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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冯家的奇耻大辱,拍照绝逼要得罪他们两家,算了,算了,忍住。
那黑衣女子,神情在恍惚中带着一丝坚定,她踏在红毯上的身影,就像一片鸦影,轻飘又沉重。
她毫不迟疑朝着神坛的方向走去,不紧不慢,像走向自己的宿命。
冯语秋脸色丝毫不变,方言倒是有些讶异,他看了看冯语秋,已经隐约意识到了来的女子是谁。
而这三人的表情,落在宾客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种解读。
呦呦呦,新郎慌张了,看新娘脸色了,开玩笑,冯家也不是好得罪的,方家这位小爷听说也是个喜欢玩儿的主,偶或,这下玩脱了吧。这抢婚的小姑娘倒是挺有勇气的,长得也不错,不输冯家小姐,难怪能把方家小爷迷得神魂颠倒的,胆子都大到敢来抢婚,牛逼!还是冯家小姐见过世面,脸色都没变,有气度!
这一刻,方言的脑海当中飘过了千万个念头,到底应该怎么办?
☆、第67章 为爱勇敢
要是被所有的宾客们知道,这不是来抢新郎的,反而是来抢新娘的,这话题怎么着也要在本市的娱乐版占据大幅版面外加一个星期的跟踪报道才能消停吧。
那,方家的脸面怎么办?冯家的脸面怎么办?方老爷子心脏不太好,冯家老奶奶今年八十多岁也来到婚礼现场,万一气出个好歹,喜事变丧事,那场面方言简直不敢细想。
现在要怎么办?
方言的动作在他完全想明白之前就开始了,那个时候,黑衣女子距离神坛只有一米之遥,神情哀怨向着冯语秋伸出了双手。
众宾客心中狂呼:哎呦这小三还不得了,难道要伸手打新娘?
方言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了黑衣女子的手:“别这样,生意上的事情,咱们什么都好说,今天是我和冯语秋大喜的日子,我们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在这儿,真的要撕破脸皮毁人一生吗?走,我们后面说清楚了再来。”然后他朝着所有的宾客,“大家稍等,我们有点事情说清楚了就来,大家稍坐。”
方言的潜台词是,你看,冯语秋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在这儿,你这么一闹,还要不要冯语秋做人了?
但是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番意思,合着这姑娘不是来抢新郎的?是生意失败了趁着人家大喜的日子来捣乱报复的?
还没容众人反应过来,方言一手抓住冯语秋,一手抓住黑衣女子,急匆匆朝着后面的休息室跑去,那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三人一进休息室,方言就把门窗落锁,暂时留给了几个人一点缓冲的空间。
“擦,有抢婚戏码你怎么不早说?好歹给点心理准备啊!”方言烦躁地扒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到底怎么办,你们俩赶紧商量吧。”
然后方言就指指旁边相隔的房间:“时间紧迫,满教堂的亲戚宾客还等着呢,你们俩快点,我就在旁边的房间里喝威士忌,你们俩有结论了过来知会我一声。”他快步走过去,把房间门关上,给两个人留下了一点*的空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以为你结婚就能逃避我们俩之间的问题?”黑衣女子神情哀怨对着冯语秋控诉。这是方言在关门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方言猛灌了一口威士忌,酒火辣辣地刺激着喉咙,不知为什么,他竟有些羡慕隔壁房间的两个人。
她们之间,和他曾经遭遇过的一切矛盾和问题多么相似?不同的是,他早早斩断了和周哲之间的所有联系,而冯语秋选择用婚姻的方式来逃避她们之间的问题。
曾经有那样一个人,认认真真爱着你,婚礼之上,也愿意丢下一切自尊前来质问,那是爱到极致,忘却自己的勇气。
方言自认,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勇气,所以他对隔壁的两人充满了莫名的钦佩之情,无论如何,纵情而不顾一切的爱恋,就算飞蛾扑火,总让人钦羡。
而自己,是不是也从内心的深处,期盼着,也许周哲也能在这场婚礼上出现,求他不要结婚,求他破镜重圆,那么他,是否有足够的勇气,结束这场婚礼,承担一切的后果?
方言没有答案,一阵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冯语秋握着黑衣女子的手一起走了进来,黑衣女子脸庞上有一点泪痕,冯语秋仍然是那副不动声色的脸色,只是脸色煞白,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彩。
方言笑笑:“看来,我们今天的婚是结不成了。”
冯语秋这才露出一点笑来:“我并没有想到,今天这场婚礼的结局会是这样的。”
方言点点头:“祝你们幸福。不过幸福不幸福什么的,都是后话,眼下这个局面怎么办?”
冯语秋眼神坚定:“还好你刚才反应快,那我们就把这场生意失败的合作对手大闹婚宴的戏码,演足一点?”
“不好。”方言摇摇头,“闹得厉害了,大家场面上都过不去。外面的那帮宾客巴不得我们闹出点什么呢。”他把脸转向黑衣女子,“你要是能接受的话,今天我和冯语秋的这场婚礼我们还是要全套演完,虽然我们在民政局领过了结婚证书,后面我们会很快去办理离婚手续,到时候,你们俩是想要和家里摊牌,还是躲出国去安享后半生,就随你们的便,你们看这样如何?”
黑衣女子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迟缓地点了点头。
最后,黑衣女子匆匆从其他出口离开了教堂,而方言和冯语秋共同出现在所有宾客的面前,止住了他们之间越发哄闹的流言。
所有的内情,只有方言和冯语秋以及那位黑衣女子知道。
“ido。”说得毫无障碍,所有人额手称庆,一场演出了无关紧要的小插曲的婚宴,最终轰然落幕,每个人都得偿心愿。
然而,还是有人看出了这中间的不一般,比如孙协安,比如方向。
他们俩清楚地知道,婚礼上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绝不可能是来找方言的,要是周哲来还差不多。
而孙协安更是清楚地知道冯语秋特殊的性向,所以这场婚礼闹剧,居然还是以两人结婚结束,他的疑虑比之前更甚,趁着仪式结束,他急匆匆抓住方言,把他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方言笑得坦荡:“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有事。怎么回事?这还看不出来吗?有人抢婚,不过抢的不是新郎,是新娘而已。”
“你又和冯语秋达成了什么协议?”孙协安永远能抓到事情最关键的节点。
“没什么协议,过几天就离婚,我总不能让她们俩在婚礼上气得我家老爷子心脏病发吧。”方言好笑地摇摇头,“正因为同性之爱,那么难得,所以我很佩服她们之间的勇气,配合演好戏,让大家都过得去,正好各得其所。”
孙协安看他似乎真的是情绪无事,才放下心来。
一场婚礼,就此落幕,还好,这场婚礼至少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而方言烦躁扯着衬衣硬领的动作,出卖了他的内心。
为什么?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呢?
又为什么?有种解脱后的茫然呢?
方言很难向人言说,他有多么羡慕今天出现的那个黑衣女子与冯语秋之间的情感,执拗的,坚决的,不惜一切的,正是这种奋不顾身的孤勇,才让他打从心底想要成全她们。
在今天的讨论中,他甚至没提出方家老宅的要求,他是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那一点点功利心,或者说,是完全被她们俩所打动。
看着她们,方言忍不住从内心的深处质问自己。
如果自己敢再勇敢一点呢?那么情况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就能放下家族企业的包袱,和周哲勇敢地抛开彼此的身份,像周哲曾经设想好的那样,他们去北欧,周哲去做家教,他继续做自己想要的设计,在画室里渡过自己的后半生?
有些东西,因为你知道曾经错失,所以更加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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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贞在草坪上吃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日式料理。
这日式料理师傅请得真是不错,大块肥美新鲜的三文鱼,早上刚刚从飞机上运下来,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厨师的刀下,去皮去骨去头去尾,只留口感最好的部分,一片一片,被极快的刀片切成型,而后装在冰镇过的小盘子里,避免端盘子手指的温度影响三文鱼的质感。
徐静贞配着日式酱油和wasabi,吃得神清气爽。
而享受美食的她,也没忘目光瞟向休息室的出口,从刚才婚礼结束开始,孙协安就堵住方言,两个人显然有事要讨论。
想想也自然,刚才婚礼上的那一幕,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
徐静贞敏锐地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所以她主动让孙协安去找方言聊聊。
她一边安享着这次婚礼的高大上各种配备,据说婚礼的全套策划由新娘冯语秋亲手把关,果然不一般。
刚才教堂里的各种鲜花,拱门,红毯,摇臂……全是最奢华的配备,不是空运的,就是xx牌这种让小*丝徐静贞叫不上的。
现在外面的湖畔草坪上,什么冰雕的天鹅啦,放鸽子的仪式啦,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啦,空运的海陆空齐备食材啦……
泼天的富贵,不愧是豪门!
徐静贞只感谢今天的配置很对吃货的胃口,货真价实的不要太愉快。
于是大快朵颐的徐静贞接到刘甜甜的电话的时候,嘴里的狮子头还没咽下去,说话呜噜呜噜:“嗯嗯,怎么?”
“我要请你吃一顿庆功宴!”刘甜甜的口气有点复杂,那是一种夹杂着喜悦,庆幸,怅然,迷茫的口气。
“拿下那个小三了?”徐静贞知道刘甜甜最近一直在筹划这件事,上次还和她说,要啪啪打小三的脸,那是万事俱备只待东风的事,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我忍了这么久,就只有今天,才算是狠狠吐了一口恶气。”刘甜甜继续说道。
“赶紧的,庆功宴来一发,我要听你斗小三打脸全过程,每个细节都要听。”徐静贞一样莫名兴奋。
“今晚我去你的小公寓如何?你舍得丢开你家孙协安吗?”刘甜甜问她。
“丢丢丢,立马不要他,男人怎么比得上姐妹!”徐静贞赶紧回答。
“那行,晚上见,我大概*点,等哄萱萱睡着了我就过来。”刘甜甜补上一句,“我买点吃的喝的过去,今晚一定要聊个痛快!”
“好好好,bye,晚上见!”徐静贞兴奋地挂掉了电话。
“你说要丢了谁?”孙协安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徐静贞的身后,口气很平淡,但是徐静贞隐约听出了他口气中的怨气。
“丢了谁也不能丢了我的正牌男友,未来的好老公!”徐静贞非常识趣,好女不吃眼前亏。
“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孙协安口气不无敲打的意思,不知何时起,曾经不婚主义的自己,经历过一次和徐静贞的分手,伤筋动骨。
彼此的分开,似乎再也不是能轻易接受的事实。
听到徐静贞说要把他丢丢丢,立马不要,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而徐静贞口中赋予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未来的好老公”,孙协安有着更强烈的不确定感,就算他们结婚,他可以成为一个老公,但他能成为一个“好”老公吗?
孙协安茫然着。
☆、第68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个夜晚,孙协安在家中独守空房,即便是带回家的工作,也无法完全排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