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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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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早就在门诊挂了司马文青的专家号,排着队等着看病,到了他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一点钟了。

小刘走进去,坐在桌子前,只见司马文青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把前一个病人的病历写好放进病历袋里,他沉着稳重,有条不紊。“没看过病?”司马文青扭过头拿过小刘的病历看了一眼说。

小刘说:“没有。”

“看来身体不错。”司马文青说着打量了一眼小刘矫健的身材。

“还可以吧。”小刘说。

“今天感觉哪里不舒服?”司马文青又特意看了小刘四肢一眼,用手推了他后腰一下。

小刘说:“腰有点痛。”说着用手扶在腰上。

“请趴在床上,我来检查。”司马文青恢复了医生特有的命令口吻。

小刘站起来走向病床,伸腿乖乖地爬了上去,他趴在床上,扭过头看见司马文青正在戴上一副橡皮手套,他的心里为之一动。

司马文青戴好橡皮手套,走过来按在小刘的腰上轻轻地摸着,过了片刻,他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们见过吗?”小刘侧过头,假装莫名其妙地问。小刘心说:“我们当然见过,在婚宴上,那蛋糕是我送去的。”

司马文青又检查了小刘的双腿和手臂,然后,一拍小刘的肩膀说:“起来吧。”

小刘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司马文青一边摘去橡胶手套一边说:“你的腰没什么大毛病,但曾经扭过,所以,以后在锻炼和擒拿格斗的时候要当心,如果再扭坏,就要落下毛病了,我给你开点保养的药。”

小刘听了司马文青的话,睁着一双诧异的眼睛说:“您怎么知道我扭过?您怎么知道我格斗?”

司马文青一边低头写着病历一边说:“你是挂的专家号吧?”

小刘说:“是呀!我特意挂的您的号。”

司马文青把处方交到小刘手里说:“那就对了。”说完露出一丝自信及和蔼的笑容。

小刘手里拿着司马文青开的处方,看着司马文青坦然地笑容,不知为什么在心里又是一动,他感觉虽然面前的这个人戴着橡皮手套,身边有手术刀,但似乎和恐吓的那种事情根本沾不上边,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送走了小刘,司马文青用手按住头,半晌,他放下手,摇了摇头自语说:“想不起来了,在哪里见过他。”

司马文青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忙的几天都没有回家,就住在医院里,也忽略了给母亲打电话。司马老太太给儿子来了电话,生气地责备儿子连家也不惦记,把她一个老太太放在家里,不闻不问,心里只有病人。母亲虽然生气,但声音里带着疼爱。

司马文青连忙给母亲道歉,向母亲表示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尽快回家,司马文青还没和母亲说两句话,护士就跑来找他,他急忙挂上电话和护士给病人做检查去了。

无指纹证物(4)

司马文青接了一例病人,一个美国十七岁女学生做完脑瘤手术之后,其他情况尚好,只是处于昏迷状态长达几个月。病人没有更多的病症,脑CT、脑电图也没有明显的不正常,但就是昏迷不醒,如同一个植物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司马文青把杨光伟从学院里叫过来,两个人仔细地研究了病人的病例,经过几天的观察,司马文青决定让病人进入高压氧仓。几天的高压氧仓的治疗后,病人有了明显的好转,手指开始有时会动了,和她说话时似乎也有了意识方面的反应,偶尔长长的睫毛还会颤动几下。

司马文青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心里放松了一些,他觉得再这样进行十几天的高压氧仓的治疗,女孩很有希望会苏醒过来。

这天下班,他感觉病人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的问题,便把事情安排了一下,让值班的护士密切观察病人的情况,有事随时和他联系,然后收拾了东西开车回家。

他开门一走进房里,就感觉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客厅里所有灯都开着,到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正是做饭的时间而小阿姨小红却没有在厨房里做饭,而是在客厅里蹬在一个椅子上擦家具,擦屏风,司马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监督指挥。

这是一套四室二厅的公寓,中间的客厅很大有四十多平米,一间书房,还有三间卧室,通体的大玻璃采光很好,窗外是绿色如茵的花园,司马文青在大玻璃前给母亲放了一把摇椅,让母亲白天可以坐在摇椅里晒着太阳悠然自得地看书,或者去看窗外的风景。

司马文青进门看见家里的情景便问母亲:“妈,你们干什么呢?不做饭怎么收拾起房子来了?”

司马老太太坐在沙发里稳稳当当地说:“我不知道你回来,你要是不回来呀,一会儿我就让小红到楼下餐厅里端一点饭去,我们两个人就够吃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到餐厅去吃吧。”

司马文青说:“好,我们到餐厅去吃吧,妈,您想吃什么?”司马文青抬头又招呼正在擦灯罩的小红说:“小红,下来吧,别擦了。”

小红站在椅子上昂着头说:“叔叔,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还要干活儿呢。”

司马文青说:“不行,下来吃饭,这房子一点都不脏,干什么忙着擦呀?”

老太太接过话说:“干什么忙着擦,还不是为你擦的?”

“为我擦的?为我擦什么?”司马文青疑惑不解地说,又扬头看了看小红,小红冲着他挤了挤眼睛笑了,笑得有些怪异。

司马老太太从沙发上站起来,到自己房间里取了一件外衣,她披上衣服说:“我还要通知你呢,正好你回来了,今天是星期几呀?”

司马文青想了想说:“嗯,星期二吧。”

老太太笑吟吟地说:“对,这个星期日我要请客,你一定要在家啊。”然后又指着儿子说:“你可不能给我出去。”老太太说得一本正经,似乎这个家宴请的是很重要的人物。

司马文青有些疑惑不解,感觉这个客是冲自己请的,但他还是问母亲说:“嗨!您请客我在不在家有什么关系,您要是嫌人少冷清,您就把文奇他们叫回来,我可能还有事,医院还有病人躺着呢。”

司马老太太听儿子说有事,脸上显出不悦,她看着儿子责备地说:“什么话,我为你请客,你让文奇来有什么用,他能代替你吗?”

“为我请客?您为我请什么客?请谁呀?”司马文青问。

“还能请谁呀?当然是你的女朋友小格了,你不请人家,只能我替你请了,星期日我把她们全家都请来,我们两家热热闹闹的就把这事给定下了。”

司马文青心里一惊,适才进门的轻松和愉快都没有了,甚至忘记了要带母亲去吃饭,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埋怨地说:“妈,您多什么事呀?谁说黄格是我的女朋友了。”

司马老太太站在儿子面前指着儿子说:“嗨!她不是你的女朋友?那她是谁的女朋友呀?她到咱家是找谁来了?”

司马文青连忙辩驳地说:“她不是您好朋友的女儿吗?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说我们只是认识。”

“你胡说。”司马老太太生气了,绷起面孔说:“人家和你好了这么长时间,对你那么关心,你不认这个女朋友了?”

无指纹证物(5)

司马文青也急了,他拧着双眉摊开两手说:“妈,我从来也没有和她恋爱过呀,有什么认不认的?”

司马老太太不饶地说:“你们没恋爱过,那你们那叫什么?”

“妈,您怎么这么糊涂呢?不管我们认识多长的时间,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什么呀,也没有单独约会过她,更没有向她求过婚,这怎么能说我们是恋爱呢?她每次来家里也是看您的,我并不能阻拦她呀。”司马文青也没示弱,他感觉这个时候不和母亲说清楚,自己就有被绑架订婚的可能。

司马老太太说:“我糊涂吗?我一点也不糊涂!”司马老太太也有点急了,一脸正色地说:“小格有什么不好,那么懂事,那么通情达理,长得也好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告诉我,小格哪里不好?你说呀?”

司马文青哑然了。的确,如果让他说出黄格有哪里不好,他一时还真的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出黄格有什么地方吸引他,但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哪里不好,司马文青低下头沉默不语。

司马老太太看见儿子不说话了,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她索性脱了大衣,坐回到沙发上,苦口婆心地教诲儿子说:“你工作这么忙,又这么累,你就需要有一个像小格这样细心的女人心疼你,照顾你。像文奇似的,闪电式的娶了那么一个娇嫩的老婆,除了娇气还是娇气,你还不累死了,我可心疼。”司马老太太摇摇头。

司马文青沉默了一阵说:“妈,这事让我自己做主好吗?您别为我费心了。”

司马老太太毫不退让地说:“我可不能让你自己去选,当年我就没管住文奇,你再给我领回像姚梦那么一个来,我就连孙子都没希望了。”

司马文青低下头轻声说:“姚梦有什么不好的。”

“你说什么呢?真是的。”司马太太瞪了儿子一眼,又缓和了语气说:“文青,我也不是要包办你的婚事,妈妈是国家干部怎么能包办你的婚姻呢。”

司马文青说:“妈,您还说您不包办,您连客都请了,您这还不叫包办呀。”司马文青掏出香烟点燃了,一口一口地吸着,好像把吃饭的事情已经忘了,他看了看母亲说:“妈,我跟您说,星期日的事情我可是不承认,您最好还是取消了好。”

“胡说!”司马老太太瞪起眼睛厉声说:“我都邀请人家了,还能取消吗?”

司马文青也着急地说:“那您决定的时候,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您最起码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吧?”

小红停下手里的活儿,不声不响地从椅子上爬下来,她看了看司马文青和司马老太太的脸色,知道餐厅是去不成了,她走进厨房洗了手,然后悄悄地走出房门买饭去了。

司马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小红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儿子不高兴的脸色,心里知道这婚事还要儿子自己同意,自己再起劲,儿子不肯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司马老太太耐下心来,又开始声情并茂地对儿子说:“儿子,妈只是告诉你,小格是个好姑娘,现在这么好的姑娘不好找了,你看她脾气好,性格好,相貌好,心眼好,对你是最合适不过了。你都三十三岁了,不能再耽搁了,有了家,妈就放心了,也对得起你去世的爸爸了。”司马老太太说到这里住了嘴,心情黯然下来。

司马文青听母亲提到父亲,又看到母亲的脸色,他不再和母亲争论了。半晌,他和缓了语气对母亲说:“妈,我肯定会结婚的,误不了您抱孙子,行吗?”然后,他笑了。

“嗯,我不替你张罗,你难呀,我还不知道你。”司马老太太用手指戳着儿子的额头。

司马文青又央求母亲道:“妈,取消星期日的宴会吧,这客不能请,否则我不答应和黄格结婚,让人家女孩子多难为情呀。”

“你也知道人家女孩子会难为情呀?”司马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又说:“听妈的话,再和小格好好处一处,然后挑一个好日子把她娶回来。”

司马文青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他低下头沉默了好半天说:“妈,我今天跟您说明白了吧,我不可能和黄格结婚的。”

“你……”司马老太太一句话,被儿子又噎了回来,她的手“啪”的拍在沙发扶手上,刚刚缓和了的脸色,又阴沉下来,她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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