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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疲惫。
比如最近一直没有平息下来的，虚圈异常动乱和虚们突然出现袭击死神的紧急事态——叶云森记得十多天前他跟碎蜂刚刚去到四番队，很是被那“综合救护所”里人满为患的景象吓了一跳。而他昏迷了十多天后，救护所里的伤患依然没有减少，足以侧面印证事情有多么严峻。
甚至叶云森醒来后都一直在想，难道这么大动静，真的是蓝染那家伙实行虚圈制霸战略而搞出来的吗？按照现在的形势发展，护庭十三队肯定是会下大力气去调查原因的，蓝染大BOSS就不怕被抓到证据？
与此同时，叶云森的心里也更多了一丝愧疚和温暖。尸魂界遭遇这些变故，隐秘机动的担子不可谓不重，各类事务显然会大大增多。在这种情况下，碎蜂还坚持每天探望守候、对他这位二番队新人投入巨大精力，的确是让他又感动又惭愧。
所以，当碎蜂要回二番队的时候，叶云森拒绝了继续留在“救护所”疗养，坚持要跟着碎蜂一起回来。四番队虽然分析出他的病根来自于精神，却也不可能知晓他精神空间里的事情。现在，他的精神空间里又出现个反对私斗的战圣拉克丝，魔法师莉娜和道士玄姬也暂时停火了，应该是打不起来了，他也不会再“发病”了。
叶云森想，哪怕是帮着队长大人批阅两份文件，那也算略微报答她的关心了，那也是极好的。
可能是为了照顾“病患”，这一程碎蜂的瞬步速度很慢，叶云森也就不紧不慢在背后跟着。当他们走进二番队队长室的时候，叶云森看到那张熟悉的办公桌，桌面上果然已经又一摞一摞地堆码上了密密麻麻的文件，只看一眼都让他头疼。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文山会海嘛……一个战斗番队哪儿来的这么多公文需要处理？就算不能像十一番队那群肌肉男一样个个大字不识，但也不能非把武职当作文员来整吧？
叶云森叹了一口气，但旋即又振作起精神、撸起袖管：“来来来，请碎蜂老大上座。咱们端正作风把活干，为社会主义新尸魂界的发展做出更多更大更好的贡献咧！”
叶云森鬼使神差一个老大脱口而出，把队长叫做老大算来也没错，不过这显得痞气了点，在护庭十三番队里几乎只有十一番队的人这么喊。他心里有些失笑也有些怀念。在真央灵术学院的时候，向来都是别人叫他“叶老大”，没想到他这个老大还有称呼别人为老大的一天。
摇摇头抛开思绪，叶云森当先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很熟稔地盘腿坐在地上。直到把文件翻过两页后，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他又抬起头来。
碎蜂没去坐在队长专座上。她还站在进屋时的位置，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叶云森一挑眉，没来由的，心里有些发虚。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碎蜂犹豫了一下，才终于还是问出来。
“呃……队长老大，您老人家是指哪个方面？”叶云森心里更是发虚，迎着碎蜂的目光有些闪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我不可能连一周打几次飞机都跟您坦白呗？”
碎蜂不太清楚什么是“飞机”，所以对叶云森奇怪的表述没再深究。她只是又斟酌了一下措词，然后问：“我们以前认识？在你进入真央灵术之前。”
“……没有啊。”叶云森懵了一脸，碎蜂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没头没脑的问题。
“那我怎么感觉你跟我好像挺熟悉似的……特别是你看我的眼神。”
“哇塞，老大……”叶云森简直震惊了，堂堂队长大人，一天到晚不理公务，反倒很认真地在思索这些问题。真的大丈夫？“你连眼神这种细节都能观察这么仔细？”
而一说到怎么观察辨别眼神的问题，碎蜂又洋洋自傲起来：“那当然，隐秘机动可就是靠这些技术吃饭的！往往一个眼神就代表杀机，那必须得心细入微。你还是要多学学。”
“切……还杀机呢，你不会是也暗恋我吧？”
“滚！”
叶云森被碎蜂气急败坏的怒吼吓得一哆嗦，他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碎蜂的直觉并没有错的，他的确是早就认识碎蜂了，只不过是通过看动漫的方式……没想到这都会被觉察到。不得不说，隐秘机动出身的人都有股敏锐劲儿。
他不敢再乱说什么，低下头装作认真研读文件的模样。然而只是过了会儿，他就听到脚步声和悉悉索索的衣衫摩擦声，碎蜂朝他走过来了。
叶云森循着声音再次抬起头来，发现碎蜂那张精致的面孔正在距他不过一寸的位置，嘴鼻中缓缓送出的幽兰气息喷在他的身上，又是香甜又是痒痒的。碎蜂平蹲在他身前，一脸都是狐疑和审视：“你为什么要说‘也’？”
“额……”
第一百一十七章 等你真的强大起来后
有时候，叶云森感觉自己有好多事情看不透，有许多人看不透，包括他曾经以为了解和熟悉的人物，真正相处下来，却往往展现出不同的一面，给他带来新的惊讶和感触。
比如说眼前的碎蜂。
在叶云森的印象里，碎蜂应该是惯常板着个脸，十分严肃认真的人，基本上跟以后的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是一个德性。这个印象最初源于死神原版动漫，后来初见真人，一看那故作严肃冰冷的姿态，这种印象更是牢固地在心里生根芽。
但最近，随着他当上二番队副队长，他现碎蜂也有关怀人的细致温柔，也可以变得话很多，甚至偶尔会出乎意料地开玩笑捉弄人。他越来越觉得，碎蜂坚硬沉肃的表面下，依旧潜藏着一颗少女心，依旧有青春活泼的一面。相较于尸魂界魂民的普遍寿命，纵使活个两三百岁，也还是属于少男少女范畴吧。
而眼前，少女碎蜂拿脸蛋凑近了他，拿浑身的清幽香气往他鼻子里塞，故意做出一副愤恨和吃味的表情，摆出审判者的姿态问道：“你为什么要说‘也’？”叶云森突然一下子就反应不过来了。
要是平时，他大有可能再口花花两句，说两句“喜欢我的少女多着呢”，这时候却简直被碎蜂表现出来的促狭和可爱晃花了眼睛。
然后在叶云森还没回答的时候，碎蜂队长又站起身来，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她的画风突然就变回去了，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再次开口了：“还有句话，十多天前在南流魂街的时候我就想说……今后无论遇到什么变故，别忘了告诉我，不要单独行动。别再生南流魂街八十区那样的事。”
叶云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碎蜂说的是车谷善之助被人陷害虚化、甚至他本人也差点落入陷阱的那件事情。
他之前下定决心要查出背后的阴谋家，可是后来在四番队意外昏迷进入精神空间，结果一昏就昏了这十多天。等到醒来后脑子晕晕乎乎的，要不是碎蜂这一说，他可能得过好一阵子才能再想起这事情了。
“是……”叶云森感到一丝惭愧，也收敛起脸上的悠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在南流魂街八十区那时候，幸亏他身怀“诱惑之光”和宠物空间的绝技，否则肯定会被几位正副队长撞见与虚化死神在一起。这就像两军交战时被人逮到偷偷跟敌军将领见面一样，那事情便可大可小了。
叶云森想，碎蜂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背后内幕？他一直怀疑整个圈套是在隐秘机动第二小队“警逻队”里根深蒂固的大前田家所为，那么作为隐秘机动总司令的碎蜂就一定知道点什么。当了百年队长，她一定在隐秘机动各小队都有特别信得过的人。
他抬头看向凝视着碎蜂，即便是以居高临下的角度，碎蜂的脸蛋依然如此俏丽。
“……那天的事，让我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碎蜂说，像是陷入了悠远的回忆。
叶云森静静听着，他感觉的确对眼前这女人捉摸不透，刚开始还是俏皮可爱，再不久变成严肃冰冷，而现在，那张脸蛋上又隐约泛起一种忧伤来。他现学现卖，仔细观察眼神这种细节，却现碎蜂一双大眼睛里像是罩上了雾气，看不清晰。
碎蜂继续说道：“我有些怕，你会不会也像那个人一样，突然就离开了……你们，有点像。”
叶云森怔愣了片刻。他想，他可能猜到了碎蜂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按照动漫原著的说法，那个让碎蜂念念不忘挂在心上的人，正是二番队前任队长、隐秘机动前任总司令，四枫院夜一。
百年前，静灵廷生的虚化死神大案里，许多名队长副队长级别的人物因为出现虚化而被中央四十六室处以极刑，最后时任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和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也被卷了进去。
浦原和四枫院两人帮助这些队长逃跑了，最后被中央四十六室判决为“背叛静灵廷”的大罪，受到各番队追捕。这之后，四枫院夜一跟着那些队长副队长一起，完全消失了踪迹，而碎蜂继任了二番队队长的位置。
而现在虚化死神的线索再次出现，碎蜂显然又联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叶云森幽幽叹了口气，心里隐约有种恍然，有种失落。他突然明白了，难怪他觉得碎蜂对自己一直有种怪怪的情愫，甚至比起对其他人来说，单单对他要多了些关心……原来是因为四枫院夜一？
之前他一系列不惧权威、藐视规矩乃至于放浪形骸的表现，可能真的跟四枫院夜一有点神似吧——碎蜂这妮子不是从来不看言情版块的吗？难道她还期待着跟他是夜一的转世轮回，眼巴巴凑来跟她谈一场三生三世看桃花的恋爱？
“有些事，需要等你真的强大起来后，我再告诉你。”碎蜂没有正面回答他，撂下一句话后就转身坐回了队长专座上，表示这次谈话就到此为止。
叶云森也点点头，继续把目光放在了手里的文件上。碎蜂的话侧面印证了他的猜想：按照动漫原著，当年的碎蜂是四枫院夜一坚定的崇拜者，她执掌隐秘机动这百余年，一定会暗中着手调查百年前的事情真相。这么些时日过去，碎蜂肯定是调查到了些什么，甚至她已经知晓了让车谷善之助虚化幕后真凶也说不一定。
还不够强大吗？……叶云森看着文件，思绪却已经不在那上面。从来到死神世界，他做了将近一年的尝试，这些尝试告诉他，他所拥有的实力大部分都要依靠热血传奇系统。所以想要变强，也只有在热血传奇系统上再做突破。
而想要重新正常使用热血传奇系统，显然需要跟精神空间里的那三个美女勇者搞好关系。
听了战圣拉克丝讲述的“神王”的故事，他其实已经对热血传奇系统的本质有了一种猜测。他相信，只要能够掌握了正确使用系统的方法，他也可以像故事里的神王那样变得举世无敌。
……虽然据说故事里的神王就是他叶云森本人。
叶云森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决定。赶快！赶快处理完手中的文件，回到副队长宿舍后就立即打坐冥想，重新回到精神空间！
第一百一十八章 精神空间的真实
天空中依旧红云低垂，大地也还是龟裂开的模样。只是土地的每一道裂缝里不再有喷发涌动的岩浆，天地间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