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倚靠在门廊看着载着霍小樊的车子远去,康桥的心沉甸甸的,沉甸甸的心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酸涩。
直到深夜,霍小樊还是没有被送回来,康桥打霍小樊的手机打不通,最后姚管家告诉康桥,霍莲煾让霍小樊在医院陪他。
隔日,一直到下午康桥还是没有打通霍小樊的手机。
傍晚,康桥站在霍莲煾病房房间门口,她手里带着鲜花,伸手,敲门。
给康桥开门的是姚管家,那一刻,那位老人家的表情是高兴的,就仿佛即将上演的是类似于冰释前嫌的美好剧情。
病房设立了访客室,访客室摆满鲜花,跟在姚管家身后康桥进入最里面的房间,和姚管家并列站在房间门口,康桥第一眼就看到半靠在病床上的霍莲煾,康桥没有在房间里看到霍小樊。
霍莲煾正在看球赛,他身边站着一个阿耀,正在看球赛的霍莲煾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到来。
站了片刻,姚管家干咳一声,在那一声中霍莲煾的目光才施施然的往着他们这一边,接收到目光的姚管家迅速说:“莲煾,康桥来看你来了。”
康桥朝着霍莲煾笑了笑,说:“本来昨天就想来看你的,后来发生了点事情,所以就等到了今天。”
那个时候,康桥想她在说这话的表情乃至说话语气一定和她妈妈像极了。
她的思想和霍莲煾的话同步:“你在说这话的样子和你妈妈像极了。”
霍莲煾的话又惹来姚管家的干咳,在老人家的暗示下莲煾少爷这才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示意阿耀把电视声音调低一点。
一名护工从康桥手中接走鲜花水果,康桥硬着头皮朝着霍莲煾靠近一点,硬着头皮说身体好点了吗?
“我猜,你来的目的更加趋向于想看看霍小樊现在安全不安全。”霍莲煾语气冷淡。
康桥揉了揉脸。
老人家又干咳了,霍莲煾又摆出一副好吧好吧的表情,他指着迷你套间那块:“你的小樊在里面睡觉,昨晚他玩游戏玩了通宵,他说在家里姐姐一般不让他玩游戏。”
手从脸上垂落,康桥直挺挺站在那里,好像她说什么都是错,所以,索性不说了。
“不去看他吗?不去检查你的小樊吗?”霍莲煾又说。
僵硬着身体康桥走进了迷你套间,迷你套间里有电脑有游戏机有床,就像霍莲煾说的那样霍小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隔着迷你套间的墙康桥听到霍莲煾和姚管家的对话,对话持续几分钟之后姚管家乐滋滋的离开,因为莲煾少爷提出了很想念小时候姚管家给他做的早点,老人家离开之前一再表示他明天会第一时间把早点送到他面前。
小会时间过去,周遭安静了下来,连电视噪音也没有了,康桥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暮□□临的时间。
于是,轻轻叫了一声霍小樊。
她得把这小家伙弄回家去。
几声霍小樊之后从外面响起杯子坠落在地上的声音。
康桥咬着牙,继续叫着霍小樊的名字。
然后,再次响起若干声音,这次,不是杯子了,落在地上的声音听着又闷又重,很显然是重物。
这样混蛋,肩膀不是受伤了吗?这个混蛋该不会是拿受伤的手去甩那些东西吧?
☆、第88章 (2004…2005)
来自于迷你套间外陆续的响声使得康桥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打开门。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霍莲煾,快速瞄了霍莲煾一眼,低着头说了一句“我明天再来接小樊。”
说完之后康桥急匆匆往着房间门走去,背后再次响起重物坠落在地上的声响,一次,两次。
就这样放缓了脚步。
第三次,康桥回头,对上了霍莲煾的眼睛。
霍莲煾的那双眼睛满带着挑衅,手正落在他身边那台仪器上,那台仪器肯定不下二十公斤,眼看——
“别。”颤抖着声音说出,伴随着这一声她的身体不听使唤来到他面前,她的反应快极了,康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着这么快的反应。
强行让他的手离开那台让她看起来心惊肉跳的仪器,站在那里,带着满满的情绪,冲着他喊:你疯了吗?
他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好像十分享受她粗着脖子的模样。
康桥顿脚,她得把被霍莲煾砸在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处理好,拿来垃圾袋,在她处理那些东西时霍莲煾一直保持着很安静的状态。
还没有等康桥把垃圾袋放好,又听到玻璃杯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顿脚,回到霍莲煾的面前,再次冲着他喊:霍莲煾,你到底要干什么?
和之前一样他淡淡看着她,病房各类仪器显示屏蓝色字体泛出淡淡的光泽,那些光泽落入了霍莲煾的眼眸底下,呈现出总是会时不时勾动她心里某个板块的那种光泽。
一如那年,在图书馆的十公分框格里,瞅着她的少年有着猫眼石一般纯净的眼眸。
心,就这样节节败退了下来。
凝望着他,嘴里最后徒劳挣扎:霍莲煾,放过我行吗?求你了,就放过我行吗?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的手又去触摸那台仪器了,眼看——
顿脚,那声音有多的大多么的愤怒也就有多么的无奈:霍莲煾,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过来。”
康桥没有动,她很讨厌那个声音,就像是来自于森林里的咒语。
来自于森林里的咒语第二次召唤着她:木头,过来。
于是,抬脚,往前。
当他的手想触碰她脸时她避开,在他那声低柔的“嗯?”中又乖乖的选择脸朝着他手掌靠拢。
贴着他的脸颊乖乖坐在他身边,又在他的示意下乖乖把头倚靠在他肩窝上。
盈盈的蓝光中,他的声线如梦似幻。
“你问我到底要做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究竟是为了些什么我也不明白。”
“我只知道让我躺在这里的罪魁祸首是你,你和他在提岸上骑自行车的样子看着特别傻,我不明白骑个自行车为什么会让你高兴成那样,回来之后,我看那些鱼很不顺眼,因为其中一条鱼的身体颜色和你和他骑自行车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于是我用棒球棒打碎鱼缸,然后我住进医院,我以为你会来看我,我已经准备大量嘲笑你的语言,可是,你让我搜肠刮肚准备的话派不上任何用场,这让我也很生气,生气到我需要用一些途径来发泄那些怒气,游泳是再好不过的发泄途径。”
“所以,让我躺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的罪魁祸首是你。”
沦陷仿佛只是发生在一个光束间的事情,那人眼波美好,那人的嗓音也万般的美好。
他的手落在她发顶上“木头。”“嗯。”
落在她发顶上的手力道温柔。
“我还发现一件事情,我非常不喜欢从你口中听到类似于我们关系结束了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这种心情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我目前无意于和你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种想法很自私对吧?”
的确很自私,脸贴在他心上位置,微微勾起唇角,康桥想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她嘴角的那抹笑容的话,那么就会很轻而易举看出那笑容里头包含着淡淡的苦涩。
“自私吗?”
“嗯,自私。”
“可即使有多么的自私你也得留在我身边,你也知道的,只要我想我就可以用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
更加自私了。
“可我不想那么干,因为我知道那样也许会惹来你的不高兴。”
嗯,这样听起来好一点。
“以后,我会避免去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顿了顿,霍莲煾淡淡说出:“在这些你不喜欢做的事情当中包括了文秀清,就按照你说的那样,我会用另外一种办法去帮她,我不会见她,即使一不小心碰见了,我也会避开她。”
这么听来有点像是她的伎俩得逞了,可他又知不知道,这次她不是在和他耍心思,那个瞬间她是真的想离开他了。
说实在的,心痛欲绝的感受真的很难受:时间快点过去吧,快一点,也许下一秒就没有那么伤心了,可无数个下一秒过去之后她还是和最初那个第一秒一样的伤心。
“怎么不说话?不高兴?”莲煾少爷的语气已经有了一点点的不耐烦:我都这样了你还不高兴就是不给我面子。
“高兴。”她开口,说话声音懒洋洋的:“但也不高兴。”
贴在耳朵下面的胸腔比起之前不平静了一些,很显然莲煾少爷正在压制着情绪想表现出他宽容的一面:没关系,你可以表达你的意见。
“我收回之前的话,文秀清的事情你不需要做出任何的改变,你也不需要回避她,你们之前怎么相处就什么相处。”
自然界中有着它们的逻辑,刮风下雨云卷云舒都有着特属于它们的时间定义,那好比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你的最终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舍了生命也不会是你的。
只是,这会,霍莲煾好像有些笨,他急急的推开她,声音恼怒:“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会穿着和服和我说那些所谓的我们需要结束我们的关系这一类的鬼话,康桥……”
“嘘——”康桥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安静。
霍莲煾的声音很大,霍小樊在睡觉呢。
康桥看了一眼屏风处,垂下眼帘,低声说出:“听你的。”
不是很高兴的声音问:什么?
“不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浅浅的笑容气息打在她脸上:“木头,我们这是和好了吗?”
眼睫毛抖了一下,当那片阴影朝着她脸上罩过来时她眼睫毛又抖了一下,他的手指落在她鬓角处,往下移动轻轻托着了她的下巴,顺从的昂起脸调整出最佳的接吻角度,在他的唇贴上她的唇时她闭上了眼睛。
在霍莲煾住院的两天里每到晚上康桥都偷偷溜到医院去,由于霍莲煾肩膀上的伤导致于他们的接触仅限于接吻爱。抚,一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如此刻他们躲在浴室里,这已经是她第四次给他弄了,如前几次一样他没有控制好他自己,一下子滚烫的液体落在她手上,那一个时刻即使那两张脸红红的,但已然没有第一次时的那种惊慌失措了,在那声牛仔裤拉链声响起时她打开水龙头,手伸到水龙头下,他来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若干的洗手液由经过他的手抹到她手上,他低着头轻轻搓着她的手。
那一刻,已足够,康桥想即使五十年后她忘记很多人忘记很多事情,但这一刻,她永远会记得,这样的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人。
第三天,霍莲煾办理了出院手续。
这个晚上康桥和霍莲煾偷偷溜出家,来到斯里巴加湾的地下电影院,每一个城市都有着那么一种板块,处于上流社会的人在提及这样的一个版块时会一辆茫然的模样: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而寻常老百姓们提起这个版块时肆意张扬,津津乐道,可实际上呢,实际上一到晚上,这里穷人富人都有,谁都不认识谁但几分钟之后就可以达到勾肩拉背的交情。
现在康桥和霍莲煾就处在这样一处版块,这里最有名的是地下电影院,地下电影院播放的大多是一些18。禁。
莲煾少爷在买电影票时露陷了,这里买电影票都需要出示身份证,但凡十八岁以下的一律免谈。
当时康桥就站在霍莲煾身边,她光顾看周遭的新奇玩意导致于她忽略了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