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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实没料到他这么折腾一番,竟然是为了留下来不走,寻思道:“这人不肯抛下这位姑娘离开,倒不失为一条汉子。”
风萧萧见他既不答话,也不动手,扬眉道:“难道非要在下杀得贵帮几人才行吗?”
乔峰很有些哭笑不得,道:“兄台倒真是会胡搅蛮缠!”
众人看见风萧萧束手就擒,也有些想明白了,一时敌意大减。
丐帮高手大都重意气、爱朋友,自然也最是佩服这类人。
乔峰略一沉吟,道:“白长老,既然这位兄台死活不肯离开,咱们帮内实务也不能让外人得知,不如先论这位姑娘……”
他本以盘算好,宁愿宁静处事,也要将丐帮这场大祸消弭于无形,见风萧萧这么一闹,帮内两方同仇敌忾,再无剑拔弩张之势,很是暗自欢喜,有心借此一事,旁敲侧击,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哪知话音未落,忽然马蹄声响,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几声口哨。
群丐中登时有人起身发哨相应,众人全是面色肃然,抬眼而望。
丐帮中人向来不骑马,可是一旦骑马,说明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不多时,一骑狂奔如林,刚一勒紧缰绳,胯下那匹马突地悲鸣一声,往前翻滚,竟是脱力而死,马上那人跟着摔下。
周遭十数人慌忙抢上去相救。
一丐急急走出,大声道:“是我们大信分舵的兄弟。”,转向乔峰道:“我派他去得西夏……”
那骑士被搀扶着站起,气都不待喘上一口,忙撇开旁人,急匆匆走到那丐身前,说道:“紧急军情……”,只说了四个字,便呼哧呼哧的说不上话了。
风萧萧顿时感到气氛陡变,见丐帮众人投向他的目光里全是怀疑,心下叹道:“这下我要倒霉了。”
果然乔峰说道:“兄台终究和西夏‘一品堂’有着说不清的牵扯,毋怪乔某多有得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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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都掺有些许原著的内容,主要是有些对话和剧情很难绕过去,所以俺尽量一章多加些字,杏子林事件一过就好多了。
第三十四章 月下杏花
月明星稀,杏花残白,花影映入,枝枝疏离,应和着微颤,零落着飞飘。
木婉清呆呆望着窗外,触景生情,无可奈何的惆怅,被人无视的凄凉,霎时袭上心头,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簌簌的颗颗滚落成串。
风萧萧直挺挺的坐着,不是不想动,实是不能,正自奋力运功解穴,闻听细密的水珠轻溅之声,登时张目看去,不由轻叹道:“人活在这世上,谁不是把悲喜在尝,伤心难免,莫要伤身。”
木婉清如果相隔许久再见段誉,虽是思念难免,却也能想得开些,不想如今这般,接连伤情。
刚而易折,更何况心受重创,酥脆已极,风萧萧很是怕她陡然想不开,去自寻短见。
木婉清问道:“他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风萧萧柔声道:“他不看你,人不理他,你难道不觉得滑稽么?”
木婉清问道:“真的吗?”
风萧萧微笑道:“你之美玉,人之砂砾,你之砂砾,人之美玉。”
木婉清问道:“他很好呀,那女人为什么不理他?”
风萧萧轻声反问道:“你也很好呀,他为什么不看你?”
木婉清皱眉苦思不语。
风萧萧见她还真的去想,不由咧嘴呵呵直笑。
木婉清闻声抬眼,杏目一寒,怒道:“你莫不是在绕我?”
“是呀!”,风萧萧笑嘻嘻的道。
他回得这么爽利。倒让木婉清顿时没了脾气,没好气的道:“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风萧萧笑道:“我只是想开了。没有什么有什么大不了,只要没死就总要活着嘛,何必老是自己难为自己?”
木婉清想了想,道:“不懂。”
风萧萧道:“不懂没事,终究有天会懂的。”,忽地长身而起,道:“这乔峰当真厉害。我精通解穴之法,用了这么长时间,却也只解开了半身。”。说着,又坐了下来。
木婉清又是讶异、又是好奇的问道:“你的武功究竟是跟谁学的,这么快就能开解穴道,好厉害。只怕……只怕我那爹爹都比不上。”
风萧萧笑了笑。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可懒得讲,反正有很多奇遇就是了,你想学吗?”
木婉清垂首犹豫。
往先她自恃武功不低,行走江湖少有吃亏,唯一一次还是面对姑苏王家,寡不敌众下从江南逃到了大理。
近来屡见高手,才知天高地阔。海大洋深。
风萧萧温声道:“我传你几招保命也好,免得老是让我救你。”
木婉清却问道:“学了能打过段誉吗?”
那日湖上一战。段誉大发神威,将她刺激的可是不轻。
眼见情郎变哥哥不说,还从手无缚鸡之力变得无比厉害,之后更喜欢上了一个比她好看的女人,这女人还是她与之为敌那人的女儿。
一切的一切,让曾经强势的她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觉难以言明的难受,久久积郁,无法释怀。
风萧萧闻言愕然,心道:“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姑娘连番受到打击,心底里其实很是自卑呢!”
想了想道:“段誉会‘凌波微步’,又会‘六脉神剑’,闪避逆天,攻击爆表,只要他不一如既往的犯蠢,整个武林都没几人能真的打过他。我嘛……倒是想到个法子,只可惜教不了你,别的武功嘛……我可不敢说能将他如何。”
木婉清丧气道:“那我不学了。”
风萧萧沉默了一阵,突地哈哈一笑,起身抬手解开了木婉清的穴道,然后掏出了一份残缺的帛卷,塞到了她的手上,道:“这便是‘凌波微步’,你看了就知道段誉那小子为什么犯花痴了。”
木婉清好奇的展开看去,登时俏脸红透,一把合上,怒道:“你什么意思,上面怎么是……是……”
风萧萧撇嘴的道:“谁让你看身子了,看脸,看脸懂吗?”
木婉清毕竟信他,将信将疑的又展开看去,自是大吃一惊,失声道:“是那个女人!”,顿了顿,又怒道:“好哇,那女人看着冰清玉洁,哪知这般……这般……”
她再单纯不通世事,一些话也说不出口。
风萧萧顿觉无语,实没料到她会想得这么偏,撇嘴道:“这卷帛画出来时,那姑娘只怕还没出生呢,你吃个什么飞醋。”
木婉清这才发现这卷残帛古旧泛黄,显然很有些年头了,忽地回神,怒道:“你说什么?谁吃飞醋了?”,将那残卷一扔,道:“那女人的……我不学!”
她的声音大了些,外面看守的丐帮弟子听见响动,觉得奇怪,便推门进来查看究竟。
风萧萧动作极快,门刚一开,身形便已闪至,一人一指,将门里门外两人全都给点倒了。
然后冲木婉清道:“不学就不学,以后再被人捉住了,我可没功夫去救你。”
木婉清咬了咬下唇,起身去将那残卷拾了起来,轻声道:“你数次出手帮我救我,我木婉清虽是个山野女子,却也知道好歹,你是真的对我好。”
风萧萧哼哼了两声,道:“我一开始干嘛要心软,非要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我这辈子都在点人,还从没被人点过呢,今次也算是开荤了。”
木婉清将残帛收起,道:“你让我学,我学就是了。”
风萧萧这才笑道:“要是换另一个人,就算是跪地求我,哪怕跪到天荒地老,我都不会教呢!”
木婉清没好气的道:“你这么古怪,谁会求你!”
风萧萧不以为意。将头探出门外看了看,道:“看来他们起码对乔峰的武功深信不疑,竟然只派这两人守着。”
“哈哈。风老三,你果然在这儿!”,南海鳄神带着几人从杏林中穿出,大声笑道:“你让老子在外面傻等了那么久,屁消息都没传出来,原来是打不过人家,被擒住了。”
风萧萧冷哼了一声。道:“有本事你也去找那乔峰打上一架,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转目瞧见他身后四人样貌打扮不似中原人士。心道:“该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难道他们已经擒获了丐帮诸人?”
南海鳄神道:“打个屁,丐帮自己内讧,将那乔峰赶走了。咱们放了些‘悲酥清风’。便手到擒来,哈哈,不费吹灰之力!”
风萧萧冷冷道:“胜之不武,有什么好得意的。”
南海鳄神一拍脑袋,道:“也对,不过那个李延宗说了,兵不厌诈,两国交战本就……本就什么来着?”
“无所不用其极!”。风萧萧心道:“李延宗?不就是慕容复假扮的么!”
“对头,就是这句……”。南海鳄神骂道:“娘的,会拽文了不起呀,要不是老子实在打不过他,非掐巴死他不可……啊,风老三,不是说你,是说那个阴阳怪气的李延宗呢!”
风萧萧听这番语无伦次言语,猜测他八成是吃了慕容复的闷亏。
南海鳄神又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回神道:“走了走了,我带你去见见那个赫连大帅……”
风萧萧打断道:“我是中原的武人,又怎会去投靠西夏,再说,我早就还上段延庆的恩情,和你们‘天下四恶’再无干系。”
南海鳄神愣了一愣,随即暴跳如雷,吼道:“娘的,你先杀了叶三娘,又杀了云老四,现在还要走,老子岂不是成了最末!”
他竟为这等理由发火,自是让风萧萧哭笑不得,道:“我要走了,你慢慢发火罢。”,说完,一抓木婉清,往林中投去,却迎面看见了一人,登时停步叫道:“乔帮主!”
一钩弯月天边斜挂,乔峰站在一颗杏树下,冷冷的清光泻在梢头,映得杏花缟白似雪片般纷飞。
他分明未躲未藏,离得还不远,竟然一直都没被察觉。
南海鳄神身后那四人一听“乔帮主”三字,立时抽出兵刃一齐冲了过去。
乔峰瞥了他们一眼,说道:“乔峰已不是丐帮中人,‘帮主’二字休要再提。”,说话间,迅捷绝伦的一阵抓拿勾踢,只听得数声闷响。
那四人或软倒在地,或挂在树上,或跪着捂腹,或蜷成一团,眼耳口鼻皆有鲜血流出。
乔峰又道:“兄台果然是有苦衷,方才那番言语,乔某听得一清二楚。”
风萧萧暗叹道:“乔峰的武功已然返璞归真到了极致,招招式式都几乎粗鄙到了不堪入目的境地,倒像是一个学武不久的庄稼把式,只有与之相对,才知道究竟有多难得抵挡,就连凌波微步都无法尽数闪开,硬接更是……”
木婉清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几人和你方才的模样倒是像得很,只是你还能数次站起来罢了。”
风萧萧看她眼神,哪能不知她在想什么,恶狠狠的一瞪眼,然后才道:“原来乔兄弟是跟着他……”,一指南海鳄神,道:“你是想擒住他……”
“兄台果真机敏过人!”,乔峰转过身,大步而行,道:“南海鳄神,交出解药!”
南海鳄神怒道:“什么解药,老子从不下毒,也从不带什么解药。”
他人虽莽撞、脾气暴躁,却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