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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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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那个声音有点凶霸。
我说我就是。我现在都不明白当时怎么下意识这样回答他。
那个人的口气一下子狠了起来:
张亚宁!你丫请那么多天假咱爷们不说,你还让威威带着小玉和白衣来赎你!江哥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咱场子里头,谁都能花俩钱出去就能不能,我让你自己说,咱场子里透三大红牌一下子都退出去,我这生意还作是不作!安安和威威的出去,我已经得罪了一大票的人,他们现在还吵着给我退会!我都一直窝着火,现在你明明知道那个香港佬点名要你,你偏在这个骨节上赎身,你这不是存心放我鸽子吗你!别逼我发火!张亚宁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就是拿一千万一万万我也不会放你,我现在活着要人死了要尸,任你跑到天涯海角,你别忘你入会以前你拍的那些照片。。。。。。
喂!怎么不说话!那边忽然不说了。
我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和你场子有什么关系!
那个人似乎一愣:张亚宁!你他妈就就给我装吧!别以为你装疯卖傻江哥就能放过你,不可能!
对不起江哥,我的确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你说什么场子不场子我也真的不懂!我说。
我一直听小玉亚宁阿威他们讲“渔场”“场子”,我不明白是什么,但凭直觉我可以知道,我能从他这里能得到事情的突破口。
你还记得渔场?!那个火急的生音强压着火气,一字一顿地说:得,今儿爷们给你孙子耍一回,我给你当一回孙子行不?!好,我给你解释,你听好了,渔场就是男人花钱操男人的地方,就是江哥这一亩三分地,记起来没!是不是还要我把你当初怎样在这里当MB的事情祥详尽尽端出来啊!
张亚宁,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回来,那香港佬那里我交不了差!我要是晦气,你也别想讨什么好去。要不这样,你先回来,把这瘟神送走了,江哥给你开离会的条件如何。现在只当你帮帮江哥,你要是不帮我过那香港佬那一关,大家都别想好过去!
我知道他不会再讲下去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听下去,因为亚宁给我推荐的电影里面我看过,MB就是money boy,一种靠卖淫为生的职业男孩子,一般是相貌英俊的boy,到同性恋的固定场所,比如酒店或G吧,去卖身,是一种极其不光彩的职业。
原来我一直疼爱着的弟弟,亚宁,一直从事着这样的工作。原来他一直闪闪烁烁不告诉我,就是因为这个!

不顾那个江哥的恐吓,匆匆挂了电话。因为我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怕他再打来,我拔下电话线,连澡也不洗了,拖着沉重得近乎瘫痪的身子回卧室。
亚宁睡得很香,窗帘将阳光挡在窗外,房间里很昏暗。灯光下他的脸,消瘦而苍白。
我一下明白了一连串的事情。因为随着我知道了亚宁的MB身份,那些悬在我心中的疑团就一下迎刃而解了。在我心里,清澈透明。
我不难推测到,亚宁刚考上北影时,为了不给家里造成更大的经济负担,他误入MB圈挣钱。通过在“夕阳农场”那晚他和小玉在阳台上的对话看,他还因此积攒了一部分钱。但现在他要退出这种生活,却遭到把亚宁当作摇钱树的江哥的反对。从那天去看望安安时李大板牙嘴里知道,亚宁,阿威,安安是场子里的三大红牌,这点刚才江哥也证实了的,现在阿威和安安都已经洗手不干了,只剩下亚宁。
瞧前两天小玉和阿威的行径和他们从白衣的酒吧逃出路上的对话可知,小玉阿威伙同白衣拿钱去赎亚宁,但江哥死活不放人。如今看来,完全是江哥口中那个点名要亚宁的香港人在作怪,并且在加油站那晚小玉也说去安阳就是为了躲开那个香港人再回来找江哥讨说法。很明了,江哥砸白衣的酒吧及刚才打恐吓电话过来,应完全是慑于那个人的厉害!而目前,小玉阿威他们又斗不过江哥,又不愿把亚宁交出去,只有随剧组到河南安阳躲一阵子再说。
如果我能替亚宁搞定那个人,亚宁的一切压力都应该会解除了,江哥说了,只要度过那香港人这一关,他可以给亚宁开离会的条件。那个所谓的香港佬是解决一切纷争的核心,他们MB圈子里的人,亚宁,安安,阿威都谈他变色,显然那个人应该有让人不可忍受的手段或做法。
但是,我已经决定背着亚宁要去搞定他,为了亚宁,也为了小玉和白衣不再受江哥的气。
当作了最后的决定,我躺在床上,用手轻轻抚摸亚宁的一头柔顺的长碎发,看他黑甜入梦的样子。我想我笑了,开心地笑了。



19。焰火·夜游园

       爱过了却没有爱的痕迹
就像焰火盛开
从华丽到湮灭
只有一秒,两秒,三秒。
满天的烟花
没有你的面容
生命就是一场焰火
爱情就是一场焰火
你我就是一场焰火
我们迅速绽放
迅速灭亡
从来谁都不是谁的谁

听了雷子的话,我昏了过去。当我醒来,看见一个熟悉而陌生的环境。
墙上贴着大幅大幅的戏曲名家的剧照,马金凤,梅葆玖,申凤梅,虎美玲,火丁等,一张张鸳鸯瓦的脸谱在红蓝黑白紫的衔构中,显出美轮美奂的表情。一领鲜艳的帅服和一顶雉尾挂在衣架上,几本磁带和几本小说胡乱地丢在桌子上,一小盆浓绿的吊兰悬在窗棂上。窗帘是那种褐红色的调子,反射出一种温暖的色调。
这是哪里,这么眼熟,又这么陌生。我想。
当我倾耳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遥遥有二胡、定音锣、琵琶、电子琴、梆子和悠扬的唱腔。我恍然记起来,这是苏菲在天琴剧院的宿舍,以前我和亚宁经常在这里闹腾的。
我坐了起来,看见桌子上的日历闹钟才发现,这会儿已经是农历正月十五下午四点半。今天元宵节。
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刚想下床,一个女孩子从外间匆匆跑里进来喊不要动不要动,菲姐说你醒来后要在床上等她,她马上就下场了。
我看了看她,觉得在哪里见过的。忽然她长而且蜷曲的睫毛一眨,我又看见他一头黑而且柔顺的长发,才想起来她就是上次在凤鸣茶楼和立东的女友玲子一起弹古筝的那个。我欠了千身说我记得你,在茶楼听过你弹《将军令》。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我叫小雨。
我脑袋訇了一下。太凑巧了,在我印象中,睫毛能如此之长而且蜷曲的,而且是这样的长发的女孩子只有两个,一个是在秀姐的男装店门口被小玉打的那个女孩子,还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能弹一手好的古筝的女孩子了。她们两个竟然有如此神似的特点,而且,连同名字都一模一样,那么清柔:小雨!
我简直要把这个小雨当成北京那个为亚宁挡了一刀而香消玉殒的小雨。我甚至想问你还记得无忌流红吗。但一霎那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相信,世上只有凑巧的事情,而不会有复活的人。这个小雨显然不是那个。
我苦笑了一下:我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小雨边动手收拾桌子上的杂物边说,是胡大爷和苏菲姐带你上来的,苏菲姐说你晕倒在训练场上了,不过胡大爷已经请团里的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是气血上冲、火气攻心,休息一下就没事的了。
我不得不承认,小雨的声音很好听,又清又脆又轻,像绵绵不绝的春雨,落在心里头酥酥的。我问,你也是团里的演员吧,嗓子挺好的,不过以前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呢。
她低头笑了笑说不是啦,我去年从师范毕业,现在在团里弹古筝;其实你不认识我我倒是认识你呢,你妈妈乔老师是我的古筝启蒙老师,我在少年宫跟她学了四年的筝 ,那时候经常看见你们哥俩去找乔老师,所以上次在凤鸣我一眼就认出你来,才回来告诉苏菲姐你回来的了。可惜当时没工夫和你打招呼。
我“咦”了一声:你是我妈妈的学生?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小雨撅了撅嘴,显出可爱的模样来:你哥俩从小骄傲得跟企鹅似的,连走路都仰着脸,哪里会注意到我们这些长得丑又没本事的笨丫头呢!
看不出这么一可人儿,说话这么有意思!
我也笑了调侃她:幸亏当时我们都没注意你,不然像你这么一个仙子似的女孩子,还不得害得我们哥俩打破头啊!
小雨笑得一串银铃似:人家苏菲才是你们的仙子呢,可惜你们把仙子给搞惨了。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
小雨从书架上取下一只粉红色洒星的塑料袋,是花店常用的那种。她从里面取出一大束已经彻底萎蔫的红玫瑰,把玫瑰花朵一朵朵用剪刀剪下,放进一个纸的盒子里。那束红玫瑰,我肯定就是周扬让雷子退回来的那束。
小雨边不紧不慢地干活,边对坐在床上的我说:“昨晚菲姐快哭死了都,今儿还有元宵节专场要上台,王团长怕她顶不住便让我们几个姐妹来劝她,她却什么也没说。夜里她才给我说了,原来是因为你们哥俩。
“不是和菲姐谈心,谁知道平日里清高得水美人似的菲姐怎么会那么痴心!你说你吧,明明喜欢我们菲姐,也知道我们菲姐喜欢你,却还偏偏要把菲姐让给你弟弟,你把我们菲姐当什么了?!听王团长说菲姐以前就因为你们哥俩的事大病一场,差点坏了嗓子,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想过一段安稳日子,又找了个挺疼她的男朋友,却因为菲姐跟他说起以前的男友是你,人家便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她给甩了,你说菲姐这辈子可不是你害的。。。。。。”
“瞎说什么呀小雨”!一个脆生生却略显疲倦的声音从门外进来。
我看见苏菲连妆也来不及卸,便匆匆走进来:别乱嚼舌根了!过来帮姐姐卸妆,这一批新进的头花质量真次,直绞着头发,死活拽它不下来!
苏菲苏菲!王团长拖着臃肿的身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苏菲,急什么啊你!一下台连妆都不卸就往宿舍跑,这可是咱这行的大忌你知不知道!…………咦,王团长看见我坐着,大声说:玉宁醒了?很好很好,苏菲呀,快回后台把妆卸了,到会计那里去把你那份元宵和水果领了,对了,今晚清明上河园的焰火晚会门票给玉宁也领一张。
王团长还像以前那样摸了摸我的头,慈祥地说:
玉宁,回来就好哇,回来就好。

送走王团长,我说我也要走了,欢欢还在家,立东又是一大老粗怕照顾她不住。
苏菲说要不我多要几张票,你喊上他们咱一块去清明上河园看焰火吧。
小雨也一个劲点头:我也喊上玲子,正好玲子这两天有什么急事找立东却偏找他不到,原来在你那里阿!

我就答应了。我想带欢欢一起出来玩玩的。便打电话给立东,让立东带欢欢过来。
约好六点半,在清明上河园旁边的一家古玩店里会面,因为到时候人肯定超多,能稍微人少点的地方也只能是那里了,其他饭店花店之类恐怕人还没聚齐就给挤丢了去。
一见面,欢欢马上两眼放光地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直喊玉宁哥哥你到哪里去了我想你了。
她叫我玉宁,她叫我玉宁,看来欢欢真的像立东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疯,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一些不愿意面对的东西。能看到她这样,我更显高兴,她毕竟没有疯,可以减轻我些心里的罪孽感。
我拍着她的背说欢欢别哭啊别哭阿乖,玉宁哥哥在这里呢。这时我瞧见站在欢欢背后的立东,眼神有些黯淡。立东说好了,我把欢欢完整无缺地叫给你了,我走了。我问你去哪里,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去清明上河园的么!立东脸色极其不好地说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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