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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缓步沉吟,而后叹道:“如果邪帝不是邪帝就好了。”
风萧萧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若他不是魔门中人,完全可以收宋玉致为徒,这种关系其实远比联姻更加牢固,可惜宋缺绝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加入魔门。
风萧萧忽然眼睛一亮,笑道:“我还有位妻子出身与魔门无关,武功也还算过得去,不知宋阀主可有意割爱,让贱内也有机会得一佳徒呢?”
宋缺脚步都差点错乱,深吸口气,道:“你居然还有一位妻子?”诧异的语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了。
以他的定力和智慧,脑子都几乎乱掉。
师妃暄嫁给魔门邪帝也就罢了,毕竟有石之轩的先例,肯定是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逼得慈航仙子不得不以身饲魔,不过当年“邪王”石之轩却也是专情之极的……
堂堂慈航静斋的传人,梵清惠的徒儿,居然会与其他女人同侍一夫?
风萧萧一时兴奋失言,被宋缺这么一逼问,也甚觉尴尬和对不起师妃暄,赶紧低头闭嘴。
宋缺目闪异光,却也没说话了。
两人默默而行,终进入与磨刀堂同样规模宏大的明月堂,只见数名宋家的年青武土,正为他们摆开一桌丰盛的午膳,宋智、宋鲁两人则赶上来虚位以待。
众人见宋缺时无不恭敬之极的神态,显示出宋缺在宋阀内无上的威权。
分宾主坐下后,宋缺挥手让众年青武土退出楼外,向宋鲁道:“玉致呢!”
宋鲁答道:“她仍在梳洗整装,该快到哩!”
风萧萧好奇的向他问道:“师道兄呢?我与他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宋鲁好似吓了一跳,偷瞟宋缺一眼,忙将头垂下,更不敢做声。宋智也悄悄的往后缩了缩,由此可知宋缺肯定曾为宋师道大发过电霆之怒。
宋缺忽然问道:“师道是否爱上那高丽来的女子。”
这话宋智和宋鲁显然不敢插口的,当然在问风萧萧。
风萧萧哪知时隔这么久,宋师道居然还没把这事摆平,才明白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他往宋智、宋鲁各投去个抱歉的眼神,向宋缺干笑道:“少年人情爱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后不让他们见面就是了,阀主也不必过多苛责。”
风萧萧老气横秋的口气,居然没有引起宋缺等人的不协感,显然如今邪帝的身份,已能让人忘了他看起来颇为年轻的样貌。
不过他这句话说完,宋智和宋鲁的神情更见怪异,活脱脱一副恨不得拔腿就跑,却又不敢的见鬼模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宋缺目光扫过两人,淡淡道:“师道不久前刚刚离开,据说是去护送那叫傅君瑜的师妹返回高丽。邪帝如何看待此事?”
“傅君瑜?”风萧萧扬了扬眉头,笑道:“让二公子去高丽游玩一下也好。”
傅采林欲来中原,傅君婥肯定会随行的,宋师道自然会扑个空,错过佳人。
宋缺明明对此心知肚明,却仍煞有介事的来问他意见,明显是借题发挥,真好手段,难怪连宋智和宋鲁这等人物,都会怕他怕的不行。
第三百五十二章 院门三道,门有
ps:昨天第二更乃误发,内容已修正,章节名俺没法改~
宋缺说罢,露出思索的神情,举步负手,踱步而行。
他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投注于庭院的槐树处,道:“我大汉从不乏有志之土,在胡人乱我中土的生死存亡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多有汉人长期为军中将领,日积月累,才有杨坚登上皇位的结果,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就算没有杨坚,也会有张坚李坚。”
风萧萧走到宋缺身侧,叹道:“阀主看得的确透彻。”
宋缺续道:“自汉朝败亡,天下不断出现南北两分之局面,皆因长江天险,实难逾越,无论哪方能够寻到过江的支点,都将一统天下。只不过一直少人能够寻到这个支点,或是寻到了,其时的形势又并不允许。”
风萧萧道:“风某学浅,本也无计可施,但好在有前人开道,一时间便令我豁然开朗。”
宋缺沉声道:“慈航静斋。”
风萧萧点头道:“假若巴蜀在师妃暄的劝说下归顺李阀,那时南方将因李家得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李家大军将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不过反过来也一样,只要能设法越过长江天险,贵阀大军也能以同样路径兵临关中……”
他顿了顿,特意强调道:“飞马牧场与竟陵便是关键支点。”
这两处皆在风萧萧的影响之下,加上已在东面站稳脚跟的寇仲,便是风萧萧来岭南的全部筹码与自信。
宋缺背负双手,昂然道:“所以我才会见你,并想问你一个问题。”
风萧萧轻笑道:“我知道阀主想问我什么,也知道阀主缘何心生疑虑,其实答案很简单。风某斗胆反问阀主一句,如果你有能力决定让半胡化的汉人问鼎天下,还是让尽力保持血统的汉人问鼎天下,你会做出何等选择?”
宋缺眸光大亮,射到他的脸上,锐利如实质刀锋。
风萧萧并没在意,似乎自言自语的道:“如果没得选,我自然选李阀,如果有得选,我当然选宋阀。其实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讲,也没有什么对错可辩,我是汉人,选择宋阀岂非天经地义?谁让你们是天下公认的汉人正统呢?不知阀主对这答案可还满意?”
宋缺没有答他,再次仰望屋梁,摇头道:“真不是时候。”
为此刻见面,风萧萧曾考虑过很多,但宋缺如今的反应仍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忍不住问道:“什么?”
宋缺自言自语的道:“若你能早到一天,我便一口答应下来又如何?但际此时刻,却令我进退不得。清惠啊!你真懂得挑时间。”
风萧萧吓了一跳,失声道:“梵清惠来了?”
他虽没什么证据,却也开始隐约感觉师妃暄之前像是在有意耽搁他的行程了,沉吟道:“阀主是有大智慧的人,应该不会被人光以言辞便打动,更不会受人之威胁吧?”
宋缺雄躯猛挺,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得那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竟爆起此前未见过的慑人精芒,沉声道:“她相约我与宁道奇一战。”
风萧萧深深锁眉,心叫不妙。
宋缺双目透出无奈的神色,轻轻道∶“我不用瞒你,来下战书的乃是清惠本人,我瞧着她的眼睛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何况天下能令我动心的事物并不多,宁道奇正是其中之一。既然决定,宋缺又岂会反口改变。清惠太清楚我的个性和对她的感情,着实命中我要害。”
风萧萧面上血色褪尽,那种感觉,就好像只差一步就要抵达终点,却被人照肚上狠很踹了一脚。
宋缺居然对梵清惠有此等深刻的感情?梵清惠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狠了!
一旦失去宋缺的鼎力支持,不管风萧萧手上握着多么大的牌面,却等若失去了赌局,连打牌的地方都不存在了,什么好牌当然都成了废牌。
风萧萧定下神,冷冷道:“梵清慧一厢情愿,阀主何必放在心上,不理也罢!”
宋缺瞟了他一眼,摇头道:“邪帝是否怒急蒙心?以你的境界,当知这场约斗我既已答应,就无法以回避,也不能回避,否则自信便会土崩瓦解,我宋缺也必将一蹶不振,何谈以后?”
风萧萧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缓缓道:“阀主可愿为汉人中兴的理想,牺牲自己的境界么?”
宋缺盯着他,淡淡道:“正是因为汉人中兴的理想,所以我才不能牺牲自己的境界。”
风萧萧垂目不语。
不错,同样的情况下,换作是他也绝不会答应的。
宋缺乃是宋阀的至高武力与最后决策者,没了宋缺的宋阀,就像没有了牙齿的老虎,别的先不说,如何保证在没有宋缺威慑的情况下,风萧萧能够贯彻结盟的诚心,而不便半途变心,甚至鸠占鹊巢呢?
完全相信任何盟友都是愚蠢的行为,首先你得有相匹配的实力,才有相应的话语权,所谓盟友也才能够一直保持善意,何况魔门善于背信弃义的名声,简直不能再如雷贯耳!谁能信得过魔门中人?连风萧萧自己都信不过。
宋缺移转目光,遥落往堂外树荫,缓缓道:“清惠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惜亲自出马,用出宁道奇来对付宋某人,实在伤透我的心,可是我却没有丝毫怪责她的意思,反更增对她的敬重,因为她下此决定时,只会比我更难受。”
风萧萧无言以对,因为根本感同身受。
每次他施谋断绝师妃暄使命的时候,内心都饱受煎熬,疼痛丝毫不亚于真刀刺割,他相信师妃暄也一样。
正是因为双方都倾付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在伤害到爱人的时候感到无比痛苦,而且还是在明知必定会伤害到对方的情况下,这种痛苦更被放大加倍。
不过风萧萧呕心沥血准备了这么久,自然不甘心断在最后一步上,面上却异乎寻常平静,干干脆脆的道:“既然如此,风某告辞。”(~^~)
第三百五十三章院门三道,门有九重三
梵清惠出手太快太狠,就别怪风萧萧更狠了,宁道奇虽是当今三大宗师之首,但如今的他和风雪联手,却有十足的把握击败击伤,到时就不是宋缺避斗,而是没了对手。
风萧萧如此干脆的告辞,便是想与梵清慧抢时间因为他的确被师妃暄耽搁了太久
宋缺眼中的神情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淡淡的道:“我知道邪帝有何种打算,也知道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彼此各出奇谋,不择手段的打击对手,为最后的胜利不可错过任何致胜的可能,清惠如此,我宋缺同样如此,所以并没有丝毫反对邪帝的意思。”
风萧萧面上浮出少许喜色,笑道:“阀主大可放心,我保证让宁道奇无法履约。”
杀掉宁道奇他真还从没想过。
当世三大宗师,无不代表当世最高的武学境界,绝不是那么好杀的,就算他和风雪联手,也只有把握击败,甚至重伤,却没有把握干掉。
不过风萧萧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就已经足够骇人,仿佛他要去对付的不是世人所公认的天下第一人,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像是随手就能打发掉的样子。
宋缺沉静的双目中几乎难以掩饰的掠过一丝诧异的神色。
他却未曾多言,只摇摇头道:“你太小看清惠了。她既然有把握上门约斗,自然有把握让任何外人都无法干涉到这场约斗当中当今已没人能无视邪帝你,清惠当然也一样。”
风萧萧哼了声,道:“时间、位置”
宋缺叹息道:“三月后,洛阳城郊净念禅院。”
风萧萧顿时沉默。
光这时间和这地diǎn,就令人难受之极。
风萧萧实在很难在这个时间内,从岭南出发,赶至洛阳,抢在宋缺前面,闯入肯定早有准备,高手云集的佛门宝刹里,击败天下第一人宁道奇,还要使其重伤,就算与风雪联手也太难,因为敌人太多太强,时间太紧太赶。
宋缺又冷不丁的道:“此外,清惠还告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