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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听了最后一次这个字眼,心里就疼了一下,在他的心里真的把现在的每一次,都当成了最后一次。筋疲力竭之后,他搂着她说: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呀?
她笑着说:跟谁呀?
他说:跟你男朋友哇。
她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平躺在那里说:你希望我和别人结婚。
他说: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事。
她不说什么了,他也不好问了。虽然韦晓晴就在他的身边,此时,他却觉得她离他很远。
从郊区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一下子疏远了。韦晓晴似乎是在有意回避着他,中午的时候,她总是借机走出去,直到上班才回来,上班的时候,还有别的同事在场,两人肯定说不了什么。下班之后,他给她打电话,有时她在,有时不在。就是她接电话,也总是三言两语,态度也不怎么友好,冷冰冰的。她冲他说:没事我就放电话了,我头疼,想早点休息了。她用种种借口和他疏远着。
每到这时,他的心里就很郁闷。他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虽然她没有说出自己要求什么,但他知道她想得到他的承诺,ωεn人$ΗūωЦ然而这种承诺恰恰是他不能给予的。
于是,一个冷淡,一个郁闷。两人的关系便若即若离。就是两人偶尔约会时,也时常地发生争吵,说不清为了什么事。有时两人都说好了在外面过夜,因为争吵,她又任性地走了,宾馆里扔下他一个人在那愁眉苦脸,自己一个人的确没什么意思,于是也离开了宾馆。
有时他也想:自己要是和韦晓晴结婚了,会怎么样呢?这么想过了,他自己有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文君预感到和韦晓晴的关系不会长久了,韦晓晴现在的行动很神秘,经常有男人打电话过来,她也经常把电话打出去,一聊就是半天。
晚上的时候,他经常往她家里打电话,大部分她都不在。他的心境又恶劣了起来。白天的时候,她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埋下头干自己的事,虽然两人面对面坐着,却形同陌路。
10
文君终于又和韦晓晴约会了一次。他在宾馆里开好了房间,等了半晌,韦晓晴才来。他在等她的过程中,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也许这真是最后一次和她幽会了,所以,她一进门,他便粗暴地把她按在床上,不管不顾地去脱她的衣服,她扭着身子说:你疯了。
他心里真的要疯了,闷着头不管不顾地和她做爱,他很疯狂,她却很冷静,不时地睁开眼睛望着他,他自然也看见了她的眼神,他们最热烈的时候,那时的韦晓晴是疼爱他的,双手会死死地把他抱住,有时还会抓起一条枕巾什么的去为他擦汗,可现在她却没什么强烈的反应,任由他的汗流着。
文君不能不感到悲哀,一味地闭着眼睛疯狂着。后来他就躺在了她的身旁,不一会儿,她起身去卫生间里冲澡,她出来的时候,他以为她还会躺在他的身旁。不料,她穿上了衣服。
他坐起来问:你要干什么?
她说:回家呀。
他有些生硬地说:我让你住下来。
她说:别忘了我还是个姑娘,总不回家算什么事。
以前她和他在外面住过无数次,那时,每次差不多都是她缠着他,怕他走掉,把她一个人扔下,现在她却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他跳下床,想把她推回到床上来。
她有些愤怒地说:够了,我都跟你这样了,还想让我怎么样,我还要谈恋爱、结婚。你有家庭,就不许我有家庭了。
他无力地站在那,她说到了他的疼处。他只能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
她拿起包要走了。
他无力地说:你真的要走?
她说:不走怎么办,你又没说娶我,你要娶我,我立马就脱衣服上床。
她说完就走了。
他躺在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奈,他终于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终于失去了韦晓晴。是的,他不能没有家庭,为了这个家庭,他不能娶韦晓晴,她对他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常态,下班后准点回家,那部手机一直在抽屉里放着,他已经用不着它了。他下定决心,要一心一意地过日子。
就在文君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之后,马萍突然在一个晚上开口了,她先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然后才说:文君,我想了好久了,咱们离婚吧。
待他明白过来之后,头一下子就大了,昏头昏脑的,一时不知自己在哪。
马萍这一阵子思前想后,终于下定了离婚的决心。她仍和常冶来往着,常冶说过,等他夫人毕静从美国回来后就离婚。她爱常冶,离不开他,她要让自己的决定去打动他,她知道常冶在犹豫,为了不让他犹豫下去,她要当机立断,彻底变成一个自由人,给常冶一个惊喜。
文君听了马萍的话,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和韦晓晴的关系被马萍发现了。他现在真后悔自己一时昏了头,做出这样的事情,心一热,腿一软,他跪在了马萍面前,哭泣自己种种不是,并抽自己的耳光,发誓说自己和韦晓晴断绝关系了。
文君说这些的时候马萍像不认识似的望着他,等他说完了,她才说:既然都这样了,也不能说是我对不起你了,那咱们更应该离了。于是马萍也把自己和常冶的关系说了,如果文君不说出自己和韦晓晴的关系,她也不打算说的。既然他说了,她也就说了。
马萍说自己的事时,这回轮到文君吃惊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马萍早已经爱上别的男人了。这婚就没法不离了。
他们很快就办理了离婚手续,女儿归马萍照管。马萍搬到文联去住了,在机关她找了一间宿舍,她相信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她迟早会和常冶结婚,然后搬到常冶的房子里去。
文君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机关,韦晓晴自然也得到了这一消息。那一天,韦晓晴对文君投来了一次又一次关注的目光。文君没有察觉到,他现在已不关心任何人的目光了,终于办公室剩下两个人时,韦晓晴对他说:晚上我等你,我有话对你说。
文君听到了,他不知道她要对他说什么,下班的时候,他早把这件事忘了。他回到家里便一头昏昏沉沉地躺在了床上,这些天,他一直这样,什么时候饿了就吃一口,不饿就这么无力地躺着。这时,电话响了,电话是韦晓晴打来的,她说自己就在楼下,一会就上来,他什么也没说,放下电话仍躺在那里。
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他说:门没关。韦晓晴进来了,她一进门,便扑在他的怀里,疯狂地吻他。他闭着眼睛,无动于衷。她说:文君,我爱你,你为了我都离婚了,我一定和你好一辈子。
文君说:这事和你没关系,是马萍要离的,她有别的男人了。
韦晓晴的样子有些失望,但她还是说:现在大家都是自由人了,我们又相爱过,让我们从头再来。
文君说: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韦晓晴说:那怕什么,可以吹呀,我和他也没好到咱们相好的分上。
文君就定定地望着韦晓晴,她依旧那么唇红齿白,但他现在对她一点冲动也没有。甚至有些讨厌她。他说:你回去吧。
韦晓晴就说:我知道你情绪不好,过几天就没事了,男人嘛,我等你电话,只要你需要,我马上就来看你。
说完韦晓晴就走了。她走之后,文君的脑子就清醒了过来,他开始认真地想自己和韦晓晴的关系,想和马萍的婚姻。他没想透马萍,却把韦晓晴看透了,他直到这时才发现,韦晓晴这样的女人并不适合自己。韦晓晴和自己相好之前,是有过男人的,按理说他是不好接受的,之所以他以前接受了,是因为他只把她当成情人,甚至一想起和韦晓晴曾经有过关系的那些男人,他还多了些冲动。现在他一个人了,再和韦晓晴来往下去,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样的人做老婆肯定是不合适的。这么想过之后,他下定了和韦晓晴结束所有关系的决心。
夜半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知道一定是韦晓晴打来的,他没有去接。
他一直想不透马萍,他和马萍恋爱时,马萍是很纯洁的。这么多年他没有怀疑过马萍什么,突然间,马萍却提出了离婚,理由是自己又爱上了别的男人。这让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越是想不明白,文君越是要挖空心思想下去。
过了半年,又过了半年。
韦晓晴结婚了,办公室的人都去参加韦晓晴的婚礼了,惟有文君没去,韦晓晴也没通知他。
后来文君听说那个叫常冶的作家的夫人从国外回来了,常冶没有提出离婚。
不久,他听说马萍大病了一场,他得到这个消息时,马萍已经又好了。他决定,抽时间去看一看马萍,还有自己那个已经五岁的女儿。
·2·
一位公务员的风流案
引子
事情的起因是由一张盗版光盘引起的。文化局文艺处的科员高松,那天下班时,在一家路边音像店买了一张电影光盘,那部国产影片前不久刚在市内公映过。别人都说那部片子拍得不错,票价也贵得邪乎,三十元钱一张票。高松很想看,爱人徐梅也想看,爱人徐梅和高松是大学同学,学的都是中文,徐梅现在在一家中学教语文,高松一毕业就分到了文化局工作,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四岁了,日子可以说过得比较圆满,就是手头有些紧巴。这完全可以理解,两人都是工薪阶层,又不是商人,也不是当官的,手头紧一点很正常。高松和徐梅都是学中文的,因此对艺术就比较敏感,因此两人都很想看一看这部电影,那天两人都走到电影院门口了,看了票价徐梅就犹豫了,她拉了拉高松的衣袖说:看一次,咱两人得六十块呢,有这钱还不如给孩子买一套衣服呢。
他们的孩子是女儿,四岁的女儿很乖巧,也很漂亮,两人总是喜欢给女儿买衣服,他们想让自己的孩子很体面地享受生活的阳光雨露。高松见徐梅这么一说也犹豫了,他抬头看了看电影院门口那张诱人的海报,深吸了几口气说:不看也罢,等过几天光盘出来了,才几元钱,咱们等着看光盘吧。于是两人从电影院门口又往回走了。
高松一直没忘记那部电影的事,他三天两头的就到音像商店转一转,那天他发现了那部电影的光盘,没怎么讲价,花了八元钱买下来了。晚饭后,高松和徐梅不等孩子睡觉就追不及待地打开了VCD,他们要享受那部电影带给他们的娱乐。没想到的是,除了片头还算清晰外,接下来就没法往下看了,几秒钟一片马赛克,有时干脆定格不走了。高松在VCD机前忙活了半天也不见什么效果。徐梅就有些生气,她一边牵着孩子的手往外走,一边说:别忙活了,是盗版的,白花了八块钱。说完领着孩子就出去了。
高松看着满眼是马赛克的电视画面,气也不打一处来,心想,音像商店老板的胆子也太大了,太不是个东西了,八元钱没买来享受,却买来了一肚子不愉快,这事没完,明天就去找那家商店老板去。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路上,高松路过那家音像商店的门口就气哼哼地进去了,商店刚开门,还没有什么顾客,老板和两个店员无精打采地在柜台里正说着笑话,他们似乎没有发现高松的到来。高松气哼哼地把昨天买到的那盘盗版光盘放在柜台上说:老板,我要退货。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长满了胡子,他正在和两个年轻的女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