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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她想象中的富太太生活可是相去甚远。
忍不住的,又一次落泪。
雷明帆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她偷偷的躲在被窝里哭。纤细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过了好久才渐渐地平复。
等到她情绪稍稍稳定之后,雷明帆才伸手推门而入。
听到门口的响动,秦小熙并没有在意。因为每天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不是查房的护士就是医院的清洁工。
“早餐怎么都没动,是不合胃口吗?”雷明帆将手里的花束往桌子上一放,对着餐盒里没怎么动的食物蹙了蹙眉,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
听到有些陌生的嗓音,秦小熙诧异的转过头来,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怎么会过来?”
雷明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打量着病房里的布局摆设。“看来,他对你还算不错的。起码,给你弄了个单人间住着。”
秦小熙心里一痛,泪意再次忍不住翻滚。
“我并没有讽刺的意思。”雷明帆见她低下头去,换了种说话的方式。“女人坐月子心情很重要,如果不好好休养,怕是会落下病根儿,以后很难治好的。”
“我如今都这副模样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秦小熙自嘲的笑了笑,心里莫名的涌起委屈来。
她平时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孩子落了地,她就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有时候心情不好,甚至一整天都不想开口说话。
雷明帆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轻叹一声,道:“你这是产后忧郁的表现,是一种很常见的反应,过一阵子就没事了。从你选择跟了他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所以,你更要对自己好一点,绝对不能因为他而伤害自己。如果你都不能够善待你自己,那么就没人会真正的在乎你关心你,你明白吗?”
秦小熙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劝慰着她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当初她为什么不懂得好好珍惜。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放弃这个真正关心她的人,值得吗?可是这世上却没有后悔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便他允许她再回到他的身边,她也觉得自己不配站在他身边了。
见她似乎有所感悟,雷明帆稍稍松了口气。
秦小熙并不是个坏女人,相反,她其实还保留着一颗纯善的心。只是,被纸醉金迷的霓虹遮住了眼,才会一次次的选择了错误的路。
“房间里有微波炉,我给你把饭菜热一热。就算胃口不怎么好,也要坚持多吃一些,这样才能恢复得好。”雷明帆动作娴熟的在微波炉上操作着,他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我不能在这里呆太长时间,一会儿保姆来给你换衣服了。”
做完这一切,雷明帆便起身要离开。
秦小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叫住了他。然而,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突然变了样。“明帆…他心狠手辣,对明卓少爷动了杀念…你救他一次,或许便能继续在雷氏呆下去…”
雷明帆没想到秦小熙在这一刻,还会为自己打算,平静无波的心湖顿时泛起一丝丝涟漪。只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
他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离开,就好像没听见这些话一样。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秦小熙忽然就笑了。
或许,这是她能够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叶敏站在落地窗前,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一直无法入睡。手拿着红酒杯的姿势,她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她的手都有些僵硬了。
“雷站北,你个老不死的。你以为你不来见我,我就没办法了么。”窗户上倒映着她狰狞的面容,从容端庄的贵妇形象早已不复存在。
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灌下,叶敏决然的转身,拿起手机,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洛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
雷家大院
“明卓,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好好表现。”雷家每天早上七点是固定的早餐时间,雷战北放下手里的报纸,语重心长的说道。
雷明卓吃完最后一口,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才接话道:“爷爷,您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嗯,有志气!”雷站北难得夸人,今天似乎转了性子一般,对雷明卓是赞不绝口。
雷母从来都不过问公司的事情,她更关心的是孙子的身体。“明卓啊,你身体刚刚复原,可不能太累了。我让张妈给你炖了补汤,一会儿记得带去公司喝。”
“好的,奶奶。”雷明卓尽管已经腻了那些汤汤水水,却还是笑着应了。
“出门小心。”临走前,雷战北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雷明卓瞳孔微缩,回以安心的笑容。“我会的,爷爷。”
说完,这才上了他平时上班乘坐的那辆黑色奥迪。
看着车子渐渐地远去,雷战北长叹一声,脸色也变得肃杀起来。雷母注意到他的异常,不由关切起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高血压又犯了?”
“我没事…”雷战北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抚道。
雷母不大相信,仍旧坚持要给他量血压。雷战北没办法,才吐露了实情。
听完他的讲述,雷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疯了吗?明卓可是他大哥的唯一骨血,他怎么能…”
“你别急,你心脏本就不好…”雷战北见妻子义愤填膺的模样,就知道不该告诉她这些事情。
雷母深呼吸好几次之后,才渐渐地平复下来。“明卓知道这件事?”
雷战北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他比我知道的还要早。”
“明卓这孩子…唉…”雷母眼里满是心疼,却不又好说什么。毕竟,她跟雷战北前妻生的后代到底隔了一层,有些事情也不好多做评论。
不过,对于雷豹那丧心病狂的做法,她还是特别的气恼。“雷豹也太不像话了!竟然为了继承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明卓可是他的亲侄子,他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都怪我啊…没教育好他…”说起这事,雷战北也是十分自责。
他的老思想,总认为棍棒下出人才。所以,对几个儿子的教育方式,都特别的严厉,有时候甚至是不近人情。孩子调皮了,揍!孩子撒娇了,也揍!孩子不上进,更是揍得屁股开花!如此一来,父子之间便出现了隔阂。
跟叶敏生的那两个孩子,他都是这么教育的。后来有心想要弥补,却碍于身份不好怎么开口。加上他后来又娶了傅槿然为妻,雷豹对他的埋怨就更深了。事事跟他对着干不说,还明里暗里的对傅槿然不敬。
若是当时,他加以劝道,或者跟他解释清楚,或许现在就不会落到骨肉相残的局面。
“你也别太自责了。”雷母见他眉头深锁悔不当初的样子,忙劝慰道。“你何尝愿意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的人天生如此,你说再多也是徒劳。古人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用的…”
雷战北被她劝了几句,眉头仍旧皱的死紧。“我本想着家和万事兴,只要大家表面上过得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曾料到…这一次,他居然又想故技重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姑息的…”
雷母听到这里,不由惊呼一声。“你说什么?他…他还想再…”
说出了口,便瞪大眼捂住了嘴。
雷战北沉重的点了点头,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他们想在股东大会举行之前动手…”
“那明卓岂不是很危险?”雷母心惊胆战的说道。
“明卓自己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见妻子面色有些不好,雷战北忙急着劝导,生怕她有个什么。
“雷豹他…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可以…”雷母哀叹了好久,才冷静下来。“可就算他们让明卓出席不了股东大会又如何?雷氏最大的股东不是你么,只要你出面,他们仍旧没有胜算。”
雷战北闭上眼睛,许久都没有吭声。
“莫非…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雷母跟他做了三十年的夫妻,自然知道他这沉默代表了什么。
雷战北怕她想歪了,只得慢慢的跟她解释。“我是雷氏最大的股东,这一点毋庸置疑。当初创立公司的时候,为了犒劳那些跟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给了他们。”
“这个,我知道。”雷母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是在浪费口舌。
不过,雷战北似乎很享受被她瞪,嘴角还隐隐的带着笑意。“后来,几个孩子成年了,我便将手里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又拿出百分之三十,分别给了他们三兄弟。”
雷母继续瞪他,却没再开口打断他的话。
“所以,我手里还剩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目前公司最大的股东。”雷战北乐呵呵了一阵,然后开始讲重点。“十年前,明卓出了车祸,差点儿没救回来。为了保住他的那一双腿,我答应对方的要求,在有生之年绝不动用名下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并且每年分红的十分之一,要全部捐献给慈善机构。”
“居然还有这种事?”雷母惊讶的张着嘴,半天都合不拢。
“那位医生身份十分神秘,却也不是个贪财之人。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其实也不算过分。毕竟,这也是做善事。”
“那…这事儿还有其他人知道吗?”雷母好奇的问道。
雷战北摇了摇头。“当时病房里除了昏迷不醒的明卓,就只有我跟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医生了。”
雷母了然的点头。
“而且,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雷氏的基石。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动的。”雷战北想起当初创立公司时候的豪言壮语,如今历历在目,如在昨天。
雷母有些不解。“可这跟公司控制权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仍旧是雷氏最大的股东,他们就算想要强取豪夺也是枉然啊…”
“话虽如此,但股东大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最大的股东,便是公司的掌权者,无需选举产生。但相应的,也要承担一定责任。早在五年之前,我就辞去了董事长的职务,所以便是自动放弃了掌控公司的权力。但因为在此期间,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股东们有钱可拿,倒也相安无事。可如今,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突然发起股东大会,情况就不一样了。如此一来,第二大股东便是今后公司的掌权者。”雷战北讲的很慢,生怕傅槿然听不明白。
雷母消化了许久,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稍后,又担心起来。“那目前谁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不会是她猜想的那样吧。
雷战北此刻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了不少。真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小辈们一个比一个优秀,他也算是老怀安慰了。“你猜猜看?”
雷家三兄弟每人分得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个雷母是知道的。可若雷豹手里的股份加上叶敏手里的,加起来就不可小觑了。可雷战北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那就说明雷氏的控股权还在自己人手里。
“莫非是雷霆?”雷母之所以这么猜,是有她的道理的。雷霆可是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