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的感觉充斥向大脑,让神经变得敏感如弦,一触即动。
嚎啕大哭间,我放纵自己的一切罪恶,想洗刷掉体内流淌着的毒素血脉,多想……重新塑造个我。
并非自厌,只因……渐渐由体内升起的欲望,变成了钩子一样的毒素,不但要残忍地勾出我的血肉,更是想要索取我的灵魂堕落。
毒瘾渐渐发作,我的眼泪恍惚地挂在脸上,有种凄惨的悲凉。
段翼发现我的异样,紧紧抱住我的身体,眼中闪过种种复杂的神色,最后还是哑声问道:“小米,你……要药吗?”
我使劲摇头,用力的摇头:“不!把我捆起来,我可以的。”
段翼没有动,只是收紧了手臂,沉稳有力道:“我来抱着你。”
我在电视上见过那些犯毒瘾的人发作时的样子,有些不敢恭维地扫向他:“别,到时候我发起疯来,没准挠你个血肉模糊。”
段翼眼含坚决道:“就这样,抱着你。”
身体一点点投降,意志寸寸消沉,无尽的渴望如同蚂蚁啃噬着我的身心,有种不达目的则死亦必然的极端。
当我在段翼的怀里歇斯底里时,当我咬破红唇忍耐时,当我苦苦流泪哀求时,当我想将自己撕裂时,当我痛苦万分自残时,当……段翼不忍时,我的胳膊上再次注射入了毒品,让我崩溃的灵魂在飘渺的极乐世界里……哭泣……
……(本卷结束) ……
风云际会翻江龙(一)
风云际会翻江龙(一)
再次醒来,当看见段翼那深深自责的脸庞时,我伸出无力而苍白的手指,单薄地抚摸她那狰狞烙印,气若游丝的笑道:“别自责,小翼翼,罗马不是一天建立起来的,小米的毒瘾也不是一天能戒掉的。”没出口的话确实:如果你要自责,那么我对于你,是不是就得以死谢罪?
段翼包裹住我手指的大手在微微颤栗,让我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大男人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支撑起身体,依靠在他的怀里,虚弱道:“小翼翼,我觉得,我有件关于鸿塘的事情想不起来了。”
段翼身体微僵,大手掌轻拍着我的背脊,回道:“不急,慢慢会好的。”
我说:“我要给鸿塘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的安好。”
段翼点头:“好,你打。”
我却皱眉。
段翼关心的问:“怎么了?”
我无奈道:“可是神经被拉扯到极限,我有些东西记不住了。包括......鸿塘的电话。”
段翼厚实的唇畔落在我的鼻梁处,轻柔的如同蝴蝶的羽翼:“小米,等你的身体恢复好了,一切都会清朗。”
我点头,沉默了。
天色很黑,段翼给我熬了碗小米粥后,将我抱到床上,眼波忽明忽暗地望着我,低声问:“小米,你想回到鸿塘身边吗?”
我望着他的脸,变得呆愣而无言。
段翼抱起我的身子,用薄被将我裹紧,往外走去。
我拉住他的衣襟:“翼,你要做什么?”
段翼若深潭的眸子望向我,苦涩道:“这个药是新研发的品种,我......除了从救你处搜来一只外,再......没有其它可用。也不想用其他dupin来控制你的情绪,让你产生新的依赖。”他将眼投向远方,缓缓道:“今天,我不忍你痛苦,为你注射了药剂,明天......又会怎样?”
我知道他仍旧被组织追杀,却又要照顾我,很吃紧,可面对他如此的落寞与哀痛,我却是觉得如果自己离开了,更不晓得他会怎样不珍惜自己。紧紧抓住他的衣衫,猛地摇头:“不!不!不要把我送走,我可以挺住的!真的可以!翼,你不可以没有我,我不可以没有你,不可以,不可以......”
段翼低头亲吻着我的唇畔,终是染了笑意道:“我会留下的,即使鸿塘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
得到承诺的我终于放了心,却突然皱起了眉毛。仔细想想,好像那个杂碎说要......如何?陷害鸿塘?还是......什么?我应该给鸿塘打个电话啊!可......鸿塘的电话是......多少号了?隐约记得,鸿塘曾点着我的脑袋,让我一遍遍背诵他的电话号码,那可是滚瓜烂熟地。
可......现在......
心下一惊!糟糕!我怎么会变得这样?难道......真如那杂碎说的,会健忘失忆?然后......白痴?不要!坚决不要!
心事重重的我被段翼一路开车送至皇宫,按照段翼分析,娜汐磊轩一定布置了很多眼线等着将我捕杀。不过,既然我在逃出去的前两天里没有给鸿塘打电话举报他的行径,也许娜汐磊轩会猜测我是否因注射过量导致死亡。而最大的可能是,娜汐磊轩等着我去给鸿塘通风报信,然后再鸿塘的自乱阵脚暴躁中悄然瞄准,一举歼灭。
无论段翼给了哪种假设与可能,我们都决定见招拆招,以最有效的方式去找鸿塘。因为,如果化妆隐藏,想必连皇宫边都靠不上,就被守卫打发走了。
果然,当我的车子驶入皇宫地界,守卫便不让进入,而我又记不起鸿塘的电话,只能狐假虎威的伸出脑袋,咆哮道:“开门!别让我踢你屁股!”
守卫对我和鸿塘平时的咆哮功印象应该极为深刻,当即眼神一亮,明显见到半裸美女的流哈拉样子,无比亢奋道:“太好了,您回来了。”
气派的大门被一群欢天喜地重获阳光的侍卫打开,段翼的车子驶入期内,在我的指点下,直接开到鸿塘的小二楼前。
我心情雀跃地碰上草坪,抬脚就往鸿塘屋子里钻,想在第一时间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示意侍卫噤声,掂起脚尖悄然贴近,由客厅向二楼的里屋爬去,在接近主卧室的一刹那,耳闻的声音令我如坠冰窖......
鸿塘充满嘲弄的语气回道:“被那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甩掉,你以为我等着不是今天的报复快感?凭借她孤儿院里的低贱身份,怎么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父亲和母亲之所以配合我纵容她,不过也是想帮我出口恶气。想当我的女人,她还不够资格。”
脚步有些轻浮,眼神变得涣散,耳朵里充斥着某种痛楚,声声扎入神经,刺痛了不堪负重的身体。
一遍遍告诉自己,鸿塘说的不过是谎话,用来骗娜汐颜,用来麻痹自己,用来躲避现实,用来......伤害我......
身体瑟瑟发抖,脑袋混沌不清,身体却固执地一直向前,在门的缝隙处看见娜汐颜抬起缠绕了纱布的藕臂,娇嗔道:“这么消失真的便宜她了,她还咬了我一口哦。”
鸿塘把玩着她的手指,享受着肌肤的触觉,讽刺道:“得打狂犬育苗。”
娜汐颜娇俏地笑红了桃花面,软软地依偎进鸿塘的怀里,喃喃道:“看着你对那个贱人那么好,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鸿塘环绕住她的腰身,用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你的身体更和我的口味。”
一句话,将门外的我弃入敝履。
我也许,应该冲进去狠狠地掴鸿塘两个嘴巴子!但......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他的是非?一场游戏里,最先输了心的,便是万劫不复的倒霉鬼。
尽管我一再警告自己,但却仍旧跨牌行进,将自己曾经的教训踩进了脚下的泥泞。
身体不堪负重,精神拢不住抨击,整个人摇摇欲坠的转过身,不让自己有过多的想法,也许,放弃并不是很难,难得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放弃。
不小的当初我甩开鸿塘的手时,他又是以何种心情承受下的......涣散。
对,就是涣散,整个人如踩到倒刺般痛着,不知该如何下脚,但却必须前行,离开,离开,我得离开......
脚步有些苍凉,但抓住扶梯的手指却异常有力,仿佛是理智与直觉的挣扎,想让这个变得混沌不清的脑袋可以转送出清晰的画面,可惜......不行......
浑浑噩噩地下了楼,段翼等候的大手包裹住我的战栗,并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而是将我让进了车里,然后,启动,开走......
我窝在软座里,仍旧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鸿塘不要我了?是鸿塘故意对我好,然后抛弃我?是......这样吗?我的脑袋有点混乱,思维变成重负压迫了神经,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痛。
头痛,心痛,好痛好痛。
席卷住身子,咬住薄被的一角,不忍这难以压抑的痛楚宣泄而出,不想......对,是不想让段翼陪着我痛苦。
当车子在侍卫的错愕中驶出时,我回头望向那灯火阑珊处,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视线慢慢变得模糊,dupin把我的神经搞得一拉即断,以为能撑起这个残破的肉身的,却只剩段翼烧伤的脸庞,给了我一个可以抚平的愿望。
深吸一口气,从后视镜中出碰上段翼那忧虑的关切眸子,我扯开笑颜,表示自己很好,问:“你想问我为什么不留下吗?”
段翼摇头:“从你上楼那一刻,我就开始后悔,不想让你依靠其他男人。”
我眼含水渍,痴痴笑着:“可巧,我自己下来了。”
段翼转开目光:“所以,我不可能再将你送走。”
我隔着座椅抱住他的脖子:“不走了,不走了,我们就这么靠着吧。”
段翼的唇角缓缓勾起,笑弯出幸福的弧度,任我亲昵着他的身体,享受着肌肤触觉上的爱抚。
突然,段翼低咒一声,告诉我道:“小米,坐好。”
我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仍旧忙着配合他,将自己安置好。
段翼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如张开羽翼的大鸟般飞扑出去,在极致的夜里划出银色的轨迹。
我回头张望着,发现后面跟来一亮炫红色跑车,如同奔驰的流星般耀眼夺目。看不清楚里面驾驶的是什么人,但明显我们是被人跟上了。
段翼极力甩开后面的追赶,而后面的跑车更如同疯了般往前抢道,就在前面一辆轿车呼啸而来时,将我们两辆车从中间冲开后,那红色跑车又玩命地靠了过来,伸出一脸恨意的脑袋,瞪着若刺般锋利的眸子,龇着雪白银亮的牙齿,咆哮道:“操!给老子停下来!!!”
我呼吸一紧,趴在窗口望向那叫嚣的鸿塘,有点不可置信他竟然会追出来?
段翼理都没理他,就这么目不斜视地继续飚车,但那紧抿的唇,也宣誓出他的愤怒。
鸿塘见段翼不理他,当即一拳头砸向车厢,然后再落败中继续狂追。
惊险刺激的追逐场面在夜里上演,若非他们没有一人一只枪地对着开射,我都要开始怀疑,这难道实录电影?
看着别人飚车是一种狂放的热情,但作为身临其境的人,我可以肯定的说一点,若非你就是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个人,你一定得有一颗强悍的心里,才能承受得住这要人小命的惊险刺激。
我在车子的急速穿趟间,渐渐有了想吐的感觉,却还得强行压抑着,不让自己呕出难闻的气味儿,怕到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段翼的样子,他是不会停车的;看鸿塘的意思,他是不会放弃的;看我的想法,有种无法决策的纷乱。
车子呼啸间,转过一个个艰险的圈,没能甩开不要命的鸿塘,却也保持着永远无法拦住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