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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升达道:“本来我是想叫他们教训教训那小子的,可是,那狗日的太怂,根本没有动手,就把旋子一个人丢下跑了。”
“那个地方那么黑,你的人撤退的时候旋子不会出现问题吧?”楚之洋问。
“不会的,我事先有安排,有辆出租车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在高速公路和到别墅的路口那里。只要我们的人车子一转弯,他就开上去,正好接上旋子。”欧升达喝了口酒。
“我很奇怪,你怎么不来一次英雄救美?”楚之洋问。
欧升达看了一眼楚之洋:“那就画蛇添足了,搞不好画虎不成反类犬。”
“哦?”楚之洋有些不解。
“旋子是什么人?我们千万不要自作聪明,我们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碰巧出现?她不产生怀疑才怪。我这样安排,只要我们死不承认,她即使有怀疑,也没有证据。况且,她也不是不知道姓吕的那小子是干什么的,那小子整天骗女人钱花,得罪人也是可能的,所以,她一般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欧升达跟楚之洋碰了一下杯。
“你管得也够宽的,人家张自江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楚之洋喝了一口。
“唉,这事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是有一定责任的,这事我不出手不行。”欧升达一脸的忧郁。
“这话还算你有点良心。”楚之洋斜睨着欧升达,“其实,你应该明白,旋子其实是把你当成了精神支柱。你这么一撤,她有点不知所措了,所以顺手就抓了根稻草。”
“抓稻草也不能找个鸭子啊?我很纳闷,女人需要找鸭子吗?找男人还用得着花钱吗?这世界不是有这么多排队等着搞情况的男人吗?我觉得女人想找男人搞一搞情况,太容易了!女人可以找不到如意的老公,但是可以很容易地找到男人做爱。”欧升达显得有点愤愤不平。
“这事你恐怕得找旋子好好谈谈,她找鸭子肯定有她的原因。”楚之洋眼睛盯上了一个啤酒妹。
“关键是现在我很难跟她沟通啊。”欧升达叹口气。
楚之洋冲着那啤酒妹一笑,啤酒妹似乎感到了什么,屁股一扭坐到吧台上去了。
欧升达道:“你别这么跟发了情的公狗一样行不行?怎么见到个女人就这样?”
楚之洋笑道:“想当年你不是跟我一样?这两年你怎么退化了?”
欧升达叹口气:“不是退化了,而是压力太大。对了,好像你跟那个岳小吟蛮热乎的?”
“怎么说?我们长不了。”楚之洋一口喝下杯里的酒。
“为什么?”欧升达问。
“我也说不清,你要知道,现在的女人为了跻身上流社会,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楚之洋显得有些烦躁。
“怎么?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样?”欧升达一努嘴,清吧里坐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看就是来吊凯子的。
“从表面上看,她有自己的事业,似乎跟她们有天壤之别。可是,我看她骨子里也有那种攀比、虚荣的心理。你没来的时候,她跟江香兰一直对凌来来的衣服和首饰大加赞美,那眼神简直不好形容。”楚之洋道。
“女人对衣服和首饰都是一样,你大可不必太在意。”
“谁说的?你家乐枫怎么不那样?”楚之洋反问。
“有几个像乐枫那么傻的,把整个青春都浪费到我和孩子身上了?现在的年轻人,思维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你得学会适应。”欧升达道。
“适应?”楚之洋反问道。
可是,没等他说出什么,欧升达的电话响了,是廖冰旋。
“你在哪里啊?我……”廖冰旋的口气有些颤抖。
“我在会所和之洋聊天,你怎么啦?”欧升达表现得很关心。
再见到廖冰旋,是在一个包房里。她尽管表现得很镇静,但是,明显地脸色有些苍白。
“这么晚怎么来会所了?”欧升达故意佯装什么也不知地问。
“没什么,来转转。对了,请我喝酒吧。”廖冰旋并没有提吕乐山的事。
“好好好,我去叫。”楚之洋走到包房门口,叫来服务员,低声说着什么。
“最近忙什么?”既然廖冰旋不提吕乐山,欧升达自然也不能提。
“没忙什么,离婚的最大好处就是,你有大把时间。孩子住校,一周回来一次,也不用伺候那个男人了。要是不愿意出门,可以不洗脸,可以大吃大喝,吃饱了可以躺在床上睡上一天。”廖冰旋惨然道。
欧升达笑了一下:“那你不是一个自由的小鸟?”
“什么自由啊?就是没人管。”廖冰旋低着眉头道。
“咦,最近你不是新交了个男朋友吗?”不知什么时候,楚之洋回来了,冒冒失失地插了一句。
欧升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谁知,廖冰旋并不生气:“那个男朋友?你不是说那个吕老师吧?”
“对啊,今天怎么没跟他在一起?”楚之洋问。
廖冰旋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没兴趣了。”
欧升达问楚之洋:“叫了酒吗?”
楚之洋回答:“叫了。”然后对廖冰旋说:“旋子,我很纳闷,你怎么跟那样一个男人凑到一起了?”
廖冰旋白了他一眼:“不行吗?我愿意,我就是想找只鸭子来玩上一玩,去寻找你们这些到了不惑年龄的老男人身上已经不具备了的那份青春。”
楚之洋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能这样想。”
廖冰旋看了欧升达一眼,对楚之洋道:“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为所欲为,女人就要恪守妇道?虽然你们只是说玩玩而已,是逢场作戏,是不会动真心的,真心永远还是在老婆孩子身上,但是在你们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再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它们还在吗?现在社会谁怕谁?你们男人没有权利在自己放荡形骸的同时,去严格要求自己的老婆对自己守身如玉。”
“这话可说远啦。”欧升达赶紧打圆场。
“什么叫说远了?欧升达,是不是我找了那么一个男人你心里特别不舒服?”廖冰旋终于把话题指向了欧升达。
欧升达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回答都不对。回答是,廖冰旋一定会以为还有旧情复燃的机会;回答不是,那明显是假话,廖冰旋不信不说,还可能让她认为自己无情无义。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服务员送上了酒和小食,欧升达赶紧给廖冰旋满上。
廖冰旋没有客气,自己喝了一杯,可能是喝得比较急,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欧升达伸手拍拍她的背。她躲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顺从起来。
“是不是觉得我很堕落?”她问。
欧升达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摧残自己不值得。”
“我摧残自己?你有没有搞错?”廖冰旋身体扭了一下。欧升达讪讪地缩回了手。
看到欧升达一脸茫然,她脸色严肃地说:“我是单身女人,是成熟女人,我做什么用不着别人关心。”
“你别这么咄咄逼人好不好,作为一个朋友,我这是关心你。”欧升达道。
廖冰旋冷冷地道:“谢了,别人那是关心,你就未必。”
“你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管咋样,我关心你是发自内心的。”欧升达尽量强按下火气依然没有和廖冰旋争吵。
廖冰旋冷冷地道:“发自内心?别把自己搞得那么高尚,你既然不喜欢我找吕老师,那你发扬点雷锋精神,你跟我开房去?我现在没男人滋润,饥渴得很,你关心关心我呗?”
楚之洋赶紧笑捂上耳朵:“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廖冰旋继续问:“怎么?不敢了吧?不敢你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关心我?”
欧升达无奈地道:“我真受不了你,你就不能换个话题?”
“你还是不敢面对现实吧?既然你在这方面关心不了我,我找个男人,体验一下激情,你又怎么受不了了?”廖冰旋盯着欧升达。
“我建议你是不是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调整一下心态,另外最好看看心理医生。我们应该学学美国人,注意一下自己的心理疾病。”欧升达道。
“你才有病。”廖冰旋自己又喝了一杯。
“你一定是太压抑了,这貌似忧郁症。”楚之洋接了一句。
“之洋,你太不仗义了,作为朋友,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我有病,真是世态炎凉啊。”廖冰旋瞪着楚之洋。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楚之洋陪着笑,活像个汉奸。
“我明白了,不光是我有病,你们也有病,咱们都有病。”廖冰旋咬着牙道。
“好了,有病的人一起喝一个。”楚之洋举起杯。
廖冰旋跟楚之洋碰了一下,去没有搭理欧升达。欧升达只好讪讪地自己喝了一口。
“怎么这么晚跑会所来了?”楚之洋问。
他问这句话欧升达很生气,你问这个干吗?这不是多事吗?廖冰旋的这一心理,实际上也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你不要往这话题上引嘛。
像廖冰旋这样的离婚女人对更多事情产生焦虑,易怒情绪是来自于一种不安全感和不自信,既然她不主动提,你就别捅这个火药桶。
果然,这句话一出,廖冰旋忽然脸一沉,接着眼泪就像开了闸的黄河水从天而降。
这下子两个男人就开始手忙脚乱了,拿纸巾的拿纸巾,劝解的劝解。
欧升达心里明白,廖冰旋不管怎么把自己弄得跟个刺猬似的,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女强人一样,但是在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自己是弱者。有些事情一旦难以承受,就会寻找发泄的出口。她为什么总对自己发脾气?那是因为她对自己有所要求、有所期望。当期望值与反馈回来的信息不对等时,常常会失望、失落,因此,这时的廖冰旋容易对自己发脾气。
哭了一阵子,廖冰旋断断续续地说了刚才那一幕。
楚之洋道:“妈的,这个吕乐山也太不像话了,我叫人剁了他去。”
欧升达也装作义愤填膺,说:“明天我去找他,这人怎么这么无情?”
两个人谴责了一会儿吕乐山,廖冰旋慢慢停止了哭泣。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道:“算了,你们也别去找他,我也算害了他,他以后恐怕也不敢在这里出现了。”
“好像你还很同情他啊。”楚之洋问。
廖冰旋回答:“他也不容易,为了生活,要使出全身解数逗女人开心。”
欧升达道:“他这也是玩火自焚,搞的女人太多了,怎么样?没吓着你吧?”
廖冰旋白了一眼欧升达:“你说呢?”
欧升达轻笑:“算了,都过去了。还好,你们之间就是玩玩而已。”
廖冰旋摇摇头:“唉,也许这就叫覆水难收,失去的会是无法衡量的。”
欧升达问:“你不是对他动了真感情吧?”
廖冰旋擦干眼泪:“我们根本没有动过感情。”
“什么?”两个男人大吃一惊。
“以为我跟他上过床了是吧?”廖冰旋平静了许多,说话也恢复了往日的优雅。
两个男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我知道该怎样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能允许自己找个情人,但是还没有到要找个鸭子的程度。”廖冰旋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小口。
“对不起,是我小人了。”欧升达红着脸道。
“是吗?”廖冰旋瞟了欧升达一眼,看不出喜怒。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楚之洋问。
廖冰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旋转着:“他很善解人意,说的话也很让我舒服。”
“哦?”欧升达给她手里的酒杯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