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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广美听她这么说,把笑容一收换了一副嘴脸:“芊芊,你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昨天我还看见你坐上他的车呢。当初你需要钱的时候,可是我收容的你,要不是我把你介绍给牧锦年,你能有今天?!”
韩一芊没力气和她多说,更不愿企及过去的陈年旧账,她位子上站起来,拿起包就往出走。
胡广美坐在那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将拳头砸在了桌沿,骂道:“拽什么拽!不过就是靠男人包~养上位的烂~货!”
韩一芊正欲推门的手僵在了空气中,咬了咬牙,便推门离开了。
胡广美正要起身结账,却被人轻轻的拍了下肩膀。
扭头,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正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嘴角一弯:“胡女士,看来你找关系找错人了啊。”
谎言败露
“可不是嘛,没想到她洗白了,就翻脸不认人啦!可真是婊~子无情啊!”胡广美跟卢洋对视了下,两人交换了下眼神,故意把嗓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小抿一口,放下,抬眼向对面的年轻男子看去,只见他脸色苍白,脸上的错愕与愤怒化作周身冰冷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手里死死的攥住一只杯子,似是要将其捏碎,微眯着眼睛,紧咬着牙关,阴森森的看着她。
卢洋用余光瞄了眼江赭炎,嘴角的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小兄弟你是她那个弟弟吧?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胡广美是谁啊,风月场所的老江湖,见江赭炎气极的样子,依然从容的开口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的养母叫程美玉对吧?当初她的姘头把她甩了,没有了生活来源,只好让韩一芊出来卖给她赚钱,是她让我好好‘照顾’韩一芊呢!”
江赭炎剑眉紧骤,凉薄的唇抿得失去了血色。
“当时我一看她那样漂亮标致,是个美人坯子,也没急着把她推出去,只是让她跟着赔了几次酒”胡广美边说边看卢洋,又将内容说的细致了些:“起先呢,她不太适应,有个客人摸了她小手一下,她就哭了,我就慢慢儿的*她,再后来呀,有客人抹她大腿捏她胸啊,她都会笑脸相迎了!”
江赭炎的拳头死死的握着,指甲把手心掐出了血丝,眉心外侧的血管突突地跳动。
他被她的话带入了场景,韩一芊苦涩的笑容浮现在脑海,还有那些猥琐的笑声,通通像魔鬼一般缠上他的神经,心如刀割,痛得呼吸困难。
卢洋见状给了胡广美一个眼色,示意她接着说。
胡广美清了清嗓子,忍住笑意,继续:“不过芊芊确实争气,被大主顾买了*后,直接包~养了,而且还把她弄进了全市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
卢洋见她说得不够严重,又补了一句:“韩一芊现在吃饭穿衣的费用都是包~养她的人给的,而且还给她买了一栋非常豪华的公寓。”
果然,卢洋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江赭炎愤怒的站了起来。
她知道,这件事定会改变韩一芊在江赭炎心中的印象,可她并不知道,有一种感情不是有污点就会被抛弃的,那是随着时日而深重的亲厚,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位置。
一个人到底有多少秘密需要携藏,才可以躲过时光多事的眼。
有的时候,爱我们的人并不会因为我们隐秘的牺牲而感到快乐,就像江赭炎此时的痛苦,无以复加。
而回到家烧的有些迷糊的韩一芊,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鼻子间的呼吸滚烫滚烫的,所有被子都裹在了身上可还是觉得冷。
苏浅还在加班,家里仿佛只有墙上的时钟还活着。
感觉天旋地转的韩一芊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费力的睁开眼,摸索到手机拨了出去。
怎么是你?
“豆豆,我一个人在家,发烧了,好难受···”还没说完,脑袋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韩一芊迷迷糊糊的又醒了,感觉*边站了个人,屋子里没开灯看不太清,脑子朦朦胧胧的想到自己刚刚似乎打给了江赭炎,于是虚弱的支起身子,喑哑的嗓子唤他。
“豆豆,我发烧了,想喝水···”
“起来,去医院。”头顶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韩一芊无力的闭着眼摆了摆手:“不要,太晚了,我怕打针···”
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小区里的路灯都关了,屋子里静谧极了,只能听到指针走动的声音和男人的呼吸声。
“豆豆,我好难受。。。”她头痛欲裂,虚弱的说道。
不过豆豆在,她就可以安心的睡了,他会照顾她的。
迷蒙中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把温热的水一点点的送进她的嘴里。
一杯热水下去,韩一芊似乎稍微缓解了不适,紧紧的抱住了那人的腰身,汲取那肌肤上的温暖,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房间里黑乎乎的,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坐在chuang上背靠着chuang头,腰身处被她紧紧的搂着,脸贴在他的腰侧,睡得香甜。
牧锦年稍稍动了动身子,有些麻木的腿像是瞬间吵醒了千万只蚂蚁在皮肤里乱窜,难受至极。
身旁的女人安逸的闭着眼,看不清颜面,却能细观她精致的鼻尖,他用食指轻轻点了点,替她将鼻尖上细密的汗珠抹去。
她嘴里一直喊着“豆豆”的名字,那种放肆撒娇的委屈和毫无戒备的依赖,让她蜕化成一个最真实的韩一芊。
不知又睡了多久,韩一芊从昏睡中苏醒,头没那么痛了,可房间里依然昏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恍惚中记得她被人喂了药片,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动了动,身旁的男人马上就醒了。
“要喝水么?”他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细腻,温柔绵转。
“豆豆···”
“我看你还需要吃药。”他的声音陡然转冷,让韩一芊一下子就辨别出是牧锦年的声音。
她抱着他的腰身触电般的松开,一瞬间所有依偎的温热全部消散在空气中,她又重新武装上自己厚重冰冷的外壳。
“怎么是你?”她从来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也从不叫名字。
牧锦年听出来她语气中的失望和不安,表情暗沉的站起来准备离开。
韩一芊顿时觉得身边的位置悬空,再也没有温暖的依赖,心底一紧,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坐起身,单手攥住了他的一根手指,然后用滚烫的掌心一寸一寸的握上他的手掌,虚弱的哀求:“不要走好不好····”
求你!
牧锦年被她的火热生生的牵绊住了脚步,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求你!”她忽闪着有些迷蒙的大眼,恋恋不舍的看着他,目光似水般潋滟,柔情婉转,沙哑的嗓音微微有些颤抖。
今晚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再坏一次吧,即使他要成为别人的丈夫,可是她就要这一次,就要这一晚!
她只想在自己最最脆弱的时候,任性的柔软一回,抛下所有自尊与自卑,放下伪装的面具,飞蛾扑火般最后一次奢求那遥不可及的温暖,让她将这份稳稳的依赖留在心底最深处!
虽然烧的脑袋有些晕,但是韩一芊此刻心里比谁都清楚,牧锦年在她心里的位置,绝不是想象的那样无足轻重!
她已经不自觉的弥足深陷,或许是因为初见时他那醉酒后令人心碎的眼神,或许是他沉默着不说话时对着夕阳眺望的伤逝,抑或是他教她开车的那一瞬间,亦或是他对他说生日快乐的那一刻,或许是他替自己挡酒后单手撑在墙面难受的样子。
好多好多片段,让她不由自主的把他放进了心里,就像那天他醉酒时说的那句,他真的住在了她的心里。
而她呢,除了有个漂亮的外壳,还有什么,自私、*,一无是处,连周晓雨的半根指头都比不上。又拿什么让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去爱呢?
牧锦年的心因为她此刻的柔软而抽紧,察不可觉的叹了口气,大手用力的把她滚烫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又坐了下来。
黑暗中,她抱着他的手臂,他坐在她的身旁,两个人,相互依偎着。
“牧锦年,”她第一次坦然无谓的叫出他的名字,伴着月色浅浅的呢喃着:“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讨厌你,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所以你安心结婚吧,安心的,结婚!幸福的过你的日子!”一字一句,柔弱无力隐隐带着哽咽却又那么的笃定。
牧锦年深不见底的幽潭划过一丝波澜,嘴角紧抿,没有说话。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异常,韩一芊就那么躺在他的身侧,有一霎那的怀疑,怀疑牧锦年坐在自己身边可能就是个梦,一个烧糊涂了的温柔梦。
过了好久好久,她都没有听见他说话,直到他伸手在拿块冰冷的毛巾,动作轻柔的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语气轻缓的给她说话,她才发现不再怀疑自己在做梦。
牧锦年的嗓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低沉性感富有磁性,像是一位爱心满满的父亲在给自己心爱的孩子讲枕边故事。
那是韩一芊听过的,他跟她认识以后说的最多的一次。
他说:“你长大了,22岁了。”
“你可以像所有这个年龄的女孩一样,做自己的喜欢的工作,咬着面包挤公交车,然后拿着自己领的薪水到商场里血拼···。”
我放你走
“你也会遇到很多很多人,有像我一样令你讨厌的,也有让你喜欢的,你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而我,怎么说呢,30多岁的老男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保护你,但我清楚那不是爱···。”
“我也年轻过,也有过没心没肺肆意挥洒青春的时候,所以知道那种日子的珍贵。更知道你在我这里却没有一天真正开心过,放肆过,那不是真正的你。”
“所以我放你走,让你自由,没有条件!”
“以后你清清白白快乐自在的活着,我呢,本本分分的照顾爱自己的人!”
“从此以后,我们再无半点关系,不会再打扰彼此的生活····”。
或许那天在江边的那个人,才是她可以放肆依赖的青春,她才会笑得那么甜,那么亲密。而他,只不过是一个除了物质给予不了他太多的,情感干涸索然无味的男人,一段让她难以启齿的过往。
就这样各归其位,对他,对周晓雨,对这个刚刚变成女人的女孩,都好!
韩一芊慢慢的放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去背对着,用拇指咬在牙间,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的悲伤全部汇集到眼中,变成滚烫的液体,大颗大颗的滑落在枕头上,她不敢哭出声响,就连啜泣都不敢出声。
看着她那么压抑的哭泣,牧锦年的心被揪起,伸出的手想给她安慰,却僵在了半空中,半晌,手掌攥成拳头收在身侧。
韩一芊在天崩地裂的心痛间听见牧锦年站起来的声音,感觉他似乎在身后凝视着自己。
他的说辞那样中肯,那样完美,韩一芊真的找不到任何驳回的话语。
各归其位,再无半点纠葛,必须这样吗?只能这样吗?
“咔嚓”,门锁被人打开,苏浅疲惫的拔出钥匙推开门,将客厅的灯打开,却看到了一个男人正站在韩一芊的chuang边,深深地凝望着她。
而chuang上的韩一芊则背过身子躺着,肩膀处微微的颤动,似乎是在哭。
当苏浅认出那个男人是谁的时候,诧异的连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赶紧往自己的房间溜,生怕打扰到两人。
可就在拖鞋的工夫,牧锦年却从韩一芊的房间走了出来。
“牧、牧总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