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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任山东巡抚时,曾请一德国军官观操。德国军官用马鞭指着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三人说:“你手下的这三员大将,均为杰出人才。”于是这三人便有了“北洋三杰”的名号。后来军中更进一步将他们形象化,叫王士珍为“王龙”,段祺瑞为“段虎”,冯国璋为“冯狗”。
⊙曾在华清池捉过老蒋的白凤翔,出身于热河绿林,此人打吗啡针成瘾,因此骨瘦如柴,人送外号白三阎王(烟王)。
⊙1947年9月沙土集战役中,国民党整编第57师被解放军全歼,团长叶俊背地里管师长段霖茂叫“断送”。
⊙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时,蒋百里、蔡锷、张孝准三人因学习成绩出类拔萃,被称为中国“士官三杰”。
⊙1948年11月13日,“文胆”陈布雷自尽,终年59岁。他在留给蒋介石的遗书中说:“书生无用,负国负公。”蒋赞誉他为“当代完人”。
⊙恭亲王奕䜣支持洋务,熟悉洋务,又经常跟洋人打交道,被人骂作“鬼子六”,或骂“丁鬼奴”。(按:奕䜣排行第六)
⊙孙武、张振武、蒋翊武三人,均为武昌首义的策划者和领导者,后来又都出任湖北军政府要职,因此时人称他们为“首义三武”。
⊙孙氏晚辈对孙中山的三位夫人都视为祖母。据孙中山的后人孙必达说,孙家人昵称陈粹芬为“南洋婆”,称卢慕贞为“澳门婆”,称宋庆龄为“上海婆”。也有孙家晚辈称卢慕贞为“婆婆”,称陈粹芬为“二婆”,称宋庆龄为grandma(奶奶)。
⊙周诒春在清华学校以严格著称。他曾经推行过著名的“强迫运动”:每天下午4时至5时为运动时间,在那一小时内图书馆、教室、宿舍一律锁门,学生都必须到户外操场或体育馆内去锻炼。他也因此被视为清华体育传统的开创者。
⊙苏南歌谣中,把太平军的忠王李秀成比做“亲爹娘”:“萝藤爬在高墙上,农民要靠李忠王。地主老爷吓破胆,百姓找到了亲爹娘。”
遮蔽与记忆
⊙袁克文不但擅长书法,还擅长绘画。1924年,他画了一幅松树图,其松树只一干一枝,没有一根针叶,落款题词为:“怒气勃勃,怨气森森,天地之间,弃我寸心。”
⊙1911年6月,横滨华商上书日本政府,抗议其允许康有为入境,说康有为“若仅为政治犯,贵国政府可招待之,然今彼乃为谋财杀人之私罪主犯,贵国招待之,其理何在”?这些华商还说:“澳洲、南洋、南北美之华商受康组织之保皇会恐吓,致巨款被骗之事传遍四方,故无不怨恨此人。”
⊙据宋教仁日记记载,1906年9月25日,他曾当面向黄兴指出:“孙中山等人一心要在中国南部边疆起义,是冒险心、激进心太甚,将来恐有孤注之势。”
⊙罗斯福夫人说宋美龄“谈起民主头头是道,其实根本不知何谓民主”。她在回忆录中说:有一次白宫晚宴,谈到工会罢工,有人问宋美龄:“在贵国将如何处理?”她一语不发,举起美丽的小手,在喉间比了一个优美的“咔嚓”姿势。
⊙郑超麟在《怀旧集》中回忆,1927年中央在武汉时,“不是陈独秀决定问题,而是三巨头(瞿秋白、张国焘、谭平山)决定问题”。中共五大前,“共产国际已有撤换陈独秀的计划,但一时找不到适当的接班人”。
⊙陈其美在一次与日本驻上海领事有吉明的秘密谈话中,否定了孙中山和黄兴与辛亥革命之间的直接关系:“孙、黄二君多年流浪于外国,实际上见机不敏。观去年之革命(按:指辛亥革命),亦系按我等人之手所计划者,孙、黄不过中途返国而已。”
⊙1912年8月28日晚,袁世凯在总统府宴请孙中山和夫人卢慕贞。袁在致辞中对孙倍加赞扬,并在举杯祝酒时高呼:“中山先生万岁!”孙中山立刻起身答谢,颂扬袁世凯“富于政治经验”“善于练兵”,然后举杯高呼:“袁大总统万岁!中华民国万岁!五大民族万岁!”
⊙“八一”起义当天,叶挺、贺龙分别打电报给张发奎,希望他来南昌会晤,一起参加革命。于是张带着李汉魂及警卫营乘专列前往,但在马回岭车站遭到周士第团的阻击。张、李见势不妙,狼狈跳下火车鼠窜。据悉,两人惊魂落定,各据铁轨一边,操正步走回了九江。
⊙罗章龙晚年曾披露:邵飘萍并非只是《京报》老板,而且是“特别党员”,李大钊和罗章龙是他的入党介绍人。
⊙给燕子李三辩护的律师回忆说:“当时没有人愿意给他辩护。李三是以劫富济贫出名的,而事实上他所得财物的大部分都用去吃喝嫖了,分给老百姓的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李三从不偷穷人的东西,而事实上穷人也没有东西给他偷。”
⊙汪精卫的尸体运到南京后,置办寿材的美差,落到一个跟随汪多年的副官身上。副官花140万元成交了一具沙枋棺木,却报了240万的花销,一下挖了100万。这事当时尽人皆知,只瞒过了汪精卫的老婆陈璧君。
⊙陈平原说:“在大量有关北大的出版物上,蒋梦麟的地位相当尴尬……校方组织撰写的校史中,称其为‘典型的国民党新官僚’,‘在北大是不得人心的’。”陈又说:“如比照30年代老北大的课程表及教学规划,令我辈后学汗颜不已。”
⊙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后,在徐州与冯玉祥会面,讨论联合问题,冯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蒋于是在当晚的日记中写道:“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第二天,传闻冯玉祥又不准备联合了。蒋将冯找来问话,冯说没钱,蒋说:“那好,给你几百万。”
⊙民国初年,并无“辛亥革命”一词的说法。当时《申报》、《大公报》以及政府的各种公报中,“武昌首义”、“共和成立”、“民国肇生”、“辛亥之役”等名词连篇累牍。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期间所发布的公文中,也使用“武汉首义”、“民国缔造”、“民国光复”、“革命”等说法。
⊙汪精卫不嫖不赌不酗酒,被人称为“道学先生”。他曾发誓说:“革命不成功就不结婚。”陈璧君倾心于汪精卫,但汪却从未碰过她一根指头。后来汪精卫说,正因为他太爱陈璧君,才没有碰她一下,他不想毁了陈璧君一生的幸福。辛亥革命成功后,汪精卫果然实践诺言,和陈璧君结了婚。婚后汪精卫一直严守一夫一妻的准则,从未有过外遇和桃色新闻。
⊙陶希圣善于察言观色,抗战初期有人送他一副对联:“见汪(汪精卫)主和,见冯(冯玉祥)言战,见蒋委员长和战皆好。遇国骂共,遇共骂国,遇法西斯国共都骂。”
⊙徐继畲在他1849年出版的《瀛寰志略》中,曾盛赞华盛顿:“华盛顿,异人也。起事勇于胜广,割据雄于曹刘,既已提三尺剑,开疆万里,乃不僭位号,不传子孙,而创为推举之法,几于天下为公……米利坚合众国(美国)之为国,幅员万里,不设王侯之号,不循世袭之规,公器付之公论,创古今未有之局,一何奇也!泰西古今人物,能不以华盛顿为称首哉!”这段话后来被美国人用中文直接镌刻在华盛顿纪念碑上。
⊙陆徵祥曾四度出任外交总长,退出外交圈后,陆皈依基督教,入布鲁塞尔圣安德鲁斯修道院当修士。颜惠庆专程拜访老上司,见陆穷困潦倒,便拿出钱来给陆,陆婉言相拒,称自己立誓安贫从教。1949年1月,陆病重,修道院院长南文主教对他说:“中国占去了你一半的心。”陆无气力说话,却伸出三根手指,南文会意,说:“中国占去了你四分之三的心。”陆欣慰地笑了。
⊙1873年,丹麦大北公司借口海线电报经常被过往船只碰断,公然在张华浜到外滩南京路12号之间,架设了一条16公里长的旱线,并设立了一个电报房。从此上海租界与外界正式建立了电报联通。清廷当时从中得到的唯一好处,就是凡经大北公司线路传递的政府公文、外交文书等,全都予以免费。
⊙抗战开始后,杜月笙参加了上海各界抗敌后援会,任主席团成员兼筹募委员会主任,并主动将杜美路的私宅让出,作为办公地点。仅月余时间,杜月笙便筹募到救国捐款150余万元,还筹集了大量毛巾、香烟、罐头食品等物资用以劳军。“八一三”抗战后期,杜月笙得知驻守在四行仓库的谢晋元团缺乏食品时,仅用一天时间便给谢团送去了20万个饼。
⊙庚子事变后,康有为率保皇党开展“全党经商”运动,但实业无一赢利,且亏损严重。而坐镇美洲的康有为,则在这些“党营企业”中随意提款,大肆挥霍,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叶恩后来痛斥他“妄自骄贵”,生活奢侈“拟于欧美帝王”,“并公款私图生意”。
⊙武昌起义爆发后,黎元洪被部下从床底下拖出来做了革命领袖,以至后来有人叫他“床下都督”。当时革命军将预先拟好的安民告示拿出来要黎签字,黎不签,在场的李翊东大怒,举枪对着黎元洪吼道:“你本是满清奴才,当杀!我们不杀你,举你做都督,你还不愿意。”黎这才签字。后来黎又忸怩作态,推辞不就,张振武斥之不识抬举,声言要杀掉他,以免误事。张后来被黎所杀。
⊙张发奎在黄埔陆军小学读书时,成绩很差,经常考倒数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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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7月14日,同盟会本部召开全体职员会,代理总务部主任干事魏宸提议“改定名称,组织完全政党”,遭到蔡元培等人的带头反对,说不能舍己从人,名称万不能改。表决一事因此夭折。
⊙周作人任伪教育督办时期,曾多次照顾李大钊的长女李星华和幼子李光华。1940年,李星华和李光华在他的帮助下,离开北平前往延安。
⊙戴季陶原名戴良弼,清末时改名为戴天仇(意与满洲不共戴天)。革命成功后,戴跟陈果夫、蒋介石在上海一起开交易所,一心发财,想做陶朱公,遂改名为季陶。后来,他说孙中山先生是继承周公文武孔子的圣人,他自己也一向以贤人自居,故又起名为传贤。
⊙“四一二”政变后,各方军政竞相分共。在邓演达的安排下,张发奎的四军收纳被各方驱逐的共产党员达3000余人。当时武汉因此流传一句话:“蒋介石屠杀共产党,朱培德遣送共产党,张发奎收容共产党。”
⊙为了准备出国演出,梅兰芳个人耗费了四五万元,齐如山也贴了五千元,最后路费却没了着落,还是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帮着筹措到的。
⊙汪精卫死于日本的名古屋。日本习俗一向火葬,汪的身材高大,一时无棺材可买,火葬又与中国习俗不合,老婆陈璧君便主张运回南京入殓,于是给汪穿上国民礼服,颈上套上日本天皇赠送的菊花章饰,然后用专机“海鹣”号直送南京。
⊙1942年,在《南京条约》签订100周年之际,蒋廷黻在重庆发表纪念演讲,并以中英文的形式发诸报端,有人于是攻击蒋是英帝国主义的辩护人。该案最后竟闹到蒋介石那里,蒋介石批示:学者的演讲和写作应该自由,党方不必过问蒋廷黻的文章。
⊙鲁迅称“三一八”惨案为“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并写下了著名的《记念刘和珍君》。惨案发生后,段琪瑞顿足长叹:“一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