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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达海一脚踢倒骥远,怒声道:“我要用家法来惩治雁姬,你们不要阻拦我。”
老夫人大惊:“你说什么?你要用家法来处罚雁姬?雁姬做了什么错事吗?”
珞琳本来正在扶骥远起身,被努达海的话吓了一跳,竟将骥远重重摔回到地上。骥远也惊呆了,顾不得呼痛,大叫道:“阿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额娘?”珞琳也同时尖叫:“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院中一片混乱,努达海坚持要用家法处罚雁姬,骥远和珞琳愤怒的尖声大叫,老夫人焦急的询问不迭,突然,一道细弱但坚决的声音□一片喧闹中响起:“努达海,你有脸就说说看,你凭什么处罚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萌物泠然、馒头馅包子脸扔的地雷,炸得各种**有木有?
☆、35最新更新
“额娘!”珞琳大叫一声;飞跑过去,“额娘;你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和阿玛起了纷争?”
雁姬猛咳两声,直直瞪视着努达海哑声说道:“你敢不敢当着额娘和儿女们的面儿;说一说今天这一出到底是个什么起因?”
努达海大吼道:“我有什么不敢说?我有什么不敢说?你不守妇道;动手殴夫;难道不该受罚吗?我今天便是休了你,别人也是无话可说的。”
老夫人惊喘:“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雁姬;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跟努达海动手了?”
骥远叫道:“祖母;你看得分明,是阿玛在打额娘啊,额娘又怎么能不还手呢?”
珞琳完全傻了;只是摇着雁姬的胳膊追问:“额娘,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动手打了阿玛吗?”
雁姬嘶声哑笑:“我是动了手了,而且还是先动手的。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我是因为努达海要纳妾这才动手的。”
老夫人当即就撒开手,把雁姬甩向一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堂堂一个大妇,怎么能因为纳妾的事情对丈夫动手呢?努达海和你一起过了二十年,难道连纳一个妾都不行吗?雁姬,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雁姬含泪给老夫人行了一个礼:“额娘,雁姬过门二十载了,伺候您、生儿育女、料理这个家,从来都是本本分分的,雁姬的为人,难道额娘还不清楚吗?不说近几年,便是从前,骥远还没有出生以前,我就曾经主动要给努达海纳妾的啊,此后又陆陆续续的提过数次,都是努达海拒绝了才作罢的。如果我是一个不能容人的人,又怎么会数次主动提及纳妾之事呢?”
老夫人犹疑不决,雁姬说的都是实情,她以前确实提过多次,也确实都是努达海主动拒绝的。可雁姬如果是真的大度贤惠,那么这一次,努达海要求纳妾,雁姬又怎么会和他争执打闹呢?
珞琳早就叫了起来:“阿玛,你为什么要纳什么妾的,难道我们一家人这样过不好吗?你对额娘的感情呢?都到哪里去了?”
“你一个女孩儿家,哪儿有那么多话!还要掺和你阿玛和额娘之间的事情,像个什么样子?”老夫人斥责道:“过不了多久,你也就嫁了!安分守己一点吧,不要兴风作浪了!”
“奶奶,”珞琳气得脸色发青:“你这样堵我的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雁姬见一儿一女都挺身而出,言语之间对她十分回护,心里正稍感安慰,不料老夫人仍是问都不问的执意护著努达海,不禁悲从中来、气从中来,眼眶就不争气的潮湿了。
“额娘,您就不问问努达海想要纳的妾是哪一位吗?”
老夫人仍然十分的偏袒:“不管是哪一家的,这都是你作为嫡妻应尽的义务,你不主动上门去求娶,难道要我一个老太婆去吗?”
雁姬悲叫一声:“若是那姑娘咱们娶不起呢?”
老夫人不解:“就凭咱们将军府的招牌,你倒是说说看,有哪家的姑娘是娶不起的?”
雁姬崩溃般的赌气大叫道:“端亲王的遗孤新月格格,不知道他他拉将军可否纳得到呢?”
老夫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味的自说自话:“我倒不知道这位格格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不能进咱们家的门了,雁姬,你便去求……你说什么?端亲王府的新月格格?”老夫人的声音猛然拔高了三截,把还懵懵懂懂的骥远和珞琳顿时吓清醒了。
珞琳惊慌大叫:“额娘,额娘,你在说什么啊?额娘?你是不是糊涂了?堂堂格格怎么可能做小呢?阿玛,阿玛你说话啊,是不是额娘听错了、说错了,你说话啊?”
努达海昂着头站在当地,用一种非常正义的眼神看着雁姬:“我知道,你不可能了解我和新月间的一切,更不可能谅解这一切,但是,我仍然祈求你能够接纳新月!你不能想像,当时在荆州那荒凉的战场上,新月用渴盼的眼神向我寻求援助的那幅画面,那对我是怎样的一种震撼,在那一刻,天地都化为零,我的眼前只有她那一个身影,她变得无比的巨大,充满在我那荒寂的世界里。我再也无法放掉她,即使我会让儿女心痛,让你心碎,我也无可奈何!雁姬,我是在好好的向你说明,请你原谅!如果你能够接受新月,那么我们还是一个好好的家,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带着新月走,我们出去另建一个家!逼到这个地步,实非我愿,我也想让这个情况发生,但是,它就是发生了,我也矛盾,我也痛苦啊!我也无可奈何啊!”
老夫人颤巍巍的往庭院中一站,大声的说:“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今天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分家!”
雁姬突然笑了:“额娘,您不要担心,这个家分不了。因为那位让努达海情根深种想要带着出去另建一个家的新月格格,现在还不属于他呢!哈哈!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痴心妄想而已!”
老夫人也猛然想到了这一点,顿时尴尬不已。是啊,努达海想要的可是一位格格啊,别说是当妾,便是堂堂正正的娶回来当正妻,也还不知道太后老佛爷和皇上肯不肯指这个婚呢,他们这到底是在吵什么啊?
努达海握着拳怒吼道:“是啊,你说的没错,新月现在还不属于我。所以我要进宫去,我要去向皇上和皇太后讲我的故事,他们一定会被打动,一定可以理解这种‘情不自禁’,我要去为新月的未来争取,我要定她了!”
雁姬震动的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眼神悲愤已极:“我不管你要怎么荒唐,可是宫里你不能去,这些疯话你不能说。就算你不要命了,可是这个家的其他人还是要的。你说你‘痛苦’,你说你‘无可奈何’,我告诉你,当皇上和皇太后知道你竟然胆敢妄想把忠臣遗孤当成你的禁脔,妄想让亲王的格格做你的侍妾,那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什么叫真正的‘无可奈何’。那时候,还不是你一个人知道什么叫痛苦、什么叫无可奈何,是全家老小,包括你的新月,都会知道什么叫痛苦,什么叫无可奈何!皇上和老佛爷会让你活得无比痛苦,让你死得无可奈何!”
这篇义正辞严的话,把老夫人给彻底击垮了。她踉跄的后退,直到靠上珞琳的肩膀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她心慌意乱的直喘气,额上顿时间冷汗涔涔:“努达海,努达海,雁姬说的没错!你不能喜欢新月格格,你不能去宫里找皇上和老佛爷倾诉。努达海,你要把这一切都埋在心里,不能再想,更不能再说。”
努达海冲到老夫人身前,抓着她的肩膀质问道:“额娘,我以为你是最理解我的,为什么连你也要阻拦我和新月的未来呢?为什么啊?”
老夫人被抓的肩膀生疼,可是又挣不开一身力气的努达海,便只好忍着痛回答道:“皇上和老佛爷是万万不会让一位格格来做你的妾的,你这是妄想啊!如果让宫里知道,恐怕是会治我们全家的罪的。玷|污格格,那可是大罪!不止是你,连我,连骥远和珞琳,都是要被治罪的啊!”
努达海疯狂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皇上和太后都是仁慈的人,他们一定可以理解我们,一定可以包容我们,一定可以成全我们!”
老夫人见百般的劝不听,便只好松口道:“如果皇上和老佛爷真的这样宽大,我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格格现在还未出孝期,你这样莽莽撞撞的冲过去,会毁了格格的名声,所以你再等等吧,等到格格出了孝再说。”
这是一个缓兵之计,老夫人知道,雁姬也知道。她们所盼望的无非就是在这段期间内,努达海能够忘记这种感情,又或者是,把它转移到别的人身上去,别的任何人。雁姬早已打定主意,立刻就要为努达海纳上几房色艺双绝的侍妾,要把他的心从不能去想的新月格格身上拉回来。哪怕从此她再也得不到,也绝不能让努达海的一意孤行毁掉这个家。
她们本来是可以成功的,如果新月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宫的话,她们也许真的能够成功。可是,世上没有“也许”,就在这个时候,被赶出宫的新月已经在将军府的门口大喊大叫了:“努达海!努达海!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啊?努达海……我来了……我是新月啊!”
“新月格格!新月格格!天啊!是新月格格来了!你们快让开,让格格进来。”阿山是跟着努达海去过荆州的,他对新月的长相很熟悉,而且对他主子的感情很赞同。他飞奔进门,对满院子的主子视而不见,只是狂热的对着努达海叫道:“将军,是新月格格,是新月格格啊!她来了,就在咱们将军府门口!她来找您了啊!”说话间,新月已经冲破门口的障碍,朝府中奔进来。努达海睁大了眼睛,努力的看过去。新月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明显,新月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楚:“努达海……努达海……努达海……”
努达海两手一松,老夫人的身躯突然间失去了一股支撑的力量,差点儿摔到。努达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眼中,只能看到新月。他疯狂的对著新月冲去,嘴里忘形的狂呼:“新月……新月……新月……”
他们像两团燃烧的火球般向彼此滚去。终于,他们接近了,相遇了,新月和努达海都重重的喘著气,大大的睁著眼睛,痴痴的望著对方。好久好久,他们就这样相对凝望,谁都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对方就不见了。然后,从新月眼中,滚落了一滴泪,这滴泪的坠落,竟石破天惊般震醒了努达海。他喉中发出一声低喊:“新月!”
他们紧紧相拥,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全身全心,都融进对方的臂弯里。他紧紧的箍著她,臂弯里的温热真真切切的告诉他,这是个真实的躯体。新月昏昏沉沉的看著他,她的手用力一勾,他不由自主的弯□子,她踮起脚尖,就把火热的唇,紧紧的贴住了他的。他们忘情的拥吻在一起,就在雁姬的面前。雁姬眼前一黑,重重的向前栽倒下去。
☆、36最新更新
雁姬悠悠然醒转;她伏在地上超过半刻钟了;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更没有一个人来扶起她。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新月格格的身上。努达海拥着她,听她激动的重复皇上的旨意:“皇上好仁慈、好善良、好开明啊。他听了我们的故事;理解我们的感情;努达海,皇上放我出宫来了;我好高兴,你呢?你高不高兴?”
努达海揽着新月;深情款款的说道:“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啊。皇上这样仁慈,成全了我们的感情;我真的好高兴。”
老夫人听得晕头转向;不过却抓住了一个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