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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小晚,既然不打算再念书,找个差不多的人谈一两年可以结婚了。”
我小声:“妈,我今年才二十四。”
我爸说:“明天就年初一了,你也不小了,是该考虑。”
我更更更小声:“爸,现在不还大年三十吗。”
我妈看我一眼,直接和我爸说:“要不让表姑给她介绍介绍吧,都在一大城市里。”
“明天跟表姐说说去。”我爸回答。
“我有男朋友了,就是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你们别瞎操心了。”
我妈双眼一亮,“谈了?”接着眉头一皱,“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乐了,“老妈你也潮了一把啊,这话你也晓得?”
“少岔开话题,五一或者国庆带回家给爸妈看看。”
看着窗外大朵大朵的烟花在黑幕里绽放,砰地一声声打在心房上,我想,我倒是想那样的。然后我又想宣紫那话,你们太平淡了,没有激情不叫爱情。楼下孩子和情侣划着烟花棒在追逐,我想如果徐离廷此时出现在我家楼下,会是怎样的场景?想象不出来,因为那不是徐离廷会做的事情,反而是简辰惯常做的。简辰、简辰……这个名字又跳出来了,连同他的人一起在漆黑的夜幕里渐渐透亮起来。
☆、22
“哟嗬!这是怎么了?今天谁那么倒霉让人表白呀?”我一早踏进办公室,只看见满眼的玫瑰,地上桌上椅子上,甚至文件柜的顶上也堆了两束。
或许是听见我的声音,刚入职的小助理从花丛中抬头,“报告小林姐,我正搜罗卡片,暂时还不清楚谁中招。”
“你当心点,小心弹出来啥或者喷出来啥的。”我收起表情说。
小助理对我认真地一点头,敬个礼,然后仔细盘查去了。
她煞有其事地翻查,倒像敬业的小演员。我自己忍不住,先笑场了。
结果小助理的笑得比我还要大声,“哈哈,小林姐,你哪个朋友这么带劲,这花的主可是你哟。”
我抽走她手中的卡片,上面白底黑字地印着一句宋体:小晚同学,其实我喜欢你。没有署名。的确,不用署名,光看称呼,我就知道他是谁。是挺符合他的风格的。
因为整个人力资源办公室被玫瑰覆盖,到点上班的时候,不得不把桌子上椅子上的清出来摆在过道边,花香四溢。也因为如此,我成了闻名整公司的愚人爱。
晚上我打电话给高衍要了简辰的私人号码,二话不说就拨过去。
简辰笑盈盈地问:“小晚同学,花喜欢吗?”
我羞嗒嗒地回答:“喜欢。”然后话音一转,咬牙切齿道:“你的表白我更喜欢,从没有一个愚人节让我这么欢喜过。”
“喜欢的话,我年年送。”
这时候宣紫来电,我没和他废话,直接切换。
“晚晚,许章他不要我了。”
“那我一会打电话跟他表白去。”连你个宣紫也来凑一脚,啥节日不好过,非选愚人节。
“我说真的,我们分手了。”
我扶额,“需要我提醒你吗,今天四月一号。我正中了简辰一枪,心情不好着呢。”
“晚晚,你过来置换空间陪我喝酒吧。”没等我说话,她又说了:“如果你不到,我和你绝交。”
挂电话后发现竟然还和简辰保持着通话,我也没管他,直接给摁掉了。本着被人愚也是娱人的心理,我决定还是去走一趟。毕竟,宣紫是我最交心的朋友。
宣紫不能喝,我到的时候,她脚边已经放着几个空瓶子。看样子,她是真的和许章分了。我让她靠在我肩膀上哭。她一边喝酒,一边哭着说她和许章的事。我拉也拉不住,便陪她一块喝。
宣紫抹了一把眼泪,歪着嘴道:“哭什么,我不哭!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等着他施舍的。”
“对!没有他,你要过得更精彩,让他后悔去!让他撞墙去!”我跟宣紫碰杯,“喝完这杯,我们就回去睡觉,乖啊。”
宣紫一仰头,杯子就空了,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流下来了,“晚晚……”
她这人我是知道的。只是嘴上辉煌,心里是不舍的。我把酒杯拨开,拿到视线看不见的范围里。若是再让她喝,就得叫人把她抬回去了。“我在,我在。”
“陪我喝酒。”宣紫在台子上摸着,摸不到酒杯,发脾气,“酒呢,我的酒呢?”
“咱不喝了,好吧?”
“我要喝要喝!”
“好好,再喝一杯。”我看哄不住,只好把酒又拿到她面前。
宣紫连续灌了五六杯后,终于醉了。我吃力地扶她出去打车。难道愚人节碰巧也是黄历中的诸事不顺的一日吗?五辆的士开过,四辆载客的,一辆拒载的。我带着她往前走了一小截路到路口,宣紫的身体越发地沉,缓缓地坐到了地上。又等了会,依旧没打到车,我陪着她一块坐到地上。酒似乎不对,我没喝多少,按理不会醉的。
“美女,怎么坐在地上?跟我们去玩玩,包你享受。”
我抬头,面前站着两个男人,流里流气的对我和宣紫吹着烟圈。烟雾朦胧的,看不清样子,只有很模糊的轮廓,我微微地摇了摇头,眼前的两个男人一晃变成四个,再变成六个,又合回四个。
“看来差不多起效了。”
我心惊,难道酒里被他们放了药?可身体酥软得快成一团泥,连站起来都没力气,别说旁边还有比我症状更严重的宣紫。我摸到手机,一通乱按,希望解锁了,希望能接通。
“来,咱们去做有意义的事去。”那两个男人笑着过来抱我和宣紫。
“走开。”我蓄着力气说话,却不想连声音也是细弱的。
“别闹别扭,美女。”搂抱着宣紫的那个男人扭头对我说:“没我们,你们今晚不知道要怎么熬呢。”然后两个男人对视一笑,拖着我们往前走。
“你们,你们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让你们欲仙欲死的药。嘿嘿。”那男人凑过来亲我的脸。
我拼了所有力气去推他。他纹丝不动,我倒整个跌坐到地上。怎么办,我要怎么办?这路往常也没见是如此安静,今天经过红绿灯的车子怎么少得一个手便能数得过来,呼啦一声就开过去了。药效似乎越来越强了,身体越发的软,越发的热,越发的叫嚣,脑子勉强撑着的一丝清明好像也要渐渐飘远。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掏出手机准备按号,发现电话是通着的,不管他是谁,至少是我朋友。我对着电话喊:“救我,救我……”
“前面就是假日酒店了,别心急啊。”那男人把我拉起来,然后夺了我的手机,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扶着宣紫的那男人转头笑着说:“我这个像头死猪一样,肯定不过瘾,一会咱交换玩玩。”
“行,咱俩谁跟谁。”
我心底漫过浓烈的恐惧,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挣扎却也什么都抓不住,只一味地往下沉,无止境地往下坠。本命年的砍,移到今年了么?
那男人把我带进房间,推倒在床上,却没直接扑上来。不知道他想什么,在房间你找了一圈,然后出去了。
痒,越来越痒,从下往上蔓延。被填充的需要如此迫切,在血液里奔腾叫嚣。止不住地颤栗,越收缩越想要。身上细细密密地出了一层汗,没有畅快淋漓的感觉,只有**在不断地蒸腾。
那男人又回来了。他坐在床边,曲指划过我额头的汗,“看你忍得痛苦的,马上给你爽爽。”
如此的近,他的脸离我半米也不够了,但我仍旧只看得见一个轮廓,模模糊糊的五官,微微笑着的唇角。
那男人拿出一条黑色带子蒙在我眼睛上绑紧。
我讥笑,“掩耳盗铃,我早看清你样子了。”
那男人拍拍我面孔,“别吹,牛都飞在天上了。算时间,你从看见我们的时候就不可能看得清了。给你弄跟带子,是想让你感觉更纯粹些,更刺激些。”
纽扣一颗颗被解开。眼前一片黑暗,我动了动手,立刻一股酥酥麻麻,如蚂蚁啃咬一样的感觉爬满整个手臂。喉咙里有个声音想叫,想冲出来,被我死死地咬着下唇封住。突然身上的动作停了,床垫在下一刻也轻轻弹回上来。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然后没了声音。身旁的床垫再一次因为重量凹陷下去。我拼命往侧旁挪移身体,但似乎一点用也没有。覆在眼上的黑巾被拿开,我看见了徐离廷的脸。白皙温润,俊秀文雅。
我弯弯唇角一笑,眼眶却涌出了泪,“刚才我害怕死了。”
他用指腹抹过我的眼角,凑近脸对我微微一笑,“不怕,我在。”
看着他润泽的嘴唇一翕一合地张动,我咽了咽口水,却觉得更渴了,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的需求。我一扬下巴亲了上去。他微愣了一瞬,立刻一手托着我的后颈强烈地吻下来。我像久旱的土地遇到甘泽的水源,拼命地吸着。身体在床上不断转磨,**得不到满足是件煎熬的事情。他另外一手抚过我的脸,滑向我颈侧的脉搏,再顺下去把剩下的纽扣解了。微凉的手指触在我发烫的肌肤上,舒服又让人发狂。
“真的要吗?”他突然埋首我胸前问道。
“要。”直接而直白地答。矜持害羞什么的,婚前不做婚后事什么的,统统见鬼去吧,我快被折磨死了。
我们身上的衣物很快被清除干净。我闭上眼睛,心跳得一蹦一蹦的。身下某个地方与心脏连了条线,心跳一下那便抽一抽,可怎么收还是觉得空荡荡的难受。
“不后悔?”
“廷……”
他明显一顿,他抵而不进,压低身体,鼻尖碰着我的,哑着声音说:“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可别后悔了。”
我朦胧着半睁眼,抬高下巴去碰触他的唇,“廷,我难受,你帮帮我。”
他深深地呼吸了两口,然后撑起身体,把我抱了起来。
我实在是吃不消了,低声说:“先进来好吗,一会再换花式吧,我忍不住了。”
“等着!”
冰凉的感觉,渐渐发冷。我吸气,却呛了好几口水。窒息的官感拉回了一丝清明,我挣扎出水,狠狠呼吸了几口,发现自己被整人泡在了浴缸里。
我抬眼,看见站在浴缸前居高临下看我的人,从喉咙里低低地发出声音:“怎么是你?”然后尖叫地喊:“怎么是你?!”
☆、23
我站起来,头依旧晕,有些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简辰抱我,“清醒了?”
我发疯了一样打他,竭斯底里地叫:“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简辰没有说话,只安抚地拍着我的背。
我不依不挠地拳打脚踢,“你说,怎么是你,你说啊!”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是你叫我救你。”简辰蹙眉看我,声音有些不耐烦,“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廷!”
身体本来就虚弱,折腾了几下更把所有精力耗光了。我软软地滑下去,被简辰坐在浴缸边上抱着。我伏在他胸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好了啊,不哭。”简辰柔着声音哄我。
我却越发哭得厉害起来,满心的委屈。一抽一抽细弱的哭声变成嚎啕大哭。
“我们没有做!”简辰的声音听着像是恼了。
“该露的、不该露的地方,全光着!你说没有做!你说没有做!”我扯着喉咙大叫,张嘴狠狠地咬叫他左胸上。
简辰吃痛地低低叫了声