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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有机会和他共筑一段有始有终的爱情。
“寻君,我很抱歉。当时心心的情况让我心烦意乱,她那样子跟三年前一模一样,我好像又回到那段痛彻心肺的日子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语。
“我懂、我懂,这件事完全是我的错,你的愤怒我能理解。”
“不!你并不完全明白。那天我非常焦虑,我不断地把过错推到你身上,我残酷地用伤害你来释放自己的罪恶感。”他的手使了劲,把她圈箍得更紧。
“你又在替自己制造罪恶感了。你为什么老把过错往自个儿身上揽?”
“我伤了你,害你躺在这里,没有我,你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女生。”
不!他说错了,没有他,她现在会是躺在陌生旅馆床上,等待生命结束的落魄模样。
“这次的祸是我闯的,我也责无旁贷,你别再替我承担罪行了。”
“寻君——”
“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说的没有错。”
“寻君,你总是能看透我。那天真是我错了,我可以要求收(奇*书*网。整*理*提*供)回约定吗?”
“你真的不再生气?心心被我弄成这样子,若她一辈子都不肯再醒过来怎么办?”这是她良心上的沉重包袱啊!
“对了,心心已经醒过来了!”
“真的?谢天谢地,我要去看她!”
“不行!等你病好了再说。”他又恢复成暴君,但她越来越乐于享受他沙文的制约。
第七章
暴躁地排开障碍,不管众人的阻挡,天尧和致翔一路闯入病房内。
看见寻君身上插满管子,心电图上线条微弱地跳动,脸色凝重的医生、护士手脚俐落地各自忙碌,没人理会他们。时间分秒过去……缓慢的让天尧倍受煎熬,直到护士为寻君量过血压后,医护人员才松了口气。
“没事了,我们到外面谈谈好吗?”医生拍拍惊魂未定的天尧。看着天尧不放心的模样,他了解地说:“放心,我们只在门口谈,这里先交给MISS杨。”
他点点头,随着医生步出房门。
医生快速地解释她的病况。“蓝小姐的情况很奇怪,一个多小时前MISS杨发现她的表情有异,似乎正在忍受莫大的痛苦折磨,她不断冒冷汗,紧紧闭合的牙齿把下唇咬的出血,她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MISS杨觉得情况不对就把我找来,当时她的心跳呈不规则方式跳动,血压指数窜升得很高,所以我们被迫一度对她进行急救措施,这情况持续约四十分钟左右。
后来心跳、血压渐渐回复到正常值,但是紧接着又往下滑,到最后我们根本都测不到心跳、血压,在我们决定进行电击时,奇迹般地心跳又出现了,我们等了约三十分钟她才又恢复正常。
她的情况很特殊,我想她应该再做一些精密检查,安排在后天好了!她今天一定很疲倦,睡眠时间会持续很久,你不要干扰她。在经历过那种剧烈的疼痛后,人体需要更多的睡眠来恢复。“
医生的话不断地冲击着天尧的知觉。嗜睡、疼痛!
她没骗过他、没有演过戏、更不是要引人注意。她是真的在承受噬心椎痛啊!该死!那个庸医,他很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难怪她老要睡过中午才起得了床,难怪她总是精神不济地嚷着要冬眠,难怪她老是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角落哀声叹气。
他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呀!甚至还主观地以为她在欺骗他。该死!他真该死!
难怪她会说自己快死了;难怪她会说没有命去享用他给的补偿金;难怪她想躲得远远,这么一路推演下来,所有的事全解释得通了。事实只有一个——她从未欺骗过他!
住进他家,她没有任何阴谋,蔡文华的伤害行动有可能是篮伯母相助。换言之,那个该死的诅咒的确存在,他的确是她的命定人,她必须嫁给他才能破除诅咒。
“寻君到底是什么病?”致翔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忧心地问。
“那不是病,是诅咒。”他信了,相信了寻君所说的一切一切。
“诅咒?”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信这个?天尧不会是贞子系列电影看大多了吧?待会儿他会不会邀他跳进井里挖死人骨头?
“什么样的诅咒?”
“女孩子在年满二十岁前未出嫁的话,会死于非命。若结婚对象不是她的本命人,就会单传一个女儿,终身抑郁而终。而生下来的女儿则将承接这个诅咒。相同的命运会一代一代的重覆。”
“那我们怎么帮寻君找到她的本命人?”
“不用找,那个人就是我。”
“什么不用找?虽然时间窘迫,好歹也要尽尽人事……你刚才说……她的本命人是你……”
“对!所以她母亲在死前才会要求我照顾寻君。”
对喔!寻君的妈妈是摆算命摊的。“那——你现在?”
“我会娶她。”
“你娶她,那心心呢?她才刚刚恢复意识……”
“先瞒着她和天阳,过一阵子再告诉他们,这段时间我带寻君住到公司去。”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致翔忍不住要大喊万岁。这下子,那只名唤天阳的呆头鹅总该正视自己对心心的感情了吧!
“喂——你不留在医院等寻君醒来,要去哪里?”
“我去买戒指。”等到他意会到他的语意时,天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咧嘴大笑,呵呵——这下子楚家要双喜临门罗!
寻君醒来,发觉自己已不在医院里面,因为刺鼻的药水味道不见了,手臂上的注射针头也不见了;空气间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那是天尧专属的味道,他就在她身边。只要有他在,去哪里她都不在乎,寻君幸福地扬起唇角。
“醒了?饿不饿?”是天尧的声音,温温暖暖的听得人通体舒畅。
“有一点。现在什么时候了?”
“三点!”他忘记她看不见天色,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半夜还是下午。
“我可以问,今天是几月几日吗?”
“十二月七日!”
寻君低头默想,那么只剩下三天了,三天后她将告别尘世,带着天尧的记忆离去。剩下的三天是她能握在手上,仅存的幸福了,她要好好把握!
“寻君,你在数日子吗?”他的语音里包含太多的疼惜。这段日子以来,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在计算着自己的生命?她是忍受着怎样的疼痛在面对死亡威胁?她不断地告诉周遭的人要勇敢的面对生命,那是不是她自己的心情?在告诉别人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现在不在医院了是吗?”她下意识地反驳。
“我看过你的脑波断层,情况还算良好,我记得你一直不想待在医院,就做主帮你办出院手续。”他坐在她身旁,把她拥入怀中。
“可是,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她心中依旧存疑。
“这里是我办公室旁的休息室,我们先在这边住一段时间,等心心身体好一点再搬回去住,好不好?”
“我没意见,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他忽略她的问题。“寻君,你肯和我谈谈曾跟我说过的那个诅咒吗?”
“你不会相信的。”
“可是就像你说的,很多事不能因为我的无知而否认它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她有没有听错?
“如果你坚持不在二十岁之前结婚,会有什么结果?”
“没有人试过,我……我不知道。”她又说谎了,她为什么总会在他面前“被迫性说谎”?跟他在一起,她越来越像个女骗子。
“你会经常被疼痛侵袭,痛得几乎死亡。”
他不是在问她,他是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见得真的会死。”
“我不让你拿自己的命去打赌。”
“你的意思是……”
“我要娶你。”
“我不要。”她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要?”他的声音瞬间下降十度,冷得像冰山上的稀薄空气,让寻君不断泛起鸡皮疙瘩之余,呼吸道也开始出现窒息现象。
“你别忘记心心,你们还有婚约,而且我不是能帮助你发展事业的名媛淑女,何况那个诅咒的条件很苛,它是要肯‘牺牲生命’、‘始终专一’的男人。我不相信你以前没有别的女人,所以你根本不合格,若真需要有个人娶我,该负这责任的人不是你,是致翔,他才是撞死我妈妈的人,不是吗?”
她想凑足十个理由,但好像有点难。
“你的意思是,你宁可嫁给致翔也不愿意嫁给我?”他节节逼近她,暴张的瞳仁宣告着他胸中翻搅奔腾的怒火,幸好她看不到。
“是!就是这意思。”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想什么了,可是她很清楚他不爱她,天尧的爱已给了心心,她不要用道义责任把心爱男人困在身边。她要一个有爱的婚姻,不要同床异梦,更不愿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下一代。
“很可惜,我们‘已经’结婚了。”他的心情陡然差了起来,她这算欲擒故纵还是假装矜持?以前她三番五次向他表白心意,现在他依了她的心愿娶她,她竟然还表现出这般的大力反弹。
“你说——”寻君语气激昂起来,不要、不要,她不要他为了同情而娶她,在她还是一个正常人时她都配不上他了,更何况她现在是一个瞎子,一个只会拖累别人的瞎子,这辈子她最最最不愿意拖累的人就是他呀!
“我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摸看看你手指上的戒指。”
寻君用手摸索,果然在指间摸到一枚戒指,没多加思考她拔下它,递向天尧的方向。“我不要你的戒指,你该把它送给心心。”
“你不要我的戒指?那么你要谁的?要致翔的?”他想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摇晃她,既然不喜欢他,之前的百般挑逗又算什么?是穷极无聊还是想印证自己的魁力?
她的举动大大地惹火他,她想转移目标、想改换跑道?休想!
“谁的都好,我就是不要你的!”他久久不来拿走戒指,她只好把它放在棉被上,把它推得远远的。
“需不需要我帮你把致翔找进来?”他嘲讽地试探她。
“谢谢,麻烦你了。”有第三者在,他的怒火会比较不失控吧。
她真的要他?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他的身价已经不如致翔?他咬牙说道:“很抱歉,我对戴绿帽不感兴趣。”
“可——你答应我叫他进来的呀。”她看不见他的脸色,否则她绝不敢跟他做这番要求。
“你要他进来做什么?在我的地盘上占有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趁我没有知觉时进行的婚礼根本不算数。”
“那你现在就很清醒、很有知觉了吗?”
“是的!如果你没对外发布这件事,那么我们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事都不算数,如果有人知道这事,我们……我们可以办离婚。”
“你认为婚姻是儿戏?”
不!他不能这样冤枉她,她只是不要让同情混淆他的感受,但她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让他明白,索性低头不语。
“你宁可嫁给致翔也不愿嫁给我吗?”
“是的!”她冷漠地说。
“很抱歉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在中华民国的法律中我是你唯一的丈夫人选。
懂了没?“他强悍的男性躯体迫近她,没微求她的同意,天尧扳起她的脸孔霸道地吻上她怯懦的红唇。
“你要做、做什么?”他放开她后,寻君猛吸两口新鲜的空气。他从未用过这样的方式亲吻她,害她的思路停摆了数分钟。
他将她的手固定在头上,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