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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上关晓站起来要走,而那女人一下拦下她,一边歇斯底里的叫骂一边抡起胳膊要打她耳光,却在途中被他一把捉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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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岚妮用力甩开尹嘉华,嘴巴里对关晓说着很难听的话。
“你这个贱女人!是不是勾引别人的老公男朋友上瘾?自己还有这老公呢就这样,要是让你单身了,女人是不是都得把老公拴在裤腰带上看着才行啊?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裤腰那么松,对着男人就解,还跟这扮良家妇女!”她转头又冲尹嘉华叫,“尹嘉华,你居然还护着她,你不知道她已经跟郭宏图睡在一起了吗?哈!你还真是不怕头顶冒绿光!哈!真稀罕!这个女人床上功夫那么好吗?守着她的男人都成连襟了,彼此给对方带绿帽子都不介意!”
她越说越难听,尹嘉华沉着脸低声呵斥:“陈岚妮,不想今后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嘴巴就放干净一点!”
他转头去看关晓,她脸颊上还淌着水滴,头发黏在脑门上。她眼底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肯流出来,一句也不辩,任陈岚妮跳脚去骂。
他的心一下就化成了水。
她怎么又是这副样子。他明明最受不得的,就是她这副泫然若泣却偏又不肯哭的样子。
他再也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一把扯开陈岚妮,拉起她的手向店外走。
她被他带得脚步踉跄,却没有甩脱他。
身后陈岚妮嘶叫的声音已经接近崩溃:“尹嘉华!尹嘉华你就护着她!你对得起露露吗!关晓你这个贱女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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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嘉华毫不理会身后疯了一样的女人,他把关晓带进车里。关晓低着头,呆呆地。她的身体在轻轻颤着。他叹了口气,探身过去替她绑好安全带。
她抬起眼看他,不说话。随着她的动作,她眼底汪着的泪水再也兜不住,一下滚落在脸颊上。
她这副样子,真是叫他心都碎了。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去拭她脸上的水珠和泪滴,心底的疼惜毫无保留的倾泄在指尖下。
“别哭,”他轻轻说,“我这就带你离开!”
她看着他,眼底浮现无尽沉痛,“可我能去哪呢?”这样带着一身狼藉回郭宏图那里吗?她轻声嗫嚅着:“我没有跟他睡……”
他的心一下像被刀绞了一样,“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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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嘉华把车开到自己家里。关晓一路默不作声,却没有抗拒他把她带下车。
他把她带进电梯。她一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开门时,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他真怕她忽然后悔,一转身就跑掉。
还好她没有。
他推开门让她进去。
她两脚都迈进屋子那一瞬,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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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她无措地站在一边。他换了鞋,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出来,蹲□,脱掉她的鞋子,把拖鞋套在她脚上。
然后起身,然后他们双双愣住。
这一切他做得那样自然,就好像六年前的每一天一样熟练。
从前他觉得自己是个穷小子,在物质上不能带给她什么,就只能在行动上用尽全力去疼她,他说以后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不用她做任何需要弯腰的事。于是他每天都为她换鞋,给她系鞋带。她不许他这样,告诉他,他是个男子汉,不能随便对人矮□去。可他却说,这辈子,他只对她一个人弯腰,他心甘情愿在她面前矮下去。
后来她走了,除了外婆住院以后,他再也没有给谁弯腰换过鞋子。
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对方,一瞬里千思万念在彼此心中闪过。
她仰着头看他,忽然就红了眼眶。
他再也无法自持,一把把她推到墙上,用力地吻她,狠狠碾压她的嘴唇,用舌尖撬开她的齿缝,探进去,翻搅着,扰乱她的气息,也扰乱了自己的心。
有多久了,像这样品尝她的味道,有多久没做过了?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味道,恨得心碎,爱得心碎,也想得心碎,却偏偏捉摸不到。
他用力的吻着她,他听到自己粗沉急促的喘息。这样销魂,他想他居然还活着。
他听到她隐忍的啜泣。他有些怕,担心她是不愿意,几乎就要放开她。可是担心终究敌不过想念,他舍不得放开她,他卷着她的舌一遍遍安抚地吮,胳膊揽着她的背将她抵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他忽然感觉一双手臂缠上了自己的腰。她终于不再抗拒。
他像在迷途中找到了方向的毛头小子,被鼓舞得勇往直前,奋不顾身。
他吻着她,抱起她,等不及走去卧室,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她一起滚倒。
他红了眼,去解自己的裤子,去脱自己的上衣,去扯她的裙子和内裤。她慌乱地用手去挡,却被他一把擒住手腕定在头顶。他分开她的腿,不容抗拒的一下沉入。她皱着眉咬着唇嘤咛地呻吟,收缩着身体对突来的入侵表示抗拒。
他浑身战栗。她紧致得快要化掉他的骨头。
他慢慢动起来,松了她的手,扶着她的下巴去吻她。
他紧紧压碾着她,一点一点攻向她身体深处。她扭开头歪向一边,急促的喘息。
他将她的衬衫向上翻,手探进胸衣里去揉弄,揉得她浑身轻颤。他把胸衣拨上去,低下头去含住就吮,下身毫不放松地往更内里的地方撞,她被折磨得轻叫出来。
他一下一下地撞她,她的衣服总是往下滑,他觉得碍事得要命,松了口稍抬起头,急切难耐地去撕扯她的衬衫,脱掉它甩到了地上。
再俯下头去时,他一下怔住,连身体也忘记了动作。
她雪白的颈间,系着一条细细的项链,链子的底端,拴着一枚戒指——是那枚他用第一次编程赚来的钱买给她的戒指。
他想过一万种这枚戒指的去处——她把它丢了,她把它卖了,她把它送人了,却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再见到它。
她心底终究是有他的。
一瞬间,他觉得这六年间所受的一切苦痛与折磨,都是值得的。
他扶正她的脸,她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他拉下她的手,让她无法躲避。他捏着戒指声音粗哑地问:“为什么?”
她望着他,眼角溢出了泪。
他低头吻去滚到她鬓边的泪滴,看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离。他忽然像发了狂一样开始用力地撞击她,汗水滴落在她胸口,湿亮亮的一片。戒指一荡一荡在她雪白的胸脯上,销魂夺魄。他低下头去吮那抹战栗的尖,缠绵的,用力的,带着无尽思念的。
她无法自抑的颤抖,哭起来,喊着他的名字。
他松开她的胸迎上去吻她的唇,呢哝中唤着她晓晓。他们紧紧拥着彼此,不顾一切地用力亲吻,仿佛明天不复存在一样抵死缠绵。
这一刻,他们什么也不想管,只想用尽一切力量去感受彼此,去回味这份久违的、思念入骨的缠绵。
☆、第40章
第四十章——我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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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风平浪静后,尹嘉华把关晓从沙发抱进浴室。
把她放进浴缸、放了热水后;他丝毫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怕她冷;他不断拨着水到她身上;直到浴缸里蓄了三分之二的水;他一探身,也迈了进去。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相望着,不知不觉就吻到一起去。他们在浴缸里炽烈地翻腾,水被溅得满地。
直到快泡得起皮;他们才从浴缸里出来。
关晓接过尹嘉华递来的浴巾围在胸前,一抬眼;看到流理台的角落里摆着一套粉色牙具。
她的心一下痛起来;一瞬间觉得自己特别低贱。
尹嘉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神一紧,神情里竟有了一丝慌张。
关晓紧紧按着胸口的浴巾,强迫自己扯出淡定的微笑:“我在这里,应该不是很方便,我该走了。”
尹嘉华急急抱住她,“因为她私自让人拿着支票去找你,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并且,之前她也并不常来!”他急于解释清楚一切。
关晓听着他的话,心中一动。那张支票是压断她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张支票……”
不等她问完,尹嘉华已经回答她:“是张露私自写给你的,却打着我的名义!”
关晓忽然觉得想哭。还好,不是他做的,不是他在羞辱她。
尹嘉华看她眼底聚起了水汽,心头竟有些慌起来,急于向她解释清楚牙具的问题,“家里通常有钟点阿姨来打扫,我并没有在意过流理台上都摆了哪些东西。那套牙具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摆在那里的。如果看到了,我一定会把它处理掉!”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偷情被抓住的羞愧感。明明这方面的折磨,她给他带来的更多,可是面对她时,他却总是先矮下去的那一个。
也许她就是他注定的劫,他注定了要一辈子着她的魔。
他把她抱进卧室,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彼此相拥。
一切都有种太过虚幻的美好,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怕一出声,说了那些无法面对的东西,这美好会一下破碎掉。
终于还是他忍不住,先开了口。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他顿了顿,声音发哑,“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眼角溢出了泪来。
“对不起!”她心里藏着无尽的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招惹了你!对不起,因为我让你这么不快乐!对不起,我没能松开你,让你解脱!
他亲吻她的眼角,喃喃安慰:“你别哭,别哭!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他喃喃叫她,“晓晓,晓晓!”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一切美好得如同梦境。
然而第二天,一觉梦醒,谁都得继续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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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晓看着手机上好几通郭宏图的未接来电,觉得自己真是罪恶。法律上,她和孟东飞依然还有婚姻关系。除此之外,她还默默接受着郭宏图的种种照拂。而在还没有完全理清和这两个男人的关系的时候,她再次跟尹嘉华纠缠到了一起。
她恨自己没骨气,说好了离开他从此只过自己的日子,不想六年前那些曾经的美好,也不想六年后他带给她的种种伤害,所有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各过各的生活。
可是她到底没能抗拒他,原来只要他勾一勾手指,稍稍对她好一点点,她就可以忘记一切也不顾一切地跟他走。
她默默穿好衣服。衬衫最下面的两个扣子昨天被他拽得不知道掉到了哪去,她把衣服下摆小心地掖在裙子里。她给郭宏图发了信息,告诉他不必但心,她会如常去上班。
她跟尹嘉华说她该走了。他不做声。她走到门口时,他却忽然冲上来,把她又压在墙上,狠狠地吻。
他问她:“你就这么走了?”
她垂着眼,低声的“嗯”。
他像有了脾气,握着她的肩膀沉声地再问:“你就这么走了?”
她抬起眼,望着他,不说话。
他变得激动起来,声音都有些急促:“你就不问问我,可不可以再回到我身边?不问问我,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不问问我,我是不是,还爱你?”
她眼底一下汪了泪:“我还可以回到你身边吗?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吗?你,还爱我吗?”
他冲她狠狠地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