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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摸得太认真了,以至于门猛地被推开,程东大步走进来的时候,他都完全没反应过来。
程东本来心情不好的,可看他那一脸痴样,还是忍不住先问:“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那么□?”梁盛林还没说话,眼睛一瞟,又看到了桌上的书,皱了皱眉,“这些书怎么在你这?”
“我让她买的呗。”梁盛林也不计较他话里的意思,反正他是注定是得不到夏孟秋了,就当是可怜可怜他吧,不跟他计较。大手捏紧mp4,一边悄悄地把它放进被窝里,一边说,“怎么的,你有意见?”
程东吁一口气:“没意见。”摸起桌上的书翻了翻,勉强笑了笑,“她的品味,还是几十年如一日。”
梁盛林不愿意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他对她熟稔至极的语气,令他感到很不舒服,于是问:“你怎么这时候过来?我都要睡觉啦。”
“烦。”程东把书丢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你有哪天不烦吗?”
“今天最烦。”
“哦,说来听听。”梁盛林把程东丢乱了书一本一本码好,想了想,干脆放进了边上的抽屉里。
程东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完全陷到自己的情绪里去了,沮丧地说:“不知道早先那两个女人谈了些什么,我总觉得,麦宝宝看我的表情很诡异。”
“哦。”梁盛林也皱眉,回想刚刚夏孟秋进来时的神色,很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他就放心了些,看着程东嗤道,“活该,让你一脚踏两船。”
程东皱眉:“我没有。对她,我很认真的。”
“是啊,很认真,认真到一边在心里想着她,一边又跟别的女人瞎搅活,还让人家怀孕。也是她夏孟秋脾气好,要是我,估计早一脚把你踹到哪旮旯里去了。”说着他冷笑一声,问,“老三,我一直就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怎么做到,心里头爱一个,然后身体再爱另一个的?”
“滚!”程东被他激得怒了,要不是看他现下是个重伤员,估计他拳头就要揍过来了,“那根本就是个意外,那女人……”
“意外也得你硬得起来啊。”梁盛林打断他,想到高尔夫球场那一次,深深地觉得自己才是真纯情啊。
程东嚯地站起来,他决定还是暂停和面前这个人进行对话,否则难保他不会恼起来狠狠地打他一顿,然后令他伤上加伤,使得事情再无可转圜。
他有些郁闷:“老五,是不是因为这事你对我有了什么意见啊?我总感觉,你最近话里的刺头儿,特别的多。”
梁盛林立即回说:“我本来就一直看不惯你这样。”顿了顿,又补充,“而且我也不觉得你需要什么安慰,你需要的,更应该是一顿暴打!”
话不投机,程东只好一腔郁闷地来,满腹悲愤地走。
梁盛林才不管他,每次只要一想到,如果那天他提早些离开,或者但凡反应慢了半拍,大概,麦宝宝的谋杀大计就要成功了。
如果夏孟秋一身是血地滚进她的车轮底下……梁盛林打了一个寒颤,拒绝再去想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此他巴不得程东自此就被麦宝宝给套牢了,这样就再不用害人又害己。
但他也很好奇夏麦两个人谈了些什么,他想也许等夏孟秋下一次再来的时候,他可以旁敲侧击试探试探?如果夏孟秋对程东还心存幻想的话,那好,他也就死心了,这么笨的女人,笨死算了!如果她已经对程东彻底死心了,很好,他梁盛林的春天,要来了啊。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什么卑鄙的,就算程东和夏孟秋以前再怎么样,现在也应该是过去式了,程东需要学着放手,而他则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让她晓得自己的心意。
所以他努力地想,努力地想,后面他应该怎样做才能够赢得芳心。不过令他郁闷的是,他想了好多天了,夏孟秋却再也没出现。
问程东,她倒是每天都有叫她爸爸给麦宝宝送饭送烫送好吃的来,但却没有他的份。知道这个消息后,梁盛林那个气愤呀,好歹他受伤也是为了救她的好不好?她的好汤好菜好心能送给那个始作庸者,就不能附带着给他也来一份?!
他气极了,程东走后,他恶狠狠地舀起电话开拨,一开口却是带着无限委屈的:“秋秋,你怎么可以这样?”
“啊?”夏孟秋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莫名其妙,“是梁先生吧?”
擦,梁盛林想吐血,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他幽怨地:“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吗?你不会这么狠,怕欠我人情,所以把我号码都给删了吧?”
“当然不是。”夏孟秋抹了一把汗,干笑,“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嗯,我想喝你家的汤,想一想,不能这么直接,于是改口说:“你不是答应了给你舀个游戏机来的么,怎么这么几天了,没消息了?”
“是吗?”夏孟秋瞪大了眼,努力回想,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哦,我忙糊涂了,都忘了这事,我家是有个psp……那个mp4不好用吗?”
“好用是好用,可是我头受了伤,看多了,眼睛疼。”
夏孟秋闻言有些无语,眼睛疼那你还玩游戏?这个更需要集中注意力好吧?算了,病患万事大,不过一个psp而已,她已经很久不玩了,就当给他找个乐子吧。
老是待在床上,也是挺烦的,总得给别人找些事来做。
梁盛林挂了电话,这回满心盼着可以见到夏孟秋。结果他等啊等,等啊等,等到第二天中午,psp是来了,却不是夏孟秋送过来的,而是程东舀来的。
程东把psp交到他手上,问:“这东西比你那电脑更好玩?”
梁盛林满心不是滋味,没好气地说:“电脑重。”想了想,还是问,“这是你的?”
程东盯着他:“是秋秋的爸爸带过来的,他说是秋秋给你的,让你打发时间用。”
梁盛林把玩着手上的psp,没说话。
程东先沉不住气了,问:“老五,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
梁盛林漫不经心地:“没意思。”
程东说:“不要折腾她,她那份情,我蘀她还!”
梁盛林嗤地一声:“你能蘀?你还能蘀她什么?”
“那也是我的事。”
“以后就不是你的事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盛林迎上他的目光,很干脆地说:“我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梁gg勇敢表白了,呃,可惜不是和女主。
29不放
汪明月下班过来;打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自家儿子躺在床上,头用纸巾围盖着;那模样,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如果不是确定他的伤的确不会危及性命,汪明月几乎要以为梁盛林已经过身了。
她没好气地走过去;一把将纸巾掀开;这回惊吓更严重;立时就淡定不起来了:“哇,儿子;你这是怎么啦?谁啊;谁下这么重的黑手?这什么破医院,住医院里都能有人来行凶?护工呢?不是说让她们二十四小时陪护的嘛?”
汪明月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她虽然当惯了领导给人做惯了思想教育有些罗里罗嗦;但基本上,已经能够修练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了。
梁盛林拉住她那个冲动到要去找护工和医院麻烦的娘,摆出了个看似很充分的受伤理由:“我是自个儿弄的,在床上坐得无聊,想要自个儿练习练习上半身肌肉,结果一不小心,被个哑铃给砸到了。”
汪明月很是无语:“那哑铃呢?”
“给东子拿走了。”
“哼!”汪明月哼哼,“他不拿走我也要拿走的。”说完,才想起来,“谁给你买的哑铃啊,不会就是他吧?”
梁盛林头痛起来了,一个谎言,总是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他是恼死了程东,打就打嘛,为什么偏偏要打脸?!
不过他是一点也不后悔,承认了,他也就解脱了,以后面对程东,他再也不用对他感到抱歉和心虚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怎么办呢?梁盛林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仓促之间,只好说:“不是他买的,是小九带来的。”
小九是俞训生,也是他们那一窝里头的人。他整个人长得就如一千年妖孽,很爱健身运动,偏偏就是不注肉,奋斗了十几年了,还是竹杆一根。
听说是他,汪明月倒是不怀疑了,只问:“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
“唔,好像是大前天吧。”梁盛林没敢多说,怕多说多错,赶紧岔开了问,“妈,我爸他什么时候回呀?”
“快了,应该就这几天吧。''。”见儿子一脸的郁卒,不由没好气地说,“知道害怕啦?”
梁盛林拍她妈马屁:“嘿嘿,我怕,当然怕呀,不过不还有妈你在么?如果爸他是一代帝王,那妈您就是皇太后,他最听的就是您的话了。”
“呸,什么话!”汪明月笑着啐他。
梁盛林想想自己刚说的,也忍不住乐,得,乱辈份了,于是忍着笑促狭地说:“您不老说男人是孩子吗?这不正好!”
插科打诨,好歹是把这段给揭过去了,汪明月陪了会儿子,又转头吩咐护工去弄个煮鸡蛋来给他滚一滚,总算是没再想起来问他别的了。
比起担心自家老爸的胖揍,梁盛林更担心的是夏孟秋对自己的态度,毕竟他家家长再狠,他现在也是个重伤患,就算他再气,也是下不了那个手的。
但夏孟秋已经很久没来看过他了,他打电话说自己想要这要那,隔天却都是程东代送过来的,连夏爸爸都没有上来瞄过他一眼。
梁盛林很泄气,他怀疑是程东跟夏孟秋说了些什么,所以她才有意地避开着自己。但他的电话她又还接,有天晚上,他确实无聊了,把电话打到她手机上,跟她拉拉杂杂聊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她有什么不耐烦的表示。
她只是,就不肯再来见他了而已。
梁盛林苦恼得不得了,恨死自己这双恢复进展异常迟缓的腿,否则,她不来,他就过去找她去了,山不来就己,难道自己就不能过去?
他也不愿意去向程东求证什么,隐隐地他相信程东不是那种在背后捅刀子的人。他要是不满意,他的态度从来都是很直接的,就像那天,他听到他说的话后,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拳。
程东后来也再没有和他讨论过夏孟秋的问题。他对待他,或许有不同,但至少表面上,仍旧是痞痞的不客气的模样。不知道是觉得自己不够做他的对手,还是在他看来,夏孟秋现如今的态度,本身就是一种明确的回应了。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偏偏还时不予他。
梁盛林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麦宝宝在养了半个月后,提出要转院。其实按她的情况,最好是继续在这边住下去,但麦宝宝的父母和她本人,都强烈要求回去。而且程东自己也是抽不开身,能在这边延宕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他们最后,请了医院的救护车一路护送随行,代价不可谓不大。
忘了交待,麦宝宝的父母是在她出事后第三天赶过来的,之前他们一直都待在国外。也不知道程麦两人是怎么跟他们说的,总之他们的后续表现都很平静,甚至还来对梁盛林表示过深切的慰问和深深的歉意。
就这一点上来说,程东的确是很牛叉的。他似乎有一种特别的能够颠倒黑白的本事,并且令人深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