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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的本性啊。呵呵,敢情昨天晚上是思郎君去了!”
第三章 绯红碎碗
冷寒灵这一觉,零零散散地做了许多梦,超现实主义的。梦到自己成了屠夫从林牧越身上一块一块地割肉分散救济他人,还梦到了自己溺死在怪兽的唾沫里,很是恶心,手舞足蹈地想要摆脱开来。
“冷寒灵,寒……”视野渐渐清晰,屠刀不见了,怪兽不见了,唾沫不见了,眼前多了一幅黑框眼镜。“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林牧越在她定焦之后开口道。
“嗯,有点累!”昨天晚上被打到的后背还在隐隐发痒,想抬手去挠,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林牧越双手握着,他也正蹲在沙发边,姿势似极了在教堂忏悔。冷寒灵眼神示意了一下,林牧越立马松开手,有点尴尬般地站了起来,把那厚重的窗帘拉开,“今天天气很好,出太阳了。”星辰市下了雨,从昨天下午开始的,一直到晚上他们离开天桥时,中间都没停歇过。经过雨水的洗涤,阳光越发的干净明亮,从玻璃窗一股脑儿泄了进来。
林牧越的脸正迎着这片光,杏花眼在茶色镜片下流光溢彩,稍尖的鼻准下,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孩子气的透明着。“不好意思,让你睡沙发了。”语音语调像极了是在说悄悄话,或许,女人都难敌这一抹温柔吧。“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这个家。”林牧越继续低语道。
空洞洞的天桥下,瑟瑟的寒风下,林牧越穿着一件动一下似乎就会破的脏袄衣,脸上刻意地涂抹了一把灰泥土,双腿跪着的前方摆着一个破旧的瓷碗,而一双秀气的手伸向路过的行人,奢求着钱?旁边一老妇人,穿着一身名牌,一双干瘪、颤抖、脏兮兮的手却依然努力地向前伸着,而那双因常年的失望而干似无水的眼睛却狐疑地瞥向着牧越。
“瞎想什么呢?”他弓着指节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冷寒灵垂着头解释道:“可能还没醒。”声音轻得游游离离,似乎一碰就会走。他一愣,但眼中又很快闪出愉悦的小火花,“那你再睡会吧,反正今天不用上课。我去给你煲个汤!”轻轻地为冷寒灵盖上了毛毯,起身往厨房走了。
不能再睡了,今天还得回家呢。想到这,冷寒灵噌地坐了起来。然头晕欲仆,眼前一黑又识相地躺了回去。冷寒灵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累了,每夜折腾得够了。酝酿了半会,还是坐了起来,打开窗,一阵寒意拼命冲地吞噬着细胞,那种刺激性的皮肤骚动,似乎冷冻了昨晚那些不确定的疑惑。
蓦然间,皮肤触感到了一丝丝的暖意,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累了的冷寒灵悄悄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接触着无时无刻无不存在的空气。
究竟这样不去探究的状态能维持多久?自己不是累了吗?那这样还能忍多久?由自己亲手来敲碎,会不会显得力不从心,会不会太过仓悴?还是因为自己实在不太勇敢,才会让自己变得那么麻木?你的怀抱,自己本来就该离开的吧!
“对不起。”冷寒灵挣脱开了那个怀抱,走到沙发上,拾起自己的厚重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门“哐”一声,空间上隔开了距离。这次,林牧越也没有追出去。昨日的苦根,似乎深深地植入在自己的身体里了。
林牧越回来了,十二月十号下午三点他再一次踏进了这个房间。然而映入眼帘,是一片杂乱的;冲入鼻中的,是一股霉味。这些场景嗖一下便制住了他的神经。事故现场,还在,她竟然从那次走后就不曾来过。放下手中的箱子,径直走到了窗前,跪在沙发,一拉窗帘,阳光射了进来,细细地飞尘见着久违的阳光也轻轻飘舞开来。林牧越双手撑着窗户,怔怔地看着远处的那扇窗。许久,或许是撑累了,垂了下来,却意外地碰到了一冰凉凉地东西。遂扭身坐在了沙发上,拿起碰触到的东西。暗红的!林牧越的心一下被揪得生疼,想要发泄,于是把全身地力气都放逐到了紧握东西的手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第四章 绯红碎碗1
那是一只碗的碎片,一颗心的碎片。碎片上暗红的血迹,是冷寒灵留下的。无处可发的痛楚,只能借着那碎的碗片来平衡一下内心的疼痛。她当初是多么的痛,多么的恨啊,他宁愿她大喊大叫,然而她还是选择了对别人温和对自己残忍的方式。
当天的房间里只有摔东西的声音,却连半点人声都没有。窒息的空气里,随着卧室门口那一声清脆的响亮开始,所有能撂倒在地的都无能幸免。响动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也是碎碗片因为反作用力不断在吸附着新鲜血液的自我保护过程。最后,碎碗片获得了自由,被用力扔在了沙发上。“哐”的一声,门挡住了房内那一抹苦笑,那一抹痛苦,那一抹落寞,果真不需要多麻烦,事情就这样如愿的成了定局了。她不会再回来了,他了解她,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这下三烂的方式。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打扫,房间终于恢复了秩序,只是看着垃圾桶里的那发干发霉的粉丝和那零碎的碗片,电脑桌上那破碎了的照片,林牧越恨不得再一次把自己千刀万剐。
许久没登陆QQ了,打开却发现老婆那一栏已经空了,一个零字彻底凝固在那儿。心“噌”的一下子又低落到了谷底,或许她选择了遗忘。是啊,谁遇上了这样的事,还愿意去回想啊,但他还是想看看她的现状,透过空间日志,透过空间心情。林牧越熟练地在精确查找框内输了QQ号,打开空间,却不曾更新,且以前的空间日志也荡然无存了。他的自责,他的悔意又涌了上来,他明白,那次,他彻底伤害了她。
晚上八点左右,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上线了。林牧越笑了,网络还是让他搜索到她的影子了,然而转瞬间痛又袭上了眉宇。她选择了把他彻底删除在她的生活之外,她的人生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了。自己种下的罪,就该自己尝。既然她选择了遗忘,或许他就不该再去触碰她那正在慢慢愈合的伤口,不该再自私的把本该自己承受的惩罚给她。但是,他真的好想好想她,那段日子以来的思念,此刻,看着这头像,更似决堤般,蜂涌而来。当时是去年三月,现在已是今年十月了,或许她已经忘了。或许她忘了更好,这样就不需要跟他一样日夜受煎熬了。但是他又很害怕他忘了他,因为此刻他真的好想和盘托出,好想说出其实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这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给她看的。想想这几个月来过着的无爱的痛苦婚姻,人前装笑,人后落寞的日子,他真的好想此刻就拥抱上她心中的人儿。他要让她知道,在自己获得自由的那一刻,他立刻就回来了。
他想挽回她,心在强烈地呐喊着。然而,该说什么呢?当初他加她QQ时,她回了一句,你是?他反问了一句你不认识我,就这样他们除了在辅修课上聊天,晚上回来也开始聊天了。如果说一句你是,她或许会当他是陌生人然后聊起来,也或许她还记得这头像这昵称。
忐忑不安地把“你是”发了出去,然后对方愣是丢了一根刺过来。充满不耐烦地字儿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然而,却有一抹高兴,原来她还记得他。因为他了解她,她对陌生人是不会说话如此冲的。你不认识我?换来得仍然是深深的讽刺。他决定坦白了,他承认是自己在假装,他承认自己还忘不了她。然而承认后,回应他的却是没有动静的寒夜。望着屏幕,等待着回复,然而直到脚冻得冰冷冰冷,直到时间已经停留在了一点,对话框里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寒,不愿再理他了。他,林牧越,彻底地完了。
第五章 富裕乞丐
冬天的雨,似乎总是让人这么的心寒,第二天下午,林牧越撑着伞一个人机械地在街上走着,忖着自己的人生正如这心寒的雨一样让人是那么的万般无奈,思着为什么原本的富裕回来了,可爱情却偏偏丢了。无论怎么思,怎么忖,似乎都猜不透,于是林牧越想到了酒,想到了要去买醉。
白天的酒吧冷冷清清,只有吧台那儿站着一个人。林牧越走了进去,撇开那人的狐疑,低着头点了一瓶威士忌。其实,他并不会喝酒,一杯才下肚,神经就开始恍惚了。他习惯性地摸索着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然传来的照旧是一句冷冰冰的官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果然还是一样的!”林牧越不由地苦笑,悠悠地放下手机,顺势拿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紧接着又一杯。一杯又一杯,瓶子空了,他又笑了,抬起大拇指,对着自己猛摇,赞叹着自己的好酒力。
“亲爱的,我来帮你了。”此时,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女声。这声音很是熟悉,林牧越记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似乎又是时常听到,但偏偏此刻昏昏沉沉的脑子硬是给不了他准确的信息,只好缓缓的抬头转向了门口,看了看了出现在门口的人儿。真的好熟悉,是谁呢?想不起来了,真的想不起来了,对着门口的人儿笑了笑,又转过身对着吧台说了声:“帅哥,再来一瓶。”
是他!他回来了!易亚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望了一眼,吧台前的的确确是那帅气熟悉的背影。“噌”地一下,易亚的火气就上来了。他既然还敢回来,昨天莫名其妙的信息就弄得她那死党抽离现状一个晚上。不由多想,几个健步便走到了阿哲身边,怒视冲冲地看着埋头喝着酒的林牧越。阿哲看着女友那样的神色,忙问道:“怎么了?”
“他就是林牧越。”易亚狠狠地指向了林牧越,一字一字地说,似乎恨不得想把眼前人活生生地吞下去。“哦。”阿哲明白了,这就是易亚嘴里所说的背叛她好友的负心汉。
“呵呵……”听到一字一顿,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林牧越抬起了头,对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人头,没有惊恐,只是呵呵地傻笑着。
看着他还在呵呵傻笑,易亚更是气结,操起手边的杯子就要往下砸,还好阿哲阻止得及时,不然可是一血淋淋的画面了。
手中的杯子被阿哲拿走了,易亚一把夺过林牧越手中的酒杯,用力的放在了吧台上,酒撒了出来,阿哲默默地擦拭着。易亚正要开口骂,却看到了抬起头来的林牧越眼中噙满了泪水。本是要喷出的欲火却因为眼前的突然状况被吓吞了回去。
“寒,对不起,是我故意安排的,因为爸爸,因为妈妈……”“咚”的一声,凳子上的人重重地摔了下去。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的背叛是别人强加的?易亚晃过神来之后,赶忙叫阿哲把林牧越抬到了里间的沙发上让他躺着。
冬天,夜总是来得特别早。这不,才六点,夜似乎就很沉了。
“怎么还没停雨啊!”易亚抱怨着该死的天气,可是饥饿提醒着,她真的该去觅食了。看了看旁边那个正在调酒的人儿,唉,指望他去是别想吃上了。“阿哲,你想要吃什么?我去买来。”“鸡柳拌饭。”阿哲对着温柔体贴的易亚笑着说,现在,店里开始陆续有人来了,他得调酒,走不开,不然,他才不会让易亚冒着寒风寒雨地出去找吃的呢。自从上个月遇到她,虽然情况颇为荒唐,但接触下来,他不由的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豪爽的女孩子会是他的一辈子。
“嗯,我这就去!”“啊!”易亚出了吧台,走到里间的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