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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过后,入汪秀梅及其他人耳朵的却是连着“啪—啪—啪—啪”四个更为清脆响亮的耳光,以及沈立言那冷冽如十二月的寒冰一般的声音:“哪只手!”
沈玉珍怎么都没想到,沈立言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是她打了南晚鸽一个耳光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她的面前。从她打下这个耳光,到他出现在她的前面,仅不过那么眨巴眼的功夫。
然后,她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他四个耳光。
这四个耳光,直打的沈玉珍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如果说,刚才沈立行的那个耳光用了十分的力气,那么沈立言的这四个耳光可谓是用了二十分的力气。
沈玉珍一个站立不稳的,直接就摔倒在地上。然后便是一头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接二连三的拍打撞击,疼的沈玉珍那叫一个连骨头都在叫了。不用说了,嘴角肯定是渗血了。
而沈立言而是一手搂着南晚鸽,一手十分温柔而又轻翼如宝般的抚着南晚鸽那被沈玉珍打了一个耳光的右侧脸颊。然后悖然大怒腥红着双眸冷射着沈玉珍,在沈玉珍完全还没反应过不的时候,一个弯身,只听得“咔”一声,沈玉珍的左手手腕彻底脱臼。
“啊——!”沈玉珍如杀猪般的嚎叫声惨绝人寰的响起。
“我说过,谁敢对我的西西不客气,我就对谁不客气!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沈立言面无表情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左手嚎叫中的沈玉珍。
汪秀梅和沈婵娟还有沈老太太赶到二楼走廊的时候,沈玉珍的手已经脱臼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沈老太太拄着手里的拐杖,直敲击着地面。看着沈玉珍那通红的脸而且嘴角上还渗着血渍,以及那脱臼的手腕,沈老太太那叫一个心疼又怒火。
汪秀梅在看到沈玉珍此刻的这副惨样时,亦是心疼的那叫一个揪心揪肝了。
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今天不止被自己的亲哥打了,还被亲妈打了,现在倒好,又是让沈立言给攉成这样不说还把她手给拧脱了!
汪秀梅那叫一个火大。
南晚鸽对你沈立言来说是个定,她的女儿对她来说同样也是个宝!
汪秀梅弯腰扶起痛的呲牙咧嘴,脸上还挂着眼泪的沈玉珍,十分冷静的走至沈立言面前:“立言,这个家是你在当的,你若真要把玉珍怎么样了,我这个当后妈的也说不了什么。玉珍打了晚鸽是她的话,如若你还觉的不解气又或者觉的玉珍还欠了晚鸽的,那么,这只手你也大可以把它脱了。没关系,我绝不会说一句话的,是玉珍的不对,就是玉珍的不对。”边说,边将沈玉珍那只完好的右手的送至沈立言面前,大有一副任杀任剐直至你满意为止的意思。
沈玉珍怯弱弱的看着汪秀梅,拼命的摇着头,用力的想抽回被汪秀梅拉着的右手,却怎么都抽不回来。
“妈,不要……不要!很痛的,他真的会这么做的。”沈玉珍十分凄惨的看着汪秀梅,随着她的摇头,那眼泪就如大豆一般一颗一颗的甩开。
汪秀梅却是紧抓着沈玉珍的手不放,就那么站在沈立言面前,一副视死如归般的与他对峙着。
沈立言却是冷冷的瞟了她一个眼角,然后是转身面向南晚鸽,卸去面对那一群人时的冷冽与无情,换上一脸的心疼与柔情:“怎么样,还疼吗?进房敷下药。”说罢,搂着南晚鸽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站住!”沈老太太一声怒吼,那拄在手里的拐杖又是一阵重重的敲击地面,“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沈、立、言!”
“妈,妈,别气,别气!”沈婵娟拼拿的轻拍着沈老太太的后背,以帮着她顺着气,“立言啊,不是小姑姑说你,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么重的狠手!玉珍怎么说,那也是你妹妹,她打了晚鸽是她的错,可是,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么下手吧?你怎么就不问问,玉珍为什么会打晚鸽?到底晚鸽又对玉珍做了什么呢?你这连着打了她四个耳光不说,还眼不带眨下就是把她的手给脱了?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你看你把奶奶都气成什么样了?!妈,不气,不气。啊。”边指骂着沈立言,边十分有孝心的继续顺着沈老太太的后背,生怕老太一个气不顺就嗝屁了,那她们母子俩可真就求靠没门了。
沈立言一个转身,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丝寒冷的肃然,一字一句的对着沈婵娟说道:“我没觉着我的西西有错!还有,小姑,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妈这辈子只生了我一个,我不记得她有为我生过妹妹!请你以后说话小心点!”
沈婵娟猛的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沈婵娟打的这个寒颤是明着的,那么此刻汪秀梅那紧紧的握着拳头的手则是暗暗的。
沈立言的这话虽然是对着沈婵娟说的,但那其实那就是在变相的说给她听。
“你……你……”沈婵娟你了个半天,却是没有你出句话来。
沈立行没有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玉珍与汪秀梅母女俩后,一个转身离开了。
沈立言凉飕飕的看一眼沈婵娟,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姑,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里呆着,那么我劝你还是安份守己着,不然就别怪我这个当侄子的不给你面子。西西,回房。”
“站住!”沈老太太又是一声怒喝,“我还没死,这个家就还是我说了算!”
沈立言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老太太:“那是!谁敢说不是呢?”
沈老太太被气的浑身直发抖。
沈婵娟不断的直拍着她的后背:“妈,妈,不气,不气了啊!赶紧送玉珍去医院吧。”
沈婵娟自然知道,在这个家里,那是绝对不能与沈立言扛上的。正如沈立言说的,如果还想在这个家里呆着,那么就安份守己的呆着。不管在什么时候,沈立言都绝对不会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在他的眼里,那除了一个南晚鸽之外,再无其他了。
所以,不想在这个家呆不下去的沈婵娟,赶紧的转移话题。如果真是出了沈家这个大门,她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还能去哪呢?
是以,沈婵娟扶着沈老太太,对着汪秀梅说道:“大嫂,还是先送玉珍去医院先把手腕给接上去吧,你看玉珍这脸都白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啊,妈,先下去了。”边说边对着汪秀梅不断的使着眼色,示意她赶紧带着沈玉珍离开,别再惹如发怒的狮子般的沈立言。
沈老太太被沈婵娟带拖带拉般的给拽去了楼梯,汪秀梅亦是扶着沈玉珍朝着楼梯走去。
“怎么,不道个谦就这么一走了之了?”沈立言沉冽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立言。”南晚鸽扯了下他的手肘,对着他摇了摇头,“算了……”
“我没说算,就不可以算!”沈立言半点不带含糊的说道,“在这个家,谁也不可以动你一下!我的西西是随便阿狗阿猫都可以动手的吗?”
阿狗阿猫?!
沈玉珍被这四个字给刺到了,一下子从汪秀梅的怀里挣出窜到沈立言面前:“沈立言,你别太过份了!谁是阿狗阿猫了?我姓沈,是沈建功的女儿!是这个家的主人!她南晚鸽在这个家里才什么都不是!她吃我们沈家的,用我们沈家的,住我们沈家的!南晚鸽,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都赖在我们家二十年了,怎么也没见你脸红一下……”
“行了!”沈立言还没说什么,却是见着离开的沈立行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站在走廊的楼梯处,一声怒吼,朝着这边走来。一脸死寂的盯着沈玉珍,略显绝望的摇了摇头,对着沈玉珍说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明明就是你错在先,你倒是好,在这里黑白颠倒的是非不分了。玉珍,你还真是有脸好意思说了?你偷了晚鸽的东西不知错不说,还在这里无理取闹!哥给你四个巴掌已经是算对你轻了。如果换成是我,直接就是断了你的经济了!你有脸在这里说晚鸽吗?晚鸽自己工作自己赚钱养自己,你呢!你这么大个人了,你有赚过一分钱吗?你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只大蛀虫!妈,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觉的你不止教育失败就连做人也很失败吗?”沈立言无奈又失望的看着沈玉珍与汪秀梅母女俩。
听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的说自己,特别还是在沈立言与南晚鸽的面前这般的说自己,汪秀梅的脸顿时的一阵一阵青红皂白的交替着。
沈立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几条从沈玉珍房间里拿出来的链子,往南晚鸽面前一伸手:“晚鸽,这是她从你房间里偷的,现在还给你。”又转身向沈立方,然后是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哥,对不起。其实伤害真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但是除了对不起三个字,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说完又是一个转身,面向汪答梅,“妈,做人做事都是有个限度的,别逼着我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汪秀梅的脸在那么瞬间,涮白了一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立行,这个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沈立言而如此这般的与她说话。
“奶奶,做人呢,要公平点的。你不觉的你的所做所为对我哥很不公平吗?这一大家子的人,从我哥接手公司起,哪一个不是他养着的?但是,你们又是怎么对待他的?奶奶,同样是你的孙子,为什么区别就这么大呢?如果换成是我,我还真不一定能做到我哥这样!奶奶,你就不能用心的去感觉一下,平衡一下吗?”沈立行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沈老太太,那脸上眼眸里满满的尽是对沈立言的不甘以及对沈老太太的不满。
“我……”沈老太太被他说的一时无言以对。
“我还有事,先走了。”沈立行说完这句话,拖着略显的有些疲惫的脚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沈立言看着沈立行刚才放回到南晚鸽手里的那几条链子,抬眸向着沈玉珍的方向望去,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寒意。而此刻,他浑身上下同样透露散发着一股巨冷的冰寒。
很好,沈玉珍,你很有种!
“妈。”沈玉珍在接触到沈立言那一抹杀人于无形般的眼神后,下意识的怯懦懦的缩到了汪秀梅的身后,一脸如老鼠见着猫似的惊慌无比的看着沈立言。就好似沈立言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只魔怪,而她则是那只被魔怪玩弄于股掌中的小白老鼠。
沈老太太看一眼怯懦懦的躲在汪秀梅身后的沈玉珍,正想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沈立行的那翻话再一度在她的耳边响起。于是,对着沈玉珍的方向露出一抹失望而又惘然的眼神,对着沈婵娟无奈的说道:“娟儿,扶我回房。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说完,不管不顾沈玉珍那投来求救般的眼神,在沈婵娟的搀扶下走楼梯上了三楼。
见着沈老太太那置她于不顾的样子,沈玉珍再也不敢造次了,直躲在汪秀梅身后既不敢出来也不敢出声。
沈立言就那么如一头触怒的雄狮一般,竖着那一身的毛炸看着沈玉珍。没有说话,便是光那一抹从他那鹰眸里扫射出来的杀人般的眼神,就足以让沈玉珍吓的两腿发软了。
“晚鸽,玉珍不懂事,立行说的没错,我这个当妈的也是有责任的。梅姨在这给你陪不是了,你比玉珍懂事,别与她一般见识了行吗?就算真要算帐,那也让她先去医院把手接回去了再算好吗?”汪秀梅一脸诚恳般的对着南晚鸽说道。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南晚鸽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