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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航笑笑:“易市长真是说笑了,政商两届,有谁不知道西城落庭院壹号院的易少?易少出身显贵之家,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易氏的财富也曾是国内商界第一强!易市社交圈与见识之广也就可想而知。要论明文古玩,在易市长面前,我也顶多算是班门弄斧罢了!”
易晨轩唇角清浅的上扬,笑容清隽:“程书记过赞了,晨轩才疏学浅,平日也没什么闲情逸致去品味研究。再说,现在我不过是一个一穷二白的政府官员,砸碎这一只,这辈子估计都赔不了你。”
语言里虽然满是玩笑与恭谦,但是程远航还是没法真正轻松,无事不登三宝殿,易晨轩这次来一定不只是喝茶聊天那么简单。
易晨轩静静地坐在那里,相较之下倒显得少年持重,优雅清隽的俊脸上笑容极淡,仿佛不着一点颜色:“我知道程书记公务繁忙,多有打扰,还请见谅。实不相瞒,我这次过来是为了西湾开发案的事。”
既然来了,就总得切入正题。
程远航精锐的眸子瞬间一沉,原来真是为了这件事!他自认为行事慎密,交代下面的事情也从未真正亲自出面,审批与上马的过程可谓做得滴水不漏,怎想还是被易晨轩觉出了破绽!
程远航是什么人,心中虽然感觉忐忑,面上依然故作轻松地笑着:“这个项目袁书记也是知道的,西湾的开发案,一直都是按正当审批规程走的。”
易晨轩挑眉,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既然走的是正常手续,那为什么相关文件到现在我都未能看到?西湾的开发案非比寻常,尤其是大面积占用耕地一事,想必中央一层层审核批准下来,也没这么容易吧?”
面对易晨轩这番义正言辞的质疑,程远航有些沉不住气了:“莫非易市长怀疑是我越权审批?”
无凭无据的就跑来指控,这个易晨轩,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看到程远航一脸愠意,易晨轩依然笑得温文尔雅,从容自若,淡然如风:“程书记不要动怒,晨轩只是思虑,这件事关系重大,如果上面追查下来,书记位高权重,问责起来想必难推其咎。”
易晨轩的话在程远航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他眉头紧锁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往茶壶中再次注入热水,程远航长叹口气,忽然显得有些意味深长:“晨轩,你初入官场,还有太多事你不明白。谁不想做好官?可是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包拯之所以能够做清官,那是因为他有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凡事他都能拍板定案,执掌生杀大权,我们行吗?你有我做你的上级,我上面还有管制我的上级。这样一层一层上去,关系何等的复杂?其中利害,你以后会明白的,很多事情,我们都身不由己。”
易晨轩笑,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难言的坚定:“或许程书记说的对,可是我这人向来不信邪,凡是关系民众利益的事情,我易晨轩绝不会袖手旁观!”
易晨轩搁下茶杯,优雅地笑着起身,颀长的身形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
“其实我们为官的,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尚方宝剑,所谓的身不由己,也不过是人们自甘堕落的借口罢了!”易晨轩笑容浅浅,声音清冽和缓,却是字字掷地有声:“我还要告诉程书记,这件事我既然要管,就会一管到底!大不了最后不要头上这顶乌纱帽,可是想要我坐视不理,对不起,我做不到!”
看着面前一脸错愕的中年男人,俊逸的脸庞笑得极其柔和,就像是春日徐徐而过的微风:“程书记,多有打扰,告辞!”
说话间,易晨轩潇洒地转身,唇角扬着倨傲淡然的笑,高大的身形已然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程远航错愕地坐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门被轻掩上,年轻的背影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手中的紫砂杯子越捏越紧——最后他竟然真的将它狠狠往地上掷去!杯子与地面相撞,发出“咄!”地一声响,稀世罕见的杯子瞬间碎了一地!
“喂,叫老严他们将西湾那边的开发案暂停……对,哪儿那么多废话!?动工了也给我暂停!……容总那儿我会亲自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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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奢华餐厅,极具东南亚风格的豪华包厢内,一群年轻男女正聚在一块吃吃喝喝,场面说不出的喧哗与吵闹。
坐在正中间的年轻男子,一张精雕细琢的俊脸上神情慵懒,嵌在长眉下的丹凤眼狭长而又略显邪恶。虽然身着休闲的卡其色大衣,浑身却依然透着一种难掩的贵气。身边环绕着的莺莺燕燕正与他软言腻语,也不知道他笼手附在她们耳边说了什么,将她们一个个逗得笑的花枝乱颤!
年轻男子有着与生俱来的迷人气质,那般的慵懒,那般的散漫,那般的漫不经心,仿佛世上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里。如此的懒散,本该不是很讨喜的性子,还有些像电视里演的败家子。可是奇怪的是,他就是硬生生地叫人无法挪开双眼。
这时候,助理一脸慌乱地走了进来。年轻男子不正经的神色稍敛,摆手示意那些红颜知己散去,助理神色严峻地与他汇报起一则意外的消息。
年轻男子闻言神色微凝,狭长的眸子里亦有微茫在闪烁。本应是气极的他,清冽的嗓音反倒透出一股子笑意。这模样,看得跟随多年的助理都匪夷所思起来。
“易晨轩?我刚好想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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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执迷不悟
易晨轩这天刚开完会,就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说他这会正从Z省赶回来,叫易晨轩晚上务必回家一趟!
这段时间易柏林一直很忙,尤其是为了修建林通高速公路第一合同段的工程,他时常要带着下属上工地实地考察,不管是征地拆迁还是工程的物资储备状况,他几乎事事都要操心。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这个时候他一定不会回D市。
“我有事得回家一趟,晚上可能要辛苦你招待张代表他们几个!”清隽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俊逸的脸庞犹如温润的璞玉,即使对待下属,也从来不端一点架子。
季风笑着点头:“市长请放心!”
刚一到大门口,就看到一辆招眼的红色法拉利开了进去,易晨轩蹙了蹙眉,果然进了铁艺雕花的栅栏门,饶雪仪曼妙的身形便从那车子上下来了。
饶雪仪一见易晨轩,连忙笑脸盈盈地迎了过去,自从他从北京回来,两人几乎就没见过面。他对自己着实冷淡,可是谁叫她就是中意他呢?别的男人或许对她殷勤热情,百依百顺,可是愈是那样的她愈是瞧不上眼!因为,谁也不能与眼前这个高贵优雅的男子相比,不管花多少时间,她都要将他的心俘获!
“晨轩,刚从市政大楼回来吗?是易伯母叫我过来吃晚饭的,我也好长时间没见着易伯伯了!”
不管是方妍凝还是易柏林,对饶雪仪这个未来媳妇都很满意,毕竟两家是世家,门当户对又知根知底。
易晨轩略显冷淡地浅笑:“嗯,那进去吧。”
优雅地将车钥匙放进口袋,便与她一路进去。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饶雪仪怅惘地看着男人温润俊美的侧脸,他就是这样子,明明看起来绅士又温和,却叫人无法真正亲近。就好似现在,两人明明近在咫尺,中间却像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佣人佩姨迎了出来,笑呵呵地:“少爷回来了?”看到一边的饶雪仪,亦笑着与她打招呼:“饶小姐好!”
方妍凝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两人是一起回来的,立刻笑弯了眼:“回来啦?雪仪,快过来坐!”
“伯母好!”饶雪仪微微一笑,而后往那边走过去,在方妍凝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难得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吃个饭,这才将你一块叫来了。晨轩这孩子整天就知道忙工作,平日一定没什么时间陪你,你向来懂事,千万不要与他计较这些。”
饶雪仪看向一边的易晨轩,笑容大方美丽,将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彰显无遗:“伯母不要担心,我不会怪他的!”
会演戏的女人很多,有的叫你忍俊不禁,哭笑不得,一如纪守守。
有的却叫你心生厌恶,不胜其烦,一如饶雪仪。
毕竟,无厘头恶搞与虚伪假装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易晨轩显然没有与她们一块闲聊的意思,清隽的眸子环顾大厅,而后问道:“我爸呢?”
方妍凝笑答:“在书房呢!”
“哦。”易晨轩颔首,颀长的身形作势就要往楼上走。
“嗳,你等等,怎么刚回来就急着去找那老头子?坐下来,陪雪仪说会话!”方妍凝对儿子的不解风情简直快要无计可施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责怪。
易晨轩扭过头来笑,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和煦:“你们聊吧,我一个大男人,坐在这儿也ca不上话。”
说完就又转了身,背影颀长,优雅淡漠,才一会的功夫,那抹高大的身影就隐没在了楼梯的转角处。
方妍凝暗叹一声,却见身边的饶雪仪视线尚停留在二楼,脸上涌现无限的失落。唉,还能有什么法子呢?只能再次尴尬笑笑,轻言宽慰起这未来的儿媳妇了!
二楼的书房,虽然门是虚掩着的,进去前易晨轩还是习惯性地敲了敲门。静候在门外,许久未听到应声的他,长眉疑惑一扬,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易柏林背着手站在窗前,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子威严,听到易晨轩进来,他亦置若罔闻。这是他生气的时候特有的表现,易晨轩温和的笑笑,竟然还有兴致与他玩笑:“爸,怎么了,一回来就装深沉,是不是近来累坏了?”〆糯~米*首~發ξ
易柏林总算掉转过头来,毕竟是父子,眉宇间与易晨轩还是颇为神似。他望着易晨轩,半响过去,脸色始终是阴沉的。
易晨轩看着父亲的脸色,心中已然明白他是为了何事生气,却继续笑道:“爸,经常生气的话,你头上的白头发会越来越多的。”
易柏林冷哼一声:“有你这样的儿子,想不愁白了头发都难!”
易晨轩有些无可奈何:“我做错了什么,爸你不妨直说。如果真是我的过错,往后我改就是了。”
虽然易晨轩态度极好,可是易柏林依然一脸愠色:“程书记的秘书与我通过电话,说你为了西湾的开发案跑去省政厅闹!程书记是什么人?你的顶头上司!在E省几乎所有的事情都由他说了算!你明知道西湾的项目ca手不得,为何还要去趟一趟浑水!?”
易晨轩完美的脸庞上依然笑若春风,漆黑的眸子里亦是波澜不惊的:“您如此动怒就是为了这件事?”
易晨轩事不关己的模样彻底激怒了易柏林,他怒不可歇地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觉得这是小事!?”
易晨轩摇摇头,清隽的面庞上顿时凝满了严肃:“正因为不是小事,我才会亲自去找程书记。就算他能瞒得过一时,谁能保证他瞒一世?西湾开发案一事牵连胜广,如果不乘这个时候敲敲他们的警钟,只怕他们这帮人愈发无法无天!”
“敲他们的警钟?仅凭你一人之力!?”易柏林觉得他太过天真了,官场岂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乘现在你赶紧收手,这件事你不要再参合了!”如果再顽固这样下去,只怕到最后都没法收场!
易晨轩面向易柏林,年轻而又俊逸的脸庞,显露出难得一见的倔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事原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您真的相信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