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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明明看到他们跟着少爷出门的,少爷出门的时候,神情和以往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无端端的,少爷怎么就跑到酒吧里喝酒了呢?”李妈也大惑不解,她又抬眸看了看楼上,嘀咕着:“小姐今晚不知道哪去了,怎么也不见小姐呀。慕容少爷,我先送你出门吧。”李妈嘀咕完后,又对慕容坚说道。
慕容坚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听到李妈嘀咕说看不到君颜,他蓦然记起了,他接到君博的电话时,声音是尖细的,根本就不是君博的声音。还有,他扶着君博的时候,总感到君博的身子太过纤细柔软,和平时相差有点远,身高似乎也矮了一些。
难道……
慕容坚赶紧丢下一句:“李妈,我车锁匙还遗落在小博的房里,我先去拿。”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跑去,留下错愕的李妈。
车锁匙不正被他拿在手里吗?
李妈失笑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往屋外走去。
走出了主屋,她来到院落里。
君家的别墅花园很大,有花有草,有林荫小路,到处可见长长的光滑大理石凳,夜晚,热气稍减,晚风徐徐,在院落里坐上一坐,顿感心情舒畅。
天上,黑云翻腾,如浪里弄潮。
没有月亮,也没有繁星,黑压压的云层总是带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估计明天会是一个雨天。
夏天的季节,总是多雨。有时候东边晴天,西边雨天,有时候,整片天下都是大雨滂沱。老天爷的脸,就像小孩子的脸,想哭便哭,想笑便笑,阴晴难定,心性难测。
李妈走到院落里的一处花圃前面停下来,然后四处张望,确定四周围都没有人的时候,她掏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等到电话通了之后,她压低声音说着:“海爷,我发现了一件可疑的事情。我怀疑小姐扮成少爷出去。”
君海在电话那端微怔了片刻,随即吩咐着:“盯紧一点,认清楚一点,他们是孪生姐弟,小颜如果换上男装,是和君博有几分的相似,别报错了行踪。还有,你小心点,千万别被人发现你和我有联系,否则,你的钱,别想得到,你的儿子,也别想活命。”
“海爷,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他们都没有怀疑什么,一切正常。”李妈连忙保证着,心里在意的不是钱,而是她唯一的儿子被君海藏了起来,她只能和儿子通通电话,却看不到儿子,这种骨肉分离的日子已经十年了。因为君海用儿子的性命来威胁她,她才被逼着无奈出卖了她同样视为儿子的君博。
“嗯。”君海重重地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李妈连忙把手机放回裤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在一张长石凳上坐下来,装着看夜景的样子。
而楼上的慕容坚,再一次回到了君博的房里,坐在床沿上,细细地盯着熟睡的君颜细看,越看越觉得可疑,虽说一样是短发,可是眼前这个君博给他的感觉就是怪怪的,没有了以往的淡漠,没有了倨傲,更没有了精明,有的是温和,有的是柔顺,怎么看都像是君颜呀。
小心地,慕容坚大胆地猜测着,躺在床上的是君颜,他的大手落到了那短发套上,轻轻地拉扯着,果真脱落,君颜满头漆黑的青丝完全露了出来。
慕容坚如遭雷击一般,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短发套。
君博竟然是君颜!
不,他最近看到的君博是君颜扮的。
那,君博呢?
君颜为什么要假扮君博来接近他?
他可不认为君颜是爱上他了,他认识君博有多少年,认识君颜也有多少年了,这个柔顺得像兔子的女孩,对他只有兄长之情,他对君颜也只有普通朋友的感觉。那君颜为什么要接近他?是想阻止他和君博在一起吗?因为君颜缠着他了,君博就可以去找唐睿了?
想到在金山酒店和唐睿、君博一起吃饭的时候,唐睿对君博的那股霸道劲儿,分明就是对心爱之人的霸道呀。
慕容坚再迟钝,也敢肯定唐睿是知晓了君博的女儿身份。
上一周的星期六,他来找君博,看到的那个说在学相声的君博也是君颜假扮的吧?慕容坚在心里责备自己如此迟钝,他认识君博那么久了,竟然还被君颜糊弄过去了,这样证明了什么?证明他对君博的了解还不够透彻,自己的眼光太差。
那,他在停车场上看到的“君颜”就是换回女装出门的君博了?
她换回女装,匆匆而出,是和唐睿去约会吧?
想到这里,慕容坚的心,隐隐在痛。
得知君博是女人时,他真的惊喜万分,原本就失去平衡的感情瞬间颠覆,他放任自己的感情泛滥,因为他不是爱错了人,因为君博是个女人。
可是,此刻,他忽然明白,无论君博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是他的人。
哪怕他对君博有爱,可君博心里只把他当成大哥,当成朋友。
轻轻地,慕容坚把假发套摆放在枕头边上,扫了一眼沉睡中的君颜,若涩至极。
君爷爷是和他说过,会把君博嫁给他,可是如果君博不爱他的话,他不想勉强君博。
或许,他一直都用一颗博大的心来包容着君博这个比他小了六岁的“弟弟”吧,明明他的心也痛,也失落,可他竟然没有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更没有想过用非常手段抢夺君博。
“小博,大哥绝对不会逼你,我,顺其自然吧。”
慕容坚低喃着。
他会一如以往地关心着君博,爱着君博,看着君博,至于他们能否走到一起,他不会特别地去追求,更不会强求,只是顺其自然。他的爱,只是希望君博能幸福。
不得不说,慕容坚是一个极品好男人。
转身,慕容坚再一次离开了君博的房间,他并没有把君颜抱回君颜的房间,知道自己刚刚抱着的是君颜时,他就觉得自己冒犯了君颜,此刻,他更加不可能再抱一次,他也没有把假发套帮君颜戴上,而是任发套放在枕头边上,他相信君博回来之后,会明白一切的。
慕容坚离开了君家别墅。
在慕容坚离开之后,君博才回到别墅里。
君颜假扮她外出约见慕容坚,是君颜自己的主意,君博根本不知情。
而李妈在看到君博回来的时候,眼神明显晃了晃,心知喝醉了酒的不是君博而是君颜,这对姐弟果真玩起“以桃代李”的游戏来。
“少爷,你回来了。”
李妈迎上前去。
君博从车内钻出来,一身西装服的她,还是那般的俊美,神情还是那般的淡漠而倨傲。她下了车,淡淡地应了李妈一声,便往屋内走去。
李妈跟在她身后走着,一边走一边问着:“少爷,有什么要李妈侍候的吗?”
“很晚了,李妈,你去休息吧。”君博脚下未停,头也不回,淡冷地应着。
李妈跟着君博走进屋里,在听到君博的话后,她停在楼梯口处,不出声了,静静地看着君博往楼上走去。直到君博健壮的身躯消失在楼梯的转弯处,楼上传来脚步声之后,她才转身,却不是往屋外走去,而是趁别人都没有进屋里来,她赶紧躲到一楼的洗手间里,又拿出了电话打给君海,压低声音禀报着:“海爷,真正的少爷刚刚才回来,刚才慕容少爷扶回来的少爷果真是小姐假扮的。”
“知道了,你只要注意真正的少爷动向便可,小颜,你甭理她了,她一个丫头,没有什么用处的。”君颜的软弱,让君海觉得,留着她陪陪君老爷子走过余生,算是他们对君老爷子唯一的手下留情。
“好。”李妈连忙挂断了电话,然后在洗手间里洗了洗手,便从里面走出来。
她才打开门,便愣住了。
君博正端着那张阴晴难测的俊脸倚靠着洗手间的门身上,盯着她看。
“少爷,怎么了?”李妈愣过之后,回过神来,慌忙问着。
“李妈,你刚刚打电话给谁?”君博淡冷地问着,狭长的凤眸却如同利剑一般,落在李妈的身上,眼神有着怒,有着痛。
她想不到唐睿猜得不错,李妈果真是藏在她身边的奸细,难怪她的行动总是被杀手们掌握到。
“没,没打给谁,我刚刚在方便,没打电话,少爷,你可能是听错了。”李妈语气更慌,却强作镇定地否认着。
君博笑,笑容很冷,带着刺骨的寒意席卷李妈。
“海爷,真正的少爷刚刚才回来,刚才慕容少爷扶回来的果真是小姐假扮的。”君博一字一句地把李妈刚刚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掷回到李妈的面前。
李妈顿时面如死灰。
君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回到大厅里,在沙发上冷冷地坐下了。
李妈面如死灰,但还是跟在君博的身后回到大厅,站到君博的面前,垂手而立,什么话也不敢再说。
走多了夜路总会撞鬼,她小心再小心,终是被君博发现了。
看到君博赤着的双足,李妈才知道,君博其实早就怀疑她了,才会吩咐她不用侍候了,直接上楼,上楼后,又脱掉鞋子偷偷下来,听到她和君海的通话。
“李妈,坐吧。”君博淡冷地扫了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李妈坐下。
“少爷……”
李妈颤抖地在君博的对面坐下,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君博会如何处置她。因为看着君博长大,她知道这个少爷看似心善,怒起来的时候,也很无情,自己出卖了他,怕是死无全尸了。
“少爷,我是被逼的。”李妈,不等君博发问,主动招了出来。
“你缺钱用?”君博冷冷地瞪着她,问着。
李妈连忙摇头,君家给她的薪水和白领差不多,她一点也不缺钱用。
“不为钱,你为了什么?”君博的语气依旧很冷,瞪着李妈的眼神深不可测,让李妈看不透她的内心世界。
“少爷。”李妈哭了起来,面对自己照顾着长大的少爷,她觉得愧疚,觉得难堪,更多的也是无可奈何。她哭着解释:“是海爷绑走了我儿子,藏起我儿子,逼着我背叛少爷的,如果我不帮着他,他就会把我儿子杀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怕呀。”
君博抿唇不语,依旧冷冷地瞪着她。
李妈呜咽不停。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报警?”半响,君博心痛地问着。
“少爷,我不敢说,我也不敢报警,海爷说了,如果我说出来,如果我报警了,他就立即杀了我儿子,海爷表面温和,实际上心狠手辣,我惹他不起,我怕,我怕。”她是过来人,她看人的目光自然比起十年前的君博要好,她早就看出君海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君博,她的儿子已经落在君海的手里了。
一个做母亲的普通女人,在儿子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很难保持着镇静和理智,她除了想保住儿子的性命之外,她什么也想不到了,所以君海要求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了。天知道,她也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呀。
“多长时间了?”君博低冷地问着。
“十年了。”
十年了!
三个字,却像大石一样,狠狠地砸在了君博的心湖上,掀起了狂风巨浪。
他没想到,十年来,照顾她如母亲一般的李妈,竟然一直出卖着他。
而他还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至今,不得不说他命真硬。
重重地靠进了沙发里,君博闭了闭眼,半响,他睁开了双眸,视线落在李妈的身上,低低地吐出一句话:“李妈,难为你了。”十年见不到儿子一面,只怕现在,连儿子长什么样,有多高都不知道吧。
“少爷……”李妈再次大哭起来。
“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儿子救出来的。”君博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