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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人的静默,沉沉旋荡于昂贵奢华的客厅,气氛一阵僵凝。
女人倔强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瞬也不瞬,强势的态度中,掩藏着难以察觉的不确定。
他肯吗?
盯着男人冷核刚硬的五官,倔强的杏眼飞掠过一丝怀疑。
相处了三年,虽然她是他的老板,大多时候他一向遵从她的指令,但是,方才提出的提议,无关公事而涉及极私密的个人领域,她没有把握他会答应那个无理的要求。
“不愿意就算了!”
好半晌等不到男人的回覆,女人头一甩,拎起放在矮几上的公事包,转身就要进自己的卧室去。
“我没有不愿意。”低沉稳重的磁嗓敲人她的耳朵,顿住她的步伐。
“你答应?!”女人转身面向男人,惊喜极了。
她的要求违背世俗伦理,她其实早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是的。”
她吃惊的表情,令男人凝敛的黑眉舒展了开,他微微一笑,“难道,说气不乙才是你想要的答案?”
女人摇摇头。这件事她想了很久,也考虑过各个层面,她不是不高兴他肯答应,只是讶异他真的答应了。
“既然如此,你什么时候可以去一趟医院二’撇开惊讶的情绪,女人摆出干练的一面,和男人商量细节。
“不”
“不?”他方才明明应允了她!男人的出尔反尔,令女人的声音高了半阶,“你刚刚是在跟我开玩笑?”
她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美眸蕴闪着怒火。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制造。”
男人沉稳的解释,浇熄了美眸冒出的怒光。
眨了眨眼,消化他的解释后,女人懂了他的意思。“你不愿意用人工授精的方式让我受孕。”
“我不要金钱上的赠予,这是我答应你的唯一条件。”男人前移了一步,高大刚猛的身躯靠近女人,坚毅的脸庞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你其实是换个方式在婉拒我?”
拒绝她提出的巨额金钱,而要循正常男女受孕的方式借她种……他分明是在拒绝她嘛!
“我不是。”
“不是吗?”女人不相信。“你拒绝人工授精,摆明想用上床的条件吓阻我,好让我打消跟你借种的念头!”
难怪正派刚毅的他肯答应她无理的要求,原来,他是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拒绝她。
怒火重回精致漂亮的脸,她仰头愤恨地瞪着他。她最讨厌有人要她!“你以为我不会跟你上床,对不对?”
男人挑起浓黑的剑眉,不置可否。
“我说中了,对不对?”女人又问了一次。“你不要不作声!”
“你还爱着那个人?”男人低厚的醇嗓天外飞来这么一句。“你还爱着他,所以不会跟除了他之外的异性发生关系?"
哝!纤掌在男人的左颊上留下一记浅痕。
她狼狈地看着他,为自己突发的暴力行为感到惭愧,也为他提起了那个人而情绪大坏。
被教训了!
看不出端庄的名门千金,打起人来力道竟如此劲辣。
咧开嘴角,男人扯出一个无奈的笑,缓缓说道:“看来,他在你心中依然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停了一秒,他直直望进她的眼底,“不需要否认,如果不是还爱着他,你不会如此失控。”
“你胡说!”
男人笃定的陈述,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击溃了女人的理智。
她扔开公事包,使劲抓住男人的袖口,怒气冲冲地带着他往房间走去,“我不爱那个人,三年前我就不爱他了!”
急乱的脚步,将男人领进有别奢华客厅的温馨天地——她的卧室。这两年,因为爷爷身体不好不能掌管事业,我忙着接掌公司,忙着学当一名成功的商人,我没交男朋友纯粹因为生活太忙碌,完全和那个人无关,懂不懂?”
关上房门,娇柔的声音渗入无比的任性,“我才不会因为他,就再也接受不了其他男人。好,不要冷冰冰的医院、不要人工受孕,我答应你的条件,反正,只要能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孩,怎么做都行!”
她推他坐到床上,怒道:“依你的条件,不上医院,我们自己来吧!”
第一章
雨丝打在树梢,落在地上,阎映澍抬头望了眼变色的天空,撑起伞,向前两步为纤瘦的楚穠遮去雨滴。“下雨了,该回去了。”
楚穠叹了口气,点点头,“嗯!”
弯身整了整墓碑前的花,她在心中跟爷爷道别,轻声低道:“我们走吧!”
山上空气新鲜清爽,楚穠深吸了口气,放缓自己的脚步。
总是这样,每次祭拜过后,老离不开爷爷长眠的山头,每跨一步,脚步都好沉好沉……
“想哭就哭吧!”
泪未落,身旁的保缥已递来一只方帕。
“我没有要哭!”楚穠倔强地说,但仍接过帕子低头拭去忍不住滴下的泪。“洗干净后再还你。”
“不用了。”手帕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不行。”她很坚持。
“随你!”
他的口气还真差!楚穠怀疑,当保镖的都这么拽吗?然而,这样大牌的保镖,却是她亲爱的爷爷为她请的。
三年前,她青梅竹马的初恋男友移情别恋娶了别的女人,担心她想不开的爷爷请来一男一女两个保镖日夜守护她,怕她轻生。
经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在她心情终于比较稳定开朗、爷爷也比较放心时,社会上接连发生几件血腥的掳人勒赎案件,为了宝贝孙女的安全起见,杞人忧天的爷爷将阎映澍留了下来。
这一留,竟留了三年,爷爷健康衰坏的这两年,阎映澎还真的帮了她不少。
生活上,他是她的保镖、司机、健身教练:公事上,他陪她出席许多商业应酬,替她挡掉一些恼人的打扰。这几年,没有阎映澍的存在,她不会过得如此舒适。
但是,今后还会这样吗?
阎映澍气宇轩昂、沉稳大器,即使是常人也看得出他非池中之物,当年,爷爷透过关系邀他来护卫她,如今爷爷病逝了,人情压力不再,他应该不会再委屈保镖这个职位了。
楚穠侧脸观察阎映澎,推测身旁这位高大颐健的保镖还能留在她身边多久?
“爷爷已经走了,你不必为了他继续留在楚家”拉开停驻在他身上的眼光,楚穠正视前方,偏柔的嗓音十分平稳。
她不能贪图舒适,阻碍了有为青年的发展,她如果还有点良心,就应该放开他。
她要他离开?浓黑的硬眉不悦地动了动,阎映澍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遮雨的伞脱离了头顶的那片空间,楚穠这才发现阎映澎没跟上来。
“你脸色好坏!”楚穠也停下步伐,回头看着显然心情欠佳的阎映澍,抱胸说道。
“你还需要我。”
在楚穠被淋湿前,阎映澎上前再度为她遮去雨丝。
“目前,你还需要我。”他轻碰一下她肩头,要她继续走。“我不会因为楚老爷过世就走人。”
他的话让她松了口气。说真的,如果少了这名万能保镖,她一定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你不觉得委屈?”他能留下来最好,不过,她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老板,只顾自己好而不顾下属的前途。“或者,你进办公室帮我……”
“我不想从商。”阎映澎打断楚穠,明确表示不想进人核心管理阶层的意愿。
“可是……”只当保镖真的太埋没他了。
“你不必想那么多!”
她的顾虑,再度被浑厚有力的低嗓切断。
好高傲的保镖!楚穠恼怒地看着阎映澍。他也不想想她是在为他设想,竟一而再地打断她的话,“阎映澍!”
“嗯?”相对于楚穠的光火,阎映澍稳重平静多了。
“你……”
“上车吧!”停车场已到,阎映澎结束有关他前途的话题,打开车门要楚穠入座。
“遵命!”楚穠咬牙,眯眼瞪他一记,俏生生的妍容闷着隐隐的怒火——她的保镖真的越来越践了!
相处了三年,楚穠了解阎映澎的为人。
他的个性一诺千金,因此,他说要继续留在她身边,就会说到做到。
你还需要我……
他稳重的声音,沉沉在她脑海回响,楚穠低低一叹,深知阎映澎说得没错——如今,楚家只剩她一人了。
数代单传的楚家,在楚穠五岁那年父母亲飞机失事、双双身亡后,只剩爷爷和她相依为命,现在,爷爷也走了,形单影只如她,如果再失去贴身的万能保缥,就真的没什么人依靠了。
“谢谢。”坐在宽敞的后座,疲惫的楚穠闭上眼皮,头往椅背靠去,在安心坠人睡梦前,她哺哺说着:“谢谢你愿意留下来……”
从后视镜瞥了瞥后座的楚穠,阎映澍松开油门减缓车速,希望她睡得安稳些。
真是倔强!明明少不了他,还开口要他走!
面对这样—位看似温婉严谨实则火爆任性的傻女人,他该怎么办?
三年前,楚家爷爷透过父亲,寻找保镖护卫楚家唯一的宝贝孙女,拗不过人情,他和阎家武馆的一位师妹,赴楚家担任贴身保镖一职。
那时候,大哥新婚、二哥人在河南嵩山的少林寺,在阎家两大师兄都没空的情况下,他欲赴大陆五岳写生的计划只好暂缓,谁教他父亲年轻时欠了楚老爷一个人情,而阎家的家风,从来不是知恩不报的。
岂料,这一缓却缓了三年,他的五岳之行至今仍无法成行。
怪楚家吗?不,在阎映澍陪楚穠赴初恋男友的婚礼,看着她笑着祝福新人的那一刻,他就不怪了。
亲眼见到他快乐、亲口祝他幸福,我就会死心了——阎映澍犹记得楚穠去参加那场婚礼的理由。
心里淌着血,还硬撑着笑脸去祝贺初恋男友婚姻幸福,真倔!
那时候,他以为她会承受不住痛苦而半途退席,所以,当她笑着吃完最后一道料理时,他十分惊讶。
他一向钦佩说得到做得到的人。
这些年,他看着她从一个备受呵护千蜕变成一名商场女强人,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她因为爷爷身体出了状况、硬着头皮熟悉公司业务;很多人恭喜楚家接棒人如此出色,很多人以为楚穠的善于经商来自楚老爷的遗传,只有他亲眼看见她为这样的成功,在背后做了多大的努力、花了多少时间。
“要走,三年前就走了。”
低哼两声,阎映澍将车内空调调高两度,他不要她在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