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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他吱唔着起身,有意岔开话题,抓着她的手仔细看着,“还疼吗?”
韩眠不吃他这一套,试着挣开他的手,他担心她动作大了伤了自己也没坚持就乖乖松了手。
“刚刚藏什么了?”
“没什么。”
她摊开手在他面前,面无表情道:“拿来。”
韩煊最怕她这样,本来还犹豫着的结果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一瞪便乖乖交到她手里了。韩眠见他表现,还算满意,扫了他一眼后实现落在手里的纸上,一行一行写着的似乎是食谱。“想当厨师啊?”
“我有那资质吗?”他用手指着上面的内容,有些别扭道:“你是病患,给你准备的。”
韩眠听了心里暖暖的,她的唇边扬起一抹笑意,视线缓缓下移,落在“猪脚黄豆汤”上,她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往下一看,一大堆的汤名,大多是给孕妇喝了涨奶的,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哪儿弄来的?”
“东拼西凑过来的,你看看,是不是都喜欢,我晚上就给你做。”
她把纸一团全塞到他怀里去,“我用不着,没怀孕喝什么猪脚汤?”
“谁说非得孕妇喝了?你受伤了喝这个也不错。”
“韩煊,我怎么听着感觉好像是:你的手受伤了,多吃点儿猪脚,吃哪儿补哪儿。”
“我可没说啊。”他笑着展开被她揉成一团的纸,快速抱着她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我给你买菜去。”
没等她任何反应,他已经笑着出去了,独留下一脸灼热的她,在她脑袋空白了片刻后她听到了外面的一声吼声:“沫沫,你把我的衣服怎么了?”
然后一个小小的胆怯却又倔强的声音响起:“妈妈让我擦汽车的!”
☆、Chapter 59
韩眠没再追究医院那事儿,两家人知道她受伤了都表达了强烈的关切之意,一时之间韩煊成了所有人责备的对象,大家都觉得不是他也不会发生那事,尤其他们家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骂花心大萝卜连累了他的孙媳妇,韩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现在可是居家好男儿。
每次陪着韩眠去换药的时候他看着那么一条口子,胸口直跳,对此韩煊歉意更浓了,每天好生伺候着,除了他出去买菜,一般都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郑茗韵说让家里的阿姨先来帮忙几天,韩煊没同意,他拍着胸口保证一定把人照顾好。郑茗韵也没坚持,顺带还酸了他几句,“我知道你挺会照顾人的,国外进修的。”
精神病患者伤人,轻者可不追究刑事责任,韩煊在咨询了他家亲爱的大哥后跟韩眠说了。“我没刻意包庇她,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们家有现成的律师。”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偷窥着她的表情,就怕她胡乱发挥,给他随便按上个罪名,他不想和肖露露再有什么牵扯,她就像是隐藏在他们之间的地雷,稍有不小心就会踩到,然后把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炸得体无完肤。聪明的他以为,对于肖露露能避就避,在她毫无理智地伤了韩眠以后,明知她是病人可他心里也还是介怀的,那种感觉像是有人摔了他心爱的水晶球,而那人又是他不能随意挥拳相向的。
早上郑茗韵让人送来了一堆补品,顺带还捎来了一本婚纱集让她挑件自己喜欢的。这会儿她屈膝坐在沙发上听着韩煊谄媚讨好的话,心情舒畅。手上的伤也不似那么疼了,只是在洗脸洗澡的时候不方面,这种不方面给正说着恭维话的人造就了很多福利……她微微仰头凝视着站在她面前的人,逆着光,她看着他模糊的轮廓,轻扯唇角:“你是她的监护人吗?”
“不是。”
“那就算了。”她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再言语。
韩煊被弄得有些莫名奇妙了,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问道:“什么算了?”
她抬起头呵呵笑了,“不是说监护人可以承担一定的责任吗?你要是她监护人我就让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医药费、误工费……”
他听着她说完,然后拉着一张脸瞪着她,韩眠被他瞪得羞愧地垂下了脑袋,“你瞪我干什么?”他伸手抬起她的头,两人的视线对上,她有些闪闪避避。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我现在是你老公你还打我的主意,你怎么就那么让我寒心呢?”
韩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般,韩煊任由她看着,适时地摆出了一副可怜的姿态,不料她突然一脚踹了过来,直中他的屁股。“不要脸,好意思说我?你回头草都能吃我窝边草怎么就不能啃了?”
韩煊被她噎得一下子接不上话来了,这时沫沫正揉着眼睛光着脚从房间里出来,他扬手一指,“我不吃回头草我儿子能叫我爸爸吗?”说着他重重一甩手臂,迈开步子就往沫沫那边去了。
沫沫刚睡醒,皱着一张小脸正要往客厅里张望,在看到韩煊眉开眼笑地往这边过来的时候他顿时没了睡意,一下子就蹦到他脚边去了,顺带抱住了他的大腿,小脑袋蹭着他的腿。
“乖儿子,叫声‘爸爸’来听听。”
“爸爸。”
“还有呢?”韩煊抱着沫沫得意地看了韩眠一眼,见她正看着这边他很大方地抱着沫沫就往她那边去了。
沫沫是经过训练的,以前跟着顾子衿的时候没少被占便宜,脑子转的飞快,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好爸爸。”
“真乖。”
“幼稚。”韩眠哼了哼,可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
韩煊把孩子仍在了沙发上,对于韩眠刚才的话他还记恨在心,打算借着沫沫小小的报复一下,他哄骗道:“一会儿带你出去玩儿,你打你妈妈一下。”
沫沫原先还胆怯的,转溜着眼珠在两大人之间,他偷瞄了眼韩眠,她正低着头,对上韩煊的视线时他看到了鼓励,立时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紧闭着眼睛挥手上去就是给韩眠一拳,那小拳头干巴巴地打在韩眠肩头,打完后还很有气势地挺着小胸膛,“你还听不听话了?不听话我就打!”
这是韩眠平时教训他的时候说的话,现在被他搬过来照着用了。
韩煊顿时笑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不住地垂着沙发,被打了的韩眠嚯地阖上手里的婚纱集,单手抡起来就作势往沫沫头上扣了过去,不过没落下,她做着要打得到动作,恐吓道:“你打谁呢?嗯?小心我把你卖了。”
刚才气焰还嚣张的沫沫顿时耷拉着脑袋,嘟着嘴巴无限委屈的说道:“是爸爸让我打的,你把他卖了不要卖我。”
韩煊有意逗他,听后咳嗽一声严肃地看着他,“卖谁呢?”
沫沫缩着肩仔细地观察着两人,瞧见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好欺负了,他双手捂着眼睛跪在沙发上面朝沙发背趴了上去,蚊蚋着声音道:“买奶奶。”
韩煊和韩眠对视一眼,然后都一脸鄙夷地看着趴在那儿不动的小东西,小没良心的,亏他奶奶那么疼他,这会儿被他拉出来作挡箭牌了。
……
“韩先生。”
陡然出现的人让韩煊停下了脚步,他收敛了脸上轻松的神情,面色不善地看着挡了他路的人,他的脸上不见意外,也没过多的情绪。和以前的态度截然相反,此刻的杰森恭敬有礼,英俊的脸庞上眸色黯然。
韩煊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鱼,还在蹦跳着,他急着回去做饭所以语气颇为不耐。“有事儿?”
“她想见你。”
“没事儿最好别见,我老婆不喜欢我见别的女人。”
听他这样说杰森却笑了起来,“我想带她回法国。”
“那是你的事。”他耸肩表示毫不在乎。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杰森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明知他不会答应他还是跑了一趟,只为让自己不像个小人那样卑微。他低头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眼底涌出戏谑,“要做一个成功的男人,首先就要做一个成功的丈夫,祝你好运。”
“谢谢。”他挑着眉看了他一眼,“我也希望你不要太坏。”
杰森低笑起来,再次看向他的时候眼底蕴含着戾气,“你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韩煊与他对视了半饷,两个男人的眼底涌动着不同的情绪,他率先移开视线落在道路旁边的树干上。“我只是恰巧知道而已,你父亲的农场经营不善,而你这次来中国也不是偶尔。”转头,认真的看着他,“但愿你带她去的不是火坑,我和她一起长大对她残忍不起来,她对我只是一种不甘,因为去我以前对她是惟命是从。她极度缺乏的是爱,可她也是个不懂爱的女人,当你对她好她认为理所当然。我也是自私的,不可能为了她而委屈了我爱的人,她的遭遇可以让全世界的人去同情,但我不再是其中一个,我自认为对她做的已经能补偿两家对她的亏欠,所以你带她走我不反对,只希望她的钱能买你的一颗心。”
杰森的脸色变得阴郁,他那不单纯的目的被人看透心中却恼怒不起来,对韩煊的话他无力反驳也算是默认了。
韩煊拎着菜回到家,比平时稍微晚了些,韩眠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在里面忙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家等得心急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他还没回来,心里头多多少少总有点儿不安。
“唔,遇到一个熟人,聊了几句。”
她颔首也没再问什么,拢紧了肩上披着的大披肩,转身正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她。
“杰森要把肖露露带到法国去,继续治疗。”
“然后呢?”她回头清淡地扫了他一眼,这几日被他滋补得红润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妩媚,韩煊怔怔地看了她片刻才又低着头择菜,他把青菜的叶子一片片掰开来,整齐地摆在篮子里。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她转过身子,垂头瞧着自己的鞋尖,右手微微使力屈起,隐约还能感觉到疼,她的疼痛换来了他的坦诚相待,或许在更早的时候他已全然站在了她的身边,只是她没有察觉而他也没有说。
“我知道了。”她神色如常地回道,脸上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不作停留,她迳自往房间去了。
这一天韩煊在打扫洗手间的时候听见了手机铃声,转头看着洗手台上唱得欢快的手机,他探着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那女人正躺在沙发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响,也不知她听见没有。本想喊她,可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他打果断没出声。
“干什么?”他口气不善带着些酸意接了电话。
那边有片刻的怔忪,随后响起沈易扬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老公帮老婆接电话,天经地义啊。”
“哦,听说你们注册了,恭喜啊。”
韩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