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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七拐八绕的向延禧宫蹭去。
令嫔在乾隆走后,一连摔了三四套汝窑珍藏,又铰烂了二三十条宫廷绣坊精心制作的手绢,最后找点儿小差错把贴身大宫女之一的冬雪扇了几个耳光,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在腊梅战战兢兢的服侍下,令嫔美美的泡了个花瓣浴,又做了小半个时辰的香油按摩才换上睡袍打算就寝了。谁知道,炕边还没摸着呢,就让大呼小叫的永琪和小燕子一直给冲到了内室里来。
令嫔尖叫一声,一手揪住自己单薄的半透明丝绸睡袍,一手胡乱摸到枕边的本金珐琅彩二龙戏珠蝙蝠如意,抡圆了胳膊就飞掷出去。惊恐让她的力量增大了数倍不止,平常拿着都嫌沉的大如意,竟脱手而出,飞了几尺的距离,直直的砸到了连伤带饿,体力和武功都大幅度下降的小燕子的头上。小燕子木呆呆的看着如意由远而近,直到砸在头上还没反应过来。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亲切的说要做她娘的仙子娘娘,居然,要谋杀她……小燕子的身体在空中短暂的停滞了片刻,随即仰面栽倒。额头上拳头大的窟窿,鲜血四溅,染红了半张脸,更有不少流进她无法闭合的眼睛里,狰狞可怖,宛如血池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令嫔被自己一手酿成的惨象吓呆了,好半天,忽然嘶声惨叫,长长的一口气,直至把肺中的空气全都吐光了,这才头皮发胀,两眼一翻白,也昏了。正好避过了永琪由不可置信到视若杀父仇人的全套面部表情变化,让她错过了忽悠永琪的最佳时机。
东六宫里闹出来的伤人事件飞速传到了西六宫,乾隆本来就在烦恼怎么打动皇后娘娘,结果一个小手段还没施展完,就让尖叫着硬闯进来的腊梅给打断了。永璟美梦正酣的时候让一群女人和类似女人的大小太监们的尖叫给吓得跌下枕头,磕痛了后脑勺,小脾气顿时发作无遗,气冲冲跳下描金雕龙的气派大床,小袍子一披,小辫子一甩,搬动着胖乎乎的小短腿,咧开小嘴,装出一副被吓哭了的样子,飞快的朝前殿冲去。
刚知道延禧宫来人闯门的时候,皇后娘娘就火冒三丈了,再看到宝贝小儿子被吓得眼泪汪汪,哭着扑过来求安慰求抱抱,皇后娘娘的怒火简直连乾隆都给吓住了。一半是对酷似和安的永璟的喜爱,一半是出于讨好皇后娘娘的潜意识,乾隆在第一时间内做出了把腊梅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的决定。
腊梅惊呆了。她们延禧宫的大宫女,自来往哪个宫里闯都是顺风顺水的,何曾挨过板子?而且还不是恼羞成怒的一宫之主,却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出乎意料的状况让腊梅不及反应,直到板子要上身了才猛然惊醒,连声尖叫道:“皇上,皇上,请听奴婢禀报。延禧宫里出事了,出大事了。令嫔娘娘和还珠格格全都昏倒了,皇上,请传太医吧!您传太医啊!”
皇后娘娘轻拍着永璟的小后背,一边压低嗓音怒斥道:“要太医你就去传,难不成他们还会不去吗?宫妃和格格昏倒,你找皇上有什么用?皇上会治病吗?还是说,只要皇上去了,她们就不昏了?”这话简直是在说令嫔和小燕子装相了,而乾隆如果去了,那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乾隆不想当傻瓜,更讨厌小燕子,虽然听到令嫔昏倒还有点儿挂念,不过听说永琪在场以后也就放心了,永琪那孩子和令嫔相处的一直很好,比亲母子更融洽,有他帮忙照拂令嫔,自己可以晚一点再去看,就当是给她一点教训吧,让她以后能够自动自觉的离那个闹腾的小燕子远点儿。乾隆到现在还认为,令嫔喜爱小燕子是因为她天生过剩的慈母心在作祟,让她难以割舍掉对没有额娘照顾着独自在深宫中懵懂的生活着的小燕子的同情和爱怜。
永璟扒在皇后娘娘的肩膀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乾隆的心理活动在面部表情上的生动体现,不屑的撇了撇小嘴儿,朝天翻了个白眼儿,重新把头埋回到皇额娘的怀里,左右拱了拱,给自己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接上之前的好梦。
到目前为止,他痛揍福大鼻孔的三步计划,“漱芳斋断炊阶段”大功告成,不但给后面大鼻孔和弱智五的对立做好了铺垫,更顺便收拾了狗仗人势到被仗势的人都忍不住讨厌的小燕子和阴险狠毒到处给人上不高明的眼药到叫人很想灭了她的令嫔,最棒的是,在这期间,他那位“最喜欢温柔可亲的令嫔娘娘”的五哥,恐怕是要和他心目中那位“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的“慈母”分道扬镳了吧!
哎呦呦,那画面,怎么想怎么喜感啊!真遗憾他不能亲自去看一看。临睡前,小十三咂巴着小嘴,不无遗憾的想到,野生鸟和疯狂五凑在一起的杀伤力太大了,他这么幼小,禁不起冲击啊,还是乖乖留在宫里听报告的好!唔,就是这样,他是乖宝宝,明天可以吃两块八宝千层糕。
☆、97晋江独家发表
急着睡觉而没有在第一时间派出粘杆去延禧宫蹲点成了小十三连两盘八宝千层糕都无法弥补的遗憾——他错过了疯狂五为野生鸟祸害“心爱娘”的第一阶段。
那场面;真是火爆异常。令嫔因为记挂着自己衣不蔽体;昏了没一会儿就凭借强大的意志力苏醒过来;打算整装以待乾隆。却不料;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几乎趴到她裙子底下了的永琪,当即又是一阵尖叫。
这阵尖叫吵醒了永琪;他抬起捂着小燕子额头的手;满是鲜红,双目怒睁,上下牙磨得“咔咔”作响,看样子;简直恨不得撕掉令嫔的肉一样。
令嫔真被吓坏了;她从来没有直面过任何人直白到毫不掩饰的杀意,永琪的疯狂令她感到手足无措,更让她心惊胆颤。顾不得正在乍泄的春光,令嫔本能的扑到小燕子身边,一边尽力捂住伤口止血,一边惊慌的大叫道:“快传太医,快,快!”令嫔心里清楚,要是让小燕子死在她宫里,她这辈子就算彻底玩完了。先不提乾隆会这么处置她这个害死“龙种”的包衣,光是五阿哥的报复就够她吃一壶的了。虽然还没太明白,为什么五阿哥会对小燕子这么好,但是长久养成的推卸责任的素养让她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正确的补救。
尽管不能完全原谅令嫔,但是永琪还是没有拒绝她的帮助,毕竟在他的眼里,天大地大,小燕子最大,先确保了小燕子的平安,到时候他再好好跟令嫔算这笔伤害小燕子的帐。就算是不小心的也不可以!一切伤害小燕子的人,都是他五阿哥的敌人!!
令嫔即使还不知道永琪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她的直觉也告诉她,永琪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言听计从了。这个改变可不合令嫔的意,她花了那么多时间,费了那么多心思才笼络住一个头脑简单的阿哥,要是就这么飞了,岂不是白耽误她的时间了嘛!要知道,现在再想发掘出一个像永琪那么好控制的皇子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
满宫里扒拉一回,成年又有出息的皇子几乎都是皇后的儿子,剩下的要么依附于皇后,要么不成气候,要么被吓破了胆不敢出头。而年幼的皇子们呢?永玥被舒贵妃看得严严的,她连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那小子成日里不是跟着永琮就是跟着永璂,对她完全是不屑一顾的狂放,令嫔看到他就来气,便是要控制一个皇子也不想摆个能气死她的放到身边;老十一满口油滑,贪财短视,文采虽然不错,可是弓马几近无能,完全不入乾隆的眼,拢来也没什么大用;十二十三是皇后亲子,她连想都不用想了;唯一好拉拢,又能名正言顺的就是她亲生的、却被老佛爷抱给娘家同族诚嫔的小十四永璐。满打满算还不到三周岁的年纪,正是给他颠倒是非的好时候,养母钮钴禄氏除了一个姓氏得老佛爷青睐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行。要手段没手段,要狠辣没狠辣,要宠爱没宠爱,要银子没银子,就连家族势力也不强,全凭着和老佛爷同族这点微薄的优势才能在后宫里勉强站住脚。她养了永璐以后,没儿子的豫妃和只会生女儿的忻嫔都嫉妒红了眼,三天两头就算计她一回,见着乾隆就要给她上眼药,都盼着能把永璐抱到自己宫里去。既然她们都可以妄想,自己这个亲额娘岂不是能有理由抱回儿子了?而抢回自己的儿子以后,永琪这块雕不成翔龙的烂木头,也可以一脚踢开了!
打定主意的令嫔懒得继续敷衍永琪,随便叫来个才进宫的小太医,匆匆打发掉小燕子,随即便以夜深不宜久留男子为由,赶走了叉着腰想逼她道歉的永琪。又是惊吓又是难堪的闹了半宿,令嫔连最后的耐性都磨光了,自顾自撵完人就转过屏风,再不回头。这一晚上可真是够呛,她且得好好歇歇才能把精气神儿给养回来。
谁也未曾料到,永琪居然没有带小燕子回去,而是就近找了一个房间安顿。延禧宫的一把手令嫔都撒手不管了,其他见惯了五阿哥在延禧宫里自由出入的奴才当然更加懒得过问。冬雪见了腊梅听命行事却被拍了几十大板的惨状吓得心跳气短,完全没注意到五阿哥的旁若无人,结果,竟然给五阿哥在延禧宫中,紧挨着令嫔的房间里整整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在储秀宫里没占到便宜的乾隆,讪讪的拐到延禧宫去想找点儿心理安慰。他是趁着早朝前的空档过去的,乾隆心里琢磨着,要是这会儿和令嫔聊得开心了,那么下朝以后就招她去乾清宫伴驾吧,也好安慰安慰昨夜受到惊吓的爱妃。
相见欢永远伴随着惊喜交加。只不过,对令嫔而言是从喜到惊的双重体验,可是对乾隆来说就全是惊了,也许还伴随着怒,也或者还会有难堪,如果他懂得什么叫难堪的话……
薄施脂粉、满面春风的年轻宫妃和衣衫不整、惊慌憔悴的成年皇子,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某些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场面对乾隆造成了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嗷”的一声怒吼,乾隆一巴掌呼了上去,咆哮道:“你们在干什么?”
令嫔先是被一巴掌打懵了,接着又被超声波给震晕了,软着双腿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了主持正义的声音:“皇阿玛,你怎么现在才来?”
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去,令嫔失声尖叫:“啊啊啊啊啊!!!!!五阿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永琪坦然答道:“我一直就没走啊,令嫔娘娘你不是知道的嘛!昨天实在是太晚了,而且我也累坏了,于是就近找了间睡房就歇下了!”
令嫔尖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让你留下来的?腊梅、冬雪,滚出来,谁叫你们让五阿哥留下来的?”
乾隆怒吼一声:“够了!不要再演戏了!一个大活人在你宫中留宿,你居然说你不知道!你是死人吗?还是这延禧宫里都是死人?”
令嫔爬过去,抓着乾隆的裤腿哭号道:“臣妾不知道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半点也不知道啊!都是这些背主的奴才,欺上瞒下都是惯例,臣妾是被他们糊弄了啊!”
乾隆一脚踹开令嫔,踹得她惨叫连连,可是这时候顾不上疼不疼的,被踹开再爬过去,爬过去了再被踹开,周而复始,两人跟倒带似的,一遍遍的重复。唯一不同的是,令嫔每一次哭诉的话都不一样,而乾隆,则是气得压根儿说不出话来了。
混乱中止于永琪无知的帮腔:“令嫔娘娘你在难过什么?我不是常常到你这里来吗?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