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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这车感觉怎么样?”
“太好了,太舒服了。”
“以后嫁个有钱人,就能坐上大奔了。”
“嫁个会疼我的人,有钱没钱不是主要的。”
“说的也是。没钱时候想有钱,有钱以后想真爱。”
“嗬,看不出你还挺深沉的。”
“我这深沉不是装的吧!”
“唔,看得出来是自然的流露。”
“白董会娶你吗?”
“娶不娶重要吗?”
“说的也是。”
“只要有真爱,就能天长地久。”
“我实在想象不出,你们的真爱在哪里。”
“有那种感觉,互相牵挂着,为对方奉献。”
“说说,说说……”
灿国大哥很感兴趣地催我说,那美丽回忆像温泉一样从心底冒出来,他不叫我说,我也想说。回忆是一剂温补的药,能医治心灵的痛苦和创伤。
我说起先我们纯粹是业务联系,联系多了就随便了。美国有一句谚语说熟悉了就没什么了不起,彼此就无话不说,无所不谈。有一段时间我被抽去培训,有一个多月时间我们没通电话。培训结束回到部里,主任说快到年底了,大家应该考虑考虑明年业务怎么开展,我这才想起应该给白董打个电话,一是问候,二是试探一下他明年有没有可能给我派人参加漠河论坛并赴俄罗斯旅游。我冒昧地拨他手机,手机通了,传来他有礼貌的声音:
“你好!”
“白董,不好意思,我怕你年底工作忙,不在办公室,就打你手机了。”
“没事,我现在在南非,在曼德拉的故乡。”
“南非,那么远,这可是国际长途,浪费你手机费,我以后再打。”
“没关系,还没有一个女孩子给我打过越洋电话,我很开心,特别是现在,在遥远的南非,真想……”
“真想什么?”
“真想有人聊天。”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跟你好好聊聊。”
“我太感谢了,欢迎你随时给我电话。”
“祝你开心。”
“再见。”
他后来说,我那次给他电话,使他顿然感觉到有一个人在关心着他的幸福,特别是一个女孩子在关心着他的幸福,那是难以言表的。要知道男人也需要关心,特别是老男人有时像小孩子,特别需要关心和呵护。
“嗯,对,我长这么大,在我妈妈面前我永远是个孩子。不过那是对母亲,需要母亲的关心和呵护,而不是需要你这样年轻女孩子的关心和呵护。”灿国大哥说。
“在白董面前我就是他的母亲,他从小就失去母亲,他有恋母情结。”
我想起宝躺在我怀里,像小孩般吮吸我的乳,我觉得我在当母亲,在哺育自己的孩子。
“难以想象……”灿国大哥边说边专注地开车。
“他从南非回来的第二天,一到办公室马上给我挂电话,兴奋地向我介绍了南非之行。我问他这趟出游最深最深的印象是什么,他忖量了大约一分钟,最后说是我给他打的越洋电话。在遥远的南非,听到祖国来的声音,听到祖国一个女孩子来的声音,不知道有多感动。从接电话那一刻起,他开始眷恋我了。我呢,他早就嵌入我的心。他深沉、渊博、
幽默、机智,他声音的磁性,那是很年轻很年轻的声音,我特别喜欢跟他聊。我告诉他我的故乡,我的父母,我的弟弟,我的小学、中学、大学生活,我的初恋,我为第一个男友打胎,直到我现在的工作,他都认真地、不厌其烦地听着,谈到挫折、痛苦时,还能帮我分析原因,指出对策,鼓励安慰。我从未遇到过一个像他这样善解人意的男人。春节来临,我一想省路费,二怕农村老家阴冷,就一个人留在北京过年。除夕夜,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在长街冒雪散步,我大胆地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我记不得全文了,只记得最后是‘想您,念您,惦您’六个字。当晚他就回短信说:‘哈哈,就差要你。宝贝,你有恋父情结。’灿国大哥,我想就是这条短信,改变了我和他的关系,改变了我的命运。你看他写得多机警、多狡猾、多直露,又多有城府啊!我当时感觉我掉进了一口深井,一个老男人的深井,我喊不出,爬不上,但这口井对我来说没有恐怖感。”
“就差要你。他怎么能这样写呢?”灿国大哥不解地问。
“但你说不出他有错、有歹意呀,他不过是续了我写的那三句,开个玩笑吧。但这个玩笑又是一个探测气球,如果你不生气,意味你默认了,他就可以要我了。就是这个短信,就是这句话,捅破了我们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两人的关系一下子通透明亮了。”
“这就是你们有知识的人玩的恋爱游戏。”
“应该说是一个没知识的人和一个有知识的人玩的游戏。”
“那我们这些人的爱就是没知识的人和没知识的人玩的游戏喽?”
“我不知道那种爱是什么样子。”
“很简单:小妹,怎么样?三百块?六百块?八百块?一千块?好,OK,跟我来!”
“哈哈哈……”
我们两人放声大笑。
16
海城我也没来过,宝不让我来,因为宝经常来海城开会,熟人很多,怕被人碰上。这是南海省的威尼斯,灿国大哥说,等把事情办妥了,他要好好地陪我玩一玩。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付代价?”他坏坏地一笑说:“我有那么坏吗?”
大奔在海边一幢
别墅门前停下,灿国大哥拨了手机,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保安出来开门。大奔开进别墅,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矮个子年轻人站在门口迎接灿国大哥,他们两人嘻嘻哈哈地拥抱,那亲热劲有点造作。灿国大哥指着我向那年轻人介绍,他只瞥了我一眼便拉着灿国大哥进别墅。大概我姿色一般,他不屑一顾吧。
别墅大厅
装修豪华,那种西洋古典装饰我从未见过。那尊提壶的少女石雕立在厅中央,壶中不断地有水流出,使人一进大厅就觉得精神清爽。灿国大哥对我说,这人就是陆志浩。我还以为是个马仔,真是其貌不扬。我怯怯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听他们海聊。有小姐送茶出来,比我高一个头,穿着红旗袍,旗袍开叉处,露出雪白的大腿。灿国大哥边喝茶边瞄着,烫着了嘴唇,差点没把茶杯摔了。陆志浩笑着对灿国大哥说:
“我来三天了,没告诉你。”
“这三天又是金屋藏娇了。”
“没有没有。可是吃了一餐饭,大开眼界。灿国,你真不够朋友,这么好的饭也没跟我介绍介绍。”
“什么饭能引起你老人家兴趣?”
“女体盛!”
灿国大哥漠然摇头。
“在黄楼吃的,可能你也没见过。”
“女体盛在网上见过,是日本人发明的。”我突兀地插话。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概是急于想谈问题。
“对,对,还是小妹懂得多。灿国,你就孤陋寡闻了。”
“嗨,我懂什么,我只是懂拍你老人家马屁。”
“喂,你别损坏我的光辉形象,小妹,是不是?喂,叫什么还没介绍。”
他到底注意我了,我对他嫣然一笑。
“我叫韩慧,韩寒的韩,卫慧的慧。”
“嗬,把这两人综合了。”
我果然引起他的注意。
“好像你们有什么事要说吧。”
“是,老弟,在江城我玩不转,只得找你了,你是没有什么玩不转的!”
“说吧,说吧……”
“小妹,你说……”
我简单地把白董被“双规”的事说了说,我着重谈我对白董的了解,对白董的印象,对白董的评价,我觉得他是被误解和委屈的。陆志浩倒是很注意听,那神情既不肯定又不否定。不久,他拿过一个小包,从中掏出一本小电话号码本,翻到一个号码,拨打手机。
“佟秘书,我是志浩,你查一查南海省最近有没有‘双规’一个叫白佐的干部……对,厅级的,犯了什么事……对,打这个手机,老板要……嗯,好。”陆志浩转问我,“他是你什么人?”
“舅舅。”我坦然回答。
“那她是你什么人?”陆志浩转问灿国大哥。
“她……”灿国大哥猝不及防,支吾着答不上。
“我是他表妹。”
“真的假的?”
“你问他。”
“当然是真的。”灿国大哥这回理直气壮了。
“你表妹也太多了,我不信。不过敢带到我这儿来的她是第一个,我暂且相信。这事小菜一碟,我帮你。”
“小菜一碟?哇,人真不可貌相。”我心里想,一阵高兴。
“小妹,谢过志浩哥。”
“志浩哥,谢谢你。”
“先别谢。”陆志浩站起来,朝灿国大哥招了招手,两人走进里间。我听见两人在里屋叽咕了一阵,不一会一齐走了出来。我发现陆志浩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我。
“小韩,你是好样的。冲你这么肝胆,我要帮你!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灿国,你陪小韩转一转,晚上找个地方,吃点野味。”陆志浩拿起小包准备走。
“你放心,我安排。”
灿国大哥和我送陆志浩出大厅。等陆志浩上车走了,我问灿国大哥:
“你刚才给他讲了什么?”
“什么什么,我们谈我们的事。”
“骗人。你肯定把我和白董的关系说了。”
“不说又怎么办?现在救人要紧,你还顾什么?你不说人家会帮你?你以为你是谁?说了人家反而同情。志浩说了,现在这样肝胆侠义的女孩子太少了,还夸你呢!不过,志浩有问,白董五十八岁了,他还行吗?”
“呸,你们这些臭男人!不行,我还能跟他。”
“啊、啊、啊……”
“他要多少钱?”
“钱还没谈。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吃晚饭时陆志浩回来了,他告诉我们:“白佐的事已打听清楚了,有人告他有经济问题,把一个公司的五十万元钱转走了,”他说着扫了我一眼,“被这个公司的员工告了。但白佐没有承认,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让转的。现在白佐心脏病发作住院,我跟他们商量后,叫他们先解除‘双规’,等白佐病好了再审查。”
啊,我松了一口气,感到欣慰:一、这是经济问题,不是女人问题,且经济问题不一定是白董的问题;二、他可以先出来,我马上可以见到他了。我拉着陆志浩的手千恩万谢。陆志浩印帕澄饰以趺葱唬课宜的阋趺葱唬揖驮趺葱弧K涤形艺饩浠熬托小K什庸蟾绯苑沟牡胤秸液昧寺穑坎庸蟾缢翟缇投恕!�
我们开车离开海城,到灿国大哥熟悉的一个郊县山庄去吃野味。那个山庄有一个小酒店,叫“食不语”,据说这是孔子《论语》中的一句话,意思是吃了别说。吃腻了海鲜,改吃奇禽
怪兽、笋菇野菜,别有一番滋味。
那晚我们喝的是农家米酒。灿国大哥要开车不敢多喝,他要我陪陆志浩喝,我自然全力以赴。陆志浩大概因为下午的事办得顺利,就开怀畅饮,到散筵时,我们两个已经醉得站不直身子。灿国大哥把我们俩扶上大奔,推在后座上,怎么到家、何时到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