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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她收了线,把电话还给郑逸群。
郑逸群问:“怎么?你也在发展她帮你联系业务?”
罗小可摇摇头,说:“不是。”
郑逸群问:“那你刚才说要请她客?”
罗小可把手背放在自己的嘴边,调皮地看了看郑逸群,道:“你管得着吗?”
郑逸群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只好尴尬地端起酒杯喝酒。
又一个电话,是张安钊,他对郑逸群说,稍晚一点会有人到酒店找他。郑逸群这才明白,张安钊所说的人并不是罗小可。
回到酒店,罗小可忽然说:“咱们去游泳吧,这个酒店的游泳池可是世界上最高的游泳池呢。”
“好啊,在世界上最高的游泳池里仰望星空,这种感觉我还没有过。”郑逸群点点头。
两个人到了游泳池,郑逸群不由得发出赞叹,万家灯火之上的那一方蔚蓝,就像飘浮于城市上空的一泓镜子。最令郑逸群感叹的是这个游泳池的设计,池里的水不停向外满溢出来,整个泳池表面犹如明镜覆盖在上面。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尽管身在四百多米高空,这里仍旧能够以特别的排放循环系统,让水一直处于流动的状态。
郑逸群跟罗小可在里面游了两圈,罗小可似乎是有些累,于是两个人走到窗边坐下。
罗小可问:“有什么感觉?”
郑逸群看着窗外的上海,说:“整个上海都在你眼前伸展开来,你不会有种自己就是上帝的感觉吗?”
罗小可点点头说:“是啊,现在可以从一个独一无二的视角来观赏上海的远景:浦东、黄浦江、外滩,还有现在感觉到有点逊色的金茂大厦和东方明珠电视塔,感受确实不同啊。我在想啊,现在的中国,有我们这个高度的也不多了。”
郑逸群自然明白罗小可是一语双关,他回答:“要想保持这种高度,需要我们不断地作出正确的选择,当然,还要付出汗水。”
罗小可看着他:“你容易,我就不容易。”
“说说看?”郑逸群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太多面了。比如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像个小姑娘,现在却又像是一个面对强敌的战将了。
“比如说,我面对的那些公司,为了把中报或者年报做得漂亮,分年计提成本以掩藏成本,或者是为了美化现金流从而蒙骗投资者。而我要做的就是跟他们同流合污。”罗小可的表情忽然很无奈。
“会有危险吗?”郑逸群问。
罗小可叹口气:“怎么说呢?这是个烂泥坑,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我面对的那些公司他们不择手段地拉高股价,以争取时间来募集更多的资金。于是,他们跨过了诚实的分界线,其实,这就是欺骗。”
“你可以选择不跟这样的公司合作吗?”郑逸群有些不解。
罗小可摇摇头,回答:“这是体制的问题,整个中国都这样,我没得选择。要想争取分到更多的肉,我就不得不这样。”
“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个行业吗?”郑逸群问。
罗小可苦笑一下:“我多少次想过,离开这个行业,找一个我爱的人,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岛上去生活,可是,这个愿望看来很难实现了。”
“是钱的问题还是其它?”郑逸群问。
罗小可叹口气:“是人的问题,我爱的,他不爱我;爱我的,我又不爱他。”
郑逸群摇摇头:“那你就杯具了。”
罗小可忽然问:“要是有一天我要去这样的地方,你会跟我去吗?”
郑逸群笑了:“如果我是你爱的人,也许我会。可是,现在我不是。”
罗小可看看郑逸群,又看看窗外:“你这个人越来越有趣了。”
郑逸群问:“你要不要再游一圈?”
罗小可露出快活的神情:“好啊,咱们比赛。”
好啊。郑逸群还没反应过来,罗小可已经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钻进水里面去了。
刘岳平的电话终于来了,他说自己一直在开会。郑逸群把洪太的要求跟他说了一下,刘岳平想了想问:“你是不是认识拍卖行的?”
郑逸群回答:“当然认识,他们经常在我这里搞拍卖晚会,我们很熟。”
刘岳平问:“你让他们出个手续。”
郑逸群有些犹豫:“岳平,连佣金带缴税,那可是要不少钱的。”
刘岳平回答:“没事,这样做保险。对了,委托人就是你自己了,然后那款项也就放你那里吧。”
既然刘岳平这样说,郑逸群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问:“那你准备安排洪利耀老婆什么时候跟老爷子见面?”
刘岳平想了想说:“明天晚上吧。”
郑逸群说:“好,我这就通知她。”
刘岳平嗯了了一声,收了线。
关于怎么运作洪利耀的事情,刘岳平没说,但是,郑逸群相信他已经胸有成竹了。也难怪,张自江的事情应该是很好摆平的,至于到洪利耀的这个层面,也就更不算个大事了。
只是,他对于刘岳平把大把的钱放在自己这里感到有些不安,他完全不想充当这个角色,可是,他有选择吗?
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成为了刘岳平的白手套,只要是刘力刚不出事,自己就是安全的,但是,谁能保证刘力刚不出事?
现在拒绝刘岳平吗?那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如果那样,自己面临的危险就会更大。自己已经这样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他打了个电话给洪太,洪太听了很高兴,叫他马上订票,说自己明早就赶回鹏城去。
刘岳平给她安排好了一切,郑逸群给了她拍卖行的负责人的电话,叫她去找一下拍卖行的人,洪太连声说没有问题。
洪利耀的事会出现怎样结果郑逸群并不知道,但是,这件事一定能让洪利耀回来,即使是判刑也能实际控制着公司。这个结果,洪家应该是能接受的。
摆平是门技术,一门高深莫测的技术。
夜里很晚的时候,有个自称是张安钊朋友的人来找郑逸群,拿给他一张银行卡,说是请他转交给乌梅,并且告诉他,转交给乌梅的时候说是一个朋友就行了,不用说姓什么。这让郑逸群很是奇怪,这人这是干什么?为什么送银行卡给乌梅?乌梅会认识张安钊吗?张安钊如果认识乌梅应该自己跟她联系,不应该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通过自己转交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很想问问张安钊是怎么回事,但是想了半天还是作罢了。
第二天早上,郑逸群要去送洪太去机场,临走时,他打了个电话给罗小可,说不能陪她吃早餐了。
罗小可问:“你干吗去?”
郑逸群说:“我去送那个会员,她要回鹏城。”
罗小可道:“我等下也要出去。”
郑逸群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罗小可回答:“说不好,要见好几拨人,要到晚上吧。”
“嗯,我知道了。”郑逸群放下电话。
去机场的路上,洪太把一张卡塞给他,说:“这是一点车马费,你先用着。”
郑逸群推脱了一番,实在是推不了,只好收下。现在洪家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收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然而,他送洪太走后,在机场门口忽然看到有人拿着一份当天的《东方日报》,而在其中一版上,正刊登着陈瑾和甄妮妮在香港逛街的照片。
这让他大吃一惊,赶紧借过报纸看。他惊讶地发现,报纸上不仅刊登了他们逛街、吃饭的照片,还有他们在宾馆大堂里手拉手的照片。
他心里明白,这陈瑾一定是着了道了。这年头儿哪有那么巧的,他们刚到香港就被狗仔队盯上了?
郑逸群记得以前乌梅跟自己说过,明星们的绯闻一般都是经纪公司或者明星自己爆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吸引眼球。
他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刘岳平,装作很惊讶地告诉了他这件事,刘岳平那边也是装着糊涂,问:“陈瑾和甄妮妮不是住在会所吗?怎么跑到香港去了?”
郑逸群心里感到好笑,跟我你还装?但是,他嘴上却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刘岳平道:“你把会所里的《东方日版》都搜集起来,叫人送到我办公室来。”
郑逸群回答:“我知道了。”
他要这么多报纸干什么?如果仅仅是想让尤乐梅知道这个消息,打个电话给她不就行啦?要这么多报纸干什么?
刘岳平这人办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机太重,谋虑远远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应该具备的。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宣萱,叫她去办这件事。
来了一个电话,是Andrea,她告诉郑逸群,冷鸿海已经在文件上签了字,送文件的人正准备飞上海,估计中午就会到。郑逸群告诉他,自己在虹桥等。郑逸群告诉司机,马上回柏悦。
在路上,他打了个电话给罗小可,告诉她自己要赶回鹏城。罗小可似乎很吃惊,但是,也只能遗憾地说自己有事,就不能到机场送别了。
郑逸群回到柏悦拿了行李,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他就买了一大堆礼物准备给乌梅的小孩送去。谁知,他在楼下一按乌梅家的门铃,乌梅却说:“你等着,我下去。”并没有让郑逸群上去。
这个举动叫郑逸群很是奇怪,过了好久,乌梅才下来,很不好意思地说:“逸群哥,很不好意思,孩子爸爸来了,不好叫你上去。”
郑逸群回答:“没啥,理解。这是些礼物,不成敬意。”
乌梅道:“那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郑逸群摇摇头:“来不及了,我马上要回鹏城。”
乌梅点点头,没说什么。
郑逸群拿出那张银行卡,说:“这是一个朋友叫我交给你的。”
乌梅问:“什么朋友?”
郑逸群说不上来,乌梅自然不要。
于是,他只好打电话给张安钊,张安钊想了想,说:“你把电话给她。”
乌梅最开始似乎并不知道张安钊是谁,语言很客气,但是,不知道张安钊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乌梅很警觉地走到一边去了。低声跟张安钊说着什么。
郑逸群很是奇怪,张安钊跟乌梅什么关系?他肯定不是乌梅的那个男人,因为看得出乌梅并不认识他,但是,他能几句话就让乌梅走到一边去,说明他跟乌梅有一种特殊的关系。
直到坐上车,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郑逸群的心头:乌梅的孩子是她跟谁生的?
在郑逸群的心目中,乌梅一直还算是一个有着艺术追求的女人,她能为之生孩子的男人,一定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男人。
只是,她选择了这个男人,那就意味着她选择了痛苦,因为,这份爱情很可能是见不得光的。
到机场来接他的是宣萱,这让他既意外又惊喜,心里的滋味很是复杂。
第十三章 相亲大会
…13…
上了机荷高速,宣萱问:“昨晚挺高兴呗。”
郑逸群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反问:“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他乡遇故知啊?”宣萱似笑非笑地说。
郑逸群心里忽然有点警觉,他回答:“要说不高兴是假的,但是,提到他乡遇故知的高度那就过了。”
“是吗?我看罗总倒是挺高兴的,难道你不是这样?”宣萱似有似无地瞟了他一眼,这个眼神让郑逸群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宣萱话里的一个圈套,自己怎么回答都是承认自己跟罗小可在一起是非常高兴的事情了。
他问:“俱乐部里没什么大事吧?”他想转移话题。
宣萱问:“罗总昨天没喝多吧?”
郑逸群回答:“她没喝,我自己喝了两瓶啤酒。”
“哦,昨天很巧啊。”宣萱问。
“她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