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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愿一切顺利。
下午回家的时候接到了叶景然的电话,她正巧要回家一趟,便顺势接了:“哥?”
“你家男人来了,现在正在客厅和老爹对峙,两虎相争气场低,速到。”叶景然打趣地道,惹来叶辛越一片不自觉地轻笑。挂了线,叶辛越开着车子就往叶宅奔去。
本以为言厉这几天会去郑氏帮下忙,但是想不到他竟然背着自己就来见家长了。随意泊好车,她奔进去,一下子就撞在了开门的人怀里。
一闻到熟悉的青草的气味,叶辛越就索性抱着那人的腰不放了:“何方妖孽,敢来本座宅里放肆?”
“叶家的。”言厉听到怀中女人满足的笑语,不禁唇角一勾,手忍不住抬起拥住怀中的女人。
“嗯哼,瞒着本座来见魔王了?”叶辛越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眸底却有着一抹担忧。父亲一向反对两人的事情,她有些担心叶青华会对言厉说什么。可是言厉开在眼底却误以为是她害怕叶青华为难他,不禁觉得好笑,“非也,魔王倒算不上,毕竟你男人的单兵作战能力还是不错的,突发情况能应付。”
“突发情况?”就是说是叶青华主动要见言厉?
“先进来,不然让叶叔看着我拐跑人家闺女,我水洗都不清了。”叶青华算着也算是他的首长,得罪了可得不到好处,而且他今天有求于人,更不能恃宠而骄。
点点头,叶辛越拉着言厉的手进去。有些意外老爹是在客厅布的鸿门宴,功夫茶的香味弥漫客厅,这是叶青华最爱喝的一款茶。见到两人执手进来,叶青华沉静地敛眸,品了一口茶,道:“谁是魔王啊?”
叶辛越忍不住笑:“哪能说您啊,耳朵那么灵,当首长浪费了。”
抬眼责备地看了女儿一眼,但是毕竟是心头肉,舍不得骂,也只能把视线转到言厉身上泄愤:“厉儿啊,我家女儿没给你添麻烦吧?她是个鬼灵精,有什么事情你都得让着她。”
言厉大方地回视着未来岳父,一身铁骨铮铮完全地不动摇:“不会,首长的好女儿自然也是好的,有什么灵精的地儿也都有我担着,晚辈还受得起。”
叶景然站在楼梯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被叶辛越回头一瞪,顿时忍住,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这小子真是百年不遇的人才,说着一番损话也能像党的光荣好干部似的挑不出一丝态度毛病。
叶青华也给他逗笑了,可是仅限于眼底,表面上依旧没有显示出来:“叶家就数这个女人让我最操心,但是言厉啊,你知道的,这个家我越操心的也是我越疼的,我不管叶家其他人怎么样,但是你怀中的这个女孩,她的兄长和妹妹,当然还有我这个当爹的,是禁不住她受一丝委屈的。”叶青华似是提醒般看了言厉一眼,随即又道,“孩子,早些年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兴许受过许多委屈,但是她,在你受过煎熬的时候也不比你好受一丁半点,你知道吗?”
话题太过于直接,犹如利剑般让言厉的心疼了一下,他皱着眉,终于还是明确了自己的态度:“叶叔,我要娶她。”
叶辛越一愣,心底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底一下子湿润,那是那么多年后她又一次感到心动的感觉。
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知道自己在向谁承诺幸福吗?
小厉哥,我很傻的,你说会给我幸福,我真的会信。即便之后你把我挫骨扬灰,让我陪你心魂俱裂,我也不会忘记。
叶青华笑着道:“你是为什么要娶她?”
“……”言厉没有看身旁的女人,看不见她敛眸掩盖住眸底的狼狈,但是他决定忠于自己的感情,像他以前所说,他已经太累,身旁的这个女人虽然给过他痛,给过他伤口,却也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想要的女人,“我爱她。以往的一切我累了,现在也不会再去计较什么,我屈从于现在的幸福。”
“小越,你愿意,嫁给我吗?”言厉侧过脸,目光是从未让外人见过的柔和,他的眼底只有她,只有她缓缓流下泪的笑靥,手慢慢握紧,她亦无声地回应。
“为什么你的求婚就那么不浪漫?”叶辛越从眼泪中抱怨,惹得言厉胸膛一片震动。“回去再补,愿不愿意?”
叶青华笑了,他是老了,那么多年了,他是第一次从这个女儿脸上看到类似于幸福欲死的表情。
“我说不愿意你就不娶了吗?”
心底,那最后一丝挣扎也没了踪影,叶辛越扑进他的怀中,他的心跳和自己的是一样的旋律,稳定而延长,是自己此生认定的模样,她肯定不会认错。
“你不会不愿意的。”
她生来就应该是他的人,他的冷漠能在她面前失去踪影,他的心也只会因为这个女人而颤动,他相信她亦是,此生此心,他们都是彼此生命中唯一的光明。
叶景然笑着看着相拥的两人,不禁嘴角柔和。
他的妹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他却视如亲己。他甚至还记得他初看到她的模样,倔强而冷漠的双眼,浑身是伤痕地躺在床上戒备地看着自己,当时他只觉得,这个小小的看起来十分弱的女孩便是他的妹妹,便忍不住走过去,十几岁的他已经成熟,在她无声的注视下,他用兄长的感觉抚上她的发,说:“妹妹,乖,不怕……没事了,以后,哥哥保护你。”
十四岁的她似懂非懂,却在下一瞬间,流下泪来。
他第一次觉得心疼。
即便是亲密如叶欢,他都不曾有这样的感觉,想要去守护,守护这个女孩的一生。
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他只能喟叹一句,所幸还是那个人,也只有那个人,才配够资格得到他们叶家的,掌上明珠。
待叶辛越哭着睡着后,言厉把她安置在叶宅的房间里,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依旧整洁犹如她在,沉默半响,言厉看了她的睡颜许久才走了出去。
昏暗的走廊,叶景然隐没在黑暗中。
“呵呵,这就让你拐走了我家妹妹,是不是有点太划算了。”叶景然笑着道,表情却是晦暗不明。
“景然,还记得当初我和你第一次下酒吧,那个时候我问你:叶辛越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你说,”言厉望进黑暗中的身影,“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得到幸福的女孩。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一定会做那个能给她幸福的人。”
叶景然从黑暗中走出,被光线雕刻的眸此时盛满的不知是何情绪。“我从不会轻易许诺什么,对她,我甘愿。”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叶景然在彼此的沉默中开口,目光灼灼,隐露狠色,“只要你违背一丁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这是他给他的忠告,也是警告。
他的这个傻妹妹,牺牲地太多,别人看不出来,她也不说,但是他也能知道个透彻。
她不说,却不代表他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心疼,并且想要尽力去让她摆脱那个命运的魔咒。
若是这个男人给不了她所谓的信任,过不了未来的那个坎,那么她的情,他便没资格要。
言厉走进房间,心底是一片安然。
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撒在她的身上,他爱的女人此时正在安然甜睡,连耳背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月色下,一切都无比温柔。
军裤中的婚戒硌在掌心中,有些疼,犹如她给他的感觉。
低头,轻轻吻上她的眼帘,言厉小心翼翼地躺上去,犹如之前每一晚一样,拥着她,渐渐入眠……
期间言厉出了一次任务,叶辛越看着北辰奕开车在楼下接他离开,眉心间隐隐有些担忧。
北辰奕是负责接应北美警方关于北方孤狼的案件的人,如果是他的话,那么就代表言厉此次出动任务的对象极有可能就是北方孤狼。
不由心底一慌,薛皇玄当真那么急不可耐,一个月的时间也给不了她?
她负责的资金运转已经成功开始侵蚀薛皇玄在中国的庞大根基,他,会怎么做?
每一天叶辛越都会去公司亲自查看账目情况,却感到一切都顺利地不可思议,直到言厉离开一个星期都联系不通后,终于还是出现了叶辛越一直以来最担心的问题。
“叶总,发现第三方资金介入!”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忽然负责转账的小宁皱着眉对坐在办公桌前的叶辛越喊道。
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叶辛越顿时怔住。
她的心跳动了一下,随即跌跌撞撞地扑到小宁的电脑前,咬牙切齿地道:“电脑,查出第三方资金来源地!想办法切掉它!”
电脑曾经是黑市著名的黑客,一直以来都替黑市的人服务,却被叶辛越借着周勖的名义死磨烂泡地拐了来。
闻言电脑托了托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手指如电般操作了起来。不过三分钟,电脑的声音稍带沉重地响起:“资金来源于北美,那方有高手操盘,很不好弄。”
北美……叶辛越顿时煞白了脸。
就好像上天要打破她的最后一丝奢望,叶辛越的私人手机响起,她麻木地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按下了接听键。
“还好吗?”薛皇玄的笑声在手机里流出,声音低沉动听,可听在她耳里却犹如恶魔的耳语。止住想要摔电话的冲动,没等叶辛越出声,薛皇玄已经道,“小越,难道我没教过你,永远不要轻于敌手,特别是对待你最熟悉的人。”
叶辛越咬牙:“薛、皇、玄。”
他真的早就知道!
“你很聪明,懂得从郑氏下手,北方孤狼那边的确已经开始手忙脚乱。”薛皇玄的声音带着某种愉悦,似乎在为自己骄傲着,“但是我忘记告诉你,这五年来我除了想你,还做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以薛家的名义开辟了一个黑市王国,如今北美百分之八十的资金来源都被我掌控着,就算少了郑凛叙的五十几个亿,也不能对我有一丝影响。”
闻言,叶辛越的心凉了一半。
她知道自己是在赌,她如今所有的一切商业手段都是这个男人教的,是她大意了。
示意周围的人都出去,叶辛越看着空旷的会议室,不禁心底有些悲凉:“你就想说这么多吗?”
“你知道言厉现在在哪里吗?”忽然,薛皇玄开口,叶辛越顿时心跳漏了半拍。
“你想干什么?!”叶辛越掐着手机的手立刻绷紧,青筋毕露,她的声音更似乎于尖叫。
“他在加拿大,你知道吗?我在加拿大有着一队的佣兵,他们个个都是绝顶的良将,只要我开口,他绝无回来的可能。”薛皇玄的声音有点冷,他听出了她的愤怒,着急,慌张……还有对他的恨,却独独没有其他,“这是对你不安分的惩罚。”
犹如魔音,叶辛越全身如坠冰窟,让她想起了五年前,言厉离开后的一个月后的下午。
她坐在那张剥夺了自己一切幸福的大床上,目光有些呆滞,她的心正空着,源源不断的冷风正在那里灌进自己的心,冰封她最后的温暖。
薛皇玄从门外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她失神的脸。
她沉默了一个月,每一次见到他,眼底的恨意便会深一分。
他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走近,听到声响,叶辛越冷冷地转过头,却在触及他身后的一点时猛然起了焦距,她刷白着脸看着跟在他身后,浑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是被抬进来的,全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陈……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