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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屈指算着自己有多久没有去喜欢一个人了,算算也有三年了,这三年来,商战中摸爬滚打,终于有了自己一番事业,与父亲无关的事业,全凭靠自己。多少逢场作戏时,不乏女人献媚讨欢,他把持住自己,一个成功的商人,首先是要把持住自己。
生意场上,免不了的应酬,应酬也免不了的风花雪月,那些大客户通常是财色双收,总是离不开女人,他也会左拥右抱两个侍应女郎,谈笑间,会有肢体触碰,这类女人,他向来是不入眼的。
但他也不喜欢纯情的女人,大多的男人,都是嘴上说喜欢纯情的,其实背地里,拥抱亲搂的女人都是妩媚的。
他喜欢能和自己成为对手的女人,具有挑战性,越是若即若离,越是要握在手心牢牢抓住。曼君就是这样的女人,她不要他任何方小说西,和他没有一点的经济关系,他有些不安全了,就好像她随时都会离开他。
金钱收买不了的女人,还真是很少见。
平日里和几个纨绔子弟,非富即贵,不是出生商户名门,就是,在一起聚会的时候,他佟卓尧总是最冷清的一个。他有三不带,不带女伴,不带名车,不带手机。
他总是静静坐在一旁,和朋友说说公司里的事,或者,什么也不说,看着他们声色犬马。
当然,他偶尔也会小赌一把,他在这圈子里有“赌圣”的美称,逢赌必赢,他总是能猜准对方的心思。
牌九或者麻将,他都会闲暇玩两把。
他想下次聚会,他一定要带着曼君去参加,他要让她走近他的生活圈子,让身边的朋友看到,他佟卓尧,也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在身旁,让那群狐朋狗友好好羡慕一番。
而她的内心,其实何尝也不是地动山摇,她承认了一个事实,她爱上他了,比以往的爱情来的更加强烈,他有太多的吸引力,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磁场,她的思念也形成了一张网。
他们是情人,或者,是周末情人,也许只有等她周末,才能见面,而他管理着庞大的公司,他很忙吧,可能不是每个周末都有空,即便有空,不一定能轮得到她。
如他所说,他的情人如桐花万里路。
她不过是排队在万里路中的一人,也许过目就忘。
但她却只有他一个人,念念难忘,她装得潇洒说什么万千男宠,只他一个情人,她足够纠结和倾心。
她的心,还能装得下别人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可以爱一个人爱得这么绵长,这么悠远。
错觉,也许是错觉。她走在灯花辉煌的马路上,偶尔回头,渴盼他跟随在身后,不期而遇,他没有出现,她失落,然后又微笑给自己打气。
阮曼君是最最有志气最最坚强的女人!明天会更好!她会幸福,她会和漫画里的女孩一样,最最滑稽的模样遇见了最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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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眼里都是他,哪里都是他【月票加更】
上海的夜晚是如此的华丽而曼妙,依稀仍有旧上海的种种物华,纵使有再多现代都市的时尚气息,也遮掩不住老上海的风情。有的,就是一直有的,再光鲜的爱情,也难掩盖苍白的过去。
比如冯伯文,这是她苍白毫无颜色的过往,是她无力的往事告白,她早就挥手说BYEBYE,再次撞见对方携手娇妻,她仍被伤得措手不及。
是在一家日本料理酒屋门口,她从店门口经过,苍茫一瞥,她看到了冯伯文,他西装革履,更显得成功男人魅力,他的右手揽着新婚妻子,细心地推开门,站在一旁,等着妻子出来,还下意识的帮妻子拾了一下从肩上滑落的披肩。
她想加快步伐赶紧离开,却偏偏碰上了,躲不掉了,她低下头,好像自己错了,那是一种卑微,她毫无防范去装作坚强的卑微。当过去的恋人,搂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即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还是会卑微了起来。
菌到底,是他不要她的,她越是想高贵,越是卑微。
爱一个人,怎么会最后变成了谁比谁更卑微的境地里呢。
冯伯文搂着妻子,还不忘给妻子一个鼓励的眼神,他的手掌心在妻子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像是在安慰妻子,他冯伯文是谁的丈夫,和阮曼君是没有关系的。
憨那样的落落大方走到她面前,躲不过了,她抬头微笑,问好。
冯伯文热情地介绍着他妻子的名字。
“这位是我的太太,雅琪。”
“冯太太,你好。”
“曼君小姐,你好,你是伯文的旧交吗?”雅琪优雅的笑容,手紧了紧怀里的波西米亚大披肩。
“算是旧交吧。”曼君说这句话时,脸看向了冯伯文。
演技再高超,冯伯文的眼神还是闪过了一丝慌张。
“伯文你也是的,有这么漂亮的旧友,也不在我面前提起,阮小姐真是一脸福相啊,在哪里高就呢?”雅琪殷勤而不失风度的问候,话外却透着森森的逼人寒气。
有一种女人,含笑逼人,深藏不露。
曼君心想,是夸我还是损我啊,我再一脸福相,我也比不过你有福相啊。曼君笑笑,说:“我混口饭吃而已,谈不上高就。冯太太果然气质高雅,不似凡人。有句话说的好,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是有一个成功的女人的。果然如此,你说是吗冯伯文?”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话锋一转,冯伯文忙胡乱点头,说:“我太太对我帮助很大,从来不给我添乱,她又乖巧又懂事,我很爱她。”
这一番肉麻的表白,让雅琪心花怒放,头歪歪地靠在冯伯文怀里,手抚摸着冯伯文的领带,说:“是啊,你看你连领带都不会打,也不会挑领带,那些旧的领带啊,我都让阿春丢掉了,那些粗鄙的书味,怎么能配得上我的冯伯文呢,是吧阮小姐。我选的领带,很衬我丈夫。”
阮曼君懂了,她曾给冯伯文买过几条领带,不是很贵重,但是她花了两个月的薪水,雅琪的话语,意思很显然。
“是的,冯伯文现在看起来,非常的绅士。很晚了,我先走了。”她急于离开,免得唇锋相争。
第七十四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多多爱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背弃过,当然,多多也背弃过很多人。
那些人玩厌了,于是离开多多。而他们一旦落魄了,没钱了,多多一样会离开。
多多说自己是交际花,是上流社会里的交际花,是最高贵最昂贵的“小姐”
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客人,而且非富即贵。
菌多多对自己的现状十分得意,就算是做小姐这行业,她也是做凤首。
曼君以前执念地坚持自己的那份原则,爱情第一,这和多多的金钱至上完全相反,看看冯伯文身边的妻子,她豁然明朗,爱情和金钱总是有那么丝丝缕缕的关系,你以为你可以洁身自好明哲保身爱情万岁,狗屁,狗屎爱情。
如果她有钱,站在冯伯文身边的女人不会轮到现在这个张扬跋扈的雅琪。
憨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不是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而是要有一个有钱的女人,连李嘉诚也是这样。
坐了两年牢,失去了名誉和光鲜的工作,她成了一个伪造金融票据诈骗犯,为爱飞蛾扑火,为爱战斗,结果一地荼蘼两相忘。
恨冯伯文吗?如果说不恨,那是假的。真的要往恨里去想的话,那是咬牙切齿的恨,欺负她到了这样的地步,冯伯文没有流露一丝悔意,她做的,全部统统都是应该的。
记得冯伯文在审计部门查帐的时候,明知方小说窗事发,来求曼君,说得那么动听那么伟大。
“好曼君,这次只有你,我最爱的女人你可以帮我了,如果我被抓进去了,公司就完蛋了,这个公司离不开我。你帮帮我,帮我想个好的办法,找一个人替我去扛一下。”
“伯文,我来扛。”
冯伯文当时给了她一个加油的眼神,假意惺惺地说:“你真的愿意为我这么做吗?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她坚强且勇敢,当大难来临之际,她愿意为自己生命中的男人去顶住灾难,只要他好,她就会好。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这八个字,足以注定这一份爱将在全部付出之后颗粒无收,这是一个荒芜了的情场,因为只有一个人在不停地耕种,曼君在忙碌地去除杂菜,想清除这份爱里全部的野草,却忘了,早已有蝗虫悄悄吃光了菜。
“曼君,不管你坐多少天的牢,我都会在外面等你一天,我等你,等你出来我就娶你做我的妻子,我所拥有的都是你的,你安心在里面,我会找最好的律师来给你。”这算是冯伯文给她的最后一个承诺。
她在里面,盼星星盼月亮,冯伯文没有来看她一眼,甚至连律师都没有为她请,开庭的时候,她孤单地站在法院里,瘦弱的样子,还坚定地扛了所有的负担。
曼君并不知道,那时的雅琪早已盯上了冯伯文,迅速给冯伯文资金帮助,让冯伯文摆脱困境,也给冯伯文喝了汤,让冯伯文沦陷,然后冷漠。
她坐在地砖上,像是一个不回家的孩子,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马路上。她手掌心抚摸着地面,如果在这里睡去,那么也是安全的,冰凉的马路上,总好比那么负心男人的胸膛来的宽广。
当一束刺眼的车灯照射在眼前,她手在眼前挡了一下,心想谁这么讨厌把车开到这里。
车停了,车内走出一个高大颀长身材的男子,朝她走来。她本来就喝了点酒微微醉,醉眼迷离的,加上车灯的反射,她并没有看清来人的面貌,她有些惧怕了,不会是大晚上的遇到了劫色劫财的吧,换做是多多,一定说劫财没有,劫色可以商量。
她身子朝后退了退,手抓起背后花坛里的一把土,做好反击的准备,她在心里默喊“一,二,三”,正要先发制人袭击的时候,对方带着威慑的语气喊了一声:“阮曼君!”
她回神,原来是佟卓尧,他怎么跑来了,不是刚打过电话吗。
她撒开手心里的土,站起身,咧开嘴朝他笑笑,说:“巧啊,我出来散散步,你呢,你是来找我吗?”
卓尧走近了她,他脸上有怒气,随后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抱起来,打开车门,丢进去,关上车门,上车,一连串的举动,她只觉得是一刹那脚心离地,被当作抛物线一样丢进了车内。
“你是在考验上海夜晚的安全性能吗?你一个女人喝醉了酒烂坐在马路边,你以为你是马路天使啊!成何体统,太不像话了!”他像个三姑六婆一样批评着她。
“啧啧,你看你,紧张成这样子,我爱喝酒,不要你管。”她借着酒劲想撒娇想耍耍无赖。
其实她是清醒的,她没有醉,但可以打着醉了的幌子讨要一个男人的垂怜,也不错啊。她想她是太缺乏爱了,以至于,装醉讨爱。无非是想博得一个强者对一个弱者的关怀。
坚强独立的她,如果不以酒醉为借口,有些话,她的性子是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