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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平淡:“我怕你一睡就不再醒来了。”
我们家族有遗传的病症,所以他永远会比我起得早,永远会守在我寝室外。
玉字玉字……
他说那是他爱我的方式。
火线已经快燃过玉字身上,我只觉得心里一阵剧痛,气血翻涌,喉咙发甜,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玉字惊呆了:“宫主!”
苏木大师说,要我此去不再后悔。他也说过,医好完颜秀衣的兄弟,只要我心头一口伤心血!
原来这一切,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们都只是他的玩具,像木偶一样在他掌心里舞蹈。明明知道前面是无底深渊,却还是身不由己地跳了进去。
我走到玉字身前,张开手,慢慢地抱住了他。
我把头贴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一二三四五,每次小跳之后,都会有轻微的停顿。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从此以后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玉字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宫主,你要我死,我会死的,你不要这个样子……”
他一把推开了我,我跌倒在地上,手掌剧痛,我看着掌心一点点渗出来的血渍。却又爬起来,抱紧了他。
第三部分第七章我和玉字不得不说的故事(8)
玉字眼晴里闪过些微的惊慌,开始撕扯我,他的力气很大,我几乎抓不住他,所以揽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他,我不让他挣扎,不给他机会,也不允许他拒绝。'奇+书+网'那吻渐渐变得温柔,他深黑色的眼睛里流云变幻,慢慢地双手抱住了我。
“这样也好……”
“玉字,原谅我,我会陪着你……”
他的叹息声在耳边回荡。
突然被轰隆一声巨响淹没,四周仿佛节日里五彩缤纷的烟火般绽放开来,绚烂美丽,我想告诉玉字他弄错了,那火药其实是烟花吧,一定是有人恶作剧,把这一切都弄错了,我想告诉玉字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轻轻地飘了起来。
如同一团绵软的柳絮,在半空中飘荡。
血雨飞溅,让我想起了南山下奔流的泉水,我说过我会陪着玉字,但却还是很没品地食言了,我们各自化成了各自的粉末,就像当初来这世上一样互不相干。
人到最后,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和眼泪,却也仍然是孤独的。
……………………………………………………………………………………………………………………………正文完…………………………………………………………………………………………………………………
第四部分番外借我三千千万石(1)
这天夜里,大宋王朝的皇帝赵信接到一千五百里加急快报,黄河水又决堤了。
年年塌,夜夜辗转,国事家事天下事,样样都要他操心,不知道这个皇帝当起来到底有什么意思。
先皇是个糊涂人,留下好大的一个烂摊子,外表看上去歌舞升平,可内里的苦楚却只有他自己能掂量得清。
“国库亏空一万三千一百二十一两?”
“是,禁不起再折腾了。”户部说的是客气话,哪里是禁不起折腾,而是根本没有钱可供折腾。
可赈灾筑堤势在必行,这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赵信走到殿外,夜高风急,眼见又是一个天明,让他到哪里去筹这笔钱呢?
更声催人紧,他步伐烦乱,不知不觉走了很远出去,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平时从不涉足的清凉殿。
他心里微微吃了一惊,不禁暗想,这难道就是天意?
因为是盛夏,里外都挂着防蚊的帐子,远望过去雾蒙蒙一片雪色。侍女见皇上信步而来,急忙要拜倒,却被他拦住了。
“不要惊动她。”
手指挑开纱帐,见美人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只脚搭在床栏上,另外一只脚却塞到了被子底下。
真是悠闲啊。
赵信轻叹了口气,走到帐中,静静地等。
鼓过了四更,美人终于是打了个哈欠,微微睁开眼睛:“咦?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越信一听她说话就有气:“我的地方,我不能来吗?”
“哦哦。”美人没心思跟他争,迷迷糊糊地往外走。
“你去哪儿?”真是没王法,好歹他也是个皇帝。
“撒尿。”美人回过头,很认真地问他,“一起去?”
“不要。”赵信怒,别过脸不理她。
半盏茶的工夫美人才回来,赵信已经等得不耐烦:“掉到坑里去了。”
“咦?”她的反映总是比别人慢半拍。
“我说……”赵信盯着她想,成亲已经四年了,当初可谓是惊天动地的一段奇缘,如今却颇有点相看两生厌的意思,“在宫里呆腻了吧。”
“还好啊。”有吃有喝有睡,天底下哪找这么舒服的地方。
“出去逛逛?”
“你出钱?”
赵信暗骂了一声“靠”,老子比谁都穷,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尤其不敢在她面前说出来:“那自然,你出钱还不是我的钱。”
“呃,那随你便。”美人躺下来,接着睡。
赵信坐在床前,见她黑发如墨,肌肤雪一般的明亮,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后来的许多年他也没有见过比她更美丽的女人,所以他情愿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赌。
他要看一看,这一局的最后,到底是谁赢谁输!
“信阳城,想不想去?”
美人在睡梦里嗯了一声:“出钱的人是大爷。”
第二天他们微服上路,说是微服,美人果然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布衫,赵信看着她发呆:“我没有给过你衣服吗?”
美人耸肩:“你说要我穿破一点。”
“有必要像乞丐一样吗?”
“孔子说过,做人呢,不要太挑剔。”
“孔子没说过这话。”旁边礼部尚书顾云深探过头插嘴。
“那是老子说的。”
“老子也没说过。”
“那庄……”美人被他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盯得吞回去半截话,忍不住转过头问赵信,“为什么要带个尚书?”
皇帝出门,不应该是带大内高手吗?
“他武功也很好,可以两用。”
“像这个?”美人举起一枝双头毛笔。
“嗯嗯。”赵信点头。
顾云深流泪,他在至高无上绝代风华天仙化人威震九天的皇帝眼里就是一枝双头毛笔。
“很罕见的。”美人安慰他,但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因为实在是没什么用处。”
顾云深的泪流得更凶了。
第四部分番外借我三千千万石(2)
临近信阳地界,天已经黑了下来,乌云铺天盖地,莫名地让人感到心慌。
“天晚了,皇上,找个地方睡觉吧。”顾云深望着天空,喃喃自语似的说。
附近就有一家客栈,老板娘生得美,上下打量了赵信一眼,就把整个身子靠了上去:“大官人真是富贵相,想我开店十年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您这么俊俏的人物呢。”
美人仰面打了个哈欠,真无聊啊,这些人来来回回就是这点词,富贵,俊俏,听得人不厌其烦。
“三个人,两间客房够不够?”
顾云深刚要说够,赵信和美人却异口同声地叫:“不够。”
“没有第三间了,客满。”老板娘摊开手。
“咦?”
那要怎么睡?
“娘娘和皇上一间屋?”顾云深试探着开口。
“啊?”两个分外戒备地互相打量,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彼此是夫妻。
“不可能。”美人对这个提议半点都不感冒,“宁愿跟小顾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顾云深趴到墙角磕头谢罪,“臣该死,请皇上赐臣死罪。”
“咦,你对他感情很深啊,那就你们俩睡吧。”美人又打了个哈欠,走进屋子关上门,留下那君臣两个面面相觑。
“臣……给皇上更衣?”
“滚!!!”赵信没好气。
顾云深继续躲到角落里流泪。
半夜里睡得不踏实,听到外面人声涌动,赵信猛地惊醒过来:“谁?”
隐约是车马嗡鸣,一会儿工夫,蹬蹬蹬有人跑上楼来,砰地踹开了大门。人群水似的涌进来,哗啦啦列成两排,正当中簇拥着一个绯衣少女,手提了鞭子,正神色冷冷地望住了赵信。
那侍从却大喝了一声:“你们是哪里人,姓氏名谁,家里都有几张嘴,快快报上来!”
琉璃灯笼靠近了赵信,所有人都微微一怔。
灯光下只见他长眉入鬓,眉眼有似画里精描细琢一般的秀美。
少女望着他的视线渐渐缓和,在侍从耳边低声说了句话,那侍从也笑了,对赵信略躬了半个身:“大官人好福气,我家小姐可看上你了。”
“要我谢恩么?”赵信淡淡地问。
“哈,哈哈……”那侍从假意笑了几声,“官人真会说笑话,我们小姐天仙化人,至今还没有许配过人家,能跟官人鸾凤和谐,那可真是一段人间佳话啊……”
赵信轻嗤:“对不住了,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不着捡这种垃圾。”
少女大怒,厉喝一声:“抢!”
赵信打了个哈欠,一群贱人,有负良辰美景。他席地而坐,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
顾云深就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
“比以前慢了。”赵信抬头看月色。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练习的机会嘛。顾云深忍不住面壁画圈圈。举国上下,找不到一个可以跟礼部尚书打架的人,他自己也很郁闷啊。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种意外甜腻的香气,那味道让人神魂颠倒,赵信深吸了一口,刚想追问这是什么味儿,头脑一沉就晕了过去。
顾云深大惊,扑上前来叫了半句皇……,也毫无防备地晕倒在地上。
第二天清晨美人看到顾云深,他就是一副四仰八叉的睡姿。
这叫什么爱好呢?
美人观察了许久,也得不出结论,不得不找老板娘要了一盆水把他泼醒。
“皇上呢?”
“娘娘请赐我死罪。”顾云深哭得梨花带雨。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问你皇上呢?”
“我们中了对方的奸计,皇上他……他……罪臣万死也不敢辞其疚……”
让人抢走了啊。
美人托着下巴想了半天,回宫里另立新君?好像很麻烦的样子,如果把他找回来,好像也很麻烦。
美人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了。
第四部分番外借我三千千万石(3)
“你身上有多少钱?”她问顾云深。
“十二两银子。”
美人简直惊悚:“怎么会这么穷?”
“娘娘不知道吗?”
“什么?”
“我们来信阳,本就是为了向信阳王借钱的。”
可恨,那个混蛋居然骗她是来春游。怪不得一再嘱咐她要穿破点儿。
“您要体谅皇上,国库亏空,黄河告急,不得不向信阳王低头啊。”
美人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凭什么体谅他,当初嫁他,也不过是因为他信誓旦旦地说,我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骗子!
事到如今,只好把难题踢给别人。
“我们去找信阳王吧。”
“啊啊※※※”顾云深跟不上她的思路,见她已经走下楼去,急急忙忙追了几步,“等等我,娘娘。”
在大宋皇朝如果不知道皇上,那说明你实在是孤陋寡闻,但要没听过信阳王的话,你的问题就比较大了,不是疯子就一定是傻子。
信阳王短短二十五年简直是一部奋斗传奇。
不要问“王爷也需要奋斗吗”这种傻话,皇帝自己也穷得很,顾不上这帮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信阳王很显然是他们的楷模。
“据说信阳王现在的爱好是往水井里丢金锞子。”
“呃?升级了,他以前比较喜欢扔铜子儿。”
“啊啊啊啊……娘娘认识王爷?”顾云深大吃一惊,倒退十几步。
美人抓了抓头,算是认识吗?
不过往信阳王府走她倒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