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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的记忆之中，之前的卡卡西不过还是一个迷茫的少年。
而如今，卡卡西身上那股成熟稳重的气息，远远不是当初的少年所能比拟。
“卡卡西老师，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啊？”鸣人急道。
卡卡西闻言摸了摸鸣人的头发，笑道：“鸣人，水门老师便是你的父亲，不用怀疑。”
鸣人一愣。
这话从卡卡西嘴中说出，鸣人自然是不会再有半点怀疑。
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水门心中颇为欢喜。
看来卡卡西在自己死后，对鸣人十分照顾啊。
不然的话，鸣人又怎么会这般信任卡卡西。
鸣人缓缓走近了水门，做出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砰！
鸣人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水门的肚子上，低声道：“你这个混蛋！”
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 父子、师徒
这一拳，带着鸣人这十六年多的怨气，重重地打在了水门的小腹。
饶是以水门的实力，也不由得有些吃痛。
水门看着鸣人，眼中没有责怪，也没有不解，有的，只是愧疚。
“对不起，鸣人，让你受苦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水门自责道。
此时的鸣人，早已经泪流满面。
“爸……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九尾封印在我的身上！你知不知道，因为这只臭狐狸，我一直被村子里的歧视！殴打！也根本就交不到朋友！要不是因为遇到卡卡西老师，后来又有了香燐，重吾，佐助，雏田，小樱，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撑过来！”
鸣人越说越激动，眼泪不断流淌。
这或许是鸣人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痛哭。
也是在遇到卡卡西之后，唯一的一次。
眼泪中带着的，是怨气，不解和心酸。
一个人，从小便在别人的有色眼镜中生活，那种感觉，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父亲。
这种感觉，让鸣人更加难受。
他的心中，更是有无数想法。
而其中最为疑惑的，便是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自己？
看着鸣人这幅模样，不论是水门，卡卡西，亦或是九尾，都有些动容。
这个看似坚强的少年，在这一刻，彻底撕开了自己坚强面具下的软弱。
没有人天生就是坚强的。
哪怕是鸣人也不例外。
这样的鸣人，卡卡西没有见过，但是他却并不意外。
这个黄色头发的少年，实在是承受地太多了。
如今的这种表现，也不过是在看到父亲时，自然流露出的情绪。
孩子如果在父母面前都无法倾诉，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水门看着鸣人，眼中满是愧疚。
“鸣人，对不起，让你承受了这些。”
鸣人擦了擦眼泪，眼睛看向一旁，似乎是不愿意让水门看见自己的泪水。
“算了，谁让我是第四代火影的儿子呢。”
语气中，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欣喜，还有几分自豪。
但是却丝毫没有了之前的责怪。
这就是鸣人，永远只记得别人的好，而对于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就会忘记。
水门有些欣慰，自己的儿子变得这般优秀，作为父亲的，又哪里有不开心的道理。
卡卡西摸了摸鸣人的头发，表示安慰。
“卡卡西，这些年来，多亏你照顾鸣人了。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多谢你帮助我履行这个职责。”水门感激地说道。
卡卡西笑道：“水门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没有想到，我们再见的场景，会是在这个地方。”
水门闻言也有些唏嘘。
对他而言，一切就仿佛还在昨日一般。
昨天他还在火影办公室跟卡卡西交待任务，今天就看到了长大成人的卡卡西。
这时候，鸣人也反应了过来。
“卡卡西老师，你是爸爸的学生吗？”
“嗯，在我小的时候便是跟随水门老师学习的。”
“真的吗？这么说的话，我跟卡卡西老师的关系岂不是又多了一层！”鸣人欣喜地说道。
卡卡西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卡卡西，你知道带土的事情吗？”水门忽然说道。
卡卡西一愣，想不到水门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情。
看了一眼九尾，卡卡西心中了然。
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家伙，想必在之前鸣人叫自己进来的时候，便将写轮眼的事情告诉了水门。
以水门的智慧，知道这一点之后，要串联其十六年前的事情，并不难。
“水门老师，我知道。带土他……”
卡卡西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只是水门何许人也，看卡卡西这时候的模样，就知道九尾之前说的全是事实。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沉默。
鸣人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所谓的带土又是谁？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卡卡西老师说过？
“果然，带土没有死吗？当初跟我交手的也是带土。只是，不过是消失了一年多的时间，带土的实力居然增强了这么多，连查克拉的气息也完全改变。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水门不解道。
同时，那语气之中还带有自责。
如果自己在当时能够认出那人就是带土，或许就没有之后的事情了。
只不过当时的带土，不论是身形，还是气息，亦或者使用的忍术，都跟之前完全不同。
哪怕是水门智慧通天，也无法跟自己那消失的徒弟联系在一起。
想想自己的三个徒弟，一个黑化，一个惨死在另一个徒弟的手中，另一个当时还郁郁寡欢。
水门忽然觉得，自己的教导生涯同样有些悲哀啊。
好在看到如今的卡卡西，水门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些安慰。
“水门老师，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只是调查到了一部分的内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带土确实没有死，而且还成为了晓组织的操控着。当初救他的，恐怕就是消失多年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吗？难怪带土会用他的名号行走。我这个老师还真是失败啊，让带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如果当时我能够早一点赶到，或许带土此时还是木叶村中的热血少年……”
水门还没有说完，卡卡西便打断道：“水门老师，说这些已经太迟了。带土恐怕早已经被宇智波斑给盯上，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谁也无法阻止这个情况。”
水门点了头，说道：“卡卡西，你既然调查了这么多东西，那你跟带土见过吗？”
“有，但是每一次都没有说上话，带土便利用空间忍术离去。他似乎不愿意跟我多谈。而我也来不及跟他多说。”卡卡西有些黯然地说道。
水门闻言不但没有失望，相反有些高兴地说道：“是吗？看来带土并非完全舍弃了过去。至少对你这个同伴，他还有所眷恋。”
“眷恋吗？”卡卡西低语。
“卡卡西，如今的情况看来，你跟带土的相遇，是必然的事情了，到时候，一切就看你的心意了。”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 玖辛奈
“水门老师，我明白。”
卡卡西郑重地说道。
不论带土是否对自己仍然存在羁绊，自己都不会放弃他。
挚友落入深渊，自己要做的，便是拯救。
卡卡西知道，带土的心中，还有着一丝从前的影子。
要不然，也不会有阿飞的形象。
在带土那满是对世界怨恨的脸上，其实也有着对从前生活的向往。
只不过，这一点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
或许在别人看来，阿飞的身份只是带土的伪装，但是卡卡西知道，那才是真实的带土。
在苦难的生活之后，人们都学会用面具来伪装自己。
带上不同的面具，扮演不同的人生。
而在那面具之后的真实模样到底是什么样子，哪怕是连本人恐怕也分辨不清。
“哼，你们也想的太天真了。虽然我不认识那个家伙，但是那家伙眼中的黑暗，比起当年的宇智波斑也毫不逊色。这样的人物，早已经走上了尽头。”九尾不屑地说道。
“九尾，连你的怨恨都能消解，带土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卡卡西笑道。
九尾闻言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卡卡西老师，爸爸，你们在说什么？”鸣人终于找到机会，插了一句。
“鸣人，有些事情，之后再告诉你。”
看着水门逐渐变得虚幻的身体，卡卡西知道，水门的时间不多了。
“水门老师，大蛇丸学会了秽土转生之术，之后的四战，想必他会召唤出你。到时候，恐怕会变得十分麻烦。”
水门微微有些惊讶，说道：“大蛇丸吗？我使用的是尸鬼封尽，灵魂在死神的肚子里，就算是秽土转生，应该也无法召唤。除非……除非大蛇丸找到了死神面具，破解了尸鬼封尽。”
卡卡西无奈说道：“水门老师，我去过漩涡一族的祠堂，死神面具已经丢失，恐怕是被大蛇丸取走了。”
“这倒是有些麻烦了。”水门皱眉道。
死后还要被召唤出来给自己的儿子徒弟战斗，那种感觉，对水门来说，绝对算不上美好。
“水门老师，你这股查克拉，应该夹带着灵魂碎片吧？消失之后，便会回归本来的灵魂，对吗？”卡卡西问道。
虽然不知道卡卡西为什么这么问，但水门还是说道：“不错，我留下的这股查克拉原理跟影分身相似。查克拉耗尽之后，便会带着记忆回到本体，同时也带有自己的灵魂碎片。”
“果然如此，跟我的猜测相符。水门老师，我有一个办法，只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卡卡西说道。
“什么办法？”水门好奇道。
秽土转生作为二代火影开发出来的强大禁术，水门虽然不会，但是也知道其中的巨大威力。
卡卡西有破解之法，倒是让水门十分惊讶。
水门从封印之书中学会了飞雷神之术，并加以改良。
所以，水门很清楚，二代火影的才情实在是惊人。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才能开发出那么多不同的禁术。
卡卡西看着水门，拉开了左眼的护额，随即三勾玉的写轮眼不停转动，变成了黑色的回旋飞镖，随即在回旋飞镖之中，有多了一个四角星的形状。
“这……”
水门还来不及惊讶，便感觉有一股强大瞳力，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水门老师，我在你的这块灵魂碎片之上印刻了瞳术，如果那时候你无法恢复自己的意识，这瞳术会帮助你。”卡卡西解释道。
“卡卡西，你的眼睛……”
水门有些错愕地说道。
卡卡西笑了笑，说道：“水门老师，有些事情，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水门见状也没有再问。
“卡卡西，看来你的成长比我想象中的，更为艰辛啊。”水门叹道。
“一切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卡卡西无所谓地说道。
对于自己的辛苦，卡卡西从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