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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尤里安是今天的焦点人物,电台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挤不进去,顾娅只能在一边围观他们采访。
记者:“您对这场比赛怎么看?”
尤里安摸了摸他的鬓角,道,“很满意,我和我的队友都发挥出色。”
记者:“最后一个球,您到底越位了吗?”
尤里安处惊不变,“裁判已经判了,不是吗?”
记者:“可是法兰克福的前锋却一口咬定您越位了。”
尤里安耸肩,“他有自由说话权。”
记者:“听说您之前在法兰克福球队的时候,就和这位前锋不太合拍,对吗?”
尤里安否认,“没有不合。”
记者:“是因为他,您才转会的对吗?”
尤里安:“不是。”
尽管他脸上已经露出一丝不耐,可记者还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继续问,“法兰克福队的凯文。克莱宣称,您在比赛结束后,故意用胳膊攻击他。请问这是不是真的?”
尤里安皱了皱眉头,问,“谁?”
记者:“凯文。克莱。”
尤里安笑了笑,“我不在场。”
“那是谁?”
尤里安耸肩,“肯定有另外一个叫尤里安。达海的人攻击了他。”
记者:“不是您吗?”
尤里安斩钉截铁:“不是我。”
记者还想说什么,却被尤里安打断:“如果还有疑问,您可以去找我们球队的发言人。相信他能够回答您所有的问题。”
说完,他走出包围,见顾娅坐在不远处,便露出了个笑容。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后,直接向大门外面走。
“采访结束了?”
“别回头。”尤里安道。
一口气走出体育馆,两人才松了口气,顾娅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比个赛,还会暴。动?”
尤里安道,“最后一个球是导。火。索。”
她忍不住问,“那你到底越位了没有?”
他摇头,“当然没有。”
顾娅有些担忧,“会不会是裁判看走眼了?”
“就算是看走眼,责任也不在于我,我只负责踢球。”
“可是人家不这么想啊。显然,他们就是冲你来的。”
“我知道。他们那是不爽我转会去了霍芬海姆。”
“这些人真是自私。你在法兰克福队得不到发展,还不让你去别的球队。”
尤里安不以为然,洒脱地道,“他们又阻止不了我,爽不爽也与我无关。”
顾娅担忧,“他们会不会私下来找你麻烦?”
尤里安笑道,“你想多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
见她噘着嘴,尤里安看了眼手表,道,“我只有2个小时候的自由时间,能陪你吃顿饭。你说,想上哪吃?”
顾娅道,“得了,你刚比完赛,众怒微息。还是低调点,去我家吧。”
尤里安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怎么这么胆小?再说,又不是每个人都看足球,就算看,也不一定能认出我。”
“你今天差点被揍,我都快被你吓死了。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其他的都不奢求。”
尤里安退步,“也好。那就等下次你来海德堡,我再请你。”
☆、第132章
马上就要期末,上完课后,三个女孩留在教室里复习迎考。
乐婷婷将练习题向前一推,问,“顾娅,这个k…means的公式你看懂了没?”
“大概懂了。”
乐婷婷叫道,“靠,这种天书你也能懂,跪了!”
郑璇不像婷婷那么浮躁,但也挺惊讶,问,“这个中心点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于是,顾娅把自己理解的,在纸上演算了一遍,步骤都对,就是结果和教授给的不一样。翻来覆去地算,怎么也算不出正确答案,她快疯了。
乐婷婷抱着一线侥幸,问,“这题目考么?”
“必考!”郑璇斩钉截铁。
乐婷婷顿时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靠,考不出来。完全不懂啊。”
郑璇,“教授下个星期再来,要不留到下星期去问他?”
乐婷婷松了口气,“就这样吧。晚上我还要打工,先撤了。”
顾娅咬着笔杆,随手挥挥,“你们先滚吧。让我再想会儿。”
“你是我们仨的学霸,就靠你了。”
告别学友后,教室里就只剩下顾娅一个人,她咬着笔杆挠头皮。
靠,明明代入的公式没错,为什么会算不对?网上也查不到信息,真是叫人崩溃!脑筋一转,突然想到了尼尔斯。
对呀,可以去请教他,人家不是数学系天才么。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她飞快地打了个电话过去。
“尼尔斯,是我,顾娅。”
“什么事?”
“我有道数学题做不来,能帮我瞅一眼么?”
“现在?”
“嗯。”
“发过来吧。”
“谢谢。”
挂了电话后,将题目和她的计算步骤一同拍照下来,在whatsapp里传给他。
不一会儿,他的回复就来了,“是统计聚类?”
“是的。”果然是数学专家,一语中的啊!她忙问,“你看了我的计算过程吗?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答案总是不对。”
“你没算错。只不过答案上的是数值解,而你自己算出来的是解析解,当中肯定有偏差。”
“那咋办?”
“我看他给的间隔在(0。1:5),在开始聚类之前,要用牛顿法求出函数值。”
“用哪个公式?”
“我一会把公式发给你。”
“那求出函数值之后呢?”
“如果你想计算数值解的话,最好通过编程。”
顾娅一听,顿时暴走了,“我不会编程啊。而且,教授也没说要编程。”
“不是非得编程,只不过间隔在(0。1:5)之间,也就是说有50个计算步骤。一个个算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很费时费力。”
“……”无语了。
见她沉默,尼尔斯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学校啊。”
“这么晚了,还在用功?”
顾娅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瞅了眼手表,才发现已经晚上7点多了。
尼尔斯道,“有空找时间见个面吧。这题目太复杂,手机里说不明白。”
也只好这么办了。
挂了电话后,顾娅收拾起课本,打道回府。
已入深秋,天空黑透了,商业区里的上班族早退散,商务楼里偶然还能看到一两点的星星之火,估计是保洁公司的工人在清场。
顾娅脑中全是那个公式,一边走,一边捉摸,一开始倒也没什么。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后面有人尾随着。可回头瞧瞧,除了树影又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大街上路灯昏黄,再加上秋风一吹,枯枝摇摆,落叶飘零,还真有那么点阴森恐怖。本来就胆小,再这么一疑神疑鬼,心里更害怕,她赶紧跨大了步伐向前走。
就这么一口气跑走到火车站,站台上正好有一辆城间列车来,她看也没看,就上了车。已经过了八点,早就不是高峰,车厢里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
顾娅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坐下,刚想松口气,就看见有个穿黑衣服戴帽子的男人也跟了过来,似乎和她同一站上的车。那人扫了她一眼,在不远处坐了下来,她顿时又紧张了。
靠,该不会是哪个变态吧?
不会不会,又不是小说电影,哪有那么多变态!
到站后,顾娅见对面正好也有一辆车开来,便一个健步冲下车,跳上了那班列车。
可没想到,那个男人也跟着过来了,顾娅看见他上车,小心肝立马就扑通直跳起来。隐隐觉得,这事肯定不是自己想太多,对方就是在跟踪自己。
电视剧上演过那么多连环变态杀人事件,真要换自己遇上了,肯定得疯。顾娅脸都吓绿了,想报警却担心警察会不会管,毕竟她还没受到任何攻击。想拨给尤里安,转念一想,打给他也没用,人在一百公里开外,赶过来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而且,万一只是一场虚惊呢?
无意间抬头,瞥见列车提示屏幕上显示着这趟列车终点站是达姆城,心一动,突然想到了尼尔斯。
救星啊!
顾娅二话不说,立即拨了个电话给他,听到他接起电话,劈头就问,“你能不能来火车站接我?”
尼尔斯怔了怔,“顾娅?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没有。车子还有十分钟进站,你能过来接我一趟吗?拜托了!”
尼尔斯还是有些惊讶,“你来达姆了?”
“是的。有人跟踪我,你一定要来接我,不然我死定了。”一口气说完后,她掐断了电话,心还在狂跳。
每一分每一秒都跟坐在针毡上似的,过了十来分钟,达姆城的总火车站总算到了。看着火车缓缓进站,她发了个短信给尼尔斯:你到了吗?
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心又被吊了起来。
她望着车窗外面黑压压的天色,心中彷徨又无助,忍不住暗忖,要是尼尔斯不来接她,该怎么办?再坐火车回去吗?都这么晚了,到了法兰克福之后呢?
随大流下了车,她拿起电话正想拨,这时,背后有人拽住了她。
顾娅吓一大跳,差点摔了手机,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引起四周的路人频频回首。
“别怕别怕,是我。”尼尔斯双臂一张,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拥抱,拍了拍她的背脊,带着一丝愧疚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她挣脱开他的怀抱,拽住他的手臂,气急败坏地道,“有人跟踪我。”
尼尔斯觉得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便皱起了眉头,“你确定?”
她点头,“确定。我换了两辆车,而且都是临时起意换的,那人也跟着换。”
“是谁在跟踪你?”
顾娅转头四下看看,站台上的人早就走光了,空荡荡的就只剩下他们俩。
“不在这里,已经走了。”
“他长什么样?你能大概形容下吗?”
“我没看清他的脸,只知道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带着顶灰色的帽子。”
“你报警了没?”
顾娅摇头,“没有。我不知道警察受不受理。”
“受理。不过,没什么用倒是真的。毕竟对方什么也没做。”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他为什么跟踪我啊?是不是变态?”越想越害怕,顾娅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我先送你回家。”
“别。”她使劲摇头,“我不敢回去。”
“那先去我家。”
她点点头。照理说,发生这事,第一个求助的是男友,不过尤里安明天要比赛,总不能让他为这事分心。比赛场上就像是战场,精神必须高度集中,否则一不小心发生意外,轻则受伤重则残废,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尼尔斯将车停在地下车库,顾娅还是心有余悸,拽着他的衣服不放,竖着耳朵观察四周,稍有风吹草动就全身绷紧,警惕的就跟一只兔子似的。
见她那么紧张,他笑笑,伸手勾住她的肩膀向自己这边带了下,安慰,“别怕,有我在,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会保护你。”
这话说得她感动万分,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好朋友一生推。
地下车库虽然空荡荡,却什么也没发生,直到坐上他的车子,顾娅才真正松了口气。
见他将车子开出去,她厚着脸皮要求,“要不你绕着城市兜一圈,我们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