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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句话应该很快会传到对方那里。跟我玩这套?嘿嘿,你纵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看咱们谁有耐心吧。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是乌梅。她说自己刚忙完,问欧升达在哪里。欧升达约好了她在昆仑饭店的行政楼层等着自己,说自己马上就到。
然后,他礼貌地跟大家道别。
其实,两个饭店并不远,但是,钱进还是坚持亲自送欧升达到昆仑饭店。
路上他问欧升达:“那女人找你谈什么?”
欧升达道:“你猜猜。”
钱进道:“那女人不简单,背景很复杂,看她那个样子,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问题说复杂也不复杂,说不复杂也复杂。总之跟我们的合作有些关系。”欧升达道。
“怎么?给王光玉当说客?”钱进问。
欧升达回答:“No,她似乎代表着另外一个势力。”
“看样子,我们两个想合作成功还真的是阻力重重啊。”他若有所思地说。
欧升达看着他:“恐怕要我们双方要相互紧密配合才行。有句话我想问你,你决心要蹚这个浑水?”
钱进笑了:“这是我的一个机会,我非常感兴趣。”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欧升达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好了,不说这个了。回头我们再聊这个问题。”
站在电梯里,他脑子里在飞速地估算着事态下一步的发展。他感觉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在面对一个对手,而是一个团队。他要跑,身后就有人追,前面就有人设置障碍;他蜷缩不动,静观变化,即刻就有人迅速将自己包围,将自己的领地一点点地蚕食。
他走出电梯,看见乌梅站在那里。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显现着傲人的曲线,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在她的臂弯里。
“不好意思,有应酬。吃饭了吗?”他问。
“还没有。”
“是下去吃还是叫到房间来?”
乌梅想想:“还是叫到房间来吧。”
一进了房间,欧升达帮乌梅把衣服挂好,再一回头,发现她已经赤着脚盘腿坐在了沙发上。见欧升达回头,她笑道:“从早上到现在,我似乎都没歇过,真累死我了。”
“那好,你赶紧去洗个澡,等一下好吃饭。”欧升达道。
“好啊!”乌梅从沙发上跳下来,向里间走去,到了门口,她有意无意地回眸一笑。
有服务员进来在餐桌上铺好了台布、摆好了饰品和餐具,从桌旁的餐车上取出精美丰盛的晚餐摆上餐桌。
欧升达拿了小费,服务员倒退着出了房间。
欧升达慢慢踱到里间的门口,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他明白这个晚上会发生什么。但总是有点愧疚,他觉得自己这是在导演一场阴谋剧。
当乌梅从里间走出来,她穿着睡衣,见到满桌子的菜,她俏皮地俯下身去贪婪地闻了一下:“可饿死我了,这央视真小气,给的盒饭都吃不饱。”
欧升达笑道:“你好好吃吧,这是上海菜。”
尽管欧升达已经跟乌梅吃过很多次饭,但是,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
看着乌梅斯斯文文地喝着汤,他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乌梅问。
欧升达道:“我看你根本不饿。”
“为什么?”
“真正饿了的人都会风卷残云,你这吃法还不吃到明天早上?”
“怎么?你想看看我不淑女的一面?”
“我只是想看到你真实的一面。”欧升达回答。
“女人要是在一个男人面前不注意形象,会让这个男人厌倦的。”
“我只是想让你放松,这里只有我们俩,没有必要让自己伪装得那么辛苦。”
乌梅忽然红了眼圈,赶紧低头吃菜。不过这次,她明显的速度快起来。
似乎被汤呛了一下,乌梅突然咳嗽起来。
欧升达站起身来,走过去帮她捶背。
乌梅目视着欧升达,目光中交织着感激。
“能跟你这样吃饭,我觉得我命运多舛的日子要结束了。”她将欧升达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你就像转世投胎一样硬是投到我的生活里,拦都拦不住,我相信是托菩萨的福。”
欧升达的心里像潮水一样喧嚣。人生是不可理喻的,什么是因,什么是果,难得说清楚,但至少有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手掌,人人都是命运手掌中的一粒灰尘。
乌梅站起身来,搂着他的肩膀,嘴也靠上来,吻着他的脖子、耳朵、头发,一股清香的气息扑向他的面颊。欧升达继续抚摸着她的后背,他的嘴也终于碰到了她的嘴。两个人自然地都用各自的舌头探寻着对方的舌头,进而开始了深吻。
很快两人就纠缠到了房间,欧升达眼前浮现出来的白晢肌肤在颤抖着,乌梅的身体湿润地布满汗水。欧升达把脸颊凑近那纤弱的颈子,轻咬着那微微泛红的耳朵。“我好幸福。”乌梅轻声说着,双手紧紧抱住了他。
“我终于得到你了。”现在,他们成为了一体。
事情就是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当嘴唇彼此接触,互相交缠在一起时,欧升达的脑中划过这么一个念头,这也是牌局的一部分吧!
感觉是一种状态,而这种状态需要你在自己的储存条中将它们存储。欧升达认为他不必要记住牌局的每一个过程,但是一定记住牌局的节点。
“春晚的事情不会再有变化了吧?”他问乌梅。
“不会,这些天我原单位、经纪公司、省里都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在某种程度上讲,我个人只算是一个象征,我的背后,那是各级文化局、文化厅领导们的竞争。”乌梅将手搭在欧升达的胸口。
欧升达望着天花板,轻道:“我来这里不会影响你的事情吧?”
“怎么说?无所谓。”
欧升达没想再深问一句,他知道乌梅这句话后面的深深含义。
沉默了很久,乌梅问:“一定要跟冷董分道扬镳么?”
“不是我想跟他分道扬镳,而是没办法在一条道路上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乌梅问。
“当一条船撞上冰山,尽管现在船还没沉,很多人还对这船抱有希望,但非常清楚这艘船已经严重破损的人,他会选择怎么办?一起沉没还是马上逃生?”欧升达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慢慢喝着。
“难道不能一起拯救?”乌梅问。
欧升达道:“拯救需要有条件的,当这艘船的破损已经超过了它设计的极限,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而且,因为你的犹豫,你还很有可能失去最后的逃生机会。”
乌梅沉默了,此时只能听到她并不均匀的呼吸。
过了很久,她道:“我听冷董说,王光玉现在很是麻烦,税务局和证监会都在调查他。”
欧升达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知道了。”他显得毫不在意地回答。
越是在意一件事,你越要表现得不在意。
“其实,冷董也是没办法,他自己曾发牢骚说,他是被王光玉绑架了。”乌梅道。
“嗯。”欧升达坐直身体,斜着头看着她。
乌梅将手放在欧升达的小腹上轻轻摩擦着:“他也是没办法,他跟王光玉就像是一对脑子想法不一样的连体婴,尽管他自己也想按自己的意志行事,但事实上他却无法做到。”
“也许需要一个分离手术。”欧升达感到身体很痒。
乌梅道:“太难了,他何尝不想啊。”
欧升达道:“分离需要流血,需要忍受痛苦,这是件很难的事。”
“你会跟冷董发生不愉快吗?”
“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欧升达回答。
“王光玉本来应该做得很好,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乌梅的指甲在欧升达的小腹轻轻划过,他开始觉得一股凉气在他脊背后慢慢向后脑升起。
欧升达道:“人之所以为人,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圣人。人性中的缺点和弱点,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只是看你所面对的诱惑,够不够强大而已。读一读《浮士德》,就知道在巨大的诱惑下,我们随时有可能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
“嗯,人需要监督,需要在重点的高压下才会收敛。”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欧升达望着乌梅,忽然想起楚之洋曾跟他说过女人像谜一样神秘,像梦一样朦胧;于是就有人喜欢少女的清纯,就有人喜欢少妇的成熟。
在欧升达的眼里,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是美的,因为,这时的女人已经逐渐成熟。唯有风情万种的女人才是最可爱的,唯有女人味十足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成熟的女人就比饱满的葡萄,成熟的女人就比陈年的醇酒;成熟的女人就比和煦的春风。乌梅正是这样的女人,成熟、性感、迷人。
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欧升达拿起来,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来,涵涵低哑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睡了吗?”
欧升达回答:“还没有。”
“你现在下楼,有一部京V牌照的途锐在楼下等你。”
他没问为什么,因为这时候也不允许他问为什么。
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看乌梅,道:“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你自己在这里睡吧。”
乌梅看着他,似乎有点发怔。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她万分失落地点点头,道:“那我也走了。”
欧升达很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那辆车子载着欧升达似乎穿越了大半个北京城,转进了被许多苍松环抱的院子。车子并不快,欧升达看见门上有一个油漆斑驳的红五星。
车子停稳,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谦卑地打开车门,轻声对欧升达说:“请跟我来。”
欧升达跟着他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是用大理石铺就的,看得出年代的久远,但是却是异常的庄严肃穆。欧升达一生中到过无数的宏伟建筑,却没有一个建筑像这样叫欧升达浑身紧张。
也许,这建筑本身有一种气场,不怒自威。
到了走廊的尽头,有一截短短的楼梯,沿着楼梯走上去,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的灯光昏暗,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尽头,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将欧升达领进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摆着一圈套着布套的沙发,里面却没有一个人。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给欧升达倒上茶,然后像猫一样悄然退下。
欧升达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召见自己,心里紧张得要命。
时间似乎一下子被拉长很多,欧升达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很久,也许是很短时间,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正是阿萨。
欧升达站起身来,问了声好。阿萨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涵涵跟我说你来了北京,我正好这两天有事,就趁着晚上跟你聊聊吧。”
欧升达轻轻点点头:“这么晚还影响你休息,很是不好意思。”
“不必客气。”阿萨笑着,却不急于进入正题,“最近怎么样?生意还顺利吗?”
欧升达摇摇头,说:“不是很好,首先是大环境的问题,其次是有一些其他的干扰。”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阿萨召见自己的目的,因此回答问题也尽量小心谨慎。
阿萨点点头:“嗯,企业总是要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时候最是考验企业家的时候。”
“是的,犹豫不决只会使威胁变得更大。”欧升达轻声回答。
阿萨嗯了一声:“欧董还是很清醒的嘛。决断不易。如果决断容易的话,世界上的人都会成为英明的企业家。”
“可惜,我离英明还太远。”欧升达尽量使自己能放低姿态。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