷,您不能进去!谢爷,您留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阿K的声音突兀地传入两人耳中,荣浩不自觉地蹙了蹙好看的眉头望向病房门口。
下一秒,病房门“啪”地一声被推开,谢良辰清冷淡薄的面孔映入两人眼中。
阿K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外面的三个男人围着谢良辰,似乎要把他拦在外面。
可是安格也带着几个人,双方剑拔弩张,势均力敌,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白七月眨眨眼,有些慌乱地从荣浩手中抽出手。
荣浩的眸子落在她那只慌乱的小手上,眸底深处刻上深深的黯淡。
“谢良辰,你怎么来了?”白七月从病床边上坐起来,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荣浩看了看阿K,阿K带着人退了下去,给谢良辰让开了路。
谢良辰走进病房,绝美的眸子在白七月脸上瞥了一眼,又快速地移开。
他似乎刚从冰雪之地赶来,身上都带着层层寒凉,声音更是冷若冰霜:“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作为你的丈夫,我当然出来找你,没想到你在这儿。”
白七月听到“丈夫”二字,脸色有些僵硬,看了看荣浩说,解释道:“荣浩的伤还没好,我当然要来照顾他。”
他口口声声自称她的“丈夫”,莫非是来捉奸的?
白七月有些汗颜,无力地扶了下额头。
“为什么?”谢良辰淡淡瞥了她一眼,挑眉问道。
白七月答得理所当然:“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当然要照顾他。”
谢良辰向荣浩看了一眼,绝美的唇瓣微微挑起:“说得对,就算是一个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