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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天立马从车里跳下来,摘下墨镜,只见那男人伸手摸上她的脸,眼神儿那叫一个深情。
韩一芊坐在装修豪华的西餐厅里,眼泪已经滑了下来,江赭炎想伸手替她截断那条温热的小溪流,却在触碰她的一刹那收回了手,递给她一张纸巾。
“程美玉去世前没留什么话吗?”她想起抚养她长大的程美玉,不禁触景生情,却也及时的抬眼收回眼泪。
江赭炎摇摇头不想再提。
“那下葬的钱是你出的?为什么不让我去拜祭?”这是韩一芊唯一不明白的地方。
江赭炎显然也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韩一芊知道,江赭炎的性子很固执,他不想回答的事怎么问都不会给答案,许是他知道了程美玉让她去夜总会做台的事,所以心里埋怨,才不许她拜祭的。
也罢,他不让,她就听话好了。
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请问要点餐么?”
江赭炎看看韩一芊,韩一芊摇头,她真的不习惯和他在这种地方吃饭。
他看出了她的拘束,便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出了餐厅。
宁萌见江赭炎从餐厅里出来,马上从车上下去,刚要替他开车门,却见江赭炎暗中给了她一个手势,示意她坐回车里,宁萌便老老实实的又坐了回去,看着他走远。
江赭炎带韩一芊来到了墓地,找到了程美玉下葬的位置,那墓出奇的豪华,大概是江赭炎有钱的亲人帮忙修葺。
韩一芊看着墓碑上程美玉的照片,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雾水,回头对江赭炎破涕为笑,自嘲的说道:“你看,到底不是亲妈,她死了,我也不是多么悲痛。”
江赭炎看着她眼睛里不停滑出的泪滴,心里像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
“豆豆,我曾经答应过阿婆好好照顾她的,毕竟她把咱们养大,供咱们读书的,其实她也很可怜···”她看着他的眼睛,想征得他的原谅,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被原谅的:“我以前问过你,如果我骗你了,你会不会不和我说话,我现在想告诉你···”
没等她话讲完,江赭炎便将她楼到了怀里。
她什么都不用说,他都知道。
韩一芊趴在他的胸口处,柔声说道:“如今你找到了家人,我该替你高兴,可能我还不太适应,但你要知道,我们永远是亲人,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透过她的肩看去,程美玉的墓碑竖立在阴矮的云层下,像是隔着她与他的银河。
韩一芊心里也在犹豫,要不要将她和牧锦年在一起的事情告诉江赭炎呢?他会喜欢牧锦年吗?
算了,她才和牧锦年交往不久,等感情稳定了,她便将她的身世,将她的江赭炎告诉锦年,在介绍两人认识,相信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边,盛泽天坐在牧锦年办公室的沙发上,心惊胆战的看着椅子上的他,他已经盯着盛泽天的手机屏幕有五分钟了,一句话也不说,阴沉沉,着实吓人啊!
盛泽天手机里的照片,江赭炎正一脸深情的看着韩一芊,手摸在她的脸上,韩一芊坐在他对面,看不清表情。
照片上看去,韩一芊和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的确亲密*!
吃棒棒糖么?
照片上看去,韩一芊和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的确亲密*!
牧锦年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转着一支笔,那屏幕灭了,他就用手一划,屏幕又重新亮了起来,面色阴沉,却不动声色,看不出在想什么。
盛泽天心里暗暗打鼓:真是对不住了韩一芊,牧锦年是他大小就认识的哥们,你这样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可真就不能坐视不理。
“喂,你说句话啊,别老盯着我手机看。”
没反应,依旧是那个表情。
“老大,你要摔我手机之前你告诉我一声,我把电话本备份一下,好多妹子的电话在呢!”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十分清晰,牧锦年在脑中搜索了半天才回忆起他的样子来,有次韩一芊说是去相亲,最后见的那个男生,不就是照片里的男子么?
她那时笑得有多天真,牧锦年至今一想起,心里都会嫉妒的要死。
盛泽天见牧锦年终于不看那张照片了,便安慰道:“韩一芊呢,的确是漂亮,这点我承认,周晓雨和她比是要逊色几分,但女人这个东西啊,不能光看脸。你说是不是?韩一芊是个好姑娘,可今天这事儿你说,她这是让我碰上了,要是我没碰上呢?你知道有这么个男人吗?”
牧锦年一个冷光扫过去,某人立马改了口风,“咳咳,我是说也有可能他们是兄妹呢。”
“不是”牧锦年很直接的给了否定的答案。
一个姓韩,一个姓江,怎么会是兄妹,他从未听她提过,却总是在她手机的通话记录里看到,况且,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兄妹间的眼神。
“我看也不是,我盛泽天纵横情场怎么多年,看眼神就知道这男的对她有意思!所以说,女人啊,不可靠,那天你逃婚后去尚家,最后走的时候侯艳茹阿姨说的那句话你还记不记得?”
“恩!”牧锦年点点头,从脑中回忆起侯艳茹当时眯着眼睛警告他的那句话:“你以为韩一芊为什么要从周晓雨手中抢走你?是因为爱你吗!?”
盛泽天见牧锦年陷入沉思,便提醒道:“我说老大,你好好想想吧,要找这个男的,你就知会一声。如果你和韩一芊因为这事分手了,大可告诉照片是我拍的,我不怕得罪人。”
牧锦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分手?”
盛泽天摊了摊手,不然呢?
牧锦年将盛泽天的手机屏幕重新按亮,点下了删除键,照片顷刻间就消失在眼前。
他和她分手?就因为一张照片?他做不到!
就算她真的背着他做了什么,他···。
牧锦年尽量不去想,他无聊的用指尖滑动这手机的菜单,像是在安慰自己,眼底滑过一丝受伤,“她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盛泽天突然暗暗的吸了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牧锦年,心底在想,眼前这个这么窝囊的男人真的是他认识的曾经纵横女人堆的花花公子么?!
事实上,不是牧锦年窝囊,而是他盛泽天永远不会懂,有些人失去过,就会变得胆怯!
当精明狡诈的人为爱盲目,妥协,没有骨气,我们又能说他什么呢?说他蠢?不,他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相拥入眠的人,不愿太早醒来而已!
江赭炎从墓地回来便有事离开了,韩一芊有千言万语想要叮嘱他,却话到嘴边哽在了喉间。
那江家所属豪门,据说老太太膝下仍有一女,在江赭炎之前是财产上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而江赭炎以这样的身份回来,定会引起家庭和公司里不小的波澜。
韩一芊有心劝他谨言慎行,却心念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连大学都没读过的普通人,什么都不懂怎么给忠告,江赭炎自小精明有心计,想必应对长辈也并不吃力。
江赭炎的贴身助理宁萌亲自送她回到了律师,途中宁萌想了想,还是和韩一芊搭起了话:“韩小姐诶,江赭炎特意让我给你买的巧克力,我不知道你爱吃哪个牌子的,就买了个我认为好吃的。”
“麻烦你了。”韩一芊接过那盒巧克力放在手里,心事重重的看向窗外。
“你长得真漂亮。”宁萌看着她试探道:“你一定经常收到巧克力吧?我们江少爷也是,七夕*节都过来好久了都才送···”
韩一芊听出她口中的意味,便冷冷的解释:“我自小爱吃甜食,江赭炎有钱便会买给我,并不代表别的意思。”
宁萌看出她的排斥,便“哦”的一声:“但愿如此吧,只不过少爷最近在看楼盘,提过一嘴要买房子给你。”
韩一芊总觉得不对劲,一个小助理哪那么多废话?像是在试探她一般,韩一芊便不动声色:“有这种事?要是真的有,劳烦你代我拒绝,我和他虽一起长大,但毕竟不是亲生姐弟,现在他过得好,我也不图什么,只求个把月见上一次,买房子就算了。”
宁萌狐疑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难道她真像自己所说的无欲无求,不攀高枝?那么还要不要和姑姑报备这个人呢?她总觉得江赭炎对韩一芊,绝非姐弟之情那么单纯。
临近中秋,律所开始发福利,韩一芊领了些海鲜蛋奶,本想分给苏浅回家做着吃,苏浅却不爱喝牛奶,只把海鲜拿回了公寓。
她正一手提着一箱子牛奶往外走,却碰见了牧锦年的车子停在马路边上。
牧锦年坐在车里看着她,见她手提两个箱子,打开了车门,命令道:“上车。”
韩一芊四下环顾,此时正是下班高峰,人来人往,这样坐上他的车怕惹人话柄,便摇摇头:“不了,你先走吧。”
牧锦年佯装生气:“你昨晚答应了今天会陪我!”
“我那是····”韩一芊语出一半,便瞄了一眼司机,生生的将话吞了回去。
昨晚是他在*上趁人之危,威逼利诱让她答应今晚陪他,她是实在困倦极了才松口承诺,怎么能算呢?
“我、我先把这两箱子牛奶送回浅浅的公寓,再去找你好不好?”
“你真的不上车?”牧锦蹙起眉头,越来越发现她的倔强,一点都不可爱。
“不上了,这里好多人呢···”她实在不愿意别人看出她和牧锦年的关系。
说完,见牧锦年瞄了眼她细瘦的两根胳膊,便对司机叮嘱了什么,自己推门下了车。
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旁,二话不说将她手上的箱子夺来,单手提着两只箱子,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也不顾他人投来的目光,领着她往外面走。
韩一芊总是不明白,牧锦年为何总是那么强势,强势到一意孤行,好像从来都不会接受她的“不”字。
她窘迫极了,又挣脱不开他的手,便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步子,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人八卦的目光,小声道:“你要干嘛!”
牧锦年云淡风轻的迈着步子,看也不看她:“没干嘛,接我女人下班。”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马路上熙熙攘攘,喧闹不已,韩一芊跟在牧锦年身旁,看他干净挺阔的西裤被箱子摩擦出了很多褶皱,突然心头一暖。
无论生活多么乏味,他总能轻易让她动容,安心!
韩一芊是个家庭观念很薄弱的女孩,从没人告诉你过她相濡以沫要怎么释义,从没有人告诉过她丈夫又是什么样子,然而这一刻,她望着牧锦年精壮的手臂,突然明白,一个单手可以拎起所有生活之重,却用另一只手牵着一身轻松的她,穿越街头巷尾也不觉吃力的男人,就是一个成熟的依靠。
“想什么呢?”他牵着她走在路边,低矮茂盛的繁树是他绿色的背景音乐,赏心悦目。
“没、没想什么···”抬眸,眼底一片柔光。
他看了她一眼,觉得可能是自己平日寡言无趣,便试图找点话题:“今天工作怎么样?忙么?”
话一出口,好吧,他承认这个话题更无聊。
“还行,不算太忙的···”韩一芊第一次善解人意的冲他宽容的笑笑。
“你不喜欢这份工作?”虽然看她努力的去学习法律,但是他发现她似乎并没从这份工作中找到太多的乐趣。
韩一芊一愣,怕他又想着给自己找工作,连忙说,“挺喜欢的,一直以来就想成为一名大律师。”
“喜欢就好,不过,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韩一芊怔了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双软底镶钻的舞鞋来,苦笑了下,“我的梦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实现了。”
“为什么?”牧锦年不解的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