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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连队长的女友吗?可真漂亮,怪不得他相亲总是不同意,原来是因为你。”
这话说的,直接甜到了严佑西的心里,她回来真是太正确了。是不是应该顺势给连浩天制造点绯闻呢?绯闻对象就是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他那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咱们中国人喜欢讲究礼数和面子,很多事情必须应酬。唉!我在国外在几年,真是委屈他了。”
美月觉得有道理,“是啊!可以理解。那些惦记他的姑娘们可以断了念想了。”
惦记他的姑娘用科学方法来分析,肯定不少。“哦,这些他很少跟我提,怎么?他背着我有女人?”打听一点是一点。
“这还真没有,不过惦记他的不少,我们部门就有一个,差点就表白了。”美月打算给严佑西讲个八卦小消息。
“那后来为什么没表白?”严佑西果真问了起来。
美月呵呵笑了几下,“她听说,如果连浩天在你后面走,你丢东西的时候,他都会捡起来送还给你。以此开头挺浪漫,就打算照办。本想丢个手帕下去,谁知道错把卫生巾当手帕扔了出去……因为害臊,话还没说出口就夭折了。”
严佑西听的是津津有味,于是便开始跟美月更加客气起来,她打算套点更多的消息出来。
连浩天一路上狂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对江世越说:“让你媳妇少编排我的事情啊!”
江世越安慰连浩天,“女人吗,都这样,习惯就好!”
午餐时分,江世越抓住连浩天,“你丈母娘来了,怎么不回去看看,还在这里吃饭。”
连浩天左眉毛轻轻一挑,轻声一哼,“什么乱七八槽的?听不懂!”端着餐盘继续去打饭,隔壁这姓江的事太多了。
江世越紧跟他的步伐,对连浩天的鄙夷表示不解,皱着眉头问:“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啊?我媳妇可都告诉我了,你情妹妹来就是跟你结婚的,人家为了要嫁你,连美国国籍都没要。”
连浩天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两秒钟之后恢复正常,“那小丫头的话不能相信,她从小就是一个谎话大王。”
“哎呦!这话说的,你丈母娘都找上门了这还有假?别装清纯了,你本来就不纯洁,你是闷骚。”江世越赶紧跟连浩天拉开点距离,不屑与他为伍。
连浩天夹菜的速度显然慢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江世越又讲:“你小媳妇比你小那么多,你的压力不大吗?赶紧锻炼身体啊,别到时候硬不起来。”
“那是你!”连浩天冷不丁的接着他的话,一路神思。
“对了,你媳妇好像身手很好啊,竟然能从你家窗户爬到我家窗户,她是搞什么的?”江世越满脸的问号。
连浩天突然停止神思,严肃的问道:“她干嘛要爬你家窗户?”
江世越讲:“我说了啊,因为你丈母娘来啦,她不想被抓住,就爬窗户去我们家了,借此遁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提示:
这么多年北京的变化真大,她熟悉的公交车已经不再经过她家的胡同口了。但是再变也不会变的永远是那几条老街。
☆、故乡
连浩天立刻放下筷子,拿起车钥匙冲出了食堂。江世越在后面喊一声,“喂!喂!把你的餐盘倒掉再走啊?”连浩天已经跑的没了影。没办法,只能自己帮他倒了,这就是一烂人!
等连浩天赶到家的时候,果真没了严佑西的身影。整个屋里弥漫着焦味,炉灶上的锅里放着她做了一半的豆芽,已经炒糊了。他上楼进入她的房间,行李什么的都在,人去哪里了?被她妈带走啦?他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存她的电话号码。这让他觉得很点棘手,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颏。只能去拜访隔壁姓江的媳妇。
美月正好出门,见连浩天着急忙慌的样子,便简要的说了说当时的情形。“你丈母娘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来了,小西子不想见她,就找我帮忙,让她来我家躲一躲。她就从二楼的窗户爬进我家了。可是你丈母娘一直不走,就堵在你家门口,她害怕被抓到,就从我家跳窗户跑了。还从我这里借走五百块钱。”
连浩天的头有点大,“那她去哪了可知道?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美月比连浩天还吃惊,“你老婆的电话你记不住啊?”
“……她刚换的号,我没记住。”稍微解释了一番。
“呵呵,对不起,我也没有记啊。”美月虽然跟她谈了小半天,但并没有留电话。想着以后反正住在一起,没那个必要。
连浩天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的飞机,他必须走了。严佑西不想回家,肯定还得回来,只能将事情拜托给美月。“美月,帮我留意下她,如果她回来了,让她给我打电话。”
“当然可以!你又回北京是吗?”美月知道他是有时间就回北京的。
连浩天点了点头。问她要了纸和笔,将他的两个手机和香山的电话全部写了下来,“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手机接不通,就打这个座机。”又从钱夹里掏出五百块钱还给美月。
美月谦让了一回未果便将钱接了过来。
连浩天回家收拾东西,本想锁上窗户的,想到爱爬窗户的严佑西就没管。不禁又想,幸亏上次他走的匆忙没锁,否则她那丫头不得露宿街头啊。他将车钥匙也留在家里醒目的位置,让那丫头出门时候有车方便。
梅华在连浩天家门口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严佑西,可她知道她就在离这里不远处。
梅华一直很内疚,她觉得小丫头宁肯在国外忍受孤独和寂寞,也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是自己的错。她没有照顾好她。小丫头出去时才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梦一般的青春,单薄的身体拉着硕大的皮箱消失在机场劲头,任性的头也不回。她将养了十几年的小雏鸟放飞了,这是自己不愿意的,但确是严佑西要求的。
严佑西当时非常真诚的跟她谈判,“妈妈!爸爸没了,爷爷也已经去世,中国我不想呆了,我要跟哥哥一起去美国。”
梅华知道,她执意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她恨自己执意的离婚,她也恨自己没能在她父亲去世的时候照顾他。可是,他们之间早就破裂了,这种大人的感情佑西能懂吗?
当时的她肯定不懂。她肯定人为是自己抛弃了他们父女俩。可是如今她长大了,不再是那只思想幼稚的小鸟,她应该理解成年人的感情世界。她也应该了解大人离婚的理由,应该明白名存实亡的婚姻有多么可怕。
梅华从来都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人,她要的远远不是严佑西的父亲所能给予的,于是她挣脱了婚姻的枷锁。
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女的关系一直都没缓和,,严佑西除了每一个月报一通的平安电话外,根本不会主动跟她谈话。没关系,你讨厌妈妈也好,憎恨妈妈也好,你依然都是妈妈的宝贝,我会等你回来。
严佑西一直躲在马路对面一个大树的后面看着,可是梅华从小区里出来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钻进了不远处的汽车里。严佑西害怕被发现,也不敢乱动,窝在树后面等。等了一会,她看到连浩天的车驶入了小区,他回来干什么呢?她想回去看看,可梅华一直不走,这让她顿时有点着急了。
又等了一会,却见连浩天步行走了出来,手里提了一个包,还换上了一身便装。他的风格,休闲长裤和白衬衫,打了辆出租车离去。她知道他这是要回北京,回来取东西的。她在考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她好久都没有回北京了,她也想回去看看,不知道自己家的大杂院现在还有没有?应该已经拆掉了吧!
严佑西本想着等梅华走后,进去拿钱包的,谁想到梅华并没有那么轻易放弃,一等就一下午。她有点耗不起了。行!你不走,我走!
如何去北京呢?那趟飞机肯定赶不上了,而且她的现金都在连浩天的家里,自己身上的这几百块钱还是借来的,她只能另想其他的办法。坐不了飞机就坐火车吧。
多年的独身生活,她学会了自强和自立,也可以说她一直都是这样。十一岁那年,为了能回北京,她总是故意的去淘气,故意的惹人生气,在学校里打架斗殴,力图将坏事做尽,希望被陆家踹地出门。如此捣蛋谋划了将近三年,她依然没有成功。陆家对她的包容超出了自己掌控的范围,她真的有点累了。
把剪坏的陆家威的照片碎片拿出来,用透明胶贴全部封好,偷偷夹在哥哥的书本里。被她解剖的那只宠物蛙,她给它在公园里的池塘边挖了一个空心的小青冢,向它赎罪……
可是她就是不能原谅自己的母亲……
梅华一直等到五点未果,接了个紧急电话后方才离开。但她将车和司机留了下来,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见一见严佑西的。
去北京的火车票不好买,严佑西又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于是就买了张站票上了车。次日八点准时进入了北京,夏日的北京城阳光灿烂,很是燥热。她本以为来了北京首先会奔连浩天而去,没想到更牵她的心的是另外一个地方。
这么多年北京的变化真大,她熟悉的公交车已经不再经过她家的胡同口了。但是再变也不会变的永远是那几条老街。她像小时候似得,投上一个硬币,坐到公交最里面的位置,然后一站一站的往家走。
从前,每次坐车快到自家胡同口的时候,她就能看到在公车底下等她的爸爸。她开心的跳下车扑进他的怀里撒娇,给她爸爸讲今天班里发生的故事,自己又教训了哪些小朋友。
爸爸总是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半赞誉半批评的说:“以后遇见这种事情不要再去做了,你是女孩子家,怎么能打得过男生?”
严佑西自然骄傲的回答:“可是我就不喜欢看见他们欺负女孩子。他们为什么不来欺负我?总是欺负那些弱小的。”
严爸爸按按脑门,笑着摇头,“你这么逞强好胜,将来谁敢娶你啊?宝贝,你真让爸爸头疼。”
“嘻嘻……爸爸,我结婚要找个跟你一样的人。”
……
童年是快乐的,可回忆却那么的痛苦。她下了车,愣愣的看着从前爸爸站过的地方,淌下了一行清泪。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从前的那颗大树竟然还在。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树上还有她刻的几个字,快快长大。她走过去,认真的找起来,果真,在她腰的位置那有几个已经模糊的划痕,仔细辨认,那四个字尚能看清。
一时间,时空仿佛倒流了回去。她仿佛还能看到,曾经的自己被爸爸教训后拿着小刻刀伸着胳膊将字刻在最高处,倔强而又执念……
她并没有直接去她家的那个院子,而是选择在街边的小店里喝了碗豆汁。热腾腾的豆汁配上刚出油锅的糖油饼立刻勾起了她肚里的馋虫。自己有多少年没吃这个东西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吧。小时候她也不喜欢喝这个馊臭的豆汁,不过她爷爷喜欢。她第一次喝的时候,都吐了,还吆喝着肚子疼,爷爷就给她揉了一天的肚子。
当时的她也太像小女孩了。严佑西摇了摇头,吃饱喝足离开,走进那条狭隘而又布满斑驳树影的胡同里,严家是第四户人家。她是家里的独苗,这出院子的主人是她的爷爷,后来转给她的爸爸,如今又转在了她的名下。可是她年纪小又不在北京,所以这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