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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的很不可思议?”沈玉珍如鬼魅般狰狞的看着她,“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可是你却这般的害我。可是,你得到了又是什么,还不是这个男人对你的伤害的。我说过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的。知道我为什么不找人做掉你们吗?因为我要亲眼看到你们俩个的下场!芬兰,你说你好好犯什么贱,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这么算计我!我沈玉珍最恨就是人算计我,明知道我讨厌男人,你还让你的男人强上了我!你说,我要不亲手把你们给做了,我对得起你还是对得起我?!”
“玉珍,你……”苏芬兰怎么都没想到沈玉珍会这般的疯狂,一手捂着自己流血的后脑勺,一手指着床上的吴超君,“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为什么?”沈玉珍笑的更加的狰狞了,“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那串项链是我送给你的,可是却是在她脖子上戴着的,你说为什么?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玩交换游戏,那就让你们一起玩个够吧!”沈玉珍边说,边举起手中的烟灰缸再一度挥向了苏芬兰的脑门。
“不要……”只是苏芬兰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三个字,便见着她缓缓倒下。
将手中的烟灰缸往吴超君手里一递。
似是被吵到了,苏伟利有些懒懒的睁开了双眸,想伸手挠向自己的脖窝处,却是发现根本动不了,然后入他眼睑的则是沈玉珍那张扭曲中带着狰狞的脸:“醒了?那好戏入场吧。”
苏伟利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着沈玉珍拿过一把水果刀……
“你……你想干什么?沈玉珍,你个贱人,原来你想害我!我……”苏伟利惊恐万分的看着沈玉珍,想往后退,却因为手脚被绑,退无可退。于是,只能用着惊恐万分的眼神如看死神一般的看着沈玉珍。
却不想,沈玉珍那拿在手里的刀并没有戳向他,而是将它放到了吴超君的手里,然后便是自己对准着那刀口,就这么挺了过去。
“嗤”刀子刺入身体的声音。
见着沈玉珍的举动,苏伟利猛然间无法动弹了。
然后,便见着沈玉珍扶着床沿倒下,接着便是听到她那十分吃力的声音:“奶奶,救我,麒麟大厦B座1301。”
手机掉地的声音。
苏伟利看着沈玉珍脸上那一抹诡的笑容,还有与自己一样一丝不挂的吴超君,以及那倒在血泊里的苏芬兰,脸色一片惨白。
……
下午五点半
岑海鸥骑着电动自行车驶出酒店停车场,准备去拉点点放学。
点点和小熙在医院里呆了三天,终于出院了。
“海鸥。”一个身影挡在了岑海鸥的电动自行车前。
091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091
岑海鸥一个急刹车,而她自己则是差一点就从车上摔了下来。
“海鸥。”来人穿着一件淡旧的T恤,一条铁灰色的长裤,头发半白,脸上除了皱纹之外,更多的则是苍然与无助。那手布满皱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岑海鸥的车握,似乎只要他这么一放手,岑海鸥便会离他而去,扔下他不管不顾。
岑海鸥冷冷的看着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对于此人的出来,除了刚才急刹车而差点摔倒的惊乱之外,再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连那看着他的眼神里,除了冷漠之外,夹杂着一丝丝的抗拒,“找我有事吗?”
她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感,就好似遇到一个过路的问路而已。
听着岑海鸥这冷淡不能再冷淡的声音,岑祖舟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那握着车把手的双手亦是紧了一下,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眸里更是闪过一抹痛楚。
这是他的女儿,可是,在她的眼里,他却是看到了一抹绝决的抗拒。或许,这个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他这个父亲,就如同上次那般,一见到他,扭头便是走。如果现在,不是他握着她的车把手,只怕她也不会站在这里与他说话,更不会听他把话说完了。
“海鸥啊,你是不是还在恨爸爸,还在怪爸爸?”岑祖舟看着岑海鸥的眼神小心翼翼中带着渴望着。
岑海鸥冷冷一笑,露出一抹嗤之不屑的冷哼:“你能直接进入主题吗?”
如果说不恨岑祖舟,那是骗人的。在他的眼里,何时有过她这个女儿?在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那一对母女。如果不是他对那对母女言听计从,她又何偿会落到今天?在他的眼里,她岑海鸥不过只是一个他们用来赚钱的工具而已。
如今,只怕是那些钱都被她们挥霍光了,所以又将主意再次的打到她的身上了吧?
但是,岑海鸥已经不再是六年前的岑海鸥了。自从那件事之后,她与他们便再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他也不再是她的父亲。
“海鸥,你……能帮帮你妈和你妹妹吗?”岑祖舟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将今天来找岑海鸥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或许也只有海鸥才能帮她们了。
岑海鸥有些失笑的看着他,只是那一抹失笑中更多的则是一抹苦涩,“我妈和妹妹?呵呵!”岑海鸥又是一阵冷笑,这会,那看着岑祖舟的眼神里除了冷漠之外加一了抹怒怨,“原来,我有妈的啊!那你想要我怎么帮?是不是又帮我看中了另外一家?这次的这家又给了你们多少钱?如果我又生下一个女儿的话,怎么办?你们岂不又是白高兴一场?”
岑海鸥看着岑祖舟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冷冽与肃然,就是这份冷冽与肃然,却是让岑祖舟的身子猛的又是一怔。那握着车把手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就那么松开了。那看着岑海鸥的眼神里散着丝丝的心虚与惭愧,两腿更是冷不丁的抖了一下。
当年的一切如影片一样,一幕一幕的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海鸥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求着他。他动摇过,不管怎么说,海鸥也是他的女儿,可是最终还是听从了周丽淇的话,眼睁睁的看着被周丽淇下了药的海鸥被人带走。他们得到了一大笔钱,海鸥却再也不是之前的海鸥,从此他失去了这个女儿。
就算现在,他依旧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那抹浓浓的仇恨与怒怨。
她是应该恨他怨他的,他也没脸再见这个女儿。可是,他却无可奈何,无计可施。这个女儿已经恨他了,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女儿,他不想另一个女儿再出来,再恨他从而失去他。
所以,到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海鸥工作的地方。他厚着脸皮,只希望海鸥还能念在这份亲情的份上,帮他们一把。
“海鸥,当年的事……”他想开口为自己解释当年的事,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当看到岑海鸥眼眸里透出来的那抹冷冽时,岑祖舟硬生生的将那未说出口的话给吞进了肚子,有些胆怯的看着岑海鸥,“海鸥,当年的事,是爸爸的错。你要怨要恨,爸爸都无话可说。可是,你现在能不能先帮帮你妈和你妹妹?她们已经被派出所扣留了好几天了。说是要告她们行骗与非法侵占他们宅院。海鸥啊,丽淇虽然不是你亲妈,可怎么说,你也是她从小拉扯大的,瑶瑶和你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的血。你帮帮她们,就算是爸爸求你了行吗?”那看着岑海鸥的眼神里满满的尽是讫求与渴望,甚至还带着点点的翼希。
“呵!”岑海鸥冷笑,目无表情的看着岑祖舟,“对不起,我没这个能力,你找错人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请个好点的律师吧。我很忙,没空管你们家的事,请让让!”说完,推着电动自行走便欲离开。
“海鸥!”见着岑海鸥坐上坐垫打算离开,岑祖舟一个快步的追上,不死心的再次挡在了岑海鸥的面前,一脸讫求的说道:“海鸥,就算是爸爸求求你,你帮帮她们好吗?难道你真的要看着她们坐牢,你才满意吗?当年,爸爸也是无计可施了才会出此下策的。海鸥,你就算再恨再怨,爸爸都无话可说。毕竟当年确实是爸爸的错,可是,你能不能看在这仅有的一份亲情的份上,先帮帮你妈和瑶瑶?”
岑海鸥再一次停下脚步,平静又冷淡的看着他:“亲情?原来在你的眼里还有亲情啊?”岑海鸥双眸如箭般的冷视着他。
亲情!
他竟然与她说亲情!
在他的眼里,心里还有亲情?
也对,他是有亲情的。只是,这份亲情并不是对她而已,他的亲情与父爱,都给了岑露瑶,对于她这个女儿,他何曾有过亲情?如果,他有念一点的亲情,当年也不会那般眼睁睁的看着周丽淇交她卖了。在得知她生下的是一个女儿,对方并没有按约给他们生儿子的钱后,却是由着周丽淇与岑露瑶母女俩将她赶出家门,且竟是没给她分文。他可曾想过,她一个人,且还是身无分文的一个人,带着一个刚出生的不到一个月的女儿,是否会饿死他乡?
而现在,他却竟然在这里和她提亲情这两个字?
他倒是有这个脸说亲情!
岑海鸥双眸如利刃般的冷视着他,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楚,甚至在滴着血。但是,坚强如岑海鸥者,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半点的痛苦,唯只有满满的冷漠与淡然。
岑祖舟的身子又是一颤,那双满是皱纹还带着血丝的双眸微微的闪动了一下,略有些责疚的对着岑海鸥说道:“海鸥,当年都是爸爸的错。我也知道,今天我根本没有脸面来求你帮忙。可是,除了你之外,爸爸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无计可施,爸爸是绝对不会拉下这张老脸来求你的。海鸥,你再怨再恨,你先帮她们度过这关再恨再怨行吗?”一滴老泪从他的眼眶里溢出,岑祖舟伸出那布满厚茧的双手抚去脸颊眼角处的泪渍,讫求般般的看着岑海鸥。
岑海鸥目无表情的看着他,对于他那一滴溢出的眼泪视而不见:“你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觉的我有这个能力吗?我不过只是这个酒店的副经理,我有这个能力吗?”
见着岑海鸥如此的说道,岑祖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角处微微的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如此,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海鸥也并不是这般绝情的。
“你没有,可是……可是印总有这个能力!”岑祖舟小心翼翼的看着岑海鸥说道。
岑海鸥再一次失笑了,原来,说到底,还是为了钱,看中了印天朝的身份。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口中的印总。如果你认识,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岑海鸥面无表情的说道。
因为是下班时间,再加之又是在酒店门口,此刻来往的人还是挺多的。见着两人之间的拉扯以及两人脸上那复杂的表情,于是不管是酒店的同事,还是出入的客人抑或是来往的行人,都用着好奇的眼神看向这边。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离岑海鸥两米之地停下,车窗摇下:“什么事!”
印天朝那并非疑问而是质问的声音响起,他的脸上戴着一副咖啡色的超大太旭镜,遮去了他大半张的脸,却是没有遮去他那一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与寒肃。
就算是隔着太阳镜,岑祖舟亦是能感觉到他那眼眸里迸裂出来的刺。
因为戴着太阳镜,所以岑祖舟并不能看清楚印天朝的面容,但是不管是他开的这劳斯莱斯还是他身上的那身昂贵的穿着,都足以说明着他的身份。
对于印天朝的出现,且还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岑海鸥有些吃惊。略显讶异的看着坐在车内,摇下车窗微微朝着副驾驶座这边侧身,看向她与岑祖舟的印天朝。
“上车。”岑海鸥正欲开口说什么,副驾驶座的门打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