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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太崇拜你了。欧董,来我敬你一杯。”Andrea站起身来,做了一个电影里古人敬酒的姿势,向欧升达深施一礼,然后豪爽地把杯里的酒喝下去,那种豪迈简直就像京剧舞台上的一个明星。
欧升达赶紧陪了一杯,刚想坐下,看见凌来来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便问:“怎么,来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凌来来脸一红,赶紧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对吃鱼很有研究,你能把它跟你做生意联系起来吗?”
欧升达稍微一想:“怎么不能?你就说鲸鱼吧,它是地球上最大的动物。为什么呢?因为鲸鱼的喉咙很细,稍大的鱼根本无法下咽;而小鱼小虾,是地球上最大的动物种群。所以,这鲸鱼就有取之不尽的食物。与鲸鱼形成反差的是东北虎,专吃大型哺乳动物,如牛、羊、鹿等,结果东北虎却成了地球上濒于灭绝的珍稀物种。在各种各样的企业中,有一类是专门依靠大客户生存的企业,如电信设备公司;还有一类大企业则是靠规模化的零售业务来支撑,如麦当劳、可口可乐等。一旦出现了经济危机,前一类企业就会由于其食物链上的目标很少,所以日子便非常难过;而后一类大企业,由于其拥有庞大的客户基础,因而经营较为稳健,抵抗市场波动的能力就略胜一筹。”
楚之洋在旁边嘿嘿地笑了一声:“你这不是在敲打我吧?”
欧升达看了他一眼:“主观上没这个意思,但是客观上你可以借鉴。”
“老东西,够狡猾的,跟本少爷喝一杯。”楚之洋笑道。
欧升达笑笑跟他喝了一下,谁知,这话却惹了凌来来。她对岳小吟说道:“你管管你家的楚大少,他怎么能说欧董是老家伙呢?”语气明显地不满。
岳小吟推了一下楚之洋:“你也真是的,说话没个分寸。”
楚之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欧升达,又看看凌来来:“我得罪你的吹鼓手啦?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满意,不就是他会拍你马屁嘛!”
“什么拍我马屁?他才不拍。”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闭了嘴。
楚之洋赶紧追问:“升达不拍什么?”
凌来来红了脸,岳小吟赶紧又推了楚之洋一下:“不准你欺负我妹妹。”
楚之洋看着欧升达:“你老小子挺有人缘儿啊,就说了靓女几句好话,来来就处处维护你。”然后对凌来来说:“来来,你别搭理她,他说你好话那是给你灌迷汤呢,你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儿,这家伙狡猾着呢。”
凌来来似乎并不买账,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表示抗议。
欧升达笑着:“楚大少,你得罪了美女还不赶紧自罚一杯?”
楚之洋摇着头:“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我这说实话的反倒成了坏人,没天理啊。”说完,自己喝了一杯。
“对了,欧董,你刚才说,像麦当劳那类的企业容易度过危机,是不是意味着光玉的康美电器也容易度过危机?”凌来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欧升达。
“也不能完全这样讲,可以用恐龙来形容大型企业。在一个多变的商业时代,它们面临的环境风险比小企业要高得多。自然界中动物之间的生存竞争,与经济全球化条件下企业之间的博弈,是不是真的有所关联?未必。比如,从动物进化理论来说,越高级的动物越容易灭绝。但在商场中,只有讨论单个企业的发展过程,才有具体意义。对于很多企业来说,要成为哪一类型的企业动物,是没有选择的。”欧升达道。
半天没说话的Andrea突然在一旁问:“欧董,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企业过分地依靠像康美电器这样的大卖场,应该怎样调整呢?”
欧升达笑道:“这个我不大懂,不过我觉得,你们要是能尝试建立一批连锁专卖店,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一是能减少对大卖场的依赖,二是资金回笼也能快一些。”
Andrea没说什么,举起杯,跟欧升达碰了一下。
酒桌上气氛忽然微妙起来,大家似乎都各有心事。只有楚之洋一脸幸福地跟岳小吟打情骂俏,两人还不时地相互夹菜。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其余三个女人似乎受到了某种感染,她们开始以一种新的态度跟欧升达说话。
Andrea走了,就像她从来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一样。欧升达面前的大海依旧平静,依旧是一派浪漫的景象。只是欧升达知道,这碧海蓝天下,有些大鱼正在暗处觊觎着猎物,说不上什么时候,这海面上就会掀起滔天的巨浪。
不过,有件事现在开始叫欧升达变得不安,公司在售的几个项目的销售一下子突然都出现了问题,像水榭山谷二期,居然出现了两个月没有成交的怪事。其他几个项目也是销售节奏忽然慢下来了,通衢的项目稍微好一点,但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在通衢向来不主张大力宣传的叶汉生居然也打报告给欧升达,要求加大广告力度。
欧升达把叶汉生的报告发给张震铎,他看过以后来到欧升达的办公室:“欧董,看来老叶那里情况也不是很妙啊。”
“你认为这个报告怎么样?”欧升达问。
“这是一个海陆空立体轰炸的报告,费用是很大的,鉴于目前全国大形势都不是很妙,我建议缩减规模。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大规模地宣传有可能浪费弹药。”张震铎回答。
“嗯,有些道理,你赶紧派人去趟通衢,跟叶总重新商量一下新的营销方案。另外,叫策划部赶紧拿出一份应对策略报告来。这次我们面对的形势很严峻,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欧升达吩咐道。
张震铎退了出去,欧升达拨通了沈宾阳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新来的员工,她说沈宾阳不在。欧升达这才想起今天应该是沈宾阳在香港上班的日子,于是打电话到香港升达地产的办公室。谁知,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也没人听。
他心里纳闷,沈宾阳这几天忙什么呢?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沈宾阳的电话忽然打回来了。
欧升达问:“忙什么呢?”
沈宾阳回答:“我正跟两个内地来的朋友谈事情。据可靠消息,康美电器最近虽然还上了一笔短期贷款,但是,另外一笔数目更大的贷款即将到期。他们的贷款银行已经急了,要求他们必须在两个月之内还上这笔贷款。”
“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消息吗?”欧升达问。
“还有就是,王光玉正在北京跟一个银行女职员打得火热。”沈宾阳道。
嗯?女职员?欧升达更加警觉起来。
“我怀疑他要把维达投资下面的新项目做假按揭。”沈宾阳说。
房屋按揭按理说只是购房人和银行之间的业务关系,与开发商没关系。但是,在中国,由于最终投资者的缺失,使得本来应该是作为购房人和银行之间经纪人的开发商却成了按揭法律关系中的主角。银行往往看重的是购房人与开发商之间的购房合同,也就是说只要一张身份证复印件,不用购房者本人在场,开发商就可以为购房人代办手续。这样的结果就是,开发商随便写个合同,拿张身份证就可以拿到贷款。假按揭是早些年房地产商融资的一把利器,现在随着人们越来越认识到这个问题,所以,一般的开发商已经不用这个办法了。精明的王光玉怎么忽然又用这个笨招儿啦?
很简单,这个办法虽然笨,却是最快能拿到贷款的办法。追求一个银行女职员,看来王光玉真的急了。
欧升达相信北京维达投资目前遇到的情况跟自己目前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目前房地产市场迅速出现了一个拐点,这是谁也不能逾越的一座山。
“还有,我听说王光玉最近正在业界找人出售他在香港的证券公司和期货公司。”沈宾阳又说。
“哦?”关于王光玉的证券公司和期货公司在鹏城的商人一般都知道的,很多人也都在那里炒港股或者是炒期货。前两年王光玉期货公司的人还来找过欧升达,希望他能在那里开户。但是,欧升达觉得期货这个东西风险太大,就拒绝了,没想到今天沈宾阳又提起了这件事。
“你认为他为什么要出售这两项业务?”欧升达问。
“他们公开的说法是,康美电器要终止一切与主营业务无关的业务。但是业界都风传,王光玉在期货上亏掉了很多,具体的数目从几亿到几十亿不等。”沈宾阳声音忽然压得很低。
“你相信这个传言吗?”欧升达问。
沈宾阳回答:“无风不起浪啊。”
欧升达“哦”了一声,放了电话。
他长出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现在自己只能耐心地等待,只有等待才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王光玉和冷鸿海的笑容不断地在他眼前闪烁,但是,他完全没办法看清这笑容背后的东西。
这些天,欧升达的脑子里已经塞进了太多的东西,各种纷纷扰扰的人际关系在他脑子里占据了太多的内存,是不是应该整理一下碎片呢?
他想了想,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拨给谁。
涵涵?自从她前两天跟徐中方约会以后,叫人把徐中方的批复送给欧升达以后自己就回了香港。用她的话来说要处理一些她作为中国小姐应该做的一些慈善事业。那么,现在打电话给她不是很合适。
乌梅?直到今天,她也没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她没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就意味着她还在犹豫,这时候更不能破坏她的思想轨迹。
廖冰旋?对,打电话给她,问问她跟张自江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了。
谁知,拨过去却是关机。
欧升达沮丧地把电话丢在桌上,都说自己是万众瞩目的富豪,关键的时候却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在办公室里像困兽一样转了两圈,忽然停住。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乐枫父亲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无论你心里如何焦虑如何烦躁,你都要做到气定神闲。人在烦躁的时候总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而在理智的时候往往会选择正确。
前台小姐进来:“欧董,廖总找你。”
欧升达抬头一看,见廖冰旋穿得正正规规地站在门口。
欧升达笑问:“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儿,肯到我这个小庙视察?”
廖冰旋看了一眼前台小姐,她马上知趣地走了。
廖冰旋把手里的包儿丢到沙发上,顺手关上门,问:“欧升达,你什么意思啊?”
欧升达不知道她又抽哪门子邪风,于是便问:“你怎么啦?张自江又欺负你啦?”
廖冰旋有些恼火地说:“是不是你给张自江出的主意?叫他回家住?还敢强奸我?”
欧升达心里这个好气,这个张自江也太捂不住火了,怎么这么急燥?于是,他赶紧撇清自己:“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让他回去跟你好好谈谈,改善一下你们的关系,关心一下张奕然,至于别的我可没叫他做啊。”
“没有?让我怎么相信?平时他都是斯斯文文的,那天怎么忽然像个野兽?”廖冰旋的脸上充满愤怒。
“这我就不清楚了。旋子,你也要理解,他心里还是爱你的。所以,在家里忽然有些激动也是正常的。”欧升达赶紧招呼廖冰旋坐下,并倒上水。
“正常?准是你给他出了什么坏主意,他说了,他跟你见面了。”
“天地良心,我跟他见面是真的,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认定我是教唆犯啊?再说了,你不是答应跟他重新修复一下关系吗?”欧升达陪着笑。
“修复关系?那也得有个过程不是,哪能赖在我家里不走?你要知道,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