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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的状况则比斑鸠稍微好一些,却也没有太好到哪里去,但她最起码一张笑脸洗得干干净净,哪像斑鸠似的,脸上还挂着一层有沙有土又有水的“外部装甲”,都快能抵挡一次枪击了。
难怪在第一眼看到斑鸠的时候,小虫把他给当成野人了,实际上就连野人也不可能邋遢成斑鸠这个样子,斑鸠简直比野人还更野人一些。
“秃鹫城堡的那些人呢,难道他们没有追进来?”
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结果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这下子小虫的心里就有点打鼓了,才在这片密林的深处待了这么一点点时间,小虫就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自在,有种从骨头里往外冒凉气的感觉。
凭借着女人所特有的直觉,小虫能感到有什么危险正在缓缓地向着她和斑鸠接近。
“没追进来才好,”斑鸠还是跟以往一样神经粗大,反应比小虫要稍微慢了一些,“这地方空气挺清新的,就是这些树啊、树上的鸟啊,看起来有点奇怪,大不了咱不看它们不就行了。”
起先斑鸠还以为树林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呢,结果他跟小虫都在这里待了十几分钟了,期间也断断续续地往密林更深处前进了一些,也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冒出来吗,除了气氛诡异了一点,看来这片树林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危险。
不过斑鸠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他还记着外面那些大蜘蛛是怎么把秃鹫城堡的人都给咬死的呢,斑鸠可不想也跟他们一样,落得那种临死前脸色铁青,嘴巴里还往外冒血沫子的死法,那些人濒死时一定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快过来,这边有水!”
斑鸠胡思乱想之际,小虫却发现了好东西,——是好几丛生有宽厚阔叶的灌木,小虫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是在这些灌木张开的树叶上面都蓄着差不多一捧的清水。
由于这片树林中的湿度极大,温度又比较低,所以这些因植物蒸腾作用而弥漫在空气中的水蒸气,并不会被阳光所蒸发,而是重新凝结成为了水,附着在了附近植物的叶子上,越聚越多。
从某种角度来看的话,这算是一种蒸馏水,应该是可以饮用的。
……
意外发现的清水总算是让斑鸠恢复了一些活力,他都快要被渴死了,先前顺来的那两壶清水根本就不够他喝的,如果不是小虫有所发现,估计等会斑鸠都要抱着旁边的树皮去啃了。
“呱!”
又是突如其来的一声鸟叫,还是之前的那只双眼通红的怪鸟。
斑鸠擦了擦嘴,他仰头看着站在附近一根树枝上向下张望着的怪鸟,对小冲说道:“你看看它的眼睛,该不会是得了红眼病吧?我记得刚钻进树林的时候就碰见了它,它是不是一直在跟着咱俩?”
“确实,”小虫也早就注意到了这只怪鸟,“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叫做响蜜鴷的鸟,那种小鸟鸡贼得很,它本身只比麻雀稍微大一点,却特别喜欢吃蜂蜜与蜂蜡,还有蜜蜂的幼虫,在自知没有能力破坏蜂巢、抵挡蜂群攻击的情况下,你猜猜它会怎么做?”
“怎么做?”
斑鸠觉得要是自己的话,既然弄不过蜜蜂,大不了就不吃了呗,换点别的小虫子填补填补,不然还能怎么做,难不成要为了点食物就被蜜蜂给活活蛰死?那太不明智了。
“你还不如一只响蜜鴷呢,”小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枝头的那只怪鸟,“响蜜鴷发现了蜂巢以后并不会轻举妄动,它会四处寻找正在觅食的蜜獾,然后啄对方的脑袋,并用叫声将蜜獾引到蜂巢附近。”
听到这里,斑鸠忽然觉得也许自己真的还不如一只鸟呢。
“没错,在将蜜獾带到目的地之后,响蜜鴷就会站在旁边的树枝上,静静地等着皮糙肉厚、体壮爪尖的蜜獾将蜂巢捣毁,这样无家可归的蜂群就会逐渐散去,响蜜鴷这时候才下来捡点蜜獾吃剩的‘大餐’。”
小虫的科普到此为止,听完了这么一段精彩的讲述,斑鸠光意识到小虫口中的响蜜鴷是一种很聪明的鸟了,却还没有抓住小虫所要讲述的真正重点。
“所以,你是说……这只鸟就是响蜜鴷咯?”
看着斑鸠这样的弱智表现,小虫恨不能上去踹他一脚。
“笨!”小虫指着树枝上的那只鸟对斑鸠说道,“你看看它哪里和我说的响蜜鴷像了,这家伙是只比麻雀大一点吗?我要说的是它很可能像响蜜鴷一样,正在呼唤着附近的‘蜜獾’呢!”
让小虫这么一说,斑鸠方才明白了小虫是什么意思,满脸恍然大悟,斑鸠还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
“‘哦’你个头啊!”小虫跳起来一巴掌扇在了斑鸠的后脖颈上,“你还不赶紧去把那只怪鸟给我抓下来,再等它叫唤几声,谁知道会把什么东西给吸引过来!”
平白无故挨了小虫一巴掌,斑鸠心里面还觉得有点委屈,——原来小虫是让自己上树抓鸟,既然这样干嘛不直接说呢,非得要扯什么响蜜鴷不响蜜鴷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一言不合就要科普。
498。第498章 危险近在咫尺
不就是抓只鸟吗,这种事情对斑鸠来说并不算陌生,从小到大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抓到过多少只鸟了,在法外之地,抓鸟是一项生存所必须的基本技能,因为鸟类也是食物来源之一。
尤其是像斑鸠这样经常会在各处游荡的人,当然是逮到什么东西就吃什么东西,什么沙蜥、野兔、飞鸟之类的都不在话下,斑鸠甚至还把从树洞里面掏出来的大虫子塞进嘴巴里过,那玩意又白又胖的,据说含有十分丰富的蛋白质。
但口感真不怎么样,而且还有股烂糟糟的木头味,反正斑鸠吃了一次就再也不想看到它了。
闲话不多说,既然小虫说让斑鸠去把上的那只鸟给抓下来了,斑鸠对她说了声“看我的吧”,随即搓了搓手,稍微活动活动了筋骨,然后便三下五除二地窜到了树上。
斑鸠爬树的动作熟练得像是一只猴子,看来他以前确实是没少干过这种事情,可树枝上那只浑身漆黑的怪鸟早就注意到了斑鸠,还不等斑鸠爬到树上,它便已经扑棱扑棱翅膀飞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呱!”
怪鸟还挑衅似的朝着斑鸠叫了一嗓子,声音依旧是那么沙哑难听,跟用两块生满了铁锈的铁板互相摩擦一下,“刷拉拉”直往下掉铁屑。
“嘿!这小东西!”
斑鸠的火气当时就被怪鸟给撩拨起来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敢跟自己叫板的,从前不管是什么样的鸟,哪怕是翼展两三米的老鹰都吃过斑鸠的亏,——本来是想从斑鸠手底下把一只灰狼幼崽抓走的,结果被斑鸠拽着爪子抡到了地上,不仅没能抢走斑鸠的食物,还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现在可好,这只怪鸟居然在挑衅斑鸠,“噌”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扑了个空的斑鸠并没有着急,他还有一手绝活没有亮出来呢。
……
悄悄地附在小虫耳边叨咕了些什么东西,斑鸠像是生怕会被怪鸟给听到一样,声音极小,这一幕当即把树枝上怪鸟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它似乎是很想知道斑鸠在说什么,可惜距离太远,听不见。
脑袋一会往左偏、一会往右偏,怪鸟睁着自己这一对通红的眼睛,注视着树下的斑鸠和小虫二人,它正在这看得起劲呢,忽然间只听“嗖”的一声,有道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着怪鸟射了过来。
是一颗小小的石子。
趁着刚才从树上跳下来的时机,斑鸠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头,别看他法不怎么样,斑鸠扔石头的水准还是相当高的,至少跟他一起长大的那些小伙伴当中,没有人是斑鸠的对手。
这就是斑鸠的一手绝活了。
“呱!呱!”
怪鸟被斑鸠突然扔过来的石子给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它的反应还算迅速,在斑鸠抬手的一瞬间就已经做好了向其他树枝转移的准备,现在已经被斑鸠给砸下来过了。
可惜斑鸠准头是有了,运气却差了一点,最后还是没能砸中这只鸡贼的怪鸟,后者则拍着翅膀在树枝间左蹦右跳,把斑鸠给气得,原地蹦起来老高。
“你给我等着!”
气急败坏的斑鸠又从附近的地面上搜罗来了一大把石子,他今天算是跟这只怪鸟卯上了,非得要把它给砸下来不可,不然再继续看着它在树枝上耀武扬威的,斑鸠迟早要被气死。
其实怪鸟也知道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要“中弹身亡”了,这时候见斑鸠又准备了这么多的“弹药”,它心里也很没有底,一边继续发出“呱呱”的嘲讽声,怪鸟一边借着树枝躲避斑鸠的“投石攻击”。
斑鸠真的是被气急了,他说什么都得给这只不知死活的怪鸟一点颜色瞧瞧,于是一人一鸟就这么在树林中一个追一个逃,追着追着斑鸠脚底下忽的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绊,他低头往地上一瞅,——咦?这里怎么有把。
……
先遣队的这十五个人觉得自己真的是点儿背,怎么这么多人抓阄,偏偏就自己摊上了这么个倒霉的差事呢。
说好听点他们是“先遣队”,说难听点他们这些人就是过来给大家蹚雷的,谁不知道密林深处会有危险,先前不是有几个小组的人在这边失踪了吗,这种情况多半就是凶多吉少,死在了树林里面。
所以这十五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发毛,即便是才刚刚“升官”的这个小队长,说句实话,他情愿继续当自己的大头兵,也不愿意当什么“先遣队”的队长。
这简直就跟在脑袋上顶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送死的”的一样,这样的角色要是搁在哪本小说里面,绝对活不过两章。
没错,基本上等于是打个酱油就完事的那种。
“保、保持队型!”
正因为知道这边的情况危险,所以身为“先遣队”的小队长,这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年轻人才会始终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状况。
“队长,队长。”
走在队伍中的一名“先遣队”成员恰好经过队长的旁边,听到这人在跟自己说话,队长便转头看向了对方。
“我说队长,你还真打算拿自己的性命去给外面那些人探路啊?”
说话的这个人看起来年纪稍大一些,眼窝比通常意义下的白种人更深一些,透着一种猥琐的光芒,身材偏向于瘦小,一瞧就知道是个大家口中俗称的“油子”。
“怎么说?”
队长表面上不动声色,心思却已经被对方一句话给说活了,——谁不是这样想呢,哪有人不爱惜自己的小命的。
“依我的意思,咱们干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得了,到时候就出去跟他们说没有发现什么意外状况,就算之后出了什么状况,那有雷也是大家一起顶着,总比只死咱们这些人要好吧,当然了,我这话也就随便一说,你要不想听就当是我放了个屁。”
这人说完了话便站在了原地不肯继续往前走了,队长本来还有点拿不定主意,但一瞧其余的十几个人都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一想算了,既然大家都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