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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
黄鲁直瘫在地上,勉强支撑着不闭上眼,瞪着雄娘子,一字字道:“我绝不会看错你!”
雄娘子目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痴痴的望着地上已昏迷了的黄鲁直,忽然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脱下身上的长衫,盖在黄鲁直身上。
他的手在颤抖。颤声道:“我对不起你。”
然后起身狂奔而去。
白衣女子终于转正的身子。
她出尘脱俗的美丽脸庞上,露出了一丝讥嘲的冷笑。
天边的云朵忽然被一阵轻风吹开了少许,一抹明亮的月光自云间的缝隙射了下来,彻底照亮了她白皙的脸庞。
她冷漠又高傲的眼神中,突然闪出了一丝极度的羞恼。
她本来完美无瑕的右颊上,竟有着一个通红却小巧的掌印。
她伸出纤细白嫩如葱段的指尖,轻轻在脸颊鼓胀的掌印上划着,然后嫉恨的望着远处依稀有些灯光的小镇,往地上重重吐了口血沫。
不过。当她瞧见雄娘子闪逝在月夜下的背影,嘴角又泛起一丝恶意的微笑!
……
风萧萧现在心情很不好,任谁正在兴头,正将到巅峰的时候。突然让人打断,一下子被踹到峰低,心情都不会好的。
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邀月的心情通常不会差。
虽然她绝美的脸庞上,依旧冷冷的没一丝欢喜之意。但明亮的眸中少了许多冷漠,多了几分灵动。让见着她的楚留香和胡铁花都有些惊了。
他俩只看了一眼,就赶忙偏开了目光,心中竟有慌乱且恍惚的感觉,一时间都有些发痴了。
邀月的美丽,是一种到了极致的美,仿佛似雪山巅峰上傲立的一朵雪莲,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
只是这份美丽,从来都被浓烈的寒意环绕着,又似巍峨、崇高的雪峰,冷峻、危险,令人都不敢正眼去看,任谁都生不起一丝亵渎之心。
如今冷意稍褪……这份显露少许的美,简直引人犯罪!
也幸好楚留香与胡铁花都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换做别的男人,这时定然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
看着这两人极不自然的神情,风萧萧的面色不禁舒缓了一些。
不论如何,能拥有这样一位风采绝世、美丽动人的女人,任谁都会忍不住心生得意的。
楚留香忽然揉了揉鼻子,道:“昨晚不请自来的那个姑娘我曾有过一面之缘,她是神水宫的弟子,水母阴姬的徒弟,名叫宫南燕,是个冷漠又高傲的姑娘……”
他说到这一句,忍不住偷眼瞧了瞧邀月。
邀月无甚表情,仿佛昨晚那狠狠一耳光和她全无干系似得。
风萧萧听楚留香如此一说,顿时有些懊丧,叹气道:“早知如此,我该擒住她的,不就不愁找到神水宫的入口了么?”
邀月美目生寒,道:“你怪我放她走?”
风萧萧双手连摆,赔笑道:“怎会?你怎么做都是对的,我怪你做什么?”
邀月冷笑道:“你用不着奉承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不许你做。”
风萧萧能想什么?自然想着去找柳无眉问出神水宫的入口了!
自从得知“天一神水”能够洗剑之后,他便兴奋到了极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夺取到手,要不是碍着邀月,他恨不得这会儿就已经冲进神水宫了。
碧血照丹青可是他的命根子,一向爱不释手,简直当成了亲生女儿一般爱护。
他一听剑力正在逐渐消散,而唯有“天一神水”能够挽救,甚至使威力其更上几层楼之后,简直快疯了,换做旁的人敢稍阻他分毫,挡他去路,他估计会毫不犹豫的一掌拍死。
这下听邀月如此一说,他顿时有些蔫了,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
楚留香暗觉好笑,心想胡铁花给他起得这个“风耙耙”的外号,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任谁能想到,功力深厚至无法想象,剑法高绝已近乎于道,如今武林中炙手可热的“风神”,竟然如此怕老婆?
胡铁花却已经笑出了声,
风萧萧低着头,默默哀叹不已,想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都是女人百般讨好他,可一碰见邀月,顿时什么脾气都没了。
原来敌对时,他还能大占上风,处处压得邀月连头都抬不起来,可两人亲密之后,他便缚手缚脚,不论邀月如何待他,他竟连一点气都生不出来,难道这女人真是他命中的克星么?
他心绪转了几转,想道:“或许就是因为所有女人都百般的顺着我,所以遇上一个恰恰相反的邀月,我才完全无法抑制的心动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剑走偏锋
不管一个人有多聪明、多理智,知道多少别人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道理,但道理只是道理,它永远在那里,不管你懂或不懂。
当这些道理真的着落到你自己身上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知道容易,而行难!
因为当你想按着道理施行的时候,你又会发现……其实,你仍旧什么都不懂。
风萧萧实在是个很纠结、心绪繁多的人,但他有时候偏偏很豁达。
他忽然抬起头,瞧着邀月绝世美丽,却高冷异常的容颜,竟露出了一抹笑容。
邀月有些诧异,她从来没见风萧萧笑得这般灿烂过,好似初晨的天光黯淡,而璀璨的星光重新自天边升起,那么深邃,那么迷人。
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脸热起来,忍不住的偏开脸,道:“你去将昨夜那个宫南燕找来……”
她顿了顿,又道:“神水宫,水母阴姬……我真想见识一下。”
她明知风萧萧很想找去神水宫,越早越好,但她早就想好,一定要多晾几天,让风萧萧着急到开口求自己为止。
但看到风萧萧这副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心软了……
邀月是个异常冷漠又高傲的女人,这辈子几乎都没心软过,甚至面对她的亲生妹妹也是如此。
可自从与风萧萧结伴后,心软却仿佛变成了时常,虽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哪怕是在自己心底!
邀月已经走了许久,楚留香和胡铁花仍旧站在原处,一动也未动,风萧萧也一样。
三个大男人就像三个傻子,呆呆的立在院子正中,一时间。仿佛连风都凝固了。
“都说女人可以如琼浆玉液,香美到极处,便可醉人神魂。果然……是真的,风兄台真好福气。”
良久。楚留香才轻叹着说了这一句。
风萧萧喃喃道:“她很少脸红的,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楚留香微笑道:“以尊夫人的性子,嗯……的确难得一见。”
胡铁花哈哈一笑,拍着风萧萧的肩膀道:“要是有一个女人,也肯这样为我脸红,我也甘心做个胡耙耙了。”
楚留香大笑道:“胡疯子,你难道忘了高亚男?你记不记得,那天你喝醉了酒。还答应要和她成亲,她的脸……岂不也是红彤彤的么?”
胡铁花的笑容顿停,苦着脸道:“我怎么不记得,第二天我酒醒了,也就把这回事忘了,谁知她还未忘记,竟逼着我和她成亲,还说我若赖账,她也没有脸活下去,她就要自杀。害得我只好连夜跳下湖,落荒而逃……”
他还未说完,风萧萧和楚留香都已笑得前俯后仰。
高亚男是华山派当代掌门枯梅师太的得意弟子。以华山派武学“清风十三式”剑法闻名江湖,在风萧萧的记忆中,这是个英姿飒爽、敢爱敢恨的美丽姑娘。
风萧萧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子,还好意思给我起外号?好,我以后就叫你胡跑跑了。”
“胡跑跑?”
楚留香已笑得直不起腰,喘着气道:“比胡疯子好听多了!”
胡铁花只能低着头苦笑。
“三位小友不知为何笑得这般畅快?”
一个苍老却清朗的声音自大门处传了进来,三人顿时停住笑,一齐转头望去。
是“君子剑”黄鲁直?
风萧萧脑中掠过一丝不妥的念头,但并未来得及深想。因为黄鲁直已经大步走近,问道:“不知三位可有闲暇。与老朽同去拜会水母阴姬么?”
风萧萧顿时喜道:“黄老剑客是已探明神水宫的入口么?”
黄鲁直微笑道:“不错!”
风萧萧兴冲冲的拽起他的胳臂,道:“那还等什么。快去快去!”
“不忙!”
黄鲁直捻须道:“老朽还有一位好友要来,不妨先等等他。”
楚留香忍不住问道:“是前日那位黑衣前辈么?”
黄鲁直颔首道:“是他。”
楚留香对此人的身份极为好奇,张了张嘴,还想再多问几句,但黄鲁直好似不愿多提及此人,目光一转,向风萧萧问道:“不知尊夫人可要同往?”
风萧萧一怔,犹豫着道:“她……她,我过会儿再去叫她,咱们先等人呗!”
红着脸的邀月虽然诱人之极,但她就像一朵罂粟花,越美丽时越危险,他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黄鲁直道:“前院有酒,不妨畅饮。”
他面色虽无变化,语气却仿佛有些失望。
风萧萧和楚留香都留意到了这点细微的变化,不过他俩谁也没有多想。
而胡铁花只要有酒喝,才不会多想,当即就跑不见了,声音从前院传了回来:“咱们边喝边等!你们还不快来?”
谁会怀疑从不说谎的“君子剑”黄鲁直呢?
没有人!
楚留香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神秘剑客的身份,而风萧萧则想着过会儿怎么对付闻名遐迩的水母阴姬。
自从与石观音一战后,风萧萧变得越发谨慎,在这世上,他确实站在武学巅峰处,但并非无敌。
譬如石观音的综合实力就差他许多,不论轻功、剑法、内力,尤其对武学的感悟更是差了不止一筹,可偏偏一身所学全是针对男人。
风萧萧对上之后,确实发觉自己缚手缚脚,十成功力发挥不到七成,以致险胜而已。
水母阴姬,虽然还未曾蒙面,不知其武功根底如何,但她是石观音生平仅惧的一人,堪称克星,而且既敢号称水母,自然在水里有惊人的技艺。
更要命的是,神水宫里全是水,风萧萧偏偏不善水,这一增一减下,他自觉如果正面对上,或许并无必胜之把握。
风萧萧这一顿酒喝的心不在焉,正盘算着怎么剑走偏锋,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正喝的酒里有古怪,大古怪!
胡铁花酒量惊人的很,可明明没喝多少,就已醉眼朦胧,双颊红通,大着舌头说话了。
至于他说些什么,风萧萧并未听清,因为他只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昏沉沉的,眼皮沉重,直欲合拢。
他立刻明白,这是中毒了,却并非致命之毒,否则他的一向灵敏的灵觉应该能感受到预兆才是。
他本还想着剑走偏锋对付别人,却没曾想反而被人剑走偏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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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惑迷神水宫
风萧萧所遇见过,唯一能让他感受不到预兆的毒药,便只有不算毒药的天一神水,不过若真是天一神水,他这会儿估计已经死透了,所以八成是一种极为厉害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