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晌,云落道:“建辉大哥,你放心,我保证为你生个儿子。”
听到这句话,王建辉明白,这是云落的真心话,而不只是单纯地执行合同而已。
能这样征服一个女人,这本身也是一种能力。王建辉不禁得意起来。
王建辉想了想,拨通了徐瑞林的电话,约他出去喝个小酒。出去喝小酒,这是他们两个高兴时候的习惯节目。
两个人吃饭的地儿是八卦岭的一个小馆子,之所以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几道菜绝对美味。这里的装修并不怎么样,也没有包房,人们都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块儿,没人关心旁边的人在说什么,也没人关心旁边的人是谁。这里既有附近工厂的工人,也有衣冠楚楚的白领,甚至还有妓女。
几杯小酒下去,两个人有点微醺。徐瑞林问:“今儿似乎心情不错?”
王建辉笑眯眯地说:“还行吧,老婆不在家,云落跟唐志波吃饭去了,我一身轻松,有什么不好?”
徐瑞林揶揄道:“你丫这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云落跟唐志波吃饭,你心里还能笑得出来?”
“难道我还哭不成?”王建辉笑着反问。
徐瑞林摇着头说:“你这人我太了解了,心眼儿小得只有纳米级,你这就是强颜欢笑。”
王建辉哼了一声,说:“你不知道,我的胸怀像大海。”
“我想吐。”徐瑞林做出一个要呕的样子。
王建辉问:“怎么?这么一点儿就喝多了?”
徐瑞林哼了一声,说:“你的胸怀像大海,我晕船。”
王建辉这才恍然大悟,徐瑞林这是讽刺自己,他做出一个要打徐瑞林的动作,徐瑞林闪开了。
两个人笑得很开心,这是很久没有过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两人喝酒的时候,徐瑞林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越听脸色越严肃,最后居然忍不住骂了起来:“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徐瑞林很少爆粗口,这让王建辉很是奇怪。徐瑞林放下电话以后,他关切地问:“怎么啦?”
徐瑞林气急败坏地回答道:“别提了,不知道哪个浑蛋,举报了我,说我行贿受贿。有纪委的人要找我调查,而且还是岭南省省纪委的人。”
这让王建辉大吃一惊,不用说,这是父亲让人举报了唐本强而产生的联带效应。他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老爷子,您跟着添什么乱啊?”
王汉荣要举报唐本强的事王建辉知道,他极力反对,原因就是徐瑞林跟自己关系太好了,举报徐瑞林搞不好就会伤及自己,所以,他极力反对父亲这样做。没想到,父亲还是不听自己的劝告,这下可是麻烦了。
“你怎么啦?”徐瑞林问,“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王建辉掩饰地回答道。
两个人接着喝酒,结果却是各怀心事,这酒怎么也喝不下去了。于是,两个人结账走人,出门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各自离去。
而这次分手让王建辉感到有点异乎寻常,他的感觉有些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心里感到很忐忑。
王建辉打电话给父亲王汉荣,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王汉荣却反问,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王建辉有苦难言,不敢跟父亲说自己跟徐瑞林的事情,所以,父亲的反问一时叫他难以反驳,只是很苍白地说:“爸,您看,我跟瑞林这么好的关系,您怎么能这样做?这不是伤及无辜吗?”
“废话,你这样怎么能搞政治?政治就是你死我活。你不把别人搞定,别人就会把你搞定。你要是被别人搞定了,你是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做得正确了。”王汉荣语气很严厉。
王建辉知道,如果自己跟徐瑞林关系不是这么特殊,父亲这样做肯定无可厚非,但是,父亲哪里知道自己跟徐瑞林有如此密切的来往?
他正想着,忽听父亲问他:“你是不是怕这事会叫徐瑞林发现是我搞的?”
王建辉嗯了一声,王汉荣接着道:“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吗?我这是通过岭南钢铁公司的人做的。放心,没人会知道的。”
尽管父亲这样说,可是,王建辉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恍惚之间,他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回到了家里。这让他很奇怪,自己明明是想到云落那里,怎么鬼使神差地回了家?
既然回来了,就上去换件衣服吧。
于是,他上了楼,进了洗手间,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他正想走,床头的固定电话忽然响了,他接起来,是熊黛娜。熊黛娜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说:“等下可能有个任务,我回来洗洗澡,拿两件衣服。”
熊黛娜没说什么,只是说“要注意身体,少喝酒”什么的。末了告诉他,她这几天跟陈丽文玩得很好,那件首饰也顺利地送给了她,她想过几天再跟陈丽文说提拔王建辉的事情。
王建辉心不在焉地说:“那就谢谢你了。”
提不提拔,王建辉现在其实并不怎么在意。王建辉脑子里想的是,这次岭南省纪委对徐瑞林的调查会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不停地思考这次岭南省纪委的人调查徐瑞林的事情,分析了各种有利和不利因素,最后得出一条结论,徐瑞林没有那么傻,不会轻易把自己给供出去,因此,他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看看表,时间还早,云落应该还在吃饭,这个时候没必要打电话给她。于是,他收拾了两件衣服走下楼,对保姆说:“局里等下有行动,我先去局里。”然后出了门。
他没有叫司机,而是自己打了个车到了云落的家里。云落家里的保姆是他叫徐瑞林给找的,绝对忠诚,见他来了,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王建辉上了楼,打开电脑,随便浏览着新闻,可是,国内外几乎没什么大事。也提不起他什么兴致,颇有些无聊。他忽然能体会云落每天在家里等他时的心情,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寂寞?他甚至想起那天他半夜跟云落做爱,接到父亲电话,然后突然回家的举动,那对云落是怎样一种伤害啊?
这人要是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替别人思考一下,就能容易理解别人。他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云落。
差不多到了深夜一点多,云落才疲惫地回来了。看见王建辉给她包了饺子,她显得有点勉强地笑笑,对王建辉道:“真不好意思,本来想吃完饭就回来,可是你们那个袁局长一定要拉着我吃夜宵,真对不起。”
王建辉赶紧摆手说:“没事,你忙你的,我也是没事。怎么?你要不要再吃一点?”
云落犹豫了一下,笑笑:“好啊。”
她的这个笑容叫王建辉心里隐隐有点不快,既然吃了夜宵,你不吃也没关系,为什么非要这么勉强?是迎合还是其他?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毕竟云落在他面前还是很乖的,自己何必要把气氛搞得不愉快?于是,他站起身来,亲自去煮饺子。
当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云落慢慢地吃了两口,忽然有点恶心的样子,表情很是痛苦。
王建辉问:“你怎么啦?”
云落赶紧叫保姆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回答道:“可能是喝得有点多了。”
王建辉没说什么,自己吃着饺子。
“对了,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唐志波准备给我的电视剧赞助一百万。”云落忽然说。
“是吗?这是好事。”王建辉淡淡地说。
云落好奇地看着他,问:“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
王建辉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高兴啊!”
云落问:“那我怎么看不出呢?”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半晌,云落小心翼翼地说:“你要是不高兴,以后我不去参加这类场合了。”
王建辉低头吃着饺子,道:“你想多了。”
那天晚上,两个人只是默默地做爱,话却不多。这在两人认识以来是很少有的,为什么?就连王建辉自己也说不清楚。
尹诗双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说服唐本强帮俱乐部进行危机公关,其实,到最后,是不是自己说服的连她都有些不自信。因为,就在那天中午之前,唐本强还在摇头,表示不想蹚这浑水。那一刻,尹诗双几乎都想放弃了,想跟管理委员会汇报,想另提人选来做这件事。
谁知道,下午忽然风云突变,唐本强打电话给她,说可以帮俱乐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这个转变叫尹诗双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唐本强有这么大的变化。只是这个转变太快,快得叫她不敢相信。
她悄悄打了个电话给小王,小王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中午的时候,唐本强接到了南方省前省长林钧鸿的一个电话。两个人说了什么小王也不知道,只是隔着窗子看到老爷子似乎有些激动。
尹诗双不了解林钧鸿这个人,她来俱乐部工作时这个人已经退休了。于是,她就问小王老爷子跟林钧鸿的关系。小王也说不清楚,只是说他们关系很好,几十年的老交情,具体是什么交情,小王也没听唐本强说过。
不管唐本强跟这个林钧鸿以前有怎样的渊源,绝对是这个电话让唐本强的态度有了根本性的转变,这对于尹诗双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她正坐在那里东想西想地分析着,忽然,唐本强又打来电话,说是晚上要安排一桌档次高点的,他要请客。
这让尹诗双感到很奇怪,老爷子断断续续地在这里住了几次,一般都不请客,也不让别人来看望他,今天这是怎么啦?
尹诗双想到这里,问:“爸,您叫小王把名单报给我,我来安排。”
唐本强说:“没谁,就是徐启国和他儿子。”
请徐启国?尹诗双忽然一愣,徐启国又来鹏城了!
考虑到唐本强请徐启国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尹诗双安排了一个私家菜师傅到一号别墅去现场操刀。而且,她还特地安排餐饮部经理对今晚的菜式一定要精心安排。因为会所里的几个私家菜都是套菜,也就是说,客人想吃某个私家菜,不能自己点菜,只能选择某个套菜。而今天则不同,今天不能吃套菜,因为那样的话,这个私家菜的精华就吃不到了,所以尹诗双才特意安排了一番。
想了想,她放不下心,分别打了电话给唐志波和徐瑞林。唐志波说他晚上要跟客户吃饭不能来,而徐瑞林一听晚上要吃私家菜则是又嘱咐了一番,无非是徐启国这个不能吃,那个忌口什么的。
尹诗双觉得很有意思,最近她认识的几个老爷子太有意思了,王汉荣讲究养生,基本上不喝酒,吃素;徐启国则是以海鲜和鱼为主,基本上不吃肉,偶尔吃一点牛肉,喝酒也是少量的红酒;而唐本强则是什么都吃,只要是有新鲜的菜式,他一定要尝尝,而且还非常喜欢红烧肉之类油腻的食物。
说来也怪,他们三个的身体其实都差不多,没有谁能看出有什么不对的。特别是唐本强,身体指标也都没什么太异常。只是,他们的思想的确有很大差异,王汉荣是个标准的原则第一的人,凡事都要讲个原则;徐启国是个学者,想的都是国家发展大计;而唐本强却是个实用主义者,凡是都讲究灵活,尤其是谁谈到经济工作,他总强调政府要给企业创造发展的机遇,替企业解决困难。
尹诗双想象不出这三个人要在一起工作会有什么样的局面,不过,她看电视时总会发现,讲原则的往往总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一般都是麻烦制造者;实用主义者往往是做事的,但肯定会有很大争议,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